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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 云彩见证 -- 心灵的自由

我如何走进基督信仰 /  陈卫田
信耶稣近十一年,尽管有坎坷,有高低起伏;但我今天可以作见证的是,这是我一生到现在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曾听人说:「当初上帝造人时,在人心里留了一个只有他自己能填满的洞。」当人离开上帝,他就感到空虚。为了解决心里的空虚,人就寻求形形色色的办法。有人信奉权力,有人追逐金钱,有的要名垂千古……;但这一切难以使人满足,于是有形而上的求索。可是由于不知道真神,就胡乱敬拜许多假神。

近百年来的中国,由于无神论的主导,人不再寻求神;可是心里的空虚需要填满,就迫不及待寻找替代品。在五六十年代,人们把敬拜的热情毫无保留倾注在一个人身上。一时间,人被升化为神。圣经上说,以别的代替真神,这人的愁苦必加增(参诗篇十六4)。的确如此,敬拜人的结果是给国家带来浩劫。

对人敬拜的破灭,对我产生极大冲击,于是下定决心不再走进任何信仰。若不是后来出国,我可能就浑浑噩噩地度过没有任何信仰的人生。但因着独一真神的大爱,我在二○○一年底又走进信仰。

不认识上帝的日子
记得小时,每逢春节,母亲总是早早起来包素菜饺子,煮好后,先取一些祭祀上天,然后全家磕头跪拜,之后才可以吃。意思是把最好的先献给神灵。可以看出,?素敬拜的仪式在民间从来没有完全断绝过。而我对无穷上苍总怀着敬意,但也不确定有神,只觉得在浩瀚的星空之外应当有些什么,如保罗所说的:「自从造天地以来,上帝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借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罗马书一20)

我出生在山东临沂的一个乡村,家里弟兄姊妹多,十分贫穷,一年到头也只有春节时才有饺子吃。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总盼望着脱离赤贫的无助,所以拼命苦读。一九八五年我考上大学,终于脱离农村面朝黄土背负青天的艰辛。儿时的梦实现,应该高兴满足了吧?没有,一点也没有。我当时就读临沂地区最好的高中,在班里一直名列前茅,以为凭我实力可考上一所好大学;但那年高考,我发挥失常,虽然考上,却觉得彻底失败。

为了弥补高考失利的心理落差,也为将来有更好的工作,我又继续拼搏考研究生。终于一九八八年以总分第一的成绩,顺利考取曲阜师?大学运筹学与控制论专业,更令我自豪的是,大学只读了三年。可入学不久,发现读研究生也不过如此。一九九一年硕士毕业,留校教书,应该满意了吧?可大学里要评职称,先是讲师,再是副教授,最后是教授。当年小小助教的我又开始不满足了。

于是继续寒窗苦读,考博士研究生。一九九三年,在三十多个考生中,又以总成绩第一,顺利考取上海交通大学的博士班。毕业后回曲阜师?大学教书,在那里认识了我的妻子。当时学校给了许多优惠待遇,我和太太一结婚就住进三室一厅崭新的房子里。之后又两次破格评副教授,卅一岁成为这所大学最年轻的正教授。从一九九五到一九九八年,三年内,我结婚,生儿子,评教授,可谓喜事连连,一帆风顺。

事业上小有成就,家庭美满幸福,带来的也只是短暂的快乐,随后一切又归于平淡。我再次不满足,想到西方留学,回国后能得更高的地位和利益。

于是又开始新一轮的追求,天天盼望出国深造。我不想吃苦学英语考托福、GRE,想走在国际刊物上发表文章的路子,这样可以联系出国作博士后,然而谈何容易。我努力了三年,一篇文章也没发表出来,联系出国的梦也成了泡影。

一九九九年,我到西安交通大学做客座教授,因他们给我一年两万元(人民币)。条件是要在SCI国际刊物发表两篇文章,相当于一篇文章一万元。快满一年时,我要去西安交通大学汇报科研进展,当时心里很难受,因为我只投出两篇文章,能不能录用全没有底。我很担心拿了人家的钱却不能交差,心中还有点后悔,怎么要挣这个钱,叫自己心里难过?

结果,两篇都被录用了,我也于二○○一年成功联系到加拿大温哥华西蒙弗雷泽大学作博士后。现在想来,是上帝为我开路,带领我出国认识他。

走进上帝的日子
我带着满心的憧憬和兴奋,于二○○一年四月九日离开中国,以为这次一定名利双收。

记得刚到温哥华时,抬头看到湛蓝的天空,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远处是蔚蓝的太平洋,近处绿草如茵,真是人间天堂!我当时只带了两百加币去温哥华,以为很快能拿到工资。没想到银行开户要办很多手续,得等两周后才拿得到工资,结果被房东限期一周搬出,我不知如何是好。还好有师兄帮助,搬到山上的学校里,住在人家的客厅,没有私人空间。可为了省钱,只好将就。更难受的是想家。

由于住在山上,买菜须坐公车。可当时赶上公车司机大罢工,这一罢,就四个月,从四月到八月。正当我为买菜发愁时,有人告诉我,一位老先生每周六来学校,带人到超市买菜;但人家也警告我,他会邀请我去参加基督教的活动。这个我可不在意,我觉得自己是高级知识分子,绝不会相信任何宗教,最重要的还是买菜吃饭,民以食为天。

见到那位老先生,他是印尼华侨,很关心我,很乐意帮助学生,说施比受更为有福。我当时不知道这是主耶稣的话,心想,这位老先生不简单,能说出这么有智慧的话;因为这话违背人的天性,透出一种超越道德的崇高和真实。

后来跟他熟了,才知道他们夫妇原有一部五人座的汽车,为了带学生买菜,就将旧车卖掉,买了七人座的客货车,我又进一步被触动。老先生也毫不掩饰他带人买菜的动机,总说信主耶稣如何如何好。他们夫妇用自己年轻时挣来的钱,在西蒙弗雷泽大学成立了中国大陆学生团契,请学生来吃饭。老夫妇俩自己采购,亲自做饭,活动两周一次。他们的事奉叫许多人蒙福。我所认识并一同信耶稣的,有一位现在北京作牧师,还有一位弟兄在温哥华作传道人。有十几位都在各地热心带领校园团契,或者在其中事奉。

我是在他们夫妇的带领下,一步一步认识耶稣的。起初他邀请我去团契,我心里不愿意,但还是去了。一来当时挺孤单,活动活动可以多认识人,另听说他们的饭菜不错。更重要的是,人家老带我买菜,不给面子,自己过意不去。

上帝没有形象
记得第一次参加时,讲员是梁燕城博士。他从考古学的角度旁征博引,证明中国人在上古时代已信有独一真神。他指出一个令我震撼的事实,就是北京的天坛和地坛是没有任何神像的。这和基督教的上帝没有形象,不让人敬拜偶像,竟有某种神秘的相似。他的博学打掉了我对基督教的无知和偏见。基督教不像我想的像中国传统封建迷信那样愚昧和无知。他学者的研究与论证态度,十分对我的胃口。更重要的是,梁博士所表现出的谦卑,令我尊重。因为中国古人大都恃才傲物,梁博士最吸引我的,是他对信仰的笃定、从容和心中的平安喜乐,使我对基督信仰大有好感,以后就很期待参加团契活动。另外,我也参加每周一次的查经班,每次会毕都感觉平安喜乐。

二○○一年夏天,我去了唐崇荣牧师的布道大会,有两点很震撼。一是他讲关于创造论和进化论的故事,说美国一名大学教授是基督徒,他的学生想看他的笑话,问:「宇宙是谁创造的?」教授答:「是上帝创造的。」学生又问:「上帝是谁创造的?」教授说:「上帝是自有永有的。」学生们哈哈大笑。之后,教授问学生:「你们说宇宙是谁创造的?」学生说:「是经过亿万年由自然进化而来。」教授问:「那自然是谁创造的?」学生答:「自然就是自然而来的。」这时教授哈哈大笑。这故事使我明白:从逻辑上讲,创造论和进化论都不能用科学方法来证明,大家接受不同的观点,靠的都是相信。所以我意识到,两者最多是打了个平手,从此就更相信基督信仰绝非我所想的那样简单。

另外,唐牧师谈到人的骄傲。他引用以色列王大卫的诗:「我观看你指头所造的天,并你所陈设的月亮星宿,便说:人算什么,你竟顾念他?世人算什么,你竟眷顾他?」(诗篇八3至4)我是个很骄傲的人,却惊讶地发现,骄傲的人到处都是。可是人真渺小,从飞机上俯视,高楼比火柴盒还小,人根本是看不见。上帝从浩瀚无垠的穹苍上看我们更渺小可怜了!信耶稣后,我才知道,上帝关注渺小的世人,如约翰福音三章16节所说:「上帝爱世人,什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致灭亡,反得永生。」

漫长的读经
尽管我有一些感动,也对基督信仰愈来愈有好感,但心里还是刚硬,我并不确定有上帝,也自己骄傲,不能这么容易就信上帝,显得太没有水平;于是找借口说我是一个学者,不读完一遍圣经就相信太盲从了。感谢上帝,他有足够的忍耐,像那位等待浪子归来的慈父般等我的归回。我也真的从创世记开始了漫长的读经。

创世记,神话加故事,读来还不错。出埃及记,故事跌宕起伏波澜壮阔,十分引人入胜。到了利未记、民数记和申命记,就简直是味同嚼蜡,十分痛苦,读不懂;可我学者的骄傲支持我硬着头皮读完了这三卷书。读经的过程中,在老先生和他太太的带领下,我开始学着祷告。当然,那时的祷告是只为自己和家人。

二○○一年夏天,由于十分想念妻子和儿子,就想给他们办签证来探亲。可问题是当时的工资太低,申请签证和生活费让我颇烦恼。上任几个月就要求加工资,不好意思,也不可能。于是祷告求上帝让老板主动加我工资。有一天我写信给老板,请他证明收入,老板居然回信说给我一年加四千加币,让我真是惊奇又感动。上帝真听了祷告!我当时还没信耶稣,就把这个神迹悄悄地放在心里。

有了这个经历,上帝就不再是别人告诉我的那位遥远的上帝,他离我很近,主动走进了我的生命中,我就更多的读圣经。这期间,上帝的灵多次感动我,可是我还是硬着心。许多在我后面的都信了耶稣,我却还在犹豫,只因说过不读完一遍圣经不能决志,我对上帝说,如果能在圣诞节前读完一遍,就决定信他。

我一边读经,一边参加团契活动,生命在悄悄变化。读旧约,总觉得上帝残酷严厉。尽管他每次惩罚,都是义正词严,证据确凿,真理在握,真的是无可辩驳;但总觉得无法和基督徒所宣称的爱的上帝连系起来,这成为我当时一个困扰。后来一位传道人对我说,上帝要是没有极大的爱和忍耐,以他的能力,这么多亵渎他,敌对他,嘲笑他,滥用他名的人,早被上帝杀死了;但你看,这些人都还活得好好的,这不就显明上帝的爱和宽容吗?圣经上说:「因为他叫日头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马太福音五45)

读旧约历史书,很惊讶看到以色列人在信仰上的反覆无常。他们信靠上帝,蒙福兴旺;兴旺后就远离上帝,犯罪得罪他,就被欺负欺压,然后悔改,又回到上帝面前,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后来我信主后,在成长过程中发现,以色列人简直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我自己的灵命成长状况。我不也是在信心上反反覆覆,高高低低吗?

上帝在旧约的律法中明确说明,凡完全遵守的就可以成为义人,永远与上帝同在;可是以色列人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这表明没有人能完全遵守律法。上帝借以色列人让人知道,没人可以靠自己做好事称义。正如罗马书三章10、23节说:「没有义人,连一个也没有。……因为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上帝的荣耀」。

我的读经读读停停,到十月底,旧约都没读完。十一月时,突然有一个去欧洲面试的机会。为了便宜的机票,我要在那里呆一个星期。到达后,发现是个小镇,一两个小时就逛遍所有地方,呆在旅馆没事干,就看圣经。在近五天的时间里,除吃饭、睡觉,偶尔出去走一圈,其馀的时间全都在读圣经。读完旧约,接着读新约。到回加拿大时,已看到新约后面的几卷书了。

信主耶稣
到二○○一年十二月二十日左右,我终于将圣经通读一遍。真是奇妙!上帝又一次听了我的祷告,让我在圣诞节之前读完了圣经。我非常感动,而且也清楚知道上帝要我信靠他。二○○一年十二月廿三日,在教会牧师讲道后呼召时,我没有犹豫,举起手来。

我终于也成了蒙恩的罪人,满有平安和喜乐。我信耶稣基督不是自己努力得来的,而是上帝借着他的爱和恩典,借着他的仆人,借着我阅读圣经,也借着他的神迹,将我一步一步带到他的面前。正如以弗所书二章8至9节所说:「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上帝所赐的;也不是出于行为,免得有人自夸。」

信耶稣近十一年,尽管有坎坷,有高低起伏;但我今天可以作见证的是,这是我一生到现在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圣经上说:「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哥林多后书五17)因着这承诺和应许,我知道我有了新的生命,而且这生命会愈来愈丰盛,让我在今世可以有信心,有盼望,有爱地行走天路,直走进天上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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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恩与蒙管教 /  王玉琦
我知道我的缺点很多;但是我愿意顺服在上帝的手下,接受他对我的塑造,成为一个合主用的器皿。
  
恩典满满的日子
转眼间,我已经信主耶稣几年了,依然清晰地记得二○○六年复活节那天受洗的情景:我走下受浸池,在众人面前分享自己的心路历程,台下有我妻子和几位好友。那天,我穿上自己最好的西服,皮鞋擦得明光晶亮,头发打着慕斯,手里还拿着朋友送的鲜花。好友开玩笑说我那天像新郎。

在过去几年里,我和妻子文婷经历上帝很多奇妙作为。他把我们一家从多伦多带到唯恩堡,又「在旷野里开道路」,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我很快找到专业工作。在这个充满祝福的小城里,我们的第一个宝宝Michael出生了。他健康、聪明、可爱,带着来自上帝满满的祝福。为了纪念这个地方,我们给宝宝取名唯恩,希望他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忘记上帝的恩典。

看到人的罪性
在Michael快两岁的时候,我们把他从中国接回来,看着活泼可爱的儿子,我们打心眼里高兴。在抚养他的过程中,我们对圣经上「罪」的理解又深了一层。圣经上说:「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上帝的荣耀」(罗马书三23)。我曾经有的问题是:难道世人也包括刚刚出生的婴儿吗?那么新生儿的罪从何而来呢?后来慢慢明白到,这里「罪」的含义有两层:「罪行」和「罪性」。就新生儿来说,他也许没有具体的罪行,但就罪性而言(比如人类自私自利的天性),他和成人是没有区别的。

Michael很喜欢玩车,我们给他买了大大小小的玩具车有十几辆,他每天都车不离手,连晚上睡觉时手里都拿着他的宝贝车。有时我就跟他开玩笑说:「Michael,把车给爸爸玩玩好吗?」他会把车往背后一放说:「没。」

当我再一次要求时,他就指着窗外告诉我:「树叶,红色。」

我接着逗他:「爸爸知道,秋天树叶就变红了,那你把车给爸爸玩玩好么?」

他一边摇摇头,一边笑着说:「No……」

吃东西时也是这样,当我们要求分点他手里的蛋糕时,他会三口两口就把蛋糕放在嘴里,然后说:「没啦!」连两岁的孩子都知道维护自己的利益,把好东西先放到自己的嘴里,这充分印证了人的这种自私自利的天性是生来就有的;而和别人分享、照顾他人的情绪等等,是后天学习而得的。其实从圣经的角度来看,三字经的头两句应该是:「人之初,性本恶」才是。

既然明白到这种罪性是与生俱来的,那我也明白到靠自己无法摆脱这种现状,这种改变只能借助于外力,来自一个比我们更高的存在者。自从信耶稣受洗后,我们也成了基督家庭的一员。我认为基督徒只是一个蒙恩的罪人而已,我们以往的罪行虽然已经蒙主的赦免;但我们的罪性依然存在,还是免不了嫉妒、争竞……。从这方面说,基督徒并不比那些非基督徒更高尚;但是我们愿意顺服在上帝的面前,愿意按照圣灵的带领改变自己,使我们得以于上帝的性情(国度)有分。

学习克制脾气
上帝的恩典和福气固然令人喜乐,但是来自上帝的管教就让人觉得不那么舒服了。在过去的几年里,我很明显的感觉到,上帝借助于我周围的环境来对我进行管教。

首先是对我脾气的改造。我的脾气不好,在外面还比较克制,但回到家里本相就暴露出来,我和文婷经常就一些家庭琐事拌嘴吵架。上帝就借着箴言对我进行管教:「愚妄人的恼怒立时显露;通达人能忍辱藏羞」、「性情暴躁的,大显愚妄」、「回答柔和,使怒消退;言语暴戾,触动怒气」(十二16,十四29,十五1)。每次读这些经文的时候,我就很懊恼地发现,自己跟箴言里愚妄人的行为非常吻合。

我愈来愈发现争吵、发怒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使问题更加复杂化。有时,当文婷情绪不好,主动「挑?」时,我就忍着怒火,不与她争吵;有时见她有些事做得不妥,我也克制住自己不责备她。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有时她居然会主动过来跟我认个错;而在以前,当我们多次争吵的时候,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的。这一两年来,我在家发脾气的次数愈来愈少,家里愈来愈和谐,文婷也注意到我的克制和改变。感谢主,我明白这种改变不是靠我自己的努力,而是借助于我的顺服和圣灵的带领。

学习原谅别人
人都爱自己,却很难无条件地去爱别人。人们对待自己的爱就像那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但对于去爱他人就像喝完矿泉水后瓶里所剩的水,滴几滴就没了。这就是我们现在的光景,不借助上帝,我们真是没有力量去爱他人;当他人得罪我们时,我们更没有力量去原谅他们。

曾经有位同事得罪过我,我当时非常气愤,事后也耿耿于怀。但圣经上的一个故事常常提醒我,上帝赦免了一个仆人一千万两银子的债,结果他出去后却揪住另一个欠他十两银子的同伴不放。我与这个仆人何其相似。道理我明白,可就是做不到,因我没有那个心胸和气量。

后来看圣经,得到亮光,那天祷告时,我说:「上帝啊,如果你愿意原谅她,我愿意顺服你。」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这件事在我心中就淡了下来,我知道这一页可以翻过去了。

箴言三章11至12节说到:「我儿,你不可轻看耶和华的管教,也不可厌烦他的责备;因为耶和华所爱的,他必责备,正如父亲责备所喜爱的儿子。」我知道我的缺点很多;但是我愿意顺服在上帝的手下,接受他对我的塑造,成为一个合主用的器皿。我前方的路还长,但我知道无论顺境、逆境我都可以信靠他,他是我的磐石,我的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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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低谷归家路 /  刘帆
在这世上,谁能作我们患难中随时的帮助?谁能如此不息地爱着我们?谁能抚慰医治我们破碎的心灵?
  
只信自己
从小到大,我都不太喜欢交朋友。父亲告诉我,世上有许多竞争,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朋友身上,若要出人头地,只能靠自己。在成长过程中,我的确事事都很努力,命运也很看顾我:小学刚毕业就参加职业运动队,后来上大学、出国都十分顺利。我以为,这一切机遇都是因我个人的努力。

但命运,就好像有人刻意安排的,我一生中常常遇到偶然。刚到美国,我很快就被一群基督徒朋友团团围住。一次,被他们邀去参加一个布道会。虽然当时我一句也没有听懂讲员所说的;但在他呼召时,我竟泪流满面。我到底是怎么了?从此我偶尔去去教会,但基本上对上帝还是没有兴趣。

后来,我生了两个儿子,在他们五岁大时,都分别被诊断患上自闭症,无法与人沟通。加上一些行为问题,我和丈夫怕麻烦,就停止去教会。我花很多时间在搜寻治疗自闭症的秘方,听取各样专家的建议,尝试各种理疗:我逼孩子服药,将音乐塞入他们的耳朵中作为「音乐治疗」,或用毛刷子刺激他们的手臂和脚掌,或逼着孩子玩单?,据说这些都是「物理治疗」,什至还让江湖骗子用气功来打通孩子的经脉……。我相信,只要努力,没有我不能做到的事情。

但我很失望,即使我倾注全力,奋斗多年,也看不到他们有好转的迹象。我开始意识到,人的能力实在有限!绝望中,我常常心烦意乱,脾气变得愈来愈坏,常与丈夫争吵。最后,夫妻的情意在争吵中消磨殆尽,我们每天都形同陌路,只是因孩子而勉强生活在一起。心灰意懒之馀,我决定离家去学一点谋生技能。我觉得,总不能为这些无望的困境而搭上一生吧!于是,我将小儿子送回中国给父母,大儿子留给丈夫,义无反顾地离家到外地去读书。

离家远游
当我孤零零地走出家门,看见眼前条条大路,不禁深深叹息:「世界如此之大,道路如此之多,但哪里是我的出路呢?」一天,我在窗前读书,窗外的游泳池中传来一阵阵欢笑声,一对夫妻正陪着一个小男孩在戏水,他们笑得好开心。我触景生情,想起远方的两个儿子,不禁泪水沾满衣襟。我这样抛家弃子,仅仅只想着将来可以混口饭吃吗?我昔日的理想和抱负竟降到这样的低水平吗?我的心中在呼喊:「上帝啊,如果你存在,你在哪里呢?」

那段离家独自奋斗的日子实在艰难!熬过许多伤心的黄昏后,我总算撑到了毕业。我回国把小儿子接回美国,此时,我想到了离婚。丈夫却突然说:「我们要不要给自己和孩子一个机会呢?我们搬家,到新的地方重新开始?」谁想在中年时拆散自己的家呢?我决定采纳丈夫的建议,搬到了旧金山湾区。没有想到,这次搬迁就成为我生命中的一个转捩点,我们从此告别了离开上帝的日子。

那时,因两个孩子需要人照顾,搬家时我邀母亲来美国帮忙。为了免母亲在家中寂寞,我就给她找了一个中国教会。没想到,她去教会不仅认识了许多属灵长者,而且在几个月内信了耶稣,还受了洗。她不仅每天读圣经,祷告,而且生命有很大变化,让我十分诧异。我发现,上帝似乎在用他奇妙的手借着母亲来拯救我们全家。

但我是个习惯以大脑思考上帝的人,虽然我觉得讲台的信息有道理,但对上帝并不太感兴趣。很长一段时间,我只是保持周日去教会听听道理,把那里仅仅当作一个社交场所。但上帝并没有放弃我。一次,我参加教会的退修会,响应讲员的呼召到台前跪下,我彷佛听到上帝的声音对我说:「孩子,回家吧!」不禁大哭起来,觉得这位上帝好像很在意我;不过,他要我回家?我已经去教会,不是已经在他的家中吗?我感到有些困惑。

主里安歇
不过从此以后,我开始读圣经,还参与教会的服侍;但我外面的努力并没有拉近我与上帝之间的距离。我每天还是得面对两个孩子各样的状况;学校、教会仍常有人向我告状。虽然那时我每天祷告,但每次祷告五分钟就没话了。重覆多年的陈词滥调以后,我感到十分疲累,而孩子的情况却愈来愈糟。我问:「主耶稣,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够好?你为什么没有听我的祷告呢?」

二○○四年,我几乎进入一个极深的忧郁之中,后来传道人教我学习在安静中等候上帝,与上帝说话。一天,我感到上帝对我说:「孩子,不要再流浪。你回家吧!」从那天起我才明白,参加教会的聚会、事奉和各种活动,并不等于真正回到上帝的家。真正的回家是被救赎,与上帝建立亲密的关系,并将我的心归给他。于是,我每天清早亲近上帝,把上帝的话应用在生活中。遇困难时,一反过去的烦恼怨恨;而是大声赞美上帝,相信他掌管一切。就是这样,我的情绪不知不觉被改变过来,跟着环境也产生改变。这样一晃八年,上帝在我心的深处不断做修复和改变的工作,我改变了很多。

其中一个重要的改变,是我认识到自己和孩子尊贵的价值。过去,我因孩子的不正常而自责、自卑,心中总笼罩着羞耻感,觉得孩子让我在人前很没有面子。他们不能像别的孩子那样,上名校,获取高学位、高薪水。现在,上帝却让我看到,他对我们每一个人都有美意。我们作父母的,要寻找上帝在孩子身上的呼召和命定,从而帮助他们成为社会的祝福。我也看到,上帝在两个孩子身上做了许多改变的工作。

本来十分调皮的大儿子,在十四岁那年主动要求受洗。虽然他因语言的障碍,还说不出什么属灵的道理;但他很坚持,要成为主耶稣的孩子。受洗以后,他在各方面都突飞猛进。后来还拿到高中文凭,考到驾驶执照,进入社区学院,而且学习成绩一直保持优良。其实,大儿子在数学、记忆力上都有很高的天赋,而且好学上进,目标明确。他比许多青年人都要蒙上帝的恩佑。

小儿子在各方面也不断进步,他喜欢帮着我做家事,倒垃圾、搬重物、除草、做饭……;他还有艺术天分,在美术老师的帮助下,学习绘画,塑造陶瓷工艺。他是我们家的福气。是的,孩子是上帝赐给我们的产业,不是我们用作炫耀的私人财产,作父母的不过是为上帝代管产业的管家。

今天清晨,我心仍如往常一样宁静,我的里面充满感恩:我和孩子的生命都是上帝赋予和创造的,我们的一生都在他手中。他借两个儿子告诉我:人不能靠自己。他用永远的爱吸引我,用他的话语来指引我。他收藏我伤心的眼泪,听见我痛苦的呐喊。他聆听我在暗室中的每一个祷告,他不仅医治孩子的大脑,更抚慰我伤痛的心灵。

在这世上,谁能作我们患难中随时的帮助?谁能如此不息地爱着我们?谁能抚慰医治我们破碎的心灵?亲爱的朋友,愿你听到他的呼唤,在人生的高山与低谷中,能遇见这一位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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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受基督信仰的过程 /  毛宏德
我经历了漫长的迷惘过程,方才明白救恩来自于耶稣基督。
  
时局变化
一九四九年一个晴朗的上午,我就读的基督教青年会中学举行开学典礼,当时我是十二岁的初中学生。学校沿街的门墙上镌刻着八个大字:「非以役人,乃役于人」。对这八个字,我似懂非懂,后来才知道,是出于主耶稣基督的教训。

随着政局的变化,学校不能再举行基督教活动了。但是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已印下了耶稣基督的形象:他是宇宙独一真神的儿子,降生成人,是为救赎世人的罪,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一九五○年代初,学校附近还有一家真光书局,不过那时学校已宣传无神,任何宗教都被视为是迷信,尤其是基督教和天主教,更被视作帝国主义侵略的工具。从五○到七○年代,中国经历了几次运动,很多牧师和神父被逮捕。当时极少青年学生接受基督信仰,当然,我对宗教也不敢问津。

念大学时,适逢中国知识分子都要自我思想批判和接受改造。无论男女老少,都要在世界观和人生观两方面自我批判。那时我不懂什么世界观和人生观,但在检讨中,不免牵涉到信仰问题,因世界观谈到唯物和唯心主义是对立的。唯物主义是无产阶级世界观;唯心主义是资产阶级世界观。要追究个人的世界观就必要问:「你是信仰唯心主义有神论,还是唯物主义无神论?」我们这一代青年学生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都是接受无神论而否定有神。

数学的启发
大学最后一年,我读了一门关于数学的历史发展和理论体系课程,收获之一是:知道不能轻易地武断无神。十九世纪的德国数学家Leopold Kronecker(1823-1891)曾说:「上帝创造了自然数(Natural Numbers),其馀是人的工作。」这句话在数学理论上的意义是:揭示建立数学结构的稳固基础在于自然数的研究。Kronecker认为,数学必须建立在一定的数的体系之上,而一切数的概念,应建立在自然数概念之上。这句话在神学上的意义是:在人的认识领域,显明了上帝的存在。Kronecker在十九世纪末创立了德国学派,这个学派的口号是:上帝永远「算术化」,即所有的数学命题最终应归结为关于自然数的命题。

自然数是最简单的数,即1、2、3等等。不同地域、不同种族的人类,究竟是在人类历史的哪个时期产生自然数的认识呢?这个问题至今尚未作出定论。从欧洲凯尔特语和希腊语的发展历史考据,得知人类关于数的最初认识只是1、2和多的区别。在这个基础上,逐渐丰富了自然数的认识,并且有了各种各样的记数方法。最早发现的自然数记数法是在公元前四十至五十世纪,古埃及的象形文字中有自然数的记载。

十七世纪末和十八世纪初,德国数学家莱布尼兹(Leibniz, 1646-1716)和英国物理学、天文学、数学家牛顿(Issac Newton, 1642-1727)先后各自发现了微积分。这不仅是数学发展的一个重大的里程碑,也是促成十九世纪中叶,英国率先实现工业革命的重要条件之一。从此,世界经济结构与科学技术得以互相推动。在近百年来科学技术的发展与应用中,微积分计算方法的作用是巨大的。尽管建造摩天大楼、发明上天入地的种种仪器都用到了微积分计算,但谁也不会担心利用这种计算建造起来的摩天大楼会倒下来,在高空航行的飞机会掉下来;因为人们相信,一切技术问题的数据计算,在科学上都是能够保证可靠的。

相信上帝
在我的青年时代,接受了这样一个数学与上帝联系在一起的故事;但在我中年到信耶稣成为基督徒的这几十年中,我对有神论的信仰仍然是若即若离,忽明忽暗的。不自主地挣扎于有神与无神之间,有时候相信上帝存在,有时候又有疑惑。

一九九八年,在悉尼的一次布道礼拜中,我与妻子同时举手表示接受基督信仰。次年五月,我俩接受洗礼。我们相信,宗教虽多,救恩却来自于耶稣基督。圣经上说:「上帝爱世人,什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致灭亡,反得永生。」(约翰福音三16)这看似一句简单的话;但我却经历了漫长的迷惘过程,方才明白。

承认有罪
在中国文化中,战国时期的孟子(公元前约三七二至二八九年)主张「性善论」,认为人的本性都是善良的;荀子(公元前约三一三至二三八年)却主张「性恶论」,认为人性本来是恶的。这两种都是以假设为前提的,由此发展出他们的哲学思想。

但按照圣经所述:「上帝就照着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着他的形象造男造女。」(创世记一27)人起初被造,有上帝的形象,看来本性应该是美好的;但是亚当、夏娃受了蛇的迷惑,吃了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违背上帝的命令,因而成为罪人,被赶出伊甸园。受邪恶引诱,人就有了罪。嘴馋的人,抵挡不住美食的引诱,在不该吃的时候吃了,便有了罪;好色的人,抵挡不住色的诱惑,萌生淫念,便有了罪。无论是大罪小罪,行为抑或心思意念,人仅靠自己,难逃罪网。

耶稣基督降世,是为拯救世人脱离罪的桎梏。他担当了世人的罪孽,使我们罪得赦免,被上帝称为义,这就是救恩。无论任何罪人,只要来到主耶稣基督面前,认罪悔改,接受他为救主,为生命的主宰,都能罪蒙赦免,重生得救。

我成为基督徒后,这十几年中,常为我过去所犯的一切罪,包括心思意念或言语行为上的过失与错误,求上帝原谅与赦免。在认罪悔改的过程中,我无法不承认自己是卑微的。

爱的滋润
多年来,我因为大家庭的问题,精神负担很重,时常忧心忡忡,备受爱恨交织的折磨。去年八月,我身心的积郁一下子并发出来,罹患了忧郁症,肉体和精神的痛楚使我感到生不如死。在深夜的祈祷中,我祈求上帝使我罪得赦免,给我重生的希望。

上帝应许罪人的祈求,他差遣教会的牧师和弟兄姊妹们为我祈祷,给我排解分忧。陈诚弟兄周间一下班,途经我的住所时,总进来讲述他在病中的经历,给我鼓励和信心的力量。我的家庭医生,陈医生,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除悉心为我治疗,还鼓励我仰望上帝的爱。后来,我的症状逐渐好转,从不能控制,到能够控制及调整自己身心的感受。感谢上帝,让我经历他救恩的力量。

国父孙中山先生(一八六六至一九二五)也是基督徒,他提倡的博爱精神正是源于上帝对全人类的爱。初到澳洲,我踏进教堂最大的感受就是爱和关怀。我的心灵在经受严冬之后,如沐春风,春意盎然。这是我十五年前接受耶稣基督信仰最初和最直接的原因。感谢上帝,现在我的儿孙全都是基督徒,全家人都在耶稣基督爱的浇灌中成长,我的家庭是蒙恩之家。

每一个生命都需要爱的滋养,但不仅是亲情的爱和友情的爱,从社会意义来说,还需要更为崇高伟大的博爱。成为基督徒读了圣经以后,我更加懂得什么是博爱,和博爱对于人类生存的意义。在教会生活中,由于圣灵的感动,每位弟兄姊妹在精神和物质上的奉献,都是来自于天父上帝慈爱的感召。从善如流的信念、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关怀,随时随地都会在教会生活中得到体现。我深感博爱是基督徒的精神世界,耶稣基督的救恩是每个基督徒的生命所在。

我相信有上帝;如果没有上帝,这个世界才真是不可思议。

我相信人有罪;如果人人都承认自己有罪,并且认罪悔改,这个世界一定会变得美好、和谐。

我相信耶稣基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救恩;这是来自上帝的爱,是永恒的爱。

这就是我接受耶稣基督信仰的缘由和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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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寻见 /  陈梅
从信佛到信基督……
  
大学毕业时,一位同学在我的留言簿上写道:「绿色,是生命的原色,愿你是新绿一叶。」我非常喜欢这个留言,希望自己的生命真的像嫩绿的新叶,永远充满生机。虽然那时我还不清楚生命到底是什么,又怎样活出有生命的人生。

有一次在工作单位里,几个新来的大学毕业生聚在一起畅谈理想。其中一个说:「我要不断完善自己。」另一个说:「我要出污泥而不染。」我说:「我要追求永恒。」但又实在说不出这永恒是什么,只是觉得冥冥之中人生应该有一个不变的、极有价值的东西,值得我用这一生去追求,去执着的。

练气功
一九八○年代,中国流行气功健身运动。我身体还算健康,但觉得还不够强壮,所以也卷入了这个运动。不幸的是,我的气功练歪了,气在体内乱窜,弄得我日夜不得安宁,严重失眠。面对这我无法控制、看不见又摸不着、只能感觉到的无形势力,我开始渐渐意识到世上有超越人的力量,也开始思考神,相信有神的存在。

在那众多的神中,我首先选择了基督教,因为那时我喜欢西方文学和电影。西方文化中那种对生命的热爱、对人生的坦荡和勇于追求的精神,深深地吸引着我,使我感觉有一种生命力。我到教会找牧师谈,买了圣经回家读;但读到上帝因为以色列人违背他的诫命,而施以惩罚时,就读不下去了。我觉得,世界上的苦难原来都出于这位上帝之手。

信佛
相比之下,佛教似乎容易接受多了。听说佛不降苦难,只有救人脱离苦难,因此我就选择了佛教。但佛教并没有带给我真正的平安,从某种程度来说,还带给我更多不安。首先是有关杀生的问题:如果说因不能杀生而不吃肉的话,那我身体的健康怎么办?信佛的人告诉我,一个月只要斋戒两次,初一十五不吃肉就好。我不懂为什么,如果说杀生是造孽的话,那我岂不是一个月只有两天不造孽吗?即使是植物,其中的细胞也是有生命的啊!他们还告诉我,这是个仍在辩论的问题。

其次是生死轮?的问题:如果说人有轮?的话,那怎么知道我的前世如何?不能知道前世如何,也就不能知道这辈子的努力对这一生有什么好处,更不用说这辈子能不能成佛了。

再就是虚空问题:万事皆空的结论,引出的是当和尚和僧侣的境界最高;但我又不能认同那是我心中所向往的生活。我是个在父母与兄长宠爱中长大的女孩,珍惜人间的温情与友爱,我如何能放弃这一切呢?再说,如果人人都作和尚或尼姑,谁来繁衍后代、建设社会呢?

但因那时别无选择,虽有许多不安,我还是信了佛教。

当时我还认识了一位会法术的人,他家有亲人过世,他认为她已经成佛,可以招她回来帮助人。我目睹他如何招魂附在他人的身上说话:一次附在他媳妇身上,一次附在我朋友身上。被附的人陷入睡眠中,但身体仍然坐着,并回答问题。他还教我如何招自己去世的亲人回来,通过写字的方式与我们交流。这些经历让我看到,世上有一种东西远超过人类。人是有形的,它是无形的;人对它一无所知,它对人却了如指掌。它没有耳朵,却能听见;没有手,却能写字,而且我相信它能听得懂任何语言,写出世界上任何文字。它远胜过世界上最高明的医生,它可以进入人的身体,准确找到人沉睡的机关,使人沉睡而浑然没有知觉;但身体却如清醒时一样稳坐着,与人对答如流。它来去自由,门、墙对它来说根本不存在。那时我以为这就是去世亲人的魂。后来信了主耶稣,读了更多圣经,才吓了一跳!原来当时我并不是与去世的亲人打交道,乃是在与邪灵打交道。圣经告诉我们,死人是不能回到活人这里来的(参路加福音十六19至26)。

求三件事
一年多后,我来到美国留学。一次,我的室友带我参加一个感恩节聚会,吃过饭后是见证分享。一位弟兄分享上帝如何保守他逃过了一次空难,令我印象深刻。听着他那充满确信的言语,我开始重新思考上帝。我相信他所做的见证,但要我相信这位上帝,要有我自己的经历才行。回家后,我向上帝求三件事。那时我刚来美国,英语极差,学习、工作都很困难,又遇上经济不景气,学校面临裁员,所以求的三件事是:一、每门课都要在B以上。二、下学期还能当助教。三、给我一个神迹。一个学期下来,三门课得A,两门课得B,助教也落实了。上帝给我的神迹是:一次在商店里不小心滑倒,重重地摔在地上,回家后,却没有一点疼痛和瘀青。我心里开始敬畏这位上帝了。

感人爱心
暑假开始了,系里的秘书为我找来一对美国老夫妇帮助我学习英语。这位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每天冒着酷暑,帮我纠正发音,带我读圣经,在生活上也不断关照我,使我在这异国他乡也享受到家的温暖。这对夫妇自称是我的美国父母,把我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其实他们有三儿两女,还有许多孙儿,儿女对他们都很关心。他们不但爱我一人,也爱所有他们认识的中国学生,这种爱深深地震撼了我。我从小受的教导是:「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们爱我的缘故是什么呢?显然不是因我有什么可爱之处。从他们身上,我看到这种爱不是出于人,而是出于上帝;原来是他们所相信的这位上帝爱他们,他们也爱这位上帝的缘故。

上帝赐给他们心里的平安、喜乐和力量,还有那用不尽的爱,在他们身上是那么的真实!我想过,无论这一生如何,如果能够活得像他们这样心里有平安、喜乐,那也满足了!我愿意认识他们的上帝。

渐渐明白
我再次开始很认真地读圣经,但发现越认真读越不懂,问题越多。其中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圣经上说,这位上帝是独一真神。我怎么知道他是独一的呢?如果只是说他是最大的,也许更容易接受些。我折腾了整个暑假,把头都想痛了,也没弄出个头绪来。我理智上无法通过。最后,就跪下来跟上帝说:「如果你真像圣经上所说的那样,请你让我明白。我的头脑无法明白,也不去想了,你是上帝,你可以让我明白。」

渐渐地,上帝打开我心灵的眼睛。首先上帝让我看他造万物这件事。我们知道,物质是由原子组成,原子是由质子、中子和电子组成,质子和中子都是由两种能量组成,它们之间的区别,只是这两种能量的比例不同,至于电子是什么,至今还未有一致性说法。所以天地万物,有形的,无形的;看得见的,看不见的;能动的,不能动的;有色的,无色的,还有我们整个肉身,都是由这两种能量和电子形成的。圣经上说,万物都是从上帝而来,依赖他,并归于他;又说,他用自己托住万有(参哥林多前书八6;希伯来书一3)。如果说,这两种能量和电子都出于上帝,那上帝造万物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其实能量和电子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科学发展至今,我们只能知道它们的存在和一些作用,还不能知道它们的真相。

上帝也让我看到圣经背后他的作为,看到他全能的手如何掌管着人类的历史,就像英文字History所表达的那样。History拆开,就是His story。所以整个人类的历史,都在述说着上帝的作为、上帝的故事。既然这宇宙、世界是他创造和掌管的,那也就只有他是这个宇宙和世界真正的主宰。

解决疑问
然后,上帝通过朋友,借着圣经,帮助我解决有关杀生的问题。原来植物、动物和人之间有着根本的不同:植物只有活体;动物有活体,还有魂。人除了有活体和魂以外,还有灵。人是照着上帝的形象造的,所以有上帝的圣洁、公义,有爱有恨、有智慧、有创造力。当人与上帝背道而驰,就犯了罪。人是按上帝的形象造的,所以不可杀人,要尊重上帝。至于植物和动物,上帝将它们赐给我们管理与取用,只是人不可虐待动物。圣经上说:「牛在场上踹谷的时候,不可笼住它的嘴。」(哥林多前书九9)圣经也告诉我们,人在地上只有这一生,没什么生死轮?。我们要对这一生负责,并且这辈子要定将来永远的去处。

感谢上帝,靠着他的恩典和大能,我终于认识了这位创造并掌管宇宙万物的独一真神,并接受了他的独生爱子耶稣基督为我生命的救主。我终于找到了人生真正的生命─耶稣基督。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约翰福音十四6)我也终于认识了什么是永恒,那就是上帝自己,因为上帝是无始无终的,将来我要在那荣耀的永恒中与上帝永远同在。感谢赞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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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担是很美的福气 /  莫惠
与哀哭的人同哀哭,与喜乐的人同喜乐。
  
帕普太太(Mrs. Papp)是我的邻居,我五年前搬到这里,在楼梯间遇到她,我们就认识了。

那时我还没来得及买洗衣机,儿子因为不适应新环境而经常尿床。我当时每天工作缠身,为洗衣服之事头大,而且房子还是一片混乱,家具四散,每天都往成堆的箱子里面找东西,跟海盗寻宝一般,厨房还不能用,每天在外面吃饭,苦不堪言。

于是,当晚再遇到这位温和的老太太时,我就试着问:「可否借您家的洗衣机用?我准备付钱。」帕普太太欣然同意,说是举手之劳,不必付钱。

于是我送了第一批衣物过去,然后告诉她,好了请来叫我,我好去晾衣服。

结果,等她来叫我的时候,已经把衣服晾好了。我接过空篮子,眼睛湿润。记得主耶稣曾说,如果别人要你陪他走一里路,你就陪他走两里。七十五岁的老太太,居然拿着我洗了的衣服走到顶楼,并为我晾好了,实在好感动!

因她的盛情难却,我不敢再麻烦她了,于是很快买到洗衣机,不让自己有愧疚感了。

礼拜天早上,我们从饭厅看出去,经常看到她在等车,穿得很正式,明显是去参加每周的主日崇拜。看得出来,她是一个敬畏上帝的人。

二○一○年三月的一个周末,我深夜到顶楼去晾衣服,半夜三更顶楼有个人,彼此都吓了一跳,原来是帕普太太的女儿在那里晾衣服。我问:「你怎么在这里?」因为她不是住在我们这里的。她哽咽着说:「我妈妈不能自己晾衣服了,要我帮忙。」于是,五年前的那一幕浮现在我眼前。我什为不解,问道:「到底她怎么了?」

她说:「我妈妈得了肝癌,已经是晚期,医生说没救了。」

我的心顿时抽搐,疼得要命。我抱了她一下,说:「主与你们同在。」我看到眼泪从她面颊流下。她说:「几年前我的女儿过世,后来我的先生也过世,现在居然我的妈妈也要走了!」看到她痛苦无助的样子,我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说:「不要惧怕,我们还可以在天上见,现在的苦是至暂至轻的。」

这个时候,我想起一首歌,叫〈耶和华靠近伤心的人〉。我又安慰了她一会儿,然后问她:「我明天可以去看望你的母亲吗?」

她说:「随时欢迎。」

于是第二天,我捧着圣经,和家里剪下来的花去了。他们把我带进她的卧房,这是我第一次踏进这间房,看到帕普太太安详地躺在那里,看不出有病痛的样子。他们说肝癌不会很痛,只会慢慢衰竭。我不懂,但是我必须相信,就是我面前这位可爱又可敬的老太太时候不多了。我们握了手,我把花放在她的桌上,说:「听说您生病了,我来看望您。」她看到我,看到花,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蓝色的眸子仍然清澈透明,看不出来患有绝症。

然后我说:「我给您念圣经好吗?」

她欣然同意,看得出来,她听得很开心,她的亲戚们听得一个个流下眼泪。的确,上帝的话没有一句不是带着能力的。后来我为她祷告,就离开了。她说:「希望你再来。」

于是我天天去,有一天还带着儿子去了。她看到我的儿子很欣喜快乐,看得出来她眼里流露的那种爱与平和的气质。

我们给她继续念圣经,念启示录里面的新天新地,念诗篇里面大卫王的祷告。她十分愉悦。我们也给她唱赞美诗,她非常高兴听到那些熟悉的旋律。真的很高兴能够陪受苦的人走一程。分担是一种很美的福气。

三月十五日,我儿子遭遇车祸,给车子撞了出去;但是除了脚上的伤口,没有断一根骨头。每个人都说这是个大神迹。我们归荣耀给耶和华上帝,感谢他怜悯我们这不配的罪人,感谢主赐给我们莫大的恩典。

从医院回来后,我们又欢欢喜喜地去帕普太太家跟她相聚。这次我让走路一瘸一拐的儿子带上笛子。在她床前,我唱〈奇异恩典〉,儿子用笛子伴奏。又是一个安详喜乐的晚上,我们互相道别,赞美上帝的恩典。借着当天发生的事情,我们知道生命是多么大的福气和恩典!我们感觉到她在慢慢地离去;只是生命的尽头在哪里,只有我们的主知道。

接下来我们还去了两次,总是大大地安慰了她。我们继续为她祷告,求上帝赐她承受的力量,带领她平安回天家。只是每次儿子去了,唱了歌,她的亲人们就给儿子巧克力、饼干之类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周五我有查经班,周六我想周末不要去打搅她了。主日崇拜后,我晚上很晚回来,很累。周一才拉住她女儿问:「你母亲怎么样了?」

她静默无声,然后强忍着泪水,说:「妈妈星期六早上已经去世了。」然后,她告诉我周三是追思礼拜,希望我能够去参加。

最终,我没有去帕普太太的葬礼,我不忍心看到她给人瞻仰的仪容,不再有那清澈的眸子。这个世界能够让我们不愿面对的事情太多了。我在心里默祷:「主啊,求你接收她的灵魂,带领她到你那没有痛苦,没有眼泪的家。」

几天后,我和儿子经过他们家楼下,正好他们在清理帕普太太的遗物,进进出出地搬运东西。这时,她的两个女儿看到我们说:「你们进来拿点东西吧,好记得她。」

我们就进去了。客厅里的装饰柜上,放了琳琅满目的玻璃和瓷器,各式各样的娃娃、装饰品,东西很多,看得眼花撩乱。

我心里想,很多很好看的东西,就拿一个有点收藏价值的吧!就在这时,我儿子也从左边看到右边,又看回来,然后他拿了一个小小的石膏像,是耶稣一家的小石雕,应该是注塑的,有些像是二手市场的东西,并不值钱。然后,儿子又伸手拿了一个涂着金色涂料的大手,那只手里还有马利亚、圣婴的图像,看起来也是很便宜的东西。我就纳闷了,虽然我知道男孩子不会拿洋娃娃,但是里面很多上好陶瓷的猫猫狗狗,居然没有吸引这个宠物迷。

好像他们也觉得不可思议,七岁的小孩怎么不拿动物陶瓷呢?于是她们就塞了一个陶瓷小狗给他,说:「多拿几个。」我看了看,好像仅有的两个耶稣的塑像都在儿子手上,所以他也不拿了。于是我们谢过,走了。

上楼的时候,我还在沉思儿子的选择,他看着手里的东西,自言自语说:「现在真好,帕普老奶奶已经在天父的手里了,她不再受病痛的折磨。」

我继续思想,是啊,当孩子自己不以世界的标准选择这个世界的时候,父母也是很诧异的。虽然我成天教导他,但是并没有想到他可以行出来。我们成天说,主是多么的宝贵!其实我们大多数人更多的是要主恩,而不是恩主。

孩子是很单纯的,他选择恩主,他的选择震撼了我这样的成年人,他那颗单纯爱主的心是上帝所喜悦的。几天后,儿子跟我说:「我因撞车倒在地上的时候,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所以我闭上眼睛,等着见到天父了!结果呢,我还在这里。」

我听得眼泪涌出:「是啊,感谢天父把你留下给我,否则我就没有儿子了!」

耶稣说:「你们若不回转,变成小孩子的样式,断不得进天国。」(马太福音十八3)

人生苦短,匆匆而过,活着的时候不得不想身后的事情。昨天讲道的老姊妹说:「广东话有一句:别人的事,头顶过;自己的事,穿心过。」世事难测,谁又知道自己哪天会碰到什么事呢?愿我们彼此担当,与哀哭的人同哀哭,与喜乐的人同喜乐。

自己不能开心的时候,就亲近上帝吧!因为耶和华靠近伤心的人。以赛亚书预言耶稣基督降生的时候曾说:「主耶和华的灵在我身上;因为耶和华用膏膏我,叫我传好信息给谦卑的人,差遣我医好伤心的人,报告被掳的得释放,被囚的出监牢;报告耶和华的恩年,和我们上帝报仇的日子;安慰一切悲哀的人,赐华冠与锡安悲哀的人,代替灰尘;喜乐油代替悲哀;赞美衣代替忧伤之灵;使他们称为『公义树』,是耶和华所栽的,叫他得荣耀。」(以赛亚书六十一1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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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释放了! /  钱均
我不是犯人,没坐过牢,可我却经历被释放的快乐。
  
从小到大,在学校和家里我接触学习的,都是无神论和社会主义。父母很爱我,但都没信仰。我们只有在游山玩水时,到寺庙里看看,跟着大夥儿一起烧烧香。

我从小学的是进化论,认为人是从猿猴进化而来,宗教是人们对不能理解的自然现象的解释,是唯心论。所有唯心论都是人对世界主观的认识,不是客观的真理;因此,所有宗教信仰都是迷信,是落后无知的表现。唯有知识、文化、教育能破除种种迷信。这一番理论对我来说就是真理,我从来没怀疑过。

小时生活的社区是一片密集的平房,窄小的巷子,前后都是人家,家家的悲欢离合都看在眼里。有邻里随和的喜乐,也有吵架什至斗殴的场面。婚姻不幸的不在少数,更有儿女的问题。工作后,看到许多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同样有种种的不幸、失意和问题。我开始觉得,人生没有意义,没有喜乐,也没有希望。

一九九五年八月我进入一家美国公司开办的英语强化班学习。第一天开学,认识了坐在同排的John。我们自然成了练习英语对话的同伴。他是基督徒,不久送了我一本圣经,开始跟我讲福音。

教我们的美国老师在课馀也给我们讲到上帝和主耶稣的救赎,只是我和许多同学都不能接受。我尤其不能接受别人替罚的观念,因为从来所学的就是「靠自己」和「一人做事一人当」。但我们都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因为他们对我们关怀得无微不至,而且他们的生活充满平安、喜乐和活力,这些品质是我们没有却渴望的。在这期间,我也翻看了圣经中的马太福音,因为不能明白而觉得淡然无味,就搁在一边了。

快要毕业时,John邀我们几个同学去教堂看看。平生我只去过一次教堂,还是许多年前的事,所以很高兴答应了。我们去的是一间很大的教堂;但我从来不知道有这间教堂,也从不曾手拿着圣经坐在空荡荡的大教堂里(不是周日)。我好奇又兴奋地四处张望,教堂的屋顶很高,里面庄严而肃穆。这时John出去了,随后领着一位中年姊妹进来,跪在大堂前方悬挂的大十字架前。这位姊妹衣着寒微,脚上穿着塑料拖鞋。我想,怎么到教堂来可以穿拖鞋呢?只见他们跪下,这位姊妹用方言唱着一个曲调,我一点也听不懂,也不觉得好听。但奇妙的是,我听着听着,心里竟渐渐柔软。当我低头看着手中的圣经时,眼泪禁不住一颗颗滴在圣经上,后来竟然哗哗直流,在位子上坐不住了,忍不住到前面那位姊妹跪过的地方跪下(那时John已送她出去了),在十字架前痛哭流涕。

这时,很奇妙的,我以前生活的画面如同电影一样在我眼前闪过。每当我想到一件曾经引以为傲的事时,就发现原来自己过去彻底错了。我以前以为自己是乖女儿、好学生,现在却看到自己大错特错,我心里有那么多的仇恨、不饶恕、妒嫉、自我中心、骄傲等等。我愈想愈难过,愈想愈绝望,哭得更伤心了。我从来不知道该怎么祷告,跪在那里,只记得自己心里彷佛说:「我愿意接受你。」然后心里就有了极大的平安和喜乐,好像被释放了一样。这时,John在我旁边轻轻跪下,递给我一叠纸巾,并为我祷告,说:「主啊,如果钱钧心里有什么痛苦,就请安慰她。」我心中想:「John,才不是呢,我现在心里快乐着呢!」

回家路上,我的脚步轻快,我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了,我已不再一样了。晚上,我对一位老师讲了我的经历,她彷佛不敢置信,说:「想不到你已经是基督徒了!」现在我才明白,在那一年里,每一位老师为我在上帝面前做了多少的祷告。后来,弟兄姊妹继续帮助我,鼓励我参与教会的服事,我就慢慢稍微多点认识圣经的真理和主自己,在主耶稣里渐渐成长。

我感谢上帝,拣选了我这个罪人,好叫恩典显在我身上,使我无可推诿,无法否认,更无法认为自己有什么好的。从信主耶稣那刻,上帝就让我知道,我是个怎样的罪人,只因他的怜悯与恩典,我被拣选,得蒙永生和圣灵中的平安喜乐。

我开始了解,我所看到的家人、邻里、朋友等的人生问题,起因都是罪,他们都需要认识耶稣,都须悔改和接受他的救恩。上帝就是道路、真理和生命,是人生的真正意义。

我不再觉得人生没有意义、没有希望和喜乐了;相反的,我知道人生满了意义,我们在主耶稣里面有平安、喜乐,更充满爱、恩典和希望,直到永永远远。这份恩典,是天父上帝为每个信主耶稣的人所预备的。圣经已不再淡然无味,它是我最喜爱读的,是上帝的话,是我「脚前的灯,路上的光」(参诗篇一一九105)。上帝常常借着圣经对我说话,教导我当行的路,它是一本活的书,是人生活水的泉源。

以前我未信耶稣时,怎么搜索枯肠也不记得曾听过耶稣这个名字。只记得小时在家中碗柜里,曾看过一个不知来历的小塑料杯,杯底嵌着一个红色十字架。我信耶稣后,才知道那是领圣餐的杯。后来听说外公、外婆解放前去过教会,还是在教会里举行的婚礼。想来家人从前对于上帝也有一点认识,只是日久渐渐淡忘了。感谢天父上帝,他一直寻找我们。如今,我信主耶稣已十四年,这些年来,我也曾犯罪,跌倒、软弱、背信;但上帝没有丢弃我,仍引导和保守我走十字架窄路。我愿一生为他而活,并与主内弟兄姊妹紧密连接,一同为他作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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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蜕变 /  黄桂兰
由毛虫变蝴蝶的生命,必继续为上帝发光,并要荣耀主耶稣,造福人群。
  
1982年我丈夫换工作,我们全家从芝加哥搬来加州,当时小儿子才五个月大,我们有一个很好的褓姆看顾他。后来为了方便接送,便把两岁三个月大的小儿子送到他哥哥上的幼儿园,他还不太会说话,有时碰到挫折,会出现「咬人」的行为。在幼儿园里,他与两个白人小男生混在一起,专门对小女生恶作剧。当时我还没信主,不会教小孩,只知道找个好的幼儿园,请个好老师,帮忙我把孩子养大。

孩子们逐渐长大,不知何时,小儿子发现父母对他的态度不一致。以后,每当他想做一件事,总是先问爸爸再问妈妈,然后从其中选一个合他意思的去做。这种专门在父母夹缝中生活的模式,搞得我很是苦恼。有一天,幼儿园的老师发现,在她的幼儿园里有一群「困扰的父母」求援,于是破例开了一门「如何养育你的幼儿」的课。那时每个父母都很认真,因为这正是我们这群无知父母们的需要。每个礼拜有一定的作业:就是每家都在冰箱上贴一张表格,按着日期把老师所教的照实地填写。这么做是为了提醒作父母的,是否每一天都照着老师所教的去做了,并且每周都要缴作业。这样上课几个月后,才把孩子的情况稳定下来。

人的智慧有限,过去那些办法可以应付幼儿期,却不能应付儿童期。小儿子上小学后,每一学年都是一大挑战。上学第一天,老师都会在学生的座位上安放学生的名牌。二年级时,他因级任老师把他的名字写成Christopher(其实这是他的全名)而非Chris(简称),就对老师有了成见。四年级时,级任老师管的太松,他就在课堂上捣蛋,我们还被老师请去谈话。

然而就在四年级,上帝走进他的生命里。那时他的小脑袋虽然承认有上帝,但是因为天性爱争辩,脑子里有很多问题,如:为何上帝容让邪恶存在?他说,上帝若是全能,为什么不把魔鬼撒但除掉?我哪能应付这么艰深的神学问题?我一直认为他小小年纪已经披上与生俱来骄傲的外衣,所以才坚持要用自己的方法认识上帝。在我认识主耶稣后,知道圣经上说:「世人凭自己的智慧,既不认识上帝,上帝就乐意用人所当作愚拙的道理拯救那些信的人」(哥林多前书一21)。上帝用人理性所认为愚拙的方法(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以及人的逻辑所臆测不到的方法(耶稣的代死以赎我们的罪)来拯救一切相信他的人。

我的小儿子这种情况僵持了很久,那时除了祷告我真是一筹莫展。有一天,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和爸爸、妈妈、哥哥去逛百货公司。在百货公司的广场,他看到自己和爸爸身上都有一圈蛇环绕着。在梦中,他想尽办法却无法挣脱。惊慌中,他呼叫爸爸来帮助,没想到,在梦中,当爸爸善意走过来时,爸爸身上那群蛇也跟着过来,并且层层环绕在他的四周,他周围的蛇顿时变成两倍,让他从梦中惊醒过来。

梦醒时,他吓得问道:「为什么我身上有蛇,妈妈和哥哥身上怎么没有蛇呢?」(那时我和大儿子分别信了主耶稣已两、三年)我告诉他,他所梦见的蛇就是魔鬼。所有不信耶稣的人都在魔鬼的权势下,圣经上说:「全世界都卧在那恶者手下。」(约翰壹书五19)圣经另一处又说:「那古蛇,名叫魔鬼,又叫撒但,是迷惑普天下的。」(启示录十二9)我说,现在我们家只剩下你和爸爸还未信耶稣,你们是在撒但的权下,像上帝在梦中所显示的;我与你哥哥信耶稣,已被耶稣拯救,是已经脱离撒但黑暗权势,被上帝迁到他爱子的国里的人(参歌罗西书一13)。

那天,小儿子看到自己是在撒但的权下时,才知道事态严重,必须赶紧从中出来。从此他不再问为什么,终于放弃过去一味地倚靠自己的聪明找寻上帝,乃是完全谦卑下来,用上帝所启示的圣经来认识他。经由理性的推敲,他接受圣经所介绍的救主耶稣基督,并受洗归入主的名下。那时他十岁,是他信仰的起步。

尽管他信了耶稣,但外表看来,仍是依然故我。记得他国中二年级学期结束前一个月,我突然接到他老师打来电话问我:「你收到你孩子的成绩单吗?」首先我听到的是老师的关心,很惊奇公立学校能有那么好的老师。我说:「收到了呀!」她很惊讶地问道:「你看到我写的评语吗?」我回答:「有啊!你说他上课爱讲话。」老师接着问:「你看到他有一科成绩一落千丈吗?」我答:「有呀!他说那一科目不必读了,因为读不读成绩都一样是B(80-90分),反正再读也拿不到A(90-100分),何必读呢?」我和老师都拿他没办法。

同年,我们教会的一群妈妈经常聚在一起同心祷告,求上帝引领一位青少年牧者来帮助我们的孩子们。这样的祷告不知持续了多久,上帝终于为我们预备了彭弟兄。他以圣经真理建造年轻人的生命。每隔一周的周五晚上,他下班后就不辞劳苦,从外州奥利根(Oregon)坐飞机赶来,带领这一群年轻人;然而,那年所有的团契时间,我的小儿子都是在熟睡中度过。可以说彭弟兄讲什么他都不知道,唯一保存的,是厚厚一叠圣经课题的讲义。

一年很快过去。第二年,小儿子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发觉他哥哥对圣经很感兴趣。他想,圣经里一定有什么让人觉得有趣的地方,否则哥哥为何对圣经兴致勃勃?于是他一改往昔的态度,不再聚会时睡觉了,反而认真听讲。六个月后的暑假,他哥哥挑战他,一起用暑假过后的四个月时间,将圣经读完一遍。经过这样的操练,他才慢慢对圣经有了兴趣。这是他信仰进步的开始。

我的小儿子从小非常热中于运动,高一时,他同时参加学校的英式足球校队及社区足球队。由于醉心运动,周末跟着社区球队出赛,经常不能参加团契或主日礼拜。后来,他自己觉得不聚会不是好基督徒,便辞去社区球队,只参加学校校队。他说作此决定并不容易,他感谢上帝为他预备了很好的辅导--珊娣(Sandee)姊姊。

奇妙的是,当他把时间腾出来给上帝时,上帝更大赐福给他。他生命能改变,是上帝的话语对他耳濡目染的结果,从两件事可看出实证。诗篇一一九篇9节说:「少年人用什么洁净他的行为呢?是要遵行你的话!」当小儿子对上帝的话愈来愈认真时,上帝的话如强光照亮他。高中时,他见自己爱说脏话,特别是在激烈的球赛中(所有球员都这么说)。有一段时间他被上帝的话光照,心里一直觉得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他说圣经教导「污秽的言语一句不可出口」(以弗所书四29),不信主耶稣的人这么做没人管;而基督徒这么做,很不荣耀上帝。他作见证说,要彻底改变并不容易,他是经过很多祷告以及多次的失败,才逐渐学会的。

另一件事是,上帝改变了他顽梗、悖逆的性情。他说他淘气的个性不是一下子改变的,乃是看到自己信了主耶稣以后,另有一个使命,就是要在校园里向许多还没信主的同学传福音,好把上帝的爱传出去。这个看见,让他觉得在课堂上捣乱、滋事很无聊。就这样,他放弃了这个从小养成引人注目的坏习惯。是的,有什么比上帝的话语更有能力呢?

在高中、大学期间,小儿子有机会数次参与由教会报名并组队,阿舒撒大学(Azusa Pacific University)主办的,每年全美的墨西哥短宣。那是一个持续性协助弱小教会的事奉。这些高中生到墨西哥的穷乡僻壤,帮忙教会刷洗、油漆以及做些简单的建筑工作等。他们从街上招收儿童参加儿童营会,并从中带领小朋友信主。在那里,小儿子用尽高中课室所学的西班牙文,为彭弟兄讲道作翻译工作。

大学时,他脱离稚气,成为一个福音使者。他看见学校附近有很多流浪汉,很需要福音。他观察那些人经常在路边向人要钱,然后去买香烟、酒以及毒品。有一次无意间发觉,我为他准备的一星期伙食,其中三明治提早吃完了。我好奇地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他将三明治拿到公园和流浪汉分享,一面吃,一面向他传福音。我听了很受感动,因为只有上帝的爱,能使人愿意挨着身坐在浑身臭味的人身旁;也只有上帝的爱,能使这一群被社会遗忘的人,感受到上帝就是爱(参约翰壹书四8)。

后来他想了一个长久办法,就是去买许多麦当劳的礼券,然后和福音单张夹在一起送给他们。这么做了多时,有一天他照常在上学路上,将礼券和福音单张递给他们。不料,有一个人从后面追着喊说:「喂!喂!把这礼券拿回去,我不能用,我是吃素的!我不吃麦当劳的汉堡!」

大学毕业那年暑假,上研究所之前,他接受一个宣教机构的邀请,到中国短宣。他们一行13人的基督徒团队,彼此并不相识,是分别从美国各州报名参加的。在中国,他们经过当地一对宣教士的联系,教导当地高中生以及研究生英语会话,带领宣教士的儿女暑期青少年营会,以及到一个少数民族居住之地,作祷告巡行。

有几件事铭记在心,他在教英文课前向上帝祷告,求上帝为他预备一个适合传福音的对象。他说第一天他一进门,就被安排坐在一个大学生旁边,下课一谈,两人志同道合都喜欢弹吉他。后来,那学生邀请他去宿舍教他弹歌。小儿子带着〈奇异恩典〉、〈唯耶稣的宝血〉、〈我在此敬拜你〉等诗歌去教他,并且互留邮址,福音的种子因此播下。

一次,他们去一个少数民族的村庄巡行,那地的居民只有72人。他看到村子里的人刻苦耐劳,但是没有人听说过「耶稣」这名字。他说在中国,无论是繁华的城市或偏远的乡村,人们无论地位高低,无论富足或贫穷,很少人认识耶稣。他说,我们必须求上帝差遣更多的宣教士进入中国,好向中国13亿多的同胞传福音。

他这次在中国认识了一对宣教士夫妇,他们原是电机工程师;但是他们愿意为上帝的缘故,放下舒适的生活、美好的前景,以及温暖的家园,来到一个人地生疏的地方,只为把上帝爱世人的好消息传给中国人。这对他很是震撼,因为他们的背景相似。

研究所毕业后,小儿子很顺利地找到工作,从洛杉矶搬回来。他从国中开始学习圣经,后来高中被彭弟兄训练,在团契带查经。他说教圣经时,不仅教导别人,自己也要行出来,这是「当老师」给自己最大的鞭策。所以日积月累,他成了一个身体力行的人。他上大学时,彭弟兄开了一个门徒训练课程,带领这群懵懵懂懂的青年人系统性地研读圣经。彭弟兄这么教导,带给他不可言喻的好处。如今他是教会大学和社青团契的负责人。五年前从研究所毕业就步着哥哥的后尘,一边工作,一边进修神学。现在他已经进修神学五年,我相信这个由毛虫变蝴蝶的生命,必继续为上帝发光,并要荣耀主耶稣,造福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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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大的福气 /  陈旭红
在我们生活的物质世界之外,还有一个无限的万千世界。
  
我的祖籍是浙江杭州市,是个大家族,且富有,属资本家。几个太爷早年移居海外,其中五太爷陈景雄是基督徒,祖父也是基督徒。由于出身资本家,50年代中期被下放到河北沧州。我1962年出生在杭州,跟着父母在沧州辗转几个县城生活了将近20年。

我出生书香门第,从小接触的就是书籍,父母对我的启蒙教育很早,在我四岁时就已经认识很多字,父亲送我最早的一本读物是《幼苗》。学前已经看过很多中外名着,在一些世界名着里经常看到描写书中人物手捧圣经祷告:「愿上帝保佑我」、「求主赦免我的罪」这样的语句。我很新奇什么是圣经?什么是教堂?那时特别渴望得到一本圣经,但由于那个年代,这个儿时的愿望一直到1991年才实现。

一、奇异恩典──走进教会认识上帝
我先后接受过医学、财务与会计、心理学教育,从中专到研究生毕业。从事过医疗、会计和公务员的工作;取得:会计师资格证、主治医师资格证、心理测验资格证。

我1990年底由沧州调保定工作。在沧州有很多同学、同事、朋友,工作很顺利也有了成绩,但来保定后要一切重新开始。陌生的环境、陌生的面孔,感觉很孤独,心理落差很大,不知今后的路要怎样走。就在迷惘、痛苦的时候,上帝差派他的儿女--一个朋友,她是基督徒,带我去教堂。这时我小时的愿望--圣经,又浮现脑海中,我决定和她去教堂看看。

记得首次走进教堂的刹那间,感觉是那么的神圣!那次听着牧师讲上帝的话语,我的灵魂似被净化了,眼泪哗哗流不止。感受到上帝的圣洁、威严、尊贵,而显得自己是何等的渺小、卑微!原来这就是很久以来我要找寻的圣所,灵魂的归属。虽然我信主之前也很积极、乐观、开朗,看事情比较豁达;但是在天父家的喜悦和认识主后的感觉,跟以前是完全不一样的。

保罗说:「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哥林多后书五17)自从那次之后,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新造的人,虽然还是以前的生活;但是我的认识、观念改变了。在没有认识主之前,我对偶像特别反感,看到人烧香磕头感觉很可笑,并且也讨厌烟熏火燎的氛围,更不喜欢呲牙裂嘴的塑像,感觉就是恐惧、压抑以及厌恶。但第一次来到教堂,看到「信」、「望」、「爱」三个字,就觉得是那么亲切,这才是我生命的追求,也是我所盼望得到的生活。这三个字像一盏明灯,驱除了我内心的孤独感,给我带来了盼望,顿时感觉天很高很蓝,阳光那么明媚,世界的一切都那么美好!我个人发生了变化,对周围世界的看法也发生了变化。良好的生活习惯也让我的身体更健康了。看待身边的朋友、同事,什至陌生人的心态也不同了。现在看周围的人都是好人,那些以前认为的坏人,只是一些幼稚的人和病人。我的人生有了坚定的目标,就是让自己和周围的世界一起进步。

第一次去教堂也让我有了圣经。我如饥似渴地读圣经,虽然我还读不懂;但我知道一些圣经故事,以及在国外名着中所熟悉的一些名字。看圣经心情如沐春风,对明天充满信心,充满希望,并且愿意按照上帝的教导去做,比如爱人如己、饶恕人等。我是一个喜欢读书的人,读过很多医学、财会、文学、心理学类的书籍,但是没有一本书能和圣经相比,因为它是「上帝写给人类的一封家书」。前外交部长乔冠华的夫人,章士钊的女儿章含之女士也是一名虔诚的基督徒,她在她的回忆录中曾经说:「圣经是世界上最伟大、最经典的一部着作。」确实是这样,因为圣经是赐人生命的书,世上哪一本书能够和上帝所赐给人类的生命之书相比呢?信主后,我同事们评价我说:「旭红,你精力太充沛了,整天这么快快乐乐!」其实快乐的源泉就是认识上帝,享受上帝的爱。圣经说:「你们若单爱那爱你们的人,有什么可酬谢的呢?就是罪人也爱那爱他们的人。你们若善待那善待你们的人,有什么可酬谢的呢?

就是罪人也是这样行。……你们倒要爱仇敌,也要善待他们」(路加福音六32至33,35)。起初对这话不明白,后来看圣经慢慢领悟到上帝的爱是博爱,圣经哥林多前书十三章4至7节保罗说:「爱是坚忍的、仁慈的;有爱就不嫉妒、不自夸、不骄傲、不做卤莽的事、不自私、不轻易动怒、不记住别人的过错、不喜欢不义,只喜爱真理。爱能包容一切,对一切有信心,对一切有盼望,能忍受一切。」(现代中文译本)我觉得这是非常美的一首诗歌。我们爱上帝,就是要听上帝的话!每当我想发怒的时候,圣灵就会提示我:「爱是宽容,爱是不计较。你不宽容别人,想想你自己也曾经犯过错误,上帝原谅了你,你怎么可以不原谅别人呢?」圣经的话使我怒气消散,提升了我的境界,感谢上帝的恩典!

信主以来,我按照圣经的教导指引我的生活,我的心敞亮多了!我是2002年8月接受洗礼的,回忆十几年来的历程,无论顺境、逆境都有上帝的恩典,上帝的带领。感谢上帝!我这一生在好几个单位工作过,工作成绩都很突出,并且得到同事们及领导的认可和奖励。我愿将这一切的荣耀都归给上帝,我知道自己不过是上帝的器皿。

二、曾走过弯路,重新回到上帝面前
九十年代初,我除了有稳定的工作,业馀还经营自己的生意。由于上帝的眷顾,在2003年我就买了商品房,买了小汽车,并有了自己的公司、工厂。这段时间,在外人看来,我是有钱人了,有房有车,但我的内心却是空虚。虽然有钱,却迷失了人生目标,人生意义也模糊了。当我物质上富足了后,却发现人生没有了价值,精神反而空虚了。圣经上说:「你们存心不可贪爱钱财,要以自己所有的为足;因为主曾说:『我总不撇下你,也不丢弃你。』」(希伯来书十三5)而我因为物质的丰富,反而忘记了上帝。后来我反思,在为工作忙碌的一段时间内,之所以失去了人生目标,乃是因为我忽略了与上帝交通。我经常以工作太忙为由,不去参加主日崇拜聚会,祷告也少了,和弟兄姊妹交通也少了。就在我忙碌于工作,不去聚会并且失去人生目标的时候,我的事业也很快走下坡。由于投资失败,挣的钱又全砸进去了。生意失败后,我又回到机关工作,领导虽然还很器重我,但从事业的高峰跌到事业的低谷,让我感到心情很压抑、沉闷,怎么也开朗不起来,也影响了工作。结果情绪低落、工作开展不畅,也有了白发。

感谢上帝的恩典!保罗劝勉提摩太:「你要嘱咐那些今世富足的人,不要自高,也不要倚靠无定的钱财;只要倚靠那厚赐百物给我们享受的上帝。」(提摩太前书六17)主慈爱的手这时拉住我的手,引导我。是的,钱财不是我们的倚靠,也是靠不住的,要单单倚靠我们的上帝。我又回到了天父的身边。以后到哪里我都带着圣经,随时祷告,求主保佑、眷顾、饶恕我。感谢上帝!使我再次回到了阳光灿烂的心境。我把一切交给了我们荣耀的上帝、爱我们的主。每天读圣经静思,祷告,周日到教堂做礼拜,工作之馀在教会餐厅服侍,我感到人生充实,喜乐充满了我!体会到在我们生活的物质世界之外,还有一个无限的万千世界。人生命的本质是精神的,灵魂是永恒的,并永远进步的。这些都激励着我,打动着我,给我智慧和力量,让我对世界有了更深的认识。我每天起来祷告后都要唱这首诗歌:「上帝啊!求监察我,知道我的心思;试炼我,知道我的意念,看在我里面有什么恶行没有,引导我走永生的路。」

三、领人归主
今年4月中旬,接到一个30年没有联系过的中学同学的信息,他要来保定看我。他是沧州人,九十年代去浙江发展,因为是做出口贸易,受到这次金融危机冲击。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很遗憾,看到这同学后,发现他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且有严重的自杀倾向。他和家人的关系也非常紧张,几乎到了不说话的程度。我在和他的交谈中用圣经的话语安慰他,他颇感惊讶;觉得很亲切,也很相通。我给他传了福音,当他离开保定时我送他一本圣经,这个时候他的情绪好多了。他回去后一直和我联系交流着怎么读圣经。5月2日他再来保定时,我带他去教堂听道,散会后他激动兴奋地告诉我:「讲的太好了!怎么感觉每句话都是对我说的,我凭什么死啊?我要好好活着。」当时我向上帝感谢:「荣耀的上帝,爱我们的主!感谢赞美你!我同学生命的挽回,岂不是神迹显现吗?」是主的引领,让他找到我,然后来到上帝的面前,是上帝拣选了他,紧紧拉住了他的手,感谢上帝!后我要去沧州看他,他很平静地答应了见我,我们还邀请上他的姊姊,还有另外几名同学一起午餐,我同时给他姊姊带去圣经和福音,下午我带他去了沧州市基督教堂,晚上参加了沧州的青年团契聚会,他又好多了,他自己说:「我到教堂就轻松,看圣经就平静。」我说:「感谢上帝,感谢主拣选了你!你要时时祷告,多读圣经,感谢上帝!」目前这位同学和弟兄姊妹关系非常的和谐,现在我每天为他祷告,求上帝保佑他早日康复。

「你以恩典为年岁的冠冕;你的路径都滴下脂油,滴在旷野的草场上。小山以欢乐束腰;草场以羊群为衣;谷中也长满了五谷。这一切都欢呼歌唱。」(诗篇六十五11至13)回顾自己的信主经历,充满了感恩,我愿意献上自己,为主而活,因为这样的人生才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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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长哦~~ 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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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60楼中年的品格 的帖子

09年开始贴的,所以帖子比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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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中感恩 /  伍麦惠萍
在苦难的日子里,上帝不断开路,供应我们一切所需……
  
我在香港长大,就像一般平凡人,平静地度过青少年的生活,从小学、中学……毕业,随即找到一份稳定的银行工作,直至移民到美国,也顺利找到工作而且结婚生子,买房子、车子,这些事情看来一切好像是理所当然。

直到认识主耶稣后才明白一切都是上帝的引领和保守。过去我读的是教会中学,也上礼拜堂,祈祷,读圣经,可没真认识主耶稣。想来真是亏欠上帝;但感谢主,他一直忍耐,等我这个罪人悔过,放下自我,真认识他,敬畏他。

主耶稣说:「在世上,你们有苦难;但你们可以放心,我已经胜了世界。」(约翰福音十六33)可我冥顽不灵,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苦难。谁知五年前,就在我还没心理准备时,丈夫忽然手指无力,医生诊断说,是患上运动神经上之疾病,一种慢性疾病。病人会渐渐失去自理能力,也没有药物能医治,而且生命也会受到影响。当我知道这个消息时,实在难过到极点,愁云惨雾,和儿子抱头痛哭。

我痛苦时,没忘记向上帝呼求。教会的牧师、师母及弟兄姊妹都迫切地为我们祷告,支持我们。因丈夫需要吃很多营养品,经济出现问题,家人及教会的弟兄姊妹在经济上热心帮忙,我们才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渡过难关。在上帝的怜悯及看顾下,我们得到一间护理公司派来的护理人员每天三小时的帮助,加上我弟弟放下一切,来我们家中帮忙。

就这样,丈夫一天比一天软弱,已全时间要坐轮椅,及24小时需要身边有人。我和弟弟及儿子已筋疲力尽,又向上帝祈求。感谢上帝,他又为我们预备了一位强壮及勤劳的护理员,让我们能有机会歇息。

在苦难的日子里,上帝不断开路,供应我们一切所需。「我的心哪,你要称颂耶和华!不可忘记他的一切恩惠!」(诗篇一○三2)我虽然每天照顾丈夫,但深信上帝必加我力量,让我投靠在他翅膀的荫下。去年5月丈夫已安然被上帝接去,我盼望着我们在天家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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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伟大的事业 /  阎颖
一个爱工作如命的博士,为家庭放下自己,发觉这真是一条蒙福的路……
  
人生的道路漫长,当回顾往事时,总感慨时光的流逝如白驹过隙。人生的脚印犹如留在沙滩上的足迹,坑坑洼洼,高低不平,有挣扎,充满了酸甜苦辣;也有上帝奇妙的带领和他所赐出人意料的平安。顺服上帝的路并不是风平浪静,但却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充满了神奇与福气。

2003年8月我们从美国俄亥俄州的克里夫兰,搬到麻州的安默斯特(Amherst)城。转眼十年时光,回想起,心里充满感恩。我原来是个爱事业如同性命的人,上帝却带领我走一条做梦也想不到的路,把我从工作岗位上带回家里,让我明白教养子女是多么重要!

从一开始来安城,我们就明白这是上帝的带领;但我们都没太看好安城,尤其是我,很有挣扎,知道来到这里,我的事业将会搁浅。我拿到博士学位后,从事银行业的风险管理已有五六年,这种工作只可能在波士顿或纽约的大金融公司里才会有。安城却只是个大学城,方圆百里大公司都少,更别提大银行了;但我心里明白这是上帝的带领,不敢不从。就这样,我身不由己地走上了这条「事业自杀之路」,也是一条非常坎坷、让「老我」死去的路,但却是一条美善的路──虽然我当时一点都不知道。

先生来安城以后,事业一帆风顺,渐入佳境。不仅很快得到终身教授职位,而且还获得学校最高级研究成果奖。在教会里,他热心服侍,参与建堂和福音事工,灵命与日俱长,也蒙上帝恩典,带领了很多学生归信耶稣。

可我却陷入了窘境。没有了工作对我来说,就像鱼离了水,几乎无法呼吸。即使在生两个孩子最困难的时候,我都没有放弃过工作;因为我爱工作,更爱挑战性的研究项目,爱有成就感。有压力的工作是我所知的唯一生活方式。我像深海里的鱼搁浅在沙滩上,太多的时间让我几近精神崩溃,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虽然没患忧郁症,却变得脾气暴躁,情绪起伏不定。

求职风波与辞职回家
在实在忍无可忍之下,我不顾先生劝阻,向波士顿的几家公司求职。很快面试和聘书接踵而至。公司顾念我的情况,什至同意我一周在家工作两天。那是一家谘询公司,薪金丰厚,工作性质对我有极大的吸引力。我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不肯松手,宁愿天天跑在高速公路上,或者在波士顿找房子住都在所不惜。我是一个职业女性,这一切我都能应付,唯一让我放不下的是12岁的儿子和3岁的女儿。

为此,教会的弟兄姊妹跪下来迫切为我们祷告。我虽然非常感动,却无力拒绝这份工作。我对先生说,除非上帝亲自对我说话,或者他关上这扇门,我别无选择。我们的祷告长达一个多月之久,这家公司也很有耐心地等待。最后公司说,我们再给你半个月,半个月后务必答覆。在期限的最后一周,我做了一个梦,正当我惊讶寻思时,电话铃声响了,上帝再次给我一个不寻常的印证。我知道这一切都出于上帝的旨意。我敬畏上帝高于地上的一切,立刻跪下来感谢,求上帝带领我以后的路。当天,我打电话拒绝了这份工作。先生和教会的弟兄姊妹们都松了一口气。

奇妙的是,几个月后,一家大公司哈特福德(Hartford)打电话来找我,说是在网上看到我的履历,希望见我。很快他们就决定雇用我。虽然每天要在高速公路上往返3个多小时,我可不在乎累。经济并不是最主要原因,实在是我太爱工作了。

几年的时间很快过去。在我工作得心应手,游刃有馀之时,上帝又将新的挑战摆在我面前。2007年初,儿子就读的高中连续发生几件意外事件,让我忧心忡忡,夜不能眠。我不由得再次问自己,我工作到底是为自己还是为家庭?很显然我需要工作,而家庭需要我,鱼与熊掌无法兼得。我再次将这件事放在祷告中求问上帝。

2007年3月,基督教华侨布道会(COCM)总干事王光霞姊妹前来参加吕子峰长老的按牧典礼,小住在我们家。正巧学校放假,只有两个孩子在家陪客,我和先生都上班。王姊妹年事已高,德高望重,而且她的举止作风有些地方很像我妈,所以我对她格外敬重。有一天,我下班回来,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的两个孩子很特别。作母亲对社会的价值不一定要通过上班来体现。你若能培养好这两个孩子,将来可以为主使用,你对社会的贡献会更大。你知道约翰卫斯理(John Wesley)和查理卫斯理(Charles Wesley)的母亲吗?她在家养育18个孩子,约翰和查理就是其中两个。没有她的悉心教导,就不会有约翰和查理,也就不会有后来英国教会的大复兴。」我当时并不熟悉约翰和查理的故事;但王姊妹的话却深深刻在我心里,成了我后来生命的转折点。

往后数月,我一直专心祷告上帝,并求印证。上帝的指向是辞职回家。于是在2007年6月6日我辞职。这次回家与以前的心情截然不同,因家中有重要的使命在等待我,我回家是要迎接生命更艰巨的挑战!

生命的新挑战:帮助青少年
记得我向老板辞职时,告诉他我有一个上高中的儿子,需要在他上大学以前尽我的能力帮助他。老板说:「你辞职也不一定有用。你回家,他不回家。」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我不工作也未必能帮得上忙;可是孩子是耶和华所赐的产业,我若是为了自己的事业,没有把握住这最后几年的时间尽力而为,以后不仅没办法向上帝交帐,也会良心受责。即使事业有成,也会失去内心的平安。

这次辞职,因为知道是上帝的带领,也是自己的选择,我的调适相对比从前进步。

一方面,我靠大量读圣经,祷告,从上帝那里支取力量来改变自己;另一方面,我也找来大批的书籍研究──如何教养青少年,以及美国大学的录取规则。在这两方面,我以前一无所知。我太不了解自己的孩子了!常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那样做、那么想。我们彼此不了解,原因非常多,不仅是代沟,文化上的差异更大,加上我们对美国青少年不了解,缺乏深度的沟通。但我知道,爱是沟通的桥梁,只要我们都放下自己,虚心学习,用心去爱,并且做合上帝心意的事,即使受了委屈和个人牺牲,又算什么?

主耶稣说得不错,「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约翰福音十二24)。三年很快过去,这是我放下自己,让「老我」死去的三年。路不容易走,然而我对教养美国青少年和大学入学的规则下了功夫,远远超过我在博士论文上所下的功夫。我对孩子因材施教,随时随地给予及时指导。感谢天父,他把这样的负担放在我心里,让我甘心情愿,尽心竭力去做。我明白,父母对孩子的影响有多大,是基于我们和孩子关系的亲密程度。我就尽可能抓住机会,多和儿子一起,营造轻松的气氛,进行深度的沟通,接纳他的优、缺点,也请他提出我们需要改进的地方。家庭祭坛和家庭会议更促进了我们的沟通。因着我们有相同的信仰、彼此认同的价值观,而沟通得更好。不论是中国的还是美国的理念,都需要回到上帝的立场上来重新审定。我们也邀请儿子一起祈祷:求上帝带领他去最合适的大学,按照上帝的心意,别按照我们的意思。上帝奇妙地回应了我们的祷告。

从儿子十年级起,我们就留心带他去看各处的大学。可最后上帝却把他带到了Swarthmore College,一所我们从未问津,但却非常出色的文理学院。儿子曾在2010年进大学以后,将这个过程写成文章,见证上帝的奇妙。他在那里如鱼得水,有非常多的好朋友,还有很好的校园团契和兼职工作,他自己也觉得上帝的作为奇妙可畏。

上帝不仅在上大学的事上赐福他,还给他领导能力和处理人际关系的恩赐。他在高中连任三届年级主席。2009年被选为麻州两名青少年参议员之一(Junior Senator of Boys Nation),到华盛顿白宫受训。也是上帝的恩典,大二的暑期他竟然获得Citi和Federal Reserve Bank两份暑期工作。Federal Reserve Bank的暑期工作后来就成了他全年的兼职工作。上帝敞开了天上的窗户,倾福与他。

生命的更新挑战:在家教育
儿子上大学去了,我又求问上帝,下一步该做什么?留在家里,还是出去工作?我常常祈祷,细心琢磨和观察。后来丈夫要去耶鲁大学做为期半年的学术休假(Sabbatical leave)。我们决定全家一起去。可奇怪的是女儿的学校竟然有特殊的规定,凡是离开学校超过两周就算自动退学,且不许再回去。

真是岂有此理!我觉得这规定实在不合理,找校长解决不了,就找校董、麻州的教育局,什至还写信给麻州的参议员,由他出面去与教育局商洽。想到女儿是个好学生,我觉得一定不会有问题的。结果得到的回答是:这是麻州的规定,他也没有办法。真想不到在美国会有这么不合情理的规定。我的肺都要气炸了!大约有一周的时间,只要一想起这件事,就火冒三丈。最后,我终于在上帝面前安静下来:「上帝啊,我相信你是掌管一切的主,这件事也一定是你允许发生的。『我们晓得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你的人得益处,就是按你旨意被召的人。』(参罗马书八28)你在这件事上一定也有你的美意,虽然我不明白;但我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我会把先生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全家一起走。我会尽力在家给女儿上课(home schooling)。」祷告后,气全消了。从此,我的书桌上就摆满了home schooling的有关书籍和教材,开始应付新的挑战。和女儿天天相处,才惊讶地发现她是一个非常有恩赐的孩子。她不仅聪明好学,勤奋乐观,而且还非常善解人意。把这样有天赋的孩子放到学校里,实在是浪费她的时间和才华。我不住地感谢上帝,让我可以看到这一点,给我机会更用心地教养她。

更奇妙的是,我们从耶鲁回到安城半年后,麻州教育局的规定变了,那所学校又愿意让女儿回去了。可是我们早已尝到了自由的滋味,谁还会喜欢回到不自由的日子呢?

我们是那么喜欢在一起的时光:早上全家一起灵修查圣经,女儿会用中、英、拉丁三种语言背诵圣经;她最喜欢用果汁机打果汁,和我们一起做早餐;我们全家一起去晨练,呼吸新鲜空气,欣赏大自然的美丽。各门功课都是以她喜爱的形式进行,时间机动,深浅适度。对于她不喜欢的,我就尽量找更适合她的形式来引发她的兴趣。她的各门功课程度都远远超越同龄人的水平。每天下午的游泳训练,已让她跻身新英格兰游泳健将之列,在小提琴、芭蕾舞、滑雪上都是佼佼者。这些都是她自己很喜欢的课外活动,我们有很大的自由度来安排时间让她做想做的事。她也没有交作业的压力,我们尊重她的感觉,也让她和我们一起做家务,在教会参与服侍,照看小朋友,从小养成助人为乐的好习惯。我尽量给她自由和独立的机会,让她能多与她的朋友们在一起,培养她的自信心和责任感。临睡前,她喜欢阅读一些儿童经典名着,我也喜欢和她一起讨论问题,开阔视野,训练思维。她也会问我很多奇怪的问题,讲述她生活中的趣事。每天晚上,她让爸爸为她祷告才入睡。在家教育使她得到全方位的指导,有上帝的话语滋润、家庭的温暖、丰富多彩的活动,她有着健康快乐的童年。

回顾这几年的生活,我实在是要不住地感谢天父上帝。他带领我走的是一条和我理想完全不一样的路,却是一条充满恩典的蒙福之路。顺服带来福气。上帝的路最美善,虽然我们当时不明了……。「天怎样高过地,照样,上帝的道路高过我们的道路;上帝的意念高过我们的意念。」(参以赛亚书五十五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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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徒蒙恩记 /  关炳华
我的前半生被赌博困绑,感谢上帝收纳我的馀生,使我帮助别人戒赌……
  
我父亲原是消防员,生活安定;可是他因为染上毒瘾,失去工作,从此家就变得不再一样了。我七岁那年,父亲因病去世,遗下三名年幼子女。母亲为了生活,要出外工作,无法照顾我们。我十岁时,母亲改嫁,再生了两个孩子。我当时无法谅解母亲,没法把这个新的家庭当作是自己的家,心里总有寄人篱下的感觉。

我童年唯一的满足是学业成绩不错,可读完了小学五年级后,母亲却对我说,因我们家贫,无法继续供我读中学,告诉我小学毕业后要开始打工。我听后十分?气,心里难过,于是决定放弃学业,连小学最后一年也不读了。

我找到面包店学徒的工作。那间面包店有数十名工人,分两班轮替,提供宿舍。我因为不想留在家中,又因为工作时间长,便搬到宿舍里住。不幸的是,宿舍里的员工嗜赌,把宿舍搞得好像一个全年不休的赌场,同样是二更轮替,无论何时,总有人赌博,什至连附近的街坊也来参与,牌九、麻将、十三张、外围狗、马,应有尽有。

我是一个在街头长大的少年,对于赌博一点不陌生,所以很快就由旁观者变成他们其中的一员。不久,更沉迷赌博,什至以为赌博是发挥智慧的机会。当时,我的工资每天只有数元,但如果赌赢,一下子就赚数十元或数百元。可以想像,赌博对我有多大的魔力!

后来我升做面包师傅,依然沉迷赌博。它是唯一叫我朝思暮想、令我伤心和快乐的事。赢钱时,我出去大吃大喝,到欢乐场所挥霍,让别人羡慕,弥补了我没有的一切。 25岁那年,我遇上一宗交通意外导致脑出血,左身瘫痪,失去活动能力,不能工作,后来获得一笔赔偿金。很可惜,赌徒的想法是不理性的,我认为那是我的第一桶金,我要用我的智慧赢更多桶金。于是,竟然拿了这笔赔偿金,加上不能上班的日子,变成了「全职」赌徒。如此过了三年,钱输得一干二净。到今天才醒悟过来,我这样把赔偿金输掉,等于出卖了自己,因为这是为我身体残缺而补偿的。

后来我转到桌球会工作,认识了我的妻子。交往一年多,我一直瞒骗她,不让她知道我是个赌徒。可是结婚才七天,我便把她的结婚戒指拿去典当还赌债。起初妻子不断劝我戒赌,每次我都答应,但每次都食言。

我们结婚十几年,家中担子全由妻子一人担起。她是家中的经济支柱。家里各样开支和照顾孩子的责任,全由她一力承担。更不争气的是,我常问她要钱作赌本和还赌债。日子一久,她对我愈来愈失望,夫妻感情亦转差。

我总以为,只要有赌本便有赢钱的机会;因此犯了很大的错误:亏空公款。谁知道,在最紧急的关头,我不但没有赢钱的运气,还被关进监牢,服刑四个月。妻子忍无可忍,终于在探监时对我说,要跟我离婚。

可是我还冥顽不灵,出狱后仍不悔改。我对自己说:我原本就不是一个适合结婚的人。少了家庭约束后,我赌得更凶,欠债更多。尽管出狱后又找到一份桌球会的新工作,由低层做起,然后升为经理;但我觉得赌博才是我的全部,只有透过赌博,才能寻回我失去的一切。

几年狂赌、狂借的生活,我欠下了12间银行及财务公司的债务,还有亲人、朋友、同事,几乎我所认识的人,我都欠他们的债。每月的薪资根本无法应付债务。赌博是我唯一发横财的希望。当这种自欺欺人的希望变成泡影后,我选择失踪,头也不回地离开工作的地方,搬家,躲起来,不负任何责任,并向社会福利署申请综援(香港的综合社会保障援助)。

实在惭愧!我拿了综援的生活费,省下来仍去赌博,如此又过了三年。直至一间财务公司打来的电话才把我惊醒。我对个人资料都很小心处理,但不知为何财务公司竟会找到我的住址和电话。我不知如何应付,也不知怎样解决难题,想找一个可倾诉的人也没有。我何以会落得这样的景况?我想了一整夜,终于打了一通电话给前妻。出乎意料之外,她竟然愿意再信任我一次,借钱给我办理申报破产,并劝我改过前非,以后好好做人。

翌日早上,她把钱存入我的银行户口,当我从银行取钱时,惊然发觉在存摺上所列印的日期,竟是她的生日。我十分内疚、自责。我不但从来没负起作丈夫的责任,连她的生日我也不理,没有陪伴过她,没给过她快乐;但是,在我穷途末路时,她竟仍然关心我。我终于认输了,可惜,也输了我人生中最宝贵的40年。

办完破产申请,回家途中,我经过一间教会,一张「福音戒赌」的海报映入眼?,上面写着:「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哥林多后书五17)我的心被触动,忍不住泪流满面。这时,脑海中映现出我过去40多年来因赌博而犯的罪,怎样伤害了我的家人和朋友。回家后细想,我一生都靠自己,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穷途末路,亲朋都离我而去。家庭、诚信、自尊全被我输掉。我欠下了一生无法还清的巨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翌日我竟走进了教会,参加基督教新希望团契举办的「福音戒赌」聚会。我尝试让上帝、让人来帮助我,改变我腐败不堪的生命。第一次参加戒赌团契时,我感到从上帝而来的平安,有一双强大有力的手将我托住,使我不再往下坠。当我第三次返团契聚会时,我听到成功戒赌的弟兄们分享上帝怎样改变他们的生命。借着他们,上帝让我看见出路。当晚我决志信主耶稣,承认自己的罪,诚心悔改,恳求主耶稣做我生命的主。

上帝开了我的眼睛,我看到以前所犯的各种罪污?肉体的情欲、眼目的情欲和今生的骄傲。上帝也让我看见,主耶稣能改变我,使我成为新人。弟兄姊妹们很关心我,鼓励我,支持我。他们也成为我生命中的守护天使。我不再孤单一人,我有弟兄姊妹、有教会、有团契。感谢主耶稣赐我力量,使我在喜乐中成功戒赌。

十个月后,我受洗归入基督。令我喜出望外的是,前妻和子女竟然愿意出席观礼。感谢上帝!不但让我与他和好,与人和好,还与家人开始复和,他们竟愿意原谅我,接纳我。

感谢上帝释放了我!我已不须用赌来作心理补偿。转瞬五年,我已离开赌博。透过团契的栽培、牧养和教导,我做了戒赌团契的过来人义工。我的前半生被赌博困绑,感谢上帝收纳我的馀生,使我帮助别人戒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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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喜乐何处寻? /  黄桂兰
我一生从没有那么喜乐过,这是从天上而来的喜乐……
  
我出生于台湾农村,家里拜佛。祖父是地主,父亲有四个兄弟,都是祖父的佃农。1950年台湾政府实施「耕者有其田」政策,父亲从祖父那里分得「三分地」,后又中了五千元彩券。他就变卖一切,举家搬到城里谋生,那时我才出生50天。后来我们家辗转迁到?北市,父亲弃农从商,改做房地产生意。

家庭背景
台湾的民间祭日多而繁琐,庙宇香火鼎盛,可以说,早期由福建省移民台湾的人(闽南人),家家户户都设有佛堂。一般佛堂设在正厅,其上供奉观音、释迦牟尼、关公及祖先牌位等。平时小节日在家里祭拜,每逢大祭日,人们就到庙里祭拜。小时候陪着母亲去庙里抽签,心中曾有疑问:怎可能所有善男信女求问的答案,全包含在这些有限的签之内呢?有时去庙里,遇到我生病,母亲就请和尚作法,并且取一些坛上的香灰回家泡水给我喝。后来知道,这些迷信风习反而误事。

那时几乎所有闽南人都跟随民间的祭祀,父亲也不例外。每当祭日,他照着规矩,宰牲祭祀,将一支支香分别插在鸡、鸭、鱼肉上。小时候印象最深的是,每次拜拜,母亲都用满锅滚烫的油炸鱼,油因鱼肚里的水而飞溅出来,很是危险。父亲为着追赶「时辰」,整个预备过程总催促着母亲,令她压力很大,十分忙乱。父母说「拜佛保平安」;但我屡次看到家里因为拜拜搞得鸡犬不宁而没有平安。到底平安何处寻?

反观我们住所的附近,有一间北门长老教会,当时同学们以及许多邻居都去那教会。住我们隔壁的是个和颜悦色的谢长老。每逢他们家举行家庭礼拜时,便传来优美的诗歌声。每个星期日,我们家孩子们总以羡慕的眼光,看着他们夫妇手捧圣经,带着儿女们上教堂。这一幅甜蜜家庭的写照,至今仍铭刻我心。由于父母排斥基督教,强力阻止我们与教会接触,以致我对基督教的认识鲜如鳞爪。

长大后,偶尔在?北街头看到一群人,穿着白长衣游行。他们的衣衫前面写着:「我是罪人」后面写着:「信耶稣得永生」几个鲜红色的大字。而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抗拒,心想:「你是罪人,我才不是!我没有犯法、没有杀人、放火,怎么有罪?」那时我不知道,圣经上所说的罪是包括说谎和潜藏在人心里的罪,譬如:恨人、贪心、骄傲、嫉妒、自私等。原来上帝对人的要求,不仅是外面要守法,且是人里面的心思、意念、动机、态度,都要达到他的标准。「罪」的定义即射不中红心,达不到上帝标准的,就叫「罪」。

胸怀大志
后来我考进了国立台湾大学护理系,并于1973年毕业。1975年结婚后,我与外子相继在1975及1976年来到美国芝加哥进修。五年后,外子拿到生化博士学位,在当地一间犹太人医院做研究工作。

我呢?当年是抱着为台湾储备护理人才,来美国进修精神科护理硕士的。记得刚到芝加哥的第一个感恩节,我们参加了由学校为外国学生举办的活动。当时有一个教会,远从爱荷华州(Iowa State)开着游览车来接我们,将我们分别安排在他们教友的家里。在那四天的假期中,我参加了教会的聚会、聚餐,气氛非常好;但我的心犹如铁石,对信耶稣毫无兴趣,纯粹是去玩。

来美国第一年,语言是我读书的一大障碍。记得每天上学,我身上总带着外子抄写的格言,我们以为倚靠自己的聪明,加上自我鞭策,必能成功。哪晓得隔年暑假,我母亲突然中风,脑部蜘蛛膜下腔出血,一天就过世了。噩耗传来,我因经不起打击而辍学。当时我所攻读的硕士学位,学科部分已经完成,只差论文。

巧遇张妈妈
深造的美梦破灭,我转而投考护士执照,取得护士资格(RN),并在伊利诺大学附设医院工作。1982年外子转换工作,我们全家从寒冷的芝加哥搬到四季如春的加州圣荷西。改换加州护士执照后,我在当地一间公立医院上班。

1985年的夏天,医院外科病房住进好些中国人。他们个个愁眉苦脸,其中却有一个例外。我称呼她张妈妈,她不仅跛脚,也不识字。她因不明原因的腹痛要禁食观察,等候开刀;可她一点不焦躁,反而从她身上散发着喜乐。那时我36岁,在攀登专业的阶梯中遇见困难,在做学问以造福人群的道路上受到挫折,以致感到追求崇高的理想有如追逐风筝一样高不可攀。那一阵子,看见张妈妈脸上四射的光芒,深被吸引。我知道,这不是成就所能带来的;但张妈妈所说的耶稣,我听不懂,心里颇觉矛盾。另外我观察她有些与众不同之处。当时她住在三等病房,却成天乐意帮助同房的人端水、拉红灯唤护理人员。我曾不服气地问:「你干嘛整天那么高兴,好像是来渡假似的?」

几天后,医生找不出病因,让她出院。我虽然对张妈妈传的福音没什么兴趣,却很同情她的遭遇。不久,张妈妈又挂急诊住院,这一次因外科病房客满,她住进了内科。一天,我午休时间去看她。当我走出内科病房的电梯,从远远的长廊这端,就看见她房门口挤满了人。这些人穿着整齐,且有秩序地进去看她。听见他们彼此称呼「弟兄姊妹」,从他们的关系中流露出一种人间鲜有的和谐,很令人羡慕。我禁不住自问:一个从各方面看来很不起眼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多访客?她怎么会有那么不相称的待遇呢?到底是谁这样对待她的?

另一天,我去看她,见她的主治医师正在床旁为她做大肠镜的检查。这种检查一般是在肠胃科,并且需要经过预约后才能做的。我工作的公立医院不是贵族医院,工作经常超量负荷。她的主治医生与她非亲非故,为什么会特别照应她?对我而言,那简直是奇迹。

平时,张妈妈被分配到一个史丹福大学的医学生照顾。那位学生也非常亲切且温文有礼。每次我去看张妈妈,都请那位学生给我她的医疗简报。记得复活节前,我将一个病人送我的复活节礼物顺手转送他;他却婉拒说,他所做的是他分内应做的。诸如此类,凡发生在张妈妈身上的每一件医疗事件,在我眼中都看为稀奇。我完全不懂是张妈妈所信的这位上帝在看顾她。

张妈妈出院时,有一个大学生墨非亚来接她回家。记得张妈妈轻松地对我说:「黄小姐,我不会开车,好不好以后请这位姊妹和你联络?你们年轻人比较谈得来。」起初,我对墨姊妹的来访很不友善,尤其每次她提到基督教,我就和她抬?。很奇怪,墨姊妹也不烦躁。有一次,她听我讲要去接孩子,竟然问我:「我可以跟着你去接小孩吗?」墨姊妹的耐性让我无可奈何。

后来张妈妈邀请我参加小组聚会,我在那里听到耶稣爱我,为我的罪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事。直到那时,我才开始认真寻求真理。每周聚会总把握机会发问,而且好像有问不完的问题。小组的弟兄姊妹很有耐心,他们有如农夫辛劳耕耘。几个月后,我信了耶稣。

上帝是真实的 经过是这样的,在我持续聚会的几个月后,有一天,我在工作上遇到难题。一个预定由我照顾的病人,在清晨交接班时病情突然转坏。那时,日、夜班的医护人员都被召来,为她做抢救。我原来并没有受过急救训练,那时在她房门口还有一辆急救药车。我心想:「天啊!单单把这个病人给我,就足以搞得我焦头烂额了,何况我另有七八个病人要照顾!」

过去我很骄傲、自负,依靠自己的学历,非常高估自己,更高抬自己的理想。就是在母亲过世,我人生曾到尽头时,我的心仍很刚硬,压根儿没考虑过信仰。多年来,我还是狂妄自大,我行我素,以为可以倚靠自己。就在那一刻,我感到力不能胜,想起张妈妈的话:「黄小姐,你若有什么需要,可以向主耶稣祷告。」于是我拉起两病床间相隔的布?,合掌恳切的向主耶稣祷告,说:「主耶稣啊!我今天熬不过去了……我真不知该如何接手护理这个病人。」

就这样,我做了平生第一次祷告。祷告时,听到一句话:「这病人的病情在清晨转坏,有人通知家属吗?」于是,我问同在工作的老护士:「有人通知家属吗?」很快的,我们通知了家属。医生也当机立断,将病人转到内科加护病房。主耶稣领我走过了这一关!

另一次,主耶稣赐我智慧,在清晨交接班时,将一个前一夜经由急诊处住院,在昏迷中的病人转到外科加护病房。我深知,这种超乎我原有的智慧、果断、勇敢,什至护理专业的训练,都是上帝所赐。上帝是我的力量,是我患难中随时的帮助(参诗篇四十六1)。这两次经历让我看见,我的骄傲和自负不仅拦阻了我听信福音,还拦阻了我在工作上蒙恩。骄傲本身就是罪,我终于看见自己极需要主耶稣基督。于是我悔改认罪,求他拯救我脱离骄傲自大的本性。1986年2月我受浸归入主名。那天是中国新年,我受洗后,从水里上来,整个人充满了喜乐。我一生从没有那么喜乐过,这是从天上而来的喜乐,难以用笔墨形容。从此,我毫不畏惧,逢人便传讲耶稣,要把这喜乐传出去。2006年,我从海外神学院毕业,感谢上帝,为我开路,借文字宣扬他的救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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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害怕被咒到喜乐平安 /  林雪珠
本来我整天都抱怨和愤怒,现在却变成满心感恩;上帝用喜乐代替我的忧伤!
  
快生女儿的时候,婆婆说要来照顾我三个月。我非常开心,因为婆婆烧得一手好菜,她女儿生产时就被照顾得健健康康又白又胖的。

后来她知道女儿又有了孩子,且跟我差不多时候生产,就不愿意来了。可是时间紧迫,我无法申请父母马上从中国来,身边又没有亲友。看到公婆很疼爱女儿,她家又有?姆,大家像众星捧月一样环绕她,我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味道。

婆婆说等我生了才过来,我告诉她孩子随时会生,她才勉强来了。我们小心翼翼地接她来,没想到第二天见我还不生,就抱怨说不该这么早把她接来。我心里感到委屈,小心地侍候她,还好第三天就生了。从医院回来后,她见我说医院早餐的麦片好吃,就说做麦片给我当早餐。我吃了一碗,觉得蛮好吃的,便盛了第二碗。刚想吃,肚子一阵绞痛,我把碗放在茶几上,靠着沙发。婆婆刚好出来,见麦片放在茶几上,就问:「为什么不吃?」我说:「我已经吃了一碗,现在肚子很痛。」婆婆很不高兴,说:「既然肚子痛,干嘛还要盛第二碗?」我说:「盛了之后肚子才开始痛。」

第二天,就不再有早餐了,中餐和晚餐还不如平时吃的好。婆婆人在我家,心却整天惦念女儿,对我的态度反覆无常,让我战战兢兢的,感觉自己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生孩子。吃不好我不在乎,只是冷言冷语、抱怨的话,我就有点受不了。我跟丈夫提过,可他虽然很爱我,也很孝顺,只是怕他母亲,如老鼠见猫一样。丈夫怕她,我就更怕她了,感到压力很大。

女儿更让我担忧,回家没几天就拉肚子,严重时每天拉十几次。看医生却查不出什么问题。医生说这是正常的,婆婆却说是我的奶有问题。我难过到不想吃喝,不想给女儿喂奶。晚上丈夫回来,见我一天不吃不喝,就哭着求我吃喝,哭着求我喂奶给女儿吃。开始我真的想放弃,后来见丈夫难过的样子,才答应他的要求。

满月之后,婆婆走了,我们松了一口气。奇怪的是,她走的第二天,女儿就不拉肚子了。可怜的孩子,生下时六磅半,满月后才五磅多一点。不管怎样,我们都欢喜快乐。没想到两个月之后,我的身体开始疼痛。洗碗时,背就像被撕裂的感觉,疼痛无比,后来严重到连手袋都背不起了。还有我的腰也经常疼痛,严重时像有一块冰在我的骨子里一样,冰冷刺痛,躲在两张羽绒被里还发抖。丈夫常半夜起来为我热敷才感觉好一点。虽然看了许多中医和西医,还是无法得到根本的医治。身体的疼痛加上心灵的痛苦,使我的脾气愈来愈暴躁,愈来愈觉得失望。那时候我经常想死,真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义。每天我都在痛苦的深渊里挣扎着,经常以泪洗面,这样过了五年。

有天晚上躺在床上,我不想再这样痛苦下去,就心里呼求神。当时我不认识耶稣基督,所以想,要么去信佛教,要么信基督教。但我比较偏向佛教,在电视上也听了一点佛教的道理,觉得蛮好的。而且我认识一个佛教徒,人很好,所以决定第二天打电话给她。没想到第二天在快餐店吃饭时,有个基督徒名叫Priscilla过来跟我打招呼说:「我听你跟女儿讲广东话,所以过来跟你们说说,我们教会明天有个电影布道会,想邀请你们去看电影。」然后她留下电话,给了我们四张电影票,电影是〈天作之合〉。我们好久都没看过电影了,又是免费的,所以决定去看。

看了电影,很感动。所以第二个礼拜去听道,虽然听不懂讲什么,但坐在那里感觉非常轻松,有种全身重担皆脱落的感觉。

那时公婆呆在女儿家里,有时我们出去陪他们吃饭。婆婆听说我去教会,就不喜悦。公公却说,基督教讲「耶稣是爱」,他觉得人根本不可能得着完全的爱,若得不着爱就有恨,没有爱就没有恨。所以他比较喜欢佛教。

公公的一句话打开了我的心窍,没想到上帝是爱,这就是我所要的!公婆对我没一丝感情,不管我们多么努力,只要婆婆说喜欢什么,即使没向我们开口,我们都会买给她;可是他们就是把我们当作虚空。后来我又生了一个儿子,他们都不疼爱。这让我想起从前我们的村里有个女人,撇下丈夫和一双儿女去当尼姑,把家人当做施主,当做陌生人。他们没有了七情六欲,却把痛苦加在亲人的身上,我觉得这样不对,所以就决定寻找上帝的爱。

一天,我因为要看三个医师,就请婆婆帮忙看看小孩,她却不愿意。令我非常难过愤怒,第一次跟她顶嘴说:「我们不是您的儿孙么?您心中只有你们的女儿。」我激怒了她,事后很害怕,怕她弄什么法术来害我(那是因为之前迷信犯太岁动土之说,由婆婆帮我丈夫做了迷信保平安。第二年,我也让她帮我做。后来她说帮我做了,要我喝烧了灰的符咒,我本不想喝,经她催了几次,也就喝了。现在怀疑这符咒有控制我的灵。本来我是个很爱顶嘴的人,我妈说我一句,我顶她十句;可我婆婆怎么说我,我都不敢顶嘴,而且很怕她。后来发现,同样犯太岁动土,婆婆并没有要我丈夫喝符咒灰,所以怀疑自己被她弄的法术控制了。她会打坐,又说自己的灵魂出来,可以看见自己身体很健康,令我更害怕)。我想耶稣基督既是全能的上帝,他必保护我,所以赶紧要求受洗,躲到避难所里避难。

后来经过教导,知道做基督徒要有爱心,要饶恕伤害过自己的人。所以我决定饶恕我的婆婆,开始跪在上帝面前,求上帝赐福给她。起初非常的困难,心里挣扎得好厉害,怎么也开不了口。挣扎了好一阵子,后来决定开口。我能有个好丈夫,都因他是我婆婆生的,我就为这件事感谢我婆婆。没想到我这一开口之后,整个人轻松了。后来就容易说出祝福的话。好奇妙!上帝的爱就不断地向我涌来,让我感到好开心,好喜乐!

再后来我祷告上帝说,许多人都爱主,热心在教会服侍,我什么都不会,也不懂,让我为他们祷告,因为祷告是最容易的事。没想到,我在祷告中经历上帝的同在,我愈来愈喜欢祷告。我就不停地为别人、自己、家人、朋友、教会祷告。那段时间,我陶醉在祷告中,愿意为全世界的人祷告,希望上帝把救恩赏赐给他们。没想到,我这样做却蒙上帝的喜爱,他医治了我身体上的疼痛,也医治了我心灵的忧伤,使我满心欢喜,不再痛苦。

差不多六年了,我的身体和心灵都比以前健壮多了。更可贵的是,上帝把我带入真理里面,让我饱尝他的恩福。最有福的是我们全家能够信靠主耶稣。本来我整天都抱怨和愤怒,现在却变成满心感恩;以前我对家充满绝望和灰心,现在却感到愈来愈美满和温暖。上帝用喜乐代替我的忧伤。各位读者,信靠救主耶稣,福气也必临到你,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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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进宁静的港口──怀念父亲 /  忻晋宇
我父亲是海员,他和母亲的磨合也充满惊涛骇浪,直到最后两年才开始蜜月之旅。
  
我父亲是船员,长期在外,数月才回家一次共聚天伦。母亲是个贤德妇人,一人身兼父母两职,照顾我们兄弟三人,一家生活乐也融融。岂料,一天她突然接到来信,说父亲在台湾另组家庭。她深受打击,如天塌地陷(不过,我们至今仍不知道消息是否确实,因从来没见过另一个家庭的成员)。

自此,每次父亲回来就听见他们吵闹和打架的声音。那年,我大约11岁,已感到风云变色,我的世界突然翻转,对我的成长影响很大。我开始变得沉默内向。

难忘的伤痛
一次,父亲跑船回家,深夜我们突然听到吵闹声,都被惊醒。原来爸妈吵了起来,继而打架,还到厨房拿起菜刀。我们三兄弟见状都惊惶失措。幸好当时有舅舅与我们同住,尽力劝和,平息风暴。这种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当年没有手机、电邮,母亲总叫我代笔写信给父亲。由于妈妈承受的打击太大,常叫我写些刺激伤害爸爸的信。小小年纪的我只得听妈妈的话小心翼翼地写,但心里很难过。这些童年的伤痛,使我由一个开心的孩子,变成一个郁闷少年,经常愁眉苦脸,没有笑容。大哥比我长八岁,我俩关系不错,彼此谈心时常叹息:「如果爸妈不是这样,我们的成长就不致如此艰难和多波折了!」我们对父母的情况心里有很多抱怨。

真正认罪悔改
我十六七岁时,开始认识一些基督徒,偶尔上教堂。一天,一位团契导师和我倾谈,我坦诚地诉说家中的苦恼。他耐心细听后,说:「你常和哥哥抱怨父母叫你们不开心,可曾想过,你们的父母也没料到会落到今天的地步。他们已有很多烦恼,无法处理,你们身为子女的,既不能安慰他们,也不能帮助他们,还给他们增添烦恼,让他们操心,你们有从这个角度想吗?」我听后有很大感受。

以往我总觉得父母不对。如果说人有罪,那我的父母也都是罪人;但导师的一席话让我惊觉,原来我也是罪人。我开始觉得,主耶稣的福音原来很真,很合理,是我可以明白,可以感受的。我看到自己是个罪人,生活在一个充满罪污的世界;所以人生有痛苦,有眼泪。主耶稣基督降生成人,有三十多年在世过这样的生活;最后,他遭门徒──犹大出卖,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他的人生是这样痛苦!但他甘愿承担世人的罪,为我们受死,死后第三天复活,证明他是上帝的儿子,能给我们永远生命。这些福音信息我在教会曾经听过多次,但一直不怎么明白,至此才豁然开朗。原来耶稣基督不是因为他是罪人而死,他是为我而死。那天我从心里悔改,认罪,相信主耶稣基督,并把自己交托给他。

父母同时决志
我信了主耶稣以后,希望父母亲也能信而蒙恩;可是祈祷了许多年,他们仍不相信。后来爸爸退休,回家长住,和妈妈相处的日子多了,磨擦更是频仍。我们三兄弟都无能为力。

我结婚两年后,与太太移民加拿大。太太怀第一胎时,我的父母从香港过来多伦多帮忙。他们来到我家仍常争吵。他们一起生活虽多磨擦,可却从没说离异,但我看着心里仍很难受。当时,我初为人父,正要学习怎样做个好爸爸;但两老来到就是天天吵闹,真叫我心烦!

一天(孩子还没出世时),我们带着爸妈一起去教会。我开车,他们坐在后座,不久又吵起来。真叫人烦死!我在心中呐喊:「上帝呀,我真要举手投降了!求你平息他们的争吵吧!」走进教堂,父母仍在生气,各自坐在不同的角落。那天是姚靖海牧师证道,传讲福音信息。后来司会的弟兄告诉我:「今天你父母坐在不同的角落,但两个人一同举手决志信主。」这消息令我惊喜莫名!

成了新造的人
父母信主后,彼此关系并没有戏剧化转变,仍是不断争吵。我的大女儿出世后,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回去香港。起程那天,还是边走边吵。后来母亲告诉我,他们回港后,一天父亲对她说:「我们是信了主的,是新造的人。我们重新开始吧!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事,都一笔勾销,重新开始好了。」父亲没受过很多教育,是个船员,才信主耶稣不久,竟然能引用圣经哥林多后书说出这番话来,叫我很感动。我相信这不是他第一次想跟母亲和好,只是母亲一直听不进去。那天,母亲居然听进了,二人重新开始建立关系。

不久,医生诊断爸爸患了末期肺癌,说只有六个月生命。过了约一年多,父亲病情危殆,我们带着还不到两岁的女儿回港探望他,见他最后一面,并参加了他的丧礼。感谢上帝,原本医生说他只能活六个月,他竟活了差不多两年,这是上帝的恩典。

大哥住在香港,他告诉我,父亲在世的最后两年,几乎天天与母亲携手出外,到香港不同的地方游玩、吃东西。他们的经济情况虽属一般,但那两年可说是他们生命中的蜜月期,实在叫我们满心感恩!他们在地上的心结,本来久久不能解开;信主耶稣后却一一化解,就是离开世界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母亲晚年康泰
爸爸回天家后,我们三兄弟商量,决定接妈妈来多伦多和我们同住。刚来时,她身体不大好,心脏有些问题。那时,我们的孩子尚小,请了一个褓母来帮忙。过了两年,妈妈身体好了。褓母说:「你妈妈身体那么好,不用我再帮忙了。」于是褓母辞职,由妈妈帮忙照顾我们的孩子。本来我们想尽力照顾她的晚年,没想到她反来照顾我们,成为我们的祝福。现在妈妈已八十多岁,双脚不怎么好,仍坚持要替我们烧饭煮菜,我们何等有福气!

学到宝贵功课
回想信主后,上帝不断在我身上工作。我学会了知道自己是个罪人,蒙上帝宽恕,因此也学习宽恕他人。当日的「惨绿少年」,上帝改造我,让我现在容易与人相处,不再像以前那样。记得当年,我所写的文章、所喜欢听的歌、所说的话、所思所想,都比较负面,满腔苦涩,愤世嫉俗。信主耶稣之后,上帝帮助我从另一角度看过去负面的经历,不必刻意抹煞,知道上帝能将负面的经历变成福气,使我们的生命更丰盛美丽。

最后,感谢上帝为我预备了一位好太太。她性格与我不同──我内向、多愁善感;她活泼、开朗;在交往的过程和婚姻生活里,上帝借着她帮助我不少。这是很大的恩典。我深信上帝在我们人生过程中,会透过不同的人、事、物磨练我们,让我们生命成长。感谢上帝,他在我生命的介入,是何等的真实而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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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美家乡 /  罗妮丽
死亡对基督徒而言,是一个开始而不是结束,是地上一切劳苦的了结,却是天上荣耀的开始。
  
近两年来,有两个葬礼给我心灵很大的震撼和感动。我从他们及他们家人的生死观中看到,做上帝的儿女实在美好!虽然基督徒也不能幸免于死;但对生命的态度和非基督徒有很大的不同,基督徒是有盼望的。因为他们知道生命的来龙去脉,是怎么回事,离世以后会去哪里。死亡对他们而言,是一个开始而不是结束,是地上一切劳苦的了结,却是天上荣耀的开始。难怪保罗说:「我……情愿离世与基督同在,因为这是好得无比的。」(腓立比书一23)

2011年4月的一个周日,我丈夫带着全家去外地讲道,在回家近四小时的车程中,接到教会青年部牧师的电话,她母亲可能当晚或第二天就要去世。过去几年的感恩节,有时圣诞节,她都邀请我们家一同庆祝,每次她母亲都会从另一个城市赶来。

她母亲60岁出头,但去年感恩节已见她坐着轮椅。她的笑容仍然那么亲切,思维清楚,看不出健康出了什么问题。据说,不久前她摔倒,查出脑已开始萎缩,会影响身体活动。虽经无数检查,医生们始终无法下结论。没想到,这次染上肺炎,竟然病危。我和丈夫又开了一个小时车程,晚上10点赶到了她母亲家。她母亲Pegen戴着氧气罩躺在床上,已不省人事。她身穿的T恤,右上方写着U&H UNIVERSITY OF HEAVEN(天堂大学)。看到我好奇,朋友告诉我,她从医院将母亲接回家洗了个澡,慌忙从衣橱抓了一件T恤,穿上一看,才知道这是她母亲年轻时买来准备死时穿的。

她说,从医院回家前,牧师问她母亲是不是准备好去见主了,她母亲说准备好了。回家后又过了两天,在清醒时反倒开玩笑地生气说,怎么还没去天堂。我和丈夫除了问问情况,安慰两句,都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朋友和她丈夫以及一双儿女、她姊姊和其三个女儿,以及我们夫妇,十个人一起唱了她母亲最喜欢的几首诗歌。朋友还念了一些经文给她母亲听。之后,她姊姊的一个女儿,还将自己涂上口红吻了姥姥,开玩笑说:「姥姥,我知道您想去找爷爷,但不要对上帝说啊!」

我们是第一次看到基督徒临终及家人守候的情景,心里为他们在难过中而有的平安感动。惧怕往往来自不知道,知道了就会坦荡。多亏有复活的盼望,消除了我们对死亡的恐惧(参希伯来书二15)。他们知道老人家会去天堂,而且全家将来都能再见。

我拉着朋友母亲Pegen的手搓揉着,对她说:「Pegen,我爱你。」朋友也在母亲耳边告诉她,说我们来看她了。忽然,Pegen双眼微睁,看看左边的我,又看看右边我的丈夫。这样重复两次,又昏迷过去。

朋友和她姊姊搬出几个抽屉,整理着母亲和父亲年轻时的照片,年轻时Pegen那么漂亮,再看看现在的她,生命真是脆弱!12点多,我丈夫为她母亲和家人做了祷告。在我们面前,朋友和她姊姊第一次流下泪来,之后我们告辞回家。

第二天,Pegen回天家去了。Pegen临终从医院回家时改了遗嘱,要把身体捐给医学院,一所医学大学将她的遗体接走,以研究她萎缩的大脑。

过了两天,我们再去那个城市参加追思会。Pegen多年在教会教儿童主日学,生前已为自己的追思会安排一项内容,就是为孩子们请来当地一位有名的魔术师,表演精彩的魔术节目。其中一个表演是让我十岁的儿子当道具,平底锅放在他头上,不一会儿生玉米粒就霹雳啪啦响成一片,然后就是满锅的爆米花。孩子们在快乐中怀念他们心爱的Pegen老师。

夏天,朋友和孩子来到中国,我当时在北京出差。朋友见到我时对我说:「妈妈也来了。」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原来她把母亲的骨灰也带来,希望把它撒在中国的土地上,说她母亲和他们一家都喜欢中国人。

2012年9月22日,一个周六的早上,在外州上大学的女儿打电话来告诉我们,以前家庭医生的一个儿子没了。我非常震惊!我们的家庭医生一家虔诚爱上帝,这六年来一直关照我们全家人的身体健康和生活。他家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因我们刚搬离那小城,为了确认这信息,便打电话给以前的牧师,得知医生的次子在周五晚上睡觉后,再没醒过来。

我不知道如何表达内心的伤感,任由眼泪直淌,更不知道能为他们家做些什么。流着泪,开车到商场想找一张特别的卡片,寄语我内心最悲痛的心情。可是发现,数百张的卡片中根本找不到这么一张。我坐在商场的地板上,只有落泪……,儿子也哭着问我:「大家都哭,他能醒来吗?」

女儿确认了这个消息后也在哭,她和医生家的这个儿子一起读高中。我们全家还参加了他的高中毕业典礼。整个毕业典礼上,都是他从小读书获得的各种奖励,我们都为他引以为荣。当时,我七岁的儿子还精心画了一个自己最喜欢的超人送给他。

这孩子从小就非常优秀,在当地的报纸经常可以读到他获奖的报道,他还是全地区中学游泳冠军。他爱家人,为了离家近,没有选择到波士顿读哈佛名校,而是选择了离家四个小时车程的大学就读。当时美国只有两所大学提供六年医学专业,这是其中一所,也很难进。因他父亲的病人非常多,平时不仅照看人的身体健康,还关心病人的心理和精神上的问题。这孩子希望早点毕业,可以帮父亲的忙。再两年他就医学院毕业,24岁就可以成为一名医生。大学期间,他差不多每天都要给家人打电话,或发个短讯问候。

他和自己的兄、弟、妹也很亲近。他大哥为了和他多呆一年,高中毕业后,在家附近的一所大学就读一年,然后选择了和他同一个城市读大学。小弟也爱哥哥,刻苦学习,提前两年高中毕业,在今年也到了二哥的大学读医学。弟弟入学时,二哥还在Facebook上说要照顾好弟弟。妹妹为了能常常看到哥哥们,参加了三个哥哥所在城市的模特表演队。这个城市也是我们现在居住的地方。

这样一个好孩子,一觉就没有醒过来。医学院的老师们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父亲是医生,自己也在医院实习,又曾是高中游泳的纪录保持者和登山健将,就这样一睡不醒。大家猜测可能是心脏问题,取样化验要过十星期才能知道死因。他家乡那一万多人口的小城,听到这个消息,几乎人人都在哭泣,为这熟悉的年轻生命如此脆弱而惊诧!

医生家是小城里受爱戴的市民。在小城的一些人家,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两代什或三代都得到他们的关爱。他们常给很多不幸的妇女和孩子提供食宿。如让一位父母家人都在非洲宣教的男孩住在家里三年,直至上完高中。他们儿子出事的晚上,母亲还远在南韩探望一名宣教士。医生夫妇还是城里的模?父母。母亲以前也是医学院的学生,为了家,一直在家教养孩子,直到孩子念高中才让他们去上公立学校。她家的孩子们是人见人爱的。

多好的一家人啊!多好的孩子呀!而现在……。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们全家都是基督徒。

四天后的早上我参加他的葬礼,我们来到这个小城最大的教会。星期四是人人都忙着上班的时间,但是竟有近千人到来,有些什至开车八个小时从外地赶来,更远的还从非洲飞过来。仪式开始,全体站立唱圣诗。前面放着孩子的棺木,教会的柱子用医学密码装饰着,棺木前挂了一套白色的医师服。牧师开始证道,给我们讲孩子的经历。他是七岁那年在圣诞节情景剧扮演一只小老鼠,演完后就问牧师圣诞节的意义是什么,牧师就此分享福音,于是他跟着牧师决志信主。

为什么这么好的年轻生命就这样悄然离开了人间?牧师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说从前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地毯制作者,花了十年时间织出一幅美丽的地毯,然后请人来他家观赏。而人们在参观的时候却吓了一跳,地毯四周都有线头,乱七八糟,看不清头绪。但是当走到另一边时,才惊奇地发现,原来这是一幅精美得无法形容的图案。同样,有许多事我们站在世上的角度来看,并不理解,什至痛苦怨恨;但是如果我们从天国的角度来看,却是一件极美的事。牧师告诉我们,我们现在的难过,其实是为了自己,因为我们想他在世上多停留,将来会有一位更优秀的医生;但是换一个角度,我们应该得到安慰,上帝把他接去,一定有美意。虽然天堂里不需要医生,但上帝会给他安排更好的事做。牧师抖抖自己身上笔挺的西装,又说,我穿着它显得很精神;但是回家脱下来挂在衣架上,这件衣服就不好看了,只是一个躯壳。现在,躺在棺木里的是他的躯壳,他真正的生命已到上帝那里,灵魂已经和上帝在一起了。我们今天来,是和他的躯壳说再见,有一天,我们会在天国里与他相聚。

牧师接着问我们,为什么这个孩子短短二十多年的生活,有这么多人来参加葬礼?有的还从非洲赶来?这说明他已经活出了爱的生命,他的生命如同他游泳一样到了终点。之后,牧师请一些人自由分享这孩子的事迹。有人分享他生前曾到农场帮忙干活,并拿到市场去卖;有女同学说他力气大,经常帮助妇女和儿童拿重物等等。人们都纷纷追忆他的可贵和可爱之处,有同情心、有爱心、好学习、易相处。述说中,有些人在笑,有的人在流泪。

会后,我们纷纷与他的父母拥抱慰问。他母亲对我说:「我一直在为你们家祷告,知道你开始做师母一定不容易。」我当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只说了一句:「你们要保重。」她又说:「三个月前,我母亲到了天国,现在我的儿子也去了,我相信我的母亲和上帝都会宠爱他,总有一天,我也会跟他们在天堂见面。有了上帝,什么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车队向墓地开去,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在每个转弯处,都有警察在指挥。我们站在墓地旁,牧师念着一段经文:「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致缺乏。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他使我的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我且要住在耶和华的殿中,直到永远。」(诗篇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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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忧郁深渊 /  余廖庆凤
当我在人生低谷,最痛苦绝望要寻死时,上帝差派了很多天使陪伴帮助我,把我从忧郁的死荫幽谷中挽救回来……
  
我是个开朗的人,乐意和人交往。在香港时有颇多嗜好,插花、烹饪、刺绣、与朋友逛街茶叙等,生活多姿多采。1975年我受洗归入主耶稣基督的名下,每天更觉活得充实有意义。

没想到2002年7月,丈夫因为工作迁到上海,我随他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既不懂普通话,也不懂上海话,一下子变成哑巴。感觉是被连根拔起来,天天呆在家中,除了煮饭,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事。我找不到倾诉的人,心里感到十分孤单,越发怀念香港的亲友。

患上忧郁症
我常想,如果我在香港多好!可以做这事那事;但在上海,我连出门买菜也讲不清楚,失去了独立能力,十分沮丧!我渐渐失眠,吃不下,不想说话,无法集中精神听人讲话。后来情绪愈来愈低落,有时会突然哭起来。

我哭了足足两个月,最后不哭也不笑,麻木了,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失去了喜、怒、哀、乐的本能。天天不愿起床,不愿意做家务,连自己的仪容也懒得打理。医生说我患上了忧郁症。这是我第一次患忧郁症的情况。

经历上帝
当时,丈夫带我到上海一家国际教会,认识了同是从香港来的基督徒,大家彼此支持,病情稍有起色。记得2003年1月1日的早晨,丈夫突然向我高呼:「太太,由今天起,你没有忧郁症了!」我沮丧地说:「你知道我今早的状态吗?」其实那天我仍不想起床;但丈夫却肯定地说:「你已经康复了!」

那天,我和家人一同参观上海的海洋水族馆。我站在大鱼缸前,观赏着无数的海洋生物,看见鱼的形态、大小、颜色各有不同,各有特色,在水中游来游去,姿态各异,多么美丽和奇妙!我突然有所领悟:「上帝创造天地万物,鱼类是他创造的。它们多么美!有不同种类、颜色、活动形态,这么奇妙复杂的生物天父都能创造,我──廖庆凤,患忧郁症算什么?难道上帝没办法医治我吗?」我像苏醒过来:「上帝是无所不能的,他必能医治我。」就凭借这个「转念」,上帝医治了我。「上帝是无所不能的」──这小小的信心,像芥菜种一般,令我得着力量。从那时起,我不再忧伤。翌日复诊,医生发现我有康复的迹象,但仍给我忧郁药以策万全,并嘱我要继续服药,以完成整个疗程。后因为我对这病没有认识,以为忧郁药如同伤风药,康复后可以立即停药,便没按医生指示继续服用。结果,几个月后我的忧郁症复发。

忧郁症三度复发
2003年,非典型肺炎过后,我忧郁症复发,丈夫陪我回香港治疗。这次病情比上次重,我有自杀念头。亲友纷纷来电问候和鼓励,香港和上海的弟兄姊妹都为我祷告,提醒我多做运动,因出汗有助减轻病情。感谢上帝,姊妹们都很有爱心,常抽时间陪我做运动。约半年后,病情好转,之后不敢胡乱停药,遵医生嘱咐继续服药半年。康复后才回上海。

第三次复发是陪丈夫去澳门公干之后,本来在澳门时也玩得挺开心;但回到上海的家,放下行李后,不知何故全身发软乏力,提不起劲做任何事情,情绪忽然之间变得极度低落。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教会迫切地为我祷告。一天,几位姊妹来看我,见我神色不对,扶我上床休息。我突然在床上滚来滚去,不停地喘气,呼吸困难,非常辛苦,还狂呼要她们开枪射我,吓得她们不知所措,立刻合力按住我,替我按摩手和脚;但我的身体依然不受控制地翻来覆去。于是她们致电我丈夫要他立刻回家,当他回来后我的情绪才稍微平复。去看医生,证实我的忧郁症再度复发。

这次病情更严重了,天天想死,要自杀。每次进厨房,拿起菜刀就想对准手腕的脉搏割下去,见到阳台就有股冲动想跳下去,有次更几乎从窗户跃下。奇妙的是,每次在千钧一发时,心里总有一个意念:「我是基督徒,圣经教导我要爱惜身体,因为身体是圣灵的殿,我不能毁坏圣灵的殿。自杀是不对的,我不能自杀!」(参哥林多前书六19)感谢上帝提醒我不要自杀,所以我才一次一次逃过死亡关口。之后我尽量避免望向阳台,以减少自杀的冲动。

患难中见主恩
忧郁症患者的痛苦很难叫人明白,因病人自己也不了解为什么情绪会忽然间这样低落,旁人当然更爱莫能助。极度忧郁令我最痛苦的地方是,每天都与死亡搏斗。求死的冲动不知为什么总是挥之不去。无论身在何处,都感到孤单、害怕、生无可恋,觉得死是唯一解决之途。若不是上帝的话把我拉回,我已经不在世上了。

香港有两位姊妹知道我的挣扎,特意来上海带我去黄山旅行。我们一起游山玩水,一起祷告,这个旅程令我心旷神怡,愉快无比。可一上飞机,我就惊惶起来,怕得要命。后来她们特地带我回香港看医生。对她们无微不至的爱,令我至今难忘。

回上海后,听闻我们住的屋苑里有人因患忧郁症而跳楼自杀,教会就更加担心我的安危,团契立刻发动姊妹轮流陪伴我,而且分早、午、下午三班当值。早上的姊妹来我家陪我到公园散步,中午的姊妹陪我午膳,下午又有姊妹来相伴至我丈夫下班回家,这样维持了一段颇长的日子。期间,我有一位好朋友是宣教士,她知道我患病,特地从英国回香港,带同在港的两位姊妹一起来上海支持我,好让上海的姊妹们暂时休息。她们的爱心行动,彰显了上帝的爱,令我很感动!

有时,姊妹们带我外出,去按摩,吃大闸蟹,要我开心。为锻炼我的体力,她们鼓励我多运动,陪我打羽毛球、游泳。

八年里,我四次病发,虽然饱受煎熬,但也尝到人间的温暖。连外地的亲人也常来电、写慰问卡安慰和鼓励。

除主内姊妹以外,上海的街坊也帮助我。住在我家附近的老人家见我平日出入垂头丧气,问我为何这样,我坦白说是患了忧郁症。她们不但没躲开我,反热心教我健身和说普通话。和这些婆婆在一起,心情豁达多了。为了让我出汗,她们还和我打羽毛球,两个婆婆对我一个,我左右两边跑来跑去接球,每早都出一身大汗。自从患了忧郁症后,我在炎热天气下也不会自然排汗;但每天与她们打球后,则大汗淋漓。透过服药、运动、大家的关心和相伴,我渐渐康复过来。自此婆婆们也没再打羽毛球了,原来她们打球纯粹是为了帮我,令我很感激。更感谢上帝对我的眷爱,差派了这么多有爱心的人来帮助我。

自助良方
有一点很重要,忧郁症患者必须愿意接受帮助。有一次,我与妹妹夫妇一起查经,妹夫说:「上帝医治了你,你也要自己站起来。就像圣经里的瘫子,他的朋友们把他抬到耶稣跟前,耶稣治愈了他,也要他自己站起来(参马可福音二3至12)。同样,耶稣医治了你,你也要自己站起来,不能老依赖别人。你要对耶稣有信心,他已赐你力量,你可从新得力,自己站起来,过新生活。」我想:「假如瘫子得了医治仍不站起来,他依然是个瘫子;但他站了起来,便能行走了。对,我要站起来,不要再自怨自艾,不应辜负上帝对我的爱。」

走过这条忧郁路,我学会了一点心得,沿用至今,对于抵抗忧郁很有帮助。当然,有时实践得不大好,当情绪稍稳定时,会做得好些。重要的是无论心境如何,都坚持着做:

一、学感恩,数算快乐的事:每天数算上帝的恩典,例如:感谢上帝让我早上能起床、有人来相伴、有人来电问候、今天天气好、公园的花很美……。每天数算主恩,记下开心的事情确实有助积极面对生活。

二、读圣经和祈祷:无论情况怎样,每天起床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读圣经。虽然当情绪较差时根本不知道自己读了些什么;但我仍坚持每早读圣经,特别是读〈诗篇〉,诗人对上帝的赞叹和呼求都给我莫大的帮助和共鸣。

至于祈祷,有时的确无力祷告;但我会请人代祷,与陪伴我的姊妹一起祷告。奇妙的是,每当我看见大伙儿一起迫切地为我祷告时,就会感受到大家的关心,感觉到那份支持和力量。祈祷真的很有用。感谢主!

三、学习关心别人:这个较难做到,当自身难保时,如何有力去关心人呢?但不要紧,只要记着,稍有馀力就去做。可知,当关心别人时,就会少看自己的需要。自从我康复后,深深感到要回馈上帝的恩典,要以过来人的身分去帮助受忧郁症困扰的人。于是弟兄姊妹就介绍我认识一些有需要的人,我便向他们分享自己的经历,如何从忧郁中蒙上帝医治;并告诉他们,忧郁只是一种病,像伤风感冒般是会康复的,叫他们不致绝望,要有信心等待这一天的来临。能够帮助别人让我感到生命饶有意义。

四、做出汗的运动:多做令自己可以出一身大汗的运动,对身心都好,是抗忧郁的良方。

五、看医生和服药:必须定期复诊和按时服药。曾经有段时间医生处方的药不但对我没有帮助,反而加重病情;所以要清楚仔细地向医生说明自己服药后的反应,让医生能调校一种适合自己的药。服药期长短也要遵从医生的指示,即使康复了也得逐步慢慢减少药量,而不是一下子停掉。我第一次病发就是因为不知道这一点而擅自停药,结果很快便复发,而且病情比前严重,几乎性命不保。现在我虽然已经康复,但仍继续服药,因为医生想借此为我打好根基,以减低复发的风险。我非常配合,因为不想再陷在忧郁的痛苦中。

康复后的生活
我康复至今已四年了,深知自己能康复全是上帝的恩典,因而传福音的热心也再次燃点起来。借着复诊的机会我向医生作见证,乘搭的士时又向司机作见证。我更邀请曾经帮过我的人一起拍照,以作纪念,也好让我常常记得:当我在人生低谷,最痛苦绝望要寻死的时候,上帝差派了这些天使,像云彩般围绕着我,把我从死荫幽谷中挽救回来。

亲爱的朋友,如果你正受忧郁痛苦的困扰,请不要放弃,圣经说:「喜乐的心乃是良药;忧伤的灵使骨枯干。」(箴言十七22)只要你愿意接受上帝的恩典,靠着这位无所不能的天父上帝,他必能引领你渡过难关,使你从新得力,踏上朝气勃勃的新生活。愿将一切荣耀、颂赞都归与全能的天父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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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员日志──两个重要的「一小时」  /  范意麟
教练没解释,把约好的时间延迟一小时;后来测试又压后一小时……
  
12月16日
今天是最后一次飞行练习,明天就得接受美国联邦航空局的测试了。我的心情既激动又紧张,真的很想抓住并把握好这最后一次难得的机会,把自身所有存在的问题统统都解决掉,明天见考官时能充满信心。

事实上,无论是飞行理论、实际操作,或从正常程序,到故障处置,我基本上都没有问题,都能掌握;可就是着陆手法始终搞不好,一直无法获得其精髓所在。虽然平日训练时,教练已千百次向我讲解和示?,可我却充耳不闻,无心领会。其实我不是听不懂,也不是不理解,就是做不出来。这样的局面让我陷入深深的漩涡,却又不知道究竟出路在什么地方。

诚然,人平安无事时,常自命不凡;只有切实地体会自己的渺小无力时,才会明白自己需要伟大和无所不能的上帝。此时,我已看到自己的极限,再也不能凭着往日无知的骄傲支撑前行。我低下头来,向天父上帝迫切祷告,求他开导我,引领我,让我找到出路。终于,我明白了,这一切都因为我骄傲而固执,以致双眼被蒙住,觉得自己很不一般。

我一向以为,只要能降落就行了,何必在乎那么多讲究?我竟然不知道,这是多么危险的心态!教练失望地对我说:「明天你测试,能通过便罢了,否则另请高明吧!」我这时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遂冷静下来,认真思考,盼能找到自己的毛病。我请求教练再给我一次练习的机会。教练为难的表情和生气无望的举动,令我深感不安。我不知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他的谅解,只有再三恳求;但他仍不应允,只叫我下午两点半到塔台做Integrated Airman Certification and Rating Application的纸上手续,然后就走开了,留下我一个人。一片黑暗从四周袭来,心情顿时跌至谷底。正当不知如何是好时,我突然想起上帝,我们的救主耶稣基督。人的尽头是上帝的开始。周叔叔说过:「当你无路可走时,就交托给上帝,求他按他的美意成全。」我立刻诚心祷告,求上帝宽恕我骄傲的罪,感动教练的心,再给我一次机会。

下午两点多时,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犹豫地走向塔台。这条不知走了几百次的路,此时竟是如此崎岖不平,寸步难行。突然,我看见教练从塔台下来,心中顿时疑云骤起。依往日的情况,他怎么会这样早就飞完了?他迎面而来,原来是告诉我三点半再来,什么也没有解释,就匆匆离去。好莫名其妙!我心中慨叹无奈,有气无力地缓步走回宿舍。

才一个小时,这么短的时间能做什么事?于是我顺手翻看讲义,看看有关「着陆」的部分是怎么讲的,发觉本来不什明了的字句此时却字字鲜明,条理井然;我才恍然大悟,发现自己的毛病、缺失原来是那么严重可怕!于是我谦卑认真地逐字逐句背诵下来,铭记在心,再也不敢轻忽。

三点半了,我在塔台再等片刻,心里开始嘀咕。他一向习惯迟到,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人,只好?气回去。不料在回去的路上,看见他的车从远处开来。我心里有气,很不高兴。上车后,他解释说,因睡过头来晚了。快下车时,他不经意地说:「我们再飞一回。」我听了激动得差点窒息到喘不过气来,早前他明明那么坚持,怎么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变呢?啊,是上帝怜悯我,垂听了我的祷告,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们非常顺利地约到了飞机,天气虽然不好,但是申请special VFR clearance,照飞不误。飞行操作都很顺利,速度保持得那么完美,与之前的表现相比,现在简直是突飞猛进,令我自己也难以置信!在做第三个起落时,由于能见度继续下降,塔台无法看见我们,所以全停下来。短短的几个起落却成就了我最大的心愿,得到了那份求之已久的顿悟感觉。当时我激动的心情实在是无法言表。总之,这次完美的飞行大大增强了我通过测试的自信。上帝赐我那推迟的一小时是多么的重要!上帝啊,你的作为实在奇妙伟大!你的爱无微不至,你的智慧、你的大能绝不是我的口所能诉说,我的笔所能描述。主耶稣啊,谢谢你!

晚上在宿舍里,听到同学伤感地抱怨说:「又被取消了!」我心里再一次深深地感谢上帝为我安排了这么完美的一次练习。这不是运气好,而是上帝的恩典!

12月17日
今天便是最后测试了,整天乌云密布,看不到天空。测试被取消,我没有抱怨上帝不听我的祷告,因我坚信上帝会按他的美意成全,让我蒙更大恩典。我安静祷告,将一切交托在上帝的手里。 12月20日接连数日,大雾迷漫,强劲的风把稠密的云吹卷了起来,像波浪似的,层层叠叠堆满机场周围,原来气象局预报持续一周的阴雨天气,竟然从昨天开始有云开雾散的征兆。好天气要来了!我知道是上帝掌管万有,他在帮助我,引领我的路。

12月21日
今天的天气更棒,人也格外兴奋。测试的时间快到了,可我却发现该准备的材料还没预备妥当,让我惊惶失措。向同学借,借不着;找教官借,他起飞了;到塔台找,找不到。眼看时间到了,怎么办?正在这时,接到电话通知,说由于气温太低,飞机积冰太严重,将测试时间推迟一小时。

这是上帝帮助我,再给了我一个小时!这又是极其重要的一小时,因为一小时后,教练刚好回来,而一切需要预备的材料都齐全了,问题得着解决。

上帝啊!我要大声赞美你,在这短短几天内,你赐给我极为重要的两个「一小时」,救我于穷途末路,向我显明了你的恩典和慈爱。你是我的避难所,是拯救我的上帝,是你先爱了我,我要一生跟随你!

12月23日
阴霾又现,风云再起,屋外是沉重的雾气和水气,整天把周遭盖得严严实实的,前天的太阳早就不知去向,可我心里却充满喜乐的阳光。圣经上说:「应当一无挂虑,只要凡事借着祷告、祈求,和感谢,将你们所要的告诉上帝。上帝所赐、出人意料的平安必在基督耶稣里保守你们的心怀意念。」(腓立比书四6至7)感谢上帝听我的祷告!感谢主的恩典。求主引领我,坚定我的脚步,让我一生跟随他,永不偏离。愿荣耀都归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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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神圣赞歌 /  邱继雯
人生有许多酸甜苦乐、坎坷险阻,但上帝将带着我们走前面的路,我们就能勇敢地走下去……
  
我有个幸福温暖的家庭,丈夫是机械专家,我是区教育学院的语文教研员,儿子同济大学毕业后在美国读硕士。生活对于我们一家来说,是多么美好!然而,就在2010年5月20日那天,一切都颠覆了。

那天,我丈夫从美国开会回来,告诉我儿子最近瘦了,看上去很疲乏。我立刻打电话询问儿子。他当时在休士顿参加学生会主席会议,我叫他立刻回上海检查身体。

在我再三催促下,5月26日下午,儿子胡仲华带着疲倦的面容从美国回到了家。当时他一到家,就甩去背包,躺在地板上不想动弹。行李箱也是由别人扛上来的。晚饭后,他浑身发冷,我给他量了体温:38.3°C。我立刻叫了住在附近的一位主治医生(以前是我的学生),陪着一起带他到医院检查身体。

拿到报告时,我发懵了:白细胞(白血球)189,000(正常4,000至10,000),血小板6(正常100至300),血红蛋白7(正常12至16)。我知道这些数值有问题,带着疑惑的目光瞅着我的学生。他怕我担心,说不要紧,但血里有问题,要住院检查。其实当时他已经知道「出大事」了。原本第二天儿子要到通用汽车公司面试(前面几关都过了,这次是与老总见面),所以央求医生明天面试后再住院,医生当然不同意。在办入院手续时,我才从旁边的医生口里知道儿子得了「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顿时我眼前一黑,感到天塌了下来,悲痛欲绝。好在亲人们纷纷赶过来商量、料理。第一个悲痛的夜晚,我在浑浑噩噩之中度过。

第二天,我打电话把这令人心悸的消息告诉美国的沈牧师(仲华是德州埃尔巴索恩光华人浸信会会友,在美国时沈牧师是我儿子最信赖的人),沈牧师的话我至今清晰铭记:「不要怕,上帝爱仲华,我会在教会里让大家跪着为仲华祷告,任遭何事,不要惊怕,天父必看顾你,必将你藏在他的恩翅下……。」听了沈牧师的话,我一颗伤痛的心暂时渐渐平静下来,懵懵懂懂地知道要勇于面对现实,依靠上帝,他愿意医治人。当医生把真实病情告诉儿子本人时(当时我怕他挺不住),儿子似乎早已知道了(事后他说,从在他身上抽骨髓,就已经明白了)。我看到他并没有被自己的病所吓倒,反而对我说:「我在祷告,求上帝给我力量和信心,指示我的出路,引领我的心灵。」

由于血小板低,要输大量的血小板,当时亲属、好友都纷纷举起了袖管,凝聚着一颗颗爱心的一袋袋血浆流到了儿子的身上。这时,我们上海的教会知道了这件事,他们一批又一批前来为我们祷告,一次又一次用上帝的话语安慰我们。这时我才渐渐真正认识了这位伟大全能的上帝。

在化疗的日子里,儿子遭受着巨大的痛苦,作父母的我们经历着心灵的折磨。多少次呕吐了,多少次体温升高了,多少次细胞跌到了底,牵动着许许多多人的心。我们是那么无助!那么绝望!那么无能为力!每天与眼泪相伴……。就在那令人揪心的时候,我再次接到了来自美国的电话,牧师、师母再次带来主的声音,万事依靠,交托上帝;同时还寄来了不少美金,给予我们生活上的帮助。我们被震动了:我们与他们相隔万里,既不是亲人,又不是学友,他们竟然会把这件事当做一件大事来做,每天都为仲华真切地祷告。我深深感到教会就像家一样温暖,上帝的恩典、人性的光芒照耀着我们,引导着我们抵御病魔一阵又一阵的侵袭。

在大家的关怀下,我儿度过了两个程度最大的联合治疗、一关又一关的大剂量化疗,和十几次对头颅、脊椎及全身的放射治疗。

几次的放、化疗后,病情稳定下来了,但没有解决复发的问题,医生要儿子立即进行造血干细胞移植。异基因外周造血干细胞移植是目前治疗难治复发性白血病最有效的方法;但能否找到人类白细胞抗原(HLA)相匹配的供应者是关键。当我们得知中华骨髓库、?湾骨髓库都没有找到全相合配对时,就决定由父母给他移植干细胞。父母一般都是半相合,移植时排异巨大,危险性大,成功率在60%至70%。为了救儿子,我们只能孤注一掷。当医生告知这个移植手术的风险(不成功便成仁)时,我的心都碎了。

我们夫妇俩都进行了全面检查。最后决定由干细胞质量好一些的仲华爸爸来做手术:抽取1,300毫升的脊髓和130毫升的外周血干细胞移植入仲华体内。

从进移植舱的那天起,上海教会的弟兄姊妹们每天早上5点就在教会里为仲华禁食祷告:主!你是医治的上帝,恳求主耶稣来掌管我们的医生;求你走进仲华的心里,做他的救主,把他的坏细胞捆绑起来驱逐出去,让他父亲的骨髓干细胞在他身上活跃起来……。一连几天都是这样。这样的大爱、这样的无私,只有主的儿女才会这样做。感谢主。

2010年11月17日,移植手术顺利进行。我们深知做这样高难度的骨髓移植,要过几道关:手术前最大的化疗关、移植关、植活关、排异关及后面的感染关。而每一关都是那么惊心动魄!在隔离病房外的探视走廊上,在无菌房的玻璃大窗旁,当地教会的弟兄姊妹们长时间地唱赞美诗、祷告。他们不仅唱给了病床上的仲华听,还安慰了我这颗苦痛的心灵。美国的沈牧师几次百忙中抽空来到仲华病榻前,跪着祷告。在这些持续祷告中,我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力量和实实在在的爱,领受到了主的神奇与大能。

在移植后的第三天,由于血象低,护士在深夜为仲华输了血小板。凌晨3点拔出针头后,护士小姐忙于照顾其他病人,让他自己摁住,由于疲乏,儿子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血小板低使血难以凝固,渐渐地往外流……。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蒙中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儿子:「快醒醒,睁开眼睛看。」当他意识清醒时,只感觉四周凉凉的,粘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看,啊!满床都是血,差不多输进去的血都流光了!拉铃叫来了护士,那小护士吓得不知所措。多危险啊!儿子知道这是主在呼唤他,主的关注使他在危难前化险为夷。当我知道这件事后,惟有在心底默默地感谢上帝。

当过了移植关,接连而来的是仲华得了肠炎、膀胱炎。每5分钟小便一次,后来发展到几十秒就有尿意,缠了「尿不湿」(纸尿布)后,没多会儿就脏了,整日整夜地折腾,每天基本上都难以入睡,极其痛苦。看着儿子日益消瘦,从原来的130斤掉到90多斤,而我们这些陪护的人更是心力交瘁,我彷佛看不到光明了!

这时教会里的弟兄姊妹告诉我:「别怕,这是黎明前的黑暗。大家每天祷告,求天父上帝医治他。」于是,每一个清晨、傍晚我跪在床前,向我的天父上帝认罪,读圣经,祷告,希望得到亮光。那天我祷告时说:「上帝啊,如果你能医治他,我愿意顺服你……。」奇迹出现了,原本要一两个月才能控制的病情,竟在两个星期里被控制了。

主不仅医治了仲华的病,也医治了我的心灵。我是那么渴望认识上帝,依靠上帝,要把我们一家都交给他。主耶稣赐下的恩典如春雨降下,仲华在渐渐的康复中。我庆幸认识了这位大能大爱的上帝。于是我有了一个念头,我要去作见证,传福音。当我看到与我儿子得同样病的人颓丧、痛苦时,我就来到苦难的家属、病人中间作见证,告诉他们主耶稣的神奇、大爱,使他们也有信心、有勇气面对困境。

2012年3月,儿子得知骨髓再次检查为正常时,便萌发了想回美国继续完成硕士论文的念头,在征得主治医生同意后,他开始准备了。而作为母亲的我既同意儿子回美国读书,又担心他的身体,就想陪他一起到美国继续学习。在申请签证时,我忐忑不安,因为谘询了不少人都说,只有配偶才能陪读。这时,美国的沈牧师及一些教会的朋友及时写来证明,帮助我们向签证官说明情况。那些天,我每天长时间跪着祷告,祈求上帝的帮助。6月26日,签证顺利通过了,我欣喜,我感恩!

去年8月29日我与儿子来到了美国。当我一踏上这片土地,就被热融融的亲情氛围所感染。主内的弟兄姊妹们在飞机场高举着横幅──欢迎胡仲华回美。气球、鲜花、慈爱的笑脸、亲切的话语……,重重地震撼着我的心。此情此景,将成为我这辈子难以忘怀的画面,成为我人生中最温暖的回忆!

感谢上帝,抹干了我的眼泪,赐我们以安宁。感谢沈牧师一次又一次的探访与安慰,沈牧师身上所表现出的谦卑、无私令我尊重,尤其是他对信仰的笃定、从容和全程奉献,使我对基督信仰日益崇敬。每次参加主日学、查经班,我都从内心感觉到喜乐平安。我知道人生有许多酸甜苦乐,有很多坎坷险阻,但上帝将带着我们走前面的路;尽管有的路很难走,但有了上帝的指引,我们就能勇敢地走下去。

去年10月,我庄重地接受了洗礼。今后,我将做个虔诚的基督徒,一生一世跟随主,永不改变。在接受主恩典的同时,我要用我的生命当作活祭献给主,讨主的喜悦,为上帝神圣的事工贡献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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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迷途 /  宋红玲
过去我重复着谈恋爱、堕胎,什至经历家暴,却得不到幸福;但感谢神!现在我在耶稣基督里得着完全的释放……
  
我小时候有坎坷经历,后来靠自己努力学习,争取到优秀的成绩和荣誉,获得别人尊重。1997年,我17岁,被查出有乙型肝炎。我怀疑是遗传的,便怨恨父母。那时,我是重点高中名列前茅的学生,但是开始灰心,感觉前途渺茫。

我对学习失去了兴趣,渴望恋爱,想快点结婚离开家庭。那时家人没安慰我,我感到孤单,夜夜失眠,成天沉迷在小说里,逃避现实生活,学习成绩不断下降。

我开始初恋了,最终我辍学,选择成人高考,进入一所重点大学继续学业。这些都发生在18岁,也是我与父母关系进入冰点的时候。

大学与我家跨了三个省份,我想远离家人,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因家里反对,我抛下初恋,后来恋上一位漂亮的男生,没多久就发现他有不轨的行为。与他分手的同时,发现自己怀了孕。独自去医院堕胎,却发现染上了性病。我多灾多难的19岁!再没脸呆在那个城市,便选择了出国留学。

20岁的我,开始了加拿大的留学生涯,一呆就是十年。简单概括前五年的生活,就是重复着谈恋爱、堕胎,什至经历家暴,只是仍找不到所追求的幸福。我身心俱疲,想到自杀,用刀在胳膊上一刀刀的划,烟一根接一根地抽。我对自己厌恶极了!

这期间,我认识了一位基督徒,他总不断鼓励、安慰和肯定我,每天为我祈祷,为我播放福音影片。当时我的心很被打动,借他的圣经读;但读不懂,看到的只是上帝多么严厉!不久我就放弃了。

在加拿大第六年,感谢另一位基督徒在我濒临崩溃的时候带领我去教会,帮助我戒烟,与过去的不好关系绝交,与父母的关系和好。

2007年夏天我受洗了。那年秋天,我蒙上帝开恩,结婚生子。虽然我有「乙肝」,孩子却很健康。我的心充满快乐,赞美上帝。

2010年夏天,我父母家已全部移民加拿大。我因超负荷地工作、学习,和照顾孩子,加上心里也渴慕服侍上帝;同时因丈夫是美国公民,我要考虑移民美国。我因思虑太多,就患上了忧郁症,晚上无法入睡,总想到悲惨的事,常常大哭。

感谢上帝,很多有爱心的人从四面八方来帮助我。教会里姊妹的关怀、家人的温暖、医生的治疗,我的病好了。2011年初,我搬来加州,充足的阳光对我的忧郁症很有疗效。在如此经济萧条的时候,我竟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真是上帝的恩典!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扶持我,用他的话语安慰我。

感谢天父上帝,因他赦免我的过犯,我的心得着完全的释放,可面对不堪的过去,数算着上帝的恩典。「我的心哪,你要称颂耶和华!……天离地何等的高,他的慈爱向敬畏他的人也是何等的大!东离西有多远,他叫我们的过犯离我们也有多远!」(诗篇一○三1, 11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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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家的小鸟 /  如宝
在异国,我像无家可归的小鸟一样,但现在,上帝把我们带到他的家里……
  
我和老伴经过十年排队等候,才从中国移民到海外定居。当我站在这新的国土上时,看到天是那么蓝,空气那么新鲜!想到要开始新的生活,有些兴奋,但也有更大的担忧,因我们不懂这国家的语言。再说,他们的法律和人情世故与中国有很大差别,我们能适应得过来吗?

天有不测风云,半年后,由于家庭变故,我们的生活环境愈来愈困难,精神压力很大,有时真受不了,一直在回中国和留下来之间徘徊着。我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在中国,我们虽然不是很优秀,但也算是先进分子。现在搞成这样,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考虑了很长时间,我和老伴决定还是留下来。于是给自己打气说:「道路是曲折的,困难是暂时的,前途是光明的,坚持就是胜利。」并用红笔写了一个「忍」字,「心」上一把「刀」,不信过不了这一关。

于是我们挣扎着找到当地政府为民众服务的一个部门,反映我们的情况。他们同意给我们分配临时住房,定了日期由社工给我们打电话。这使我们看到了一点曙光,于是就耐心等待着。

那段?徨的日子,我和老伴每天带着几块面包、一瓶杂粮稀饭和两瓶水,从早到晚都在黑申士公园度过。我永远忘不了那天是中国的大年三十,人们都在家过年了,公园里显得格外冷清。我和老伴却像无家可归的孩子,不知何去何从!

那段日子,我觉得自己像祥林嫂一样,经常向关心我的人诉苦,倾吐我的无奈。那段日子,我流的眼泪比一生总和还多。老伴劝我:「你不要哭了,你哭,我心里难过!」我们就这样一天天地等,像盼星星盼月亮似的。到约定的日期,我在电话旁等了近三个小时,也没接到社工的电话。于是第二天(年初二)我们又上该部门去。短短15分钟的路程,为了抄近路,我们竟绕来绕去走了半个多小时。不知什么原因,他们说帮不了我们的忙。希望变成失望,害我们苦苦等了五天。最后他们给我们一张表格,把我们推给华人服务社。我和老伴就去了华人服务社,那边又让我们去找社会慈善机构。

能找的地方我们都去过;但哪个部门都帮不上忙。在这走投无路的时候,我们决定去找教会。我和老伴向一间基督教会的方向走,迎面走过来一名女士,笑着向我说:「阿姨你好!你信耶稣吗?……」我还没等她讲完,就一把抱着她说:「我就是来找教会的,我们现在有困难,希望你们能帮助我……。」我当时眼泪就流下来了。她把我拉到木椅上,极力地安慰我,帮我擦眼泪,坚定地反覆对我说:「信耶稣吧!得永生,能上天堂,耶稣爱你们!上帝保佑你们!上帝会帮你们的,不要难过。」并把我们领到她家里。她先生是韩国人,也是基督徒,是一个很有礼貌、很有教养的人,虽然语言不通;但他也忙着热情接待我们,还留我们在他们家里吃中饭。

就在我们最困难无助的时候,政府、华人服务社,连家里人都不帮我们时,是上帝把我们引到他的儿女身边,给我们极大的关怀和温暖,他们的爱心使我很受感动。从那时候起,我们就开始信耶稣了。

大年初四是法定休假日。他们夫妻俩一早开车来找我们,把我们接到韩国教会的牧师家。他们热情地接待我们,并一起商量如何帮助我们,之后还请我们到饭店吃饭。饭后,他们夫妇不厌其烦地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帮我们找房子,找工作,又开车带我们去看房子。在他们的努力下,终于找到了一处比较便宜的住房。之后又帮我们搬家,给我们送来吃的用的,并为我们祷告。因考虑语言障碍,他们又亲自把我们送到华人教会。当我们第一次走进这个教会和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就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兄弟姊妹们对我们笑脸相迎,握手祝福。当我和大家一起唱〈寻找〉这首诗歌时,觉得自己就像无家可归的小鸟一样,辛苦艰难地在找自己的归宿、自己的家。我一边流泪一边唱。现在我终于找到了家!

我们以前是无神论者,但现在,上帝把我们带到他的家里,赐给我们权柄作他的儿女,感谢主耶稣给我们的爱,感谢你拯救了我们。我们是有罪的人,你免了我们的罪,你为我们的罪死在十字架上;死后埋葬,第三天复活。主啊!我们感谢你,我们愿意接受你作我们的救主,永不放弃、永不离开你,请带领我们一生的道路。尽管以后生活上仍会有许多困难,我不会再流泪,不会再孤独;因为我是一个蒙福的人,有上帝和我们同在,我们就不怕。旧事已过,都成为新的了,我们就是一个新造的人。耶稣我爱你,感谢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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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被夺走的福分 /  郑纯琦
我以为自己是幸运儿,但随岁月渐长,逐渐体会人间的苦味和属天的平安。
  
我一直觉得自己特别蒙上天的眷顾,有一个温暖的家,父母爱我,却不宠我。因为他们在大学里工作,我就在满有书香文化气息的校园内成长。每逢假期,他们总带我到世界各地旅行。我很珍惜所拥有的一切,同时也很害怕会失去。

觉得自己是幸运儿
直到17岁,我出国读书,认识了爱我的天父上帝,才知道了恩典的来源。原来一切都是天父所赐,远超过我的所想所望。并且,天父还救赎我们,差遣他的独生儿子耶稣基督降世,叫一切信他的人有永生,永远都不怕失去。

感谢上帝,让我住在一对爱主的基督徒夫妇家里,他们对我十分关怀。通过不断学习圣经,和弟兄姊妹为我祷告,我在半年后就以一颗感恩和单纯的心,信靠接受了耶稣。

那时,我对罪还没有太深刻的认识,只看到自己的需要和上帝对我的爱,想回应他的爱。上帝将这新生命种在我的心田,我很有向人传福音、为主作见证的心志。我通过网络,不断和国内的亲朋好友讲述我出国后这一最大收获。

首先受益的当然是我最爱的父母。不过,他们一开始并没有像我所期望的那样回应我。记得有一次在电话中,我跟爸爸分享去参加姊妹营会的收获,他不理解,反而说了些打击我的话。因为无法跟挚爱的亲人分享内心的喜悦,我难过地哭了。又因我向来独立,不是个爱哭的孩子,所以立刻令电话那头的爸爸紧张起来,以为我在学校被欺负了不敢告诉他,让我又气又好笑。

后来我放假回国,也会带爸妈一起查经,只不过每次都会被爸爸对世界各宗教的高谈阔论,加上对以色列时事的研究,弄得哑口无言,无以应对。但感谢上帝,在爸妈第二次来新西兰探我的时候,他们同时接受了主耶稣,并且愿意在众人面前受洗,从此我们一家三口都是有福的人了!虽然爸爸是党员,在大学里工作;但他从不忌讳跟他的同事朋友谈论耶稣,传扬天国的福音。上帝也让爸妈信主两年后开放了家庭,每周举办查经聚会,祝福了小区里的家庭和大学里的师生。

尝到人间的苦味
2008年初,我到澳洲读大学,又是一个新的环境,但这次一点也不怕,因为知道有天父上帝带领。但随着年龄渐长,我发觉人生的路也变得愈来愈崎岖难行了。

特别是2009这一年,是我最糟糕的一年。先是因自己的贪婪,中了魔鬼的圈套,上当受骗,失去了整整一年的生活费,让我重新警醒,自我省察。但上帝的恩典够我用,有弟兄姊妹和家人支持,我很快又重新站起来。圣灵又感动我给那些骗我钱的人传福音,他们反因此怕得连影都没了。随后上帝赐给我两份课馀工作,赚回我的生活费。

不久后,我的奶奶突然发高烧入院抢救,一个多星期后就病逝了,对我的打击也不小,因为这是我成人后第一个亲人过世。记得我小时,奶奶曾不辞劳苦离开家乡来看顾我,抱我时,常被我咬得满手臂牙印还是笑眯眯的。我很难过没有机会赶回去见她最后一面。但在她走之前,上帝却赐给我极大的信心和负担,为她的救恩禁食祷告,结果上帝差派天使,连续几天去给她传福音,为她祷告,她在家中走得很安详。

而对我打击伤害最大的,是感情上的不顺。一段三年的感情因对方父母的反对而结束,令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天父不让两个真心相爱,并且也爱他,愿意共同事奉他的人在一起,而要通过我们不得不尊重、顺服的父母拆散我们?

在短短一个星期里,上帝让我认识并体会很多。首先看到的是自己的罪,以前一直认为自己很好,从来没觉得自己是那么满身罪污,而今一一看到自己的自私、骄傲、苦毒、怨恨、怒气,跟所蒙的恩典不相称,心里战兢懊悔。同时,我也感受到上帝丰富的恩典,感受到他所赐出人意外的平安和喜乐。我照常工作和学习。独自伤心难过时,就向主耶稣倾诉。我听到主耶稣用温柔的慈声安慰我说:「没关系的,我会带领你走过。」我终于明白,只有我们的主耶稣才能真正安慰伤心痛悔的人,只有他能带给我们真正的平安。因为我们所经历的痛苦他都知道。

主耶稣是世上唯一无罪的完人,却受人攻击、憎恶,什至设法害死他;想到我原本是个不值得被爱的罪人,受到一点厌弃冷落,又算得了什么?我就是因为曾经那么看重别人对我的看法、想法,才背负了那么多不必要的烦恼和忧愁。加拉太书一章10节彷佛一面明镜,照亮了我的内心:「我现在是要得人的心呢?还是要得上帝的心呢?我岂是讨人的喜欢吗?若仍旧讨人的喜欢,我就不是基督的仆人了。」我很享受上帝的同在和安慰,只觉得自己的内心从来没有那么平静过,如同浮游在一个宁静的深海上。我也从没有像今天那么渴慕他的话语,并且,当我放下自我,仰望耶稣,不再期望别人为我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心情随即轻松了很多。

上帝也通过另一节经文回答了我心中的疑问,让我知道为什么会允许这一切发生。帖撒罗尼迦前书三章13节说:「好使你们当我们主耶稣同他众圣徒来的时候,在我们父上帝面前,心里坚固,成为圣洁,无可责备。」原来上帝是要通过这些事情磨练我,让我得以心里坚固,成为圣洁,无可责备。我想现在上帝要我学习的功课就正如保罗教导的:「忘记背后,努力面前,向着标竿直跑」(参腓立比书三13至14),要学会忘记,特别是忘记别人对你的亏欠,和原谅别人对你的伤害,这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也只有学会忘记过去不论是成功或失败的一切,只有放下了才有可能真正做到努力面前,仰望救主,向着上帝给我们的标竿直跑!

我感谢上帝让我在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这些,通过拿走我过去所看重的金钱、亲情,什至爱情,让我去单单仰望他,投靠他,并且更坚定地跟随他。因我已得了他所赐的那上好的福分,是不能被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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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那默默牵引我的 /   艾琪
我不知道为什么来到世上,难道一切都只是巧合?没有神灵默默牵引?
  
一转眼,我来到挪威已快六个年头了。我生长在一个温暖、安稳的家庭里,有非常爱我的母亲,童年和青少年时期都过得无忧无虑。

从小,母亲就鼓励我要多看书多学习。随着年龄增长,关于世界的形成、人类的起源和自我价值的书深深地吸引着我。我一直是一个坚定的有神论者;然而却不清楚神究竟有几个?住在哪里?哪个是真神?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到这世界上?虽然我的大学生活也顺利;然而面对很多机会和诱惑时,我常感到手足无措。我常想,怎么我会跟随母亲来到挪威呢?怎么「碰巧」很喜欢这里?之后又「碰巧」学到自己很喜欢的专业?又「碰巧」结识了那么多可爱的朋友?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吗?真的没有神灵默默牵引着我吗?

我把想法和母亲交流,母亲却说一切都没关联,是我想得太多了。她还强调,物质决定意识、人的主观能动性等观点。可是,每当我抬头望向蔚蓝的天,眺望远处的峡湾,总禁不住想,这美好的一切真的互不关联,不在谁的主宰之下吗?那如果每个人的最终归宿只是为了离开这些美好,又何必来这尘世走一遭呢?

2008年我陪母亲探访挪威一位老牧师,他全家都会讲中国话,曾在中国传道多年,并存有很多布道、行医及帮助当地民众的珍贵照片和录影。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基督教。我惊讶基督教竟有如此神奇的力量,可以让一家挪威人满怀着热忱、信心、勇气和爱去中国传福音。我立即找来了福音书阅读,了解到原来耶稣基督有更大、更广、更深的爱。他为爱我们,拯救我们,牺牲了自己。我当时被这样伟大的举动深深震撼。

那时,我抱着看小说的心态读福音书,读罢跌宕起伏的情节,仍不明白对我的生活能有什么指导和意义。这样过了几年,2011年5月8日,在谭超姊妹家聚餐,先前我和她只有一面之缘,那次聚餐却很快发现她的与众不同。我好奇她如何把事业和家庭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同时又谦虚内敛呢?顿时对她好生钦佩。她的书柜里有很多信仰书籍,我被其中一本深深吸引。打开阅读,觉得书中道理深入浅出,逻辑性强,字里行间透出极大的智慧。当天参加聚餐的,「碰巧」还有很多主内弟兄姊妹,他们对我的诸多疑问都热心给予解答,令我有如醍醐灌顶,体会到「敬畏耶和华是知识的开端」(箴言一7)。这是我第二次接触基督教,使我对基督教、对主耶稣、对自我的认识跨进了一大步。

之后,我阅读了更多基督教书籍,被其中很多话语感动,深刻理解到上帝是创造宇宙万物的神,他爱世人,用牺牲自己独生子为世人赎罪的方式来拯救赦免我们。上帝远在我还未出生、还未认识他时,就如此爱了我!每每想到此,我的内心便不能平静。我从网上下载了圣经的中文朗读版在手机里,随时随地都咀嚼思想上帝的话语。2011年夏天,我回中国,在嘈杂闷热的城市里,聆听着上帝的教导,内心倍感平安和充实。

秋天回到奥斯陆,我毅然辞去星期天上午和周一晚上的工作,拨时间参加礼拜和查经班。教会弟兄姊妹们的彼此关心、同心事奉,使我受到很大触动。隔周五晚的青年团契也让我感到主对我们留学生的亲自看顾。

2011年10月3日我开始初信课程,从《茁苗》一书中,学到基督徒应活出美好见证。之后,陈牧师和曾传道多次与我谈话,鼓励我,帮助我坚定信仰。曾传道在2011年10月31日带领我做了决志祷告,我感动得哭了。以前我时常感觉孤单软弱,无可依靠,现在我明白,我可以完全信靠主耶稣,因为他对我说:「我的恩典够你用的,因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哥林多后书十二9)

以前的我,时常一意孤行,有意无意做过很多违背上帝旨意的事。我每日产生的罪念简直是罄竹难书;然而上帝却如此爱我,不丢下我,一路陪伴我,保守我成长的脚步,在我身边安排了那么多优秀、喜乐的基督徒,对此我集羞愧、感激、敬畏、顺服于一心,愿意把卑微的自己完全交托给上帝,听他的话,愿意让他--我们的主耶稣基督,更新我的生命,做我生命的主宰。

我要感谢每一位为我认识主而铺路的弟兄姊妹,感谢你们引领我认识了宇宙间的唯一真神。这一切荣耀都要归给至高宝座上的天父上帝!

我更要感谢赞美慈爱的天父,是你赦免了我一切的罪孽,给我重生的机会。我祈求你赐我勇气和智慧,能把你的国和你的义传扬给我的家人、朋友及这世上更多的人,让他们共享你家的喜乐,共赞你的圣名。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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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向丰盛的生命 /  吴谆芳
从前我老担心被人耻笑;现在我学会从上帝的角度看自己,不再自卑……
  
父母亲说我本是个活泼的女孩,常随着音乐起舞;可三岁那年,有一天高温不退,后来双脚不能行走,才发觉患了小儿麻痹症。

父母亲带我到处去寻访名医,吃尽苦头。还记得在一个雨天中,妈妈骑脚踏车载我去就医,一不小心摔倒在田埂里。母女二人就在无情的大雨中相拥着哭泣。

后来我开始拿一把木凳,学习小步小步地移动。看见同学们跑跳自如,我心里不胜羡慕。反观自己,只能由妈妈背着,内心羞愧不堪,很想躲开人们的目光。直到小学四年级我才拥有拐杖和肢架,终于可以自己走路了,但也受尽白眼,被嘲笑说是「跛脚的」。我腿侧的皮肤经常被肢架磨破了皮,往往还没来得及结疤又被磨破。有一次,我被热水烫到膝盖,班导师不但没安慰我,反骂我自不量力,做残障者不该做的提热水壶动作;然而,这些困难都难不倒我,唯独双腿不能合并直立,以及走路一跛一跛,是我最不能接受的。

我无法参加户外活动,便寄情文学、书法、绘画、手工艺等静态活动。夜间高职毕业后,一位基督徒同事鼓励我投考美术系,我开始自习,半工半读,终于如愿考上艺术学院。我比人加倍努力学习,可同学们却个个是英雄豪杰,从小受艺术栽培和训练,我却只是个自修学习半路出家学艺术的学生。我的心被自卑感笼罩着。一个人在外求学,心里百般孤独也不敢向家人提起,怕他们担心。

这不能改变的残疾,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有时和异性来往,受他们称赞;但因我是小儿麻痹症患者而不能谈及未来,我的心再次被刺痛。我不是已经克服残障问题,有了学业和工作吗?为何还不能像一般人那样被肯定呢?我不禁问人生的真正意义何在?真正的爱到哪里寻?后来读到圣经创世记,才逐渐明白,人是有罪的,会彼此伤害。

上帝爱世人吗?为什么有人说我患小儿麻痹是上一代造的孽?我觉得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我别无选择要接受这样的命运?后来读圣经约翰福音第九章,看到耶稣的门徒也问这个问题。他们问:「老师,这人生来是瞎眼的,是谁犯了罪?是这人呢?是他父母呢?」耶稣答:「不是这人犯了罪,也不是他父母犯了罪,是要在他的身上显出上帝的作为来。」这段经文突破了我困惑的瓶颈。我马上祷告说:「上帝啊!如果真有你,我求你进入我心,引导我。」不久,我在学校里遇到一位在书法和篆刻上帮助我很大的基督徒老师,他介绍我去教会。

一个圣诞节前夕,一位日本传道人问:「你是不是99只羊以外,走迷失的那只羊呢?天父等候你。当你绕遍了世界一圈,当你厌烦疲倦了,回家吧!朋友,耶稣爱你。」我对上帝说:「主啊!我曾为寻找真善美而投入艺术领域,现在才发觉,最美、最真、最善的,是创造宇宙万物的独一真神!」那一刻,圣灵感动我悔改认罪。一大堆自卑、尊严、骄傲、委屈、痛苦,在滚烫的泪水中融化消散!我欢乐地举手决志接受耶稣基督作我一生的救主。旧事已过,一切都变成新的了!从此,我远离自卑和无奈;倚靠耶稣基督做勇敢刚强的人。每逢想到上帝要把加倍的体面加给那有缺欠的,我的心就充满感谢、赞美。上帝的意念的确与世人不同!

这种被肯定、被接纳的爱,引领我离开消极和黑暗,进入上帝光明的国度。从前我老担心被人耻笑;现在我学会从上帝的角度看自己,不再自卑。我还知道在我这残缺的瓦器里,有主耶稣基督,是要显出上帝莫大的能力。愿荣耀归给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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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作假男生 /  主悯
我不必再天天勉强自己扮男人,不必气自己生为女儿身……
  
1996年

「不可能的!妈!」我吼叫。

「同性恋是天生的。我就是同性恋!你就是要这样接受我。休想改变我!」

碰!我一甩门,离开家,留下泪流满面的母亲独自在客厅里哭泣。

我16岁剪平头,说话像男生,举止像男生,旁人根本看不出我是个女孩。上女厕时,吓坏女生;借用男厕时,倒没让人起疑。那是个自以为什么都知道,却是极迷失的年代。

一页辛酸的过去

我由重男轻女的奶奶带大。五岁时遭堂哥性侵,当场被奶奶逮个正着,骂我怎可做这样不三不四的事;却赶紧为堂哥穿上衣裤,留下幼小的我愧疚地默默自己穿上衣裤,心里的屈辱、羞耻无法形容,只觉得自己浑身肮脏。

从那时起,我变了,对男性产生莫名的恐惧和嫉恨;我觉得女人是没有地位的,不被爱,不被重视,是没有价值的。我讨厌作女孩、讨厌穿女装。忙碌的爸妈不明白,为何喜欢穿粉红色小洋装的宝贝女儿忽然不肯再穿裙子了,而且言行思想还愈来愈男性化。他们只以为这是成长的过渡期,并没放在心上,也不去查根究底。

随着年岁渐长,他们发现可爱的女儿愈来愈像不男不女的假小子。爸妈心里担忧,却有苦难言,因为我已经进入叛逆期,不听话了。十岁时我看到三藩市同性恋者大游行的新闻,从此「同性恋」这词深印脑海,引起我的好奇。到了青少年时期,我偷买同性恋的书来看,更偷看春宫图片、影片。

16岁,我在女校追到第一个女朋友,发生不道德关系,踏上了同性恋之路,交过不下十个女朋友;但是关系从不持久稳定。我曾誓言要去美国学习同性恋人权运动的运作方式,然后回到亚洲,促成同性婚姻合法化。 16岁时妈妈从我的日记看到我的秘密,于是「家里有个同性恋」的事轰然被搬上?面。

后来,我真来美国念书了,可怕的是,罪性不改外,还染指不同国籍的女孩。但到21岁,我被女同性恋圈内错综复杂的关系弄到情绪崩溃,跷课、喝酒,成绩低落到被学校警告退学,还随时都想自杀。

就在这时候,我遇见了主耶稣基督。

我相信世界上的事都不是意外的,都因为曾经在某个地方,有某人做过某些抉择,才造成今天的因缘际会。错的、不义的、罪恶的决定必然不会产生好的结果;受伤的可能是自己,可能是身边的人,也可能是陌生人,推而广之,更可能关系到整个社会与国家的安危。人的每个选择都连系着一个代价,就像钱币的正、反两面。我的遭遇也是由于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误所造成的。

我的生命在21岁时走到近乎毁灭的低谷,是因为从五岁以来所受到的伤害,其实也是因为我内心的忿怒、嫉恨、恐惧、自私、懒惰、骄傲、淫欲等各种罪恶所造成的。不过人永远都能找到借口,将罪与错的矛头指向别人,要别人为我们负责,而自己就以受害者心态过下半辈子;但这决不是心灵蒙医治和人格得重建的方式。如果我能早点抬起头来,看到上帝所指示的生命之路,我的生命必然比现在更丰盛!

两个金发碧眼的女孩

我自幼读教会幼稚园,当时印象最深刻的是,基督徒小朋友可随时随地向他们的上帝祷告,不像我家有固定的偶像神坛。记得圣诞节学校戏剧表演时,我虽然没搞明白耶稣基督降生的故事,仍依稀记得那一家三口,有爸爸、妈妈、小婴儿躺在马槽里的温馨故事。

九岁时,每年寒、暑两假,父母亲就会送我去YMCA(基督教青年会)的儿童夏令营。那里有大哥哥、大姊姊领我们玩耍、唱歌、祷告、谢饭等。我也兴高采烈地跟着大伙儿扬声唱〈野地的花〉。后来,我误以为基督教是洋教,还无知地以为华人应该信佛、道与祭祖;但有时仍不由得好奇,想知道耶稣是谁。

高中是黑暗的叛逆期。我来美国念书,因着语言、环境、课程、食物的适应,尖锐的个性渐被磨炼;但同性恋的恶习不改,还以为那是前卫、开放,是勇敢,敢爱敢恨的自由思想。

到了大学一年级,住在宿舍。学园传道会(Campus Crusade for Christ)差派了基督徒学生,两人一组逐户叩门传福音。两位金发碧眼的女孩来敲我的门,问:「请问你想认识耶稣吗?」我心中一震,耶稣是谁?这个久被遗忘的问题又回到脑海。叫我讶异的是,我竟然毫无犹豫,反似期待已久兴奋地说:「想,请告诉我耶稣是谁。」这两位姊妹就用《属灵四定律》的福音小册给我解说福音。我终于明白耶稣基督是人类的救世主。那天,我毫不犹豫地接受耶稣做我生命的主。

一本让我找到真爱的圣经

不幸的是,我被罪恶困绑已深。虽然这两位姊妹常打电话邀我参加团契,我总找到借口拒绝,因为周末是我睡觉、耍懒、狂欢的日子。去什么教会呢?太圣洁了!而且听说基督教很反对同性恋。

2001年,我21岁,搬出与女友同居的公寓,因为女同性恋的世界关系太复杂了!我想勾引别人女友,别人抢我女友,什至圈内有为了抢女友而情杀的事,无奇不有。但说穿了,同性恋的世界不外乎是淫乱二字。即使当代电影把同性恋的世界拍得唯美浪漫,其实就是性?滥与性滥交而已。

那时刚离开同居状态,一人搬到一个有很多房间的大房子独居,心灵破碎,孤独,而且很忿怒,觉得受了其他女同性恋者「好友」欺骗;但又觉得自己罪有应得,因为过去也常花心,欺骗其他女孩。情绪很复杂。又因是同性恋的问题,再难过再挣扎也不敢向身边的朋友诉苦,怕被排挤,被视为怪胎。这时学校的成绩也因为跷课、派对玩乐,落到差点被退学,很多课是一修、二修、三修,才低空飞过(仅仅及格)。人生好像毫无意义,很想辍学自杀,一了百了。

奇妙的是,在这事发生前几个月,一位朋友送我一本圣经。我在空旷的大房子里独居,虚空、恐惧、?徨无助的情况下,便拿起圣经来读。当读到上帝的安慰(参哥林多后书一3至5)、他永远的慈爱,永不离弃我(参耶利米书卅1至卅一3)时,我的眼泪顿时好像溃堤。这些年来,我总是渴望有段不离不弃的感情;但是同性恋的世界其实都是以自我为轴心的世界。大家都自恋外在的美貌;年轻、帅气、有才华、有钱,就是谈恋爱、抢女友的本钱。说穿了是竞赛世俗标准,有时更为庸俗。所以当读到上帝说:「我总不撇下你,也不丢弃你」(希伯来书十三5)时,那种压抑在心头多年,无法言喻的被排挤、被拒绝的痛苦,一下子随嚎啕大哭的泪水完全释放了出来。我从来不哭的,因为要作男子,男子要勇敢,就是再伤心,再难过,再害怕,都不能哭,也不要让人知道。可是那天我哭了,因为上帝爱我,他无条件地接纳我。

一条蒙福的新路

从此,我参加「学园」的华人团契与查经班,火热地研读圣经。教会弟兄姊妹也用爱心说诚实话,明白地说同性恋在上帝眼里是罪,是不能继续妥协的行为。但是他们并没有因为我的过去而不接纳我;相反,他们提醒我、保护我不再陷入诱惑中。这段过程对一个破碎、正被上帝重建的灵魂极其重要。因为如果没有真理,只有盲目的爱(其实是溺爱),抹煞了上帝圣洁公义的性情,就会带来扭曲的生命;但如果缺少体贴,只不停地用真理打击,严厉地定罪,就不能叫人看到上帝的慈爱。基督教会在这两方面要学会怎样正确地分辨与平衡。

从那时起,我慢慢学习不靠佯装男性化的嚣张气焰,来掩盖身为女性的害怕和伤害。我不必再天天勉强自己扮男人,不必气自己生为女儿身。我曾憎恨青春期女性的发育成长、厌恶女性的特征和生理期;现在我学会感谢天父上帝,他定意造我是女人,让我将来能作母亲,能生孩子,给世界带来宝贵的新生命。上帝造了男女后,他「看着一切所造的都什好」(参创世记一27至31)。所以我开始学会接受造物主赐给我的新生命与定义。他既然造我是女性,我相信这在他眼中就是一件美好的事(参雅各书一17),我学习了接纳上帝所造的真我,并常提醒自己心中的对话,不要再落入撒但的诱惑与控告中。

2013年,我终于神学院硕士毕业。双主修「圣经辅导学」与「圣经研究学」。

如果你问我信耶稣后有没有跌倒?会不会仍有诱惑?我承认会的。但我深深明白,上帝永远是对的。他的道德标准也绝对是对的。我相信只要我愿意与上帝同工,向他开放我的心,常请他守护我,医治我,我的生命必能从被罪恶与魔鬼残害的破碎中重建,得着医治。上帝必能将我从同性恋世界的困绑中救拔出来。

接受耶稣基督的救恩必须是一个人发自内心和自愿的选择。得救以后,就要靠着上帝的话与罪恶作战。每次的争战,都将是一个选择。

耶稣基督的道理其实不复杂。「我们所遇见的试探,无非是人所能受的。上帝是信实的,必不叫我们受试探过于所能受的;在受试探的时候,总要给我们开一条出路,叫我们能忍受得住。」(参哥林多前书十13)这不是说,我们祷告时会有什么神奇力量,或诱惑忽然消失。这条路通常是:你选择遵守上帝的话,立即转身离开诱惑的现场和因素(参创世记卅九章),照上帝的话选择圣洁、公义、道德、诚实、怜悯、节制等原则。

主耶稣基督说,他是道路(参约翰福音十四6),他就是你遇到诱惑时可以逃走的那一条路。他就是上帝的道,是上帝给人待人处事的道理、原则和标准。「道成了肉身」是耶稣基督亲自降世成人,向我们示?,让我们看到要怎样作上帝的儿女,是圣洁的,是公义的,有爱心的。主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是为我们的罪付上代价,救赎我们;他其实在示?,教我们怎样把罪身钉死,不顺从情欲(参彼得前书二24,三18;希伯来书十10)。

一个胜利的秘诀

成圣的秘诀是,每次面临选择,都一而再,再而三选择顺服上帝,照着主的标准去做,那就对了。主耶稣说:「你们若爱我,就必遵守我的命令。」(约翰福音十四15)我们照着主的话去做,我们的信心才是活的(参雅各书二14至26)。

成圣的过程是一生的,因为我们的肉身仍处在这万恶的世界;即使已学会一点「爱人如己」,不犯罪,并不代表罪恶与魔鬼就会放过我们。魔鬼就是要掠夺上帝赐给我们的福分,杀害并污染我们的肉体与心智,希望彻底毁坏我们的灵魂(参约翰福音十10)。它是非常执着的,要战胜它非得靠彻底遵行上帝的话不可(参路加福音四4)。

我们从小每日吃三餐,天天去上学,因为我们的身心需要成长。灵魂也是一样,上帝的话是灵粮(参约翰福音六63)。我们的灵魂要靠上帝的话喂养,灵命才能成长、茁壮;否则便会衰萎,在罪恶世界污浊的潮流中被卷走。逆流而上永远比随波逐流费力。跟随世界的罪恶走就是顺流而下,需要双倍力量才能抗衡世界和情欲。所以要时刻回到主耶稣里面,选择上帝,让上帝帮助我们成为更好、更合他心意的人,并成为别人的祝福。

这些年来,我与罪恶争战的盔甲是祷告、禁食、读经、不断参加团契,永远提醒自己每一个选择都必然带来后果?即或是那些隐秘、以为没人看见的选择。主耶稣曾说:「掩藏的事没有不显出来的;隐瞒的事没有不露出来被人知道的。」「因此,你们在暗中所说的,将要在明处被人听见;在内室附耳所说的,将要在房上被人宣扬。」(路加福音八17,十二3)

福分,是来自行出上帝的话,仅有圣经知识是不够的。听过很多道也没有用,要紧的是遵行上帝的话,按上帝的教训重整我们的性格与待人处世。敬畏上帝,远离恶事,与接受上帝的爱与恩典不但不相违,反之,是相辅相成。

愿那解救以色列人脱离埃及为奴之地,经过红海,又胜过一切仇敌的独一真神赐给你悟性,一心遵守他的话,有力量战胜世界的恶魔(参以弗所书六章),直到见他的面。愿主耶稣基督的宝血洗净你,遮盖你。又愿上帝的圣灵引领你明白并归向他的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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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自以为科学的日子 /  梁明彪
经过大约一年的观察,我发现基督教的信仰原来很合理性逻辑,经得起挑战,有说服力,便打开心门……
  
我生于香港,家境清贫。父母亲一共生了五个儿子,没有女儿。爸爸是文员。我小学毕业后,我们搬到元朗,父母在那里开了一个猪场,由妈妈和我们几兄弟照料。父亲每天清晨起来先照顾猪只,然后才去中环上班。1972年我会考后,读大学预科,才与大哥搬去九龙。

因为父母没女儿,我是次子,又较听话,妈妈就常叫我帮忙家务,照顾弟弟,负责为家里所有神位上香。我们家的「神」可多呢!有祖先、灶君、土地、齐天大圣等,不一而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养猪的总要供奉齐天大圣,求它保猪只平安。我们的猪如果生了病,或快产小猪,我就要负责求齐天大圣保佑。

崇拜科学
上中学三四年班时,我对科学略知一点皮毛,就以为科学万能。很佩服马克思的说法,认为宗教是人民的鸦片和弱者的手杖。那时,我开始看不起所有宗教,认为都是无知妇孺和市井之徒的迷信。对于基督教,我更反感。因为读了中国历史,什么鸦片战争、八强乱华、满清丧权辱国,割地求和等,我就有仇外的情结,什至连宣教士也痛恨,认为他们是帝国主义侵略的工具。我发誓决不信任何宗教,若非信不可,那就信佛教吧!因我误认佛教是中国的本土宗教,后来才知道它来自印度。

1969年美国太阳神十一号(Apollo 11)成功登陆月球,我十分兴奋,嘲笑班上的基督徒同学,说:「你们还相信有天堂和上帝吗?如有,也被太阳神撞穿了!」当时我以为自己很有学问,所以口出狂言,挑战上帝。其实,恰恰相反,正好证明自己的无知,只看到报纸和杂志上说「人类伟大的成就」,却不知道太空人Edwin E. Aldrin登陆月球之后,还朗诵了圣经诗篇第八篇3至4节:「我观看你(上帝)指头所造的天,并你所陈设的月亮星宿,便说:人算什么,你竟顾念他!世人算什么,你竟眷顾他!」

我的专业
1974年我们一家七口移民美国夏威夷,那年我中七毕业。由于夏威夷工作少,物价高,我住了一个暑假就离开了。因移民前我已被英国一间大学录取,所以就飞往英国伦敦读书。大哥选去芝加哥。我们兄弟俩只相差一岁多,同届毕业,手足情深。1977年我在英国拿到土木工程学士学位,就到美国芝加哥伊利诺州立大学念研究院。

拿到硕士和博士学位后,我去休斯顿工作,从事石油天然气工业。我的专业是为石油公司做开发油田的工程,为他们设计并装嵌一些深海设施,例如在水深七千多?的海洋中,把地壳内的石油抽取出来。我在这行业服务了30年,现任这类型深海石油生产工程的经理。

哑口无言
回头说,我于1977年到伊利诺州立大学读书,室友是基督徒,他邀请我参加团契。我在这陌生的地方没有朋友,想借这些活动多认识几个朋友。那时带领查经的大概是Simon Chan,有一天,他问我们对上帝的存在有什么看法。没有人回答。我就举手,说:「我觉得世界上没有上帝。」哪知Simon问:「你为什么觉得这世界没有上帝呢?」我说:「科学证明这个世界没有上帝。」Simon心平气和地问:「可否请你解释科学怎样证明没有上帝?」我想,这问题还要问吗?不就是一加一等于二吗?这么简单也要问,真是!可我发觉,我竟然答不出来。回家后我就想,为什么我无法回答他的问题?究竟是怎么回事?

又一次,Simon问我们怎样看耶稣。我又举手说:「请别怪我直率,我认为根本就没有耶稣其人,是人们虚构出来,让教徒有个寄托而已。」Simon又心平气和地问:「那你可不可以告诉大家,是哪一本历史书,或哪一位历史学家说过这样的话呢?」我竟然又答不出来!

开始反思
回家之后,我开始反思,原来我对宗教的认识竟然都是道听途说。什么科学证明没有上帝、耶稣是虚构的人物等,都是我听来的,根本从没客观和深入地研究过。仅仅看了马克思、列宁几句话,我就盲目相信,把偏见当作真理。

于是,我调查Simon的背景。啊,原来他比我优秀呢!他在香港读预科,在高级程度会考中取得四科甲级。他放弃香港大学,选择伊利诺州大,毕业时获全届最高成绩。他与我同届,现开始读博士班。我一向以为基督徒都是不学无术的人,哪里知道他们中间也有优秀人才,也经过深思熟虑才信耶稣的。再看看我自己,对宗教从来不研究,一直把道听途说都看作真理。我小时曾给齐天大圣烧香,求它保佑猪只平安。这齐天大圣是小说《西游记》里的孙悟空,只是一个虚构的角色而已,我竟然烧香叩拜,愚昧的居然是我!

我对自己说:以后要虚心一点,要聆听,不要老和人争辩好胜。但是,耶稣是大约二千年前的人物,那些基督徒也没见过上帝,为什么他们会信?为什么信得那么认真?以往我认为答案是现成的,根本不需要研究:因为基督徒都是愚民,他们迷信神鬼的无稽之谈。现在我明白,至少要虚心观察,研究他们信的是什么、为什么信。

开始明白
经过大约一年的观察,我发现基督教的信仰原来很合理性逻辑,经得起挑战,有说服力,便打开心门。不过当时只是理性层面上的接纳,不觉得特别需要救主耶稣将我从罪恶里拯救出来,因为我自小就是好孩子。后来,上帝开了我的眼睛,让我想起七八岁那年,有一天,我早起帮忙父母收拾房子,希望他们给我钱去看电影。那是一部黑白片,内容是:喝了隐形药水之后就没有人能看到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那天看完电影,晚上我在床上胡思乱想,想到要真有隐形药水多好,我就可以做这事那事,没有人知道。忽然,我心中惊觉,像我这样一个「好孩子」竟然希望做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事!?人性不是太可怕了吗?后来我看到南京大屠杀的影片,十分愤怒,痛恨那些日本兵禽兽不如。可后来退一步想,如果我当时是日本兵的其中一员,会不会也做出同样禽兽不如的行为?很难说。我开始明白,人的罪太可怕,我们真需要救主!

生命改变
我在1979年受浸归入耶稣基督名下。起初灵命很幼稚,参加聚会只如社交,交交朋友,增添生活色彩而已。感谢上帝,他在我身边安排了一些有美好见证、有理想、有爱心,又认真追求圣经真理和灵命成长的弟兄姊妹。我在校园里受他们薰陶,读圣经、听道理,渐渐明白信耶稣是委身基督,是一件严肃的事。就像结婚,「二人成为一体」,要委身于对方;「信耶稣」也是一样,是一件神圣而严肃的事。

我起初也不明白,为什么上帝要基督徒委身服侍他和服侍别人,后来明白上帝要我们善用资源,不要把他所赐的恩典藏起来,浪费了。上帝要我们与人分享,成为别人的祝福。上帝不缺少什么,天地万物都是他所造的,他不需要我们的生命、财产;但我们如果把生命献给他,我们的生命就变得丰盛,人生也有了神圣的使命、目标和意义。不像那些迷茫少年,糊涂度日。

我信主耶稣转眼已三十多年,在学业、事业、婚姻、养儿育女和事奉各方面都遇过困难、挑战;但在这许多经历中,我看见上帝的同在、引领和保守。深深地体会,主耶稣是又真又活的救主,他与我一同走过高山深谷。我在主基督里的人生,远胜过活在罪中的人生。更何况信了主耶稣后,我们就有永生。人最大的悲哀是死,人人都要死,唯有主耶稣胜过死亡,叫我们信他的不致灭亡,反得永生。信耶稣实在是十分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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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和品格的成长 /  陈卫田
我曾仗着自己有很多的圣经知识,就骄傲;但透过上帝对我的管教让我经历他的保守、带领与恩典……
  
圣经上说:「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哥林多后书五17)

我在2001年12月23日决定信主后,人生因有了新生命,发生了重大转折。信主十多年,我可作见证:你们若尝尝主恩的滋味,便知道是美善的。

我想在这里和大家分享上帝对我的管教、保守、带领与恩典。希望大家看到他的美善。

一、在知识上成长
信主后,除了极特别情况,我每星期五都参加查经或SFU学生团契,星期天去教会参加主日学和主日崇拜,平常也坚持读圣经。

有一年,上帝引领我们SFU学生团契中六七位弟兄姊妹,回应教会的主日学全勤奖活动,要求出勤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还要背诵哥林多前书第十三章。感谢上帝,我们几位参加的都拿到全勤奖。

记得初信的几年,在主日学里我学过基础真理及圣经中的约翰福音、马可福音、罗马书、腓立比书、约伯记、以赛亚书、列王纪上下、历代志上下,与旧约小先知书等。也看过解经书,又读过论述三位一体神的着作,还积极参加各种布道、培灵大会。所以在圣经知识上,我增长很快;因为这是基督徒最容易成长的方面。

可知识增长并不伴随生命的成长。我因为装了很多的圣经知识,脑袋很大,行走摇摇晃晃,以至于在主里的成长路上跌跌撞撞。现在,我常常祷告,求主让我生命的成长与知识的增长平衡。

二、在生命上成长
十几年漫漫成长路,上帝的恩典丰丰富富;而我自己对上帝、对人却是亏欠多多。但是罪在哪里显多,恩典就在那里显多。现在,我以几个事项来和大家分享:

1. 骄傲与谦卑
「骄傲」是我最大的绊脚石。上帝用他的杖和竿来让我学习谦卑的功课;可直到今天,我还感觉不能完全胜过。尽管有时我尽量要保持谦卑的样子;但我知道,我是假谦卑,真骄傲。求上帝赦免和怜悯!

前面讲到,我的圣经知识快速增长后,就自觉懂得很多,骄傲也在心里潜伏增长。我开始对教会牧师的讲道评头论足,不是这里讲的不准确,就是那里讲的不生动。久而久之,对自己认为讲得不好的牧师,就在心里失去了尊重。忘记牧师是上帝所呼召的传道人,有属灵的权柄;更忘记了星期天到教会,听道只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用心灵与诚实来敬拜上帝。

由于我生命出了问题,就对星期天牧师的讲道采取了挑肥拣瘦的态度。我认为讲得好的牧师,就多听一点;认为讲得不好,就不能耐心听,思想和行为都相继开小差。后来对讲得好的牧师也听烦了,就盼着去听有名讲员和布道家讲道。现在想起来,实在是得罪了上帝和上帝的仆人。但感谢上帝,对我这个罪人恒久的忍耐!

几年前,吴牧师来给我们讲系统神学。本来我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去听,希望有所长进。第一天,他讲的非常好,我也喜欢;可由于他对天主教的评论我不同意,心里就失去谦卑。终于,在吴牧师讲三位一体时,就犯罪得罪了吴牧师,也得罪了爱我的主。

原因是这样的,我读过关于三位一体神的专着,感觉论述难以令人满意。我当时想,这个问题人不可能给出完美的解释。后来读到以赛亚书:「你们究竟将谁比上帝,用什么形象与上帝比较呢?」「你们将谁与我相比,与我同等,可以与我比较,使我们相同呢?」(四十18,四十六5)就更确信,任何比喻都不能清楚解释三位一体,因为没有任何被造物可能与创造者相比。所以,当吴牧师用比喻来解释三位一体神时,我的知识就变成了骄傲,忘记了对牧师的礼貌和尊重,更忘记了主耶稣的爱,以至于不能体贴吴牧师的认真与劳苦,居然不客气地对他说:「别讲这个问题了,讲不清楚。」吴牧师说:「我能讲清楚。」我的血气上来了,回了一句:「你讲不清楚!」

当天下午,在我开车回家的路上,心里非常不安。很后悔,很不开心。圣灵责备我。我这个倒头就睡的人,当天晚上竟然不能安睡。第二天,圣灵感动我给吴牧师道歉。当吴牧师下午上完课时,我就走到他面前,说:「吴牧师,我昨天对您态度不好,我没有谦卑受教的心,没有爱心,我很愚昧,请原谅我!」吴牧师说:「不用道歉,没有关系。我也很愚昧。」我说:「我一定要道歉,我不想牧师带着我的骄傲,失望地离开。我希望我道歉之后,牧师回家时可以高高兴兴地离开。」吴牧师紧紧地拥抱我。我很感动,也很开心,知道他已经原谅了我。

2. 圣经的误用
我有圣经知识,却不知道正确使用,就出现很多误用圣经的罪。如:经常拿圣经的知识来论断和指责人;却很少拿圣经的话来要求自己。我第一次听说基督徒要活出主的生命,觉得这实在是太对了!于是就运用所学到的圣经知识和道理来衡量身边的人。结果发现,不是这个生命不好,就是那个没有生命,因为只有耶稣基督的生命是完美的。我拿主耶稣的完美,去对照身边的基督徒,自然是百战百胜,打败天下无敌手。可是我却忘了,圣经的教导和主的生命,是要我用来衡量自己的。

我什至把圣经的道理,用到当时还没有信主的妻子身上。记得刚读到妻子要顺服丈夫的经文,非常得意,终于找到了让太太顺服的依据,而且这依据还是从上帝来的。我就得意洋洋地指给太太看,念给她听,希望妻子从此顺服,让我在家里为所欲为。结果妻子很反感,说:「你们的主就是这样教导你的?」我还把很多道理及经文背给妻子听。结果不负有心人的一番功夫,我妻尽管从来不读圣经,却记住了许多主的教导。以后每逢我们拌嘴,她就用一些经文在我身上,说:「你就是这样信主的吗?」结果每一次尽管我很生气,还是不得不停下来,自认失败。害得我有几次想不作基督徒,干脆和她大吵一番。但感谢上帝,保守了我没放弃信仰。现在想来,我们的主真的很幽默。我本来想用圣经作武器来降服妻子,不料却反被妻子用圣经教训。弟兄姊妹们,请千万记住,如果要运用圣经,就先用在自己身上。由于我在家里见证不好,尽管我在外面还算积极事奉,我妻却很长时间不能信主。直到现在,我残缺的生命仍然不能激励我妻成长。

3. 爱与饶恕
我最喜欢圣经哥林多前书第十三章,它可以说是人类史上关于爱的最伟大宣言;可我背诵以后,仍无力去行。正像保罗所说,心里很想行善,可行出来却由不得我。

我知道爱是不计算人的恶,换句话说,要饶恕别人;可要做到心里饶恕,真很困难。几年前,有弟兄姊妹得罪我(可能是我以为他们得罪我),表面上我装作无事,但心里很不舒服。于是在心里论断他们,想他们如何不热心事奉、生命如何不好、如何没有爱心等。我成了一个表里不一,假冒为善的人。我清楚知道,上帝不喜悦我不饶恕人;因为他的话说:「你们饶恕人的过犯,你们的天父也必饶恕你们的过犯;你们不饶恕人的过犯,你们的天父也必不饶恕你们的过犯。」(马太福音六14至15)我也多次默想主耶稣在十字架上为钉他、讥笑、侮辱他的人祷告,说:「父啊!赦免他们;因为他们所做的,他们不晓得。」(路加福音廿三34)

尽管圣灵也多次提醒,我也知道这是上帝的旨意;但知道归知道,就是做不到。这样将近一年,我突然惊觉,原来是自己小肚鸡肠,心胸狭窄。于是经过很多的祷告,求上帝给我力量彻底饶恕。感谢上帝,当我说愿意的时候,他就动善工。我不仅在心里原谅了他们,还为他们祷告,求上帝保守赐福他们。上帝很奇妙,当我放下自己,那些弟兄姊妹就给我们打电话,关心我们。现在,我们与弟兄姊妹完全用爱心互相鼓励,彼此祷告支持。正如圣经上所记:「看哪,弟兄和睦同居是何等的善,何等的美!」(诗篇一三三1)

我的爱心不够,也表现在对待妻子上。感谢上帝,他赐给我一个很能干又体贴的太太。她对我的爱大大超过我对她的爱。这些年,我们的经济一直很紧张,不断地搬迁地方。特别是有一段时间,我身体有病,又没有找到工作,在世人看来前途茫茫;但她并没有太多抱怨,还经常安慰鼓励我。我现在常觉得大大亏欠了她。我大大咧咧,属于缺心少肺的那种,真的很少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过。我很少做家务,连洗碗都不干。偶尔洗一次,就觉得不应当,怨气怨言挺多。因太太喜欢做饭,不喜欢洗碗,再加上带孩子累,很想让我经常洗;我又不情愿,为此拌嘴不少。后来上帝让我看到我对太太的亏欠,从2006年就自觉地洗碗,现在可以做到无怨无悔,也尽量多做些家务,陪孩子玩,一天天在进步中。妻子很爱护我,也很容易满足。现在若问她:「你丈夫信主之后,生命有什么变化?」她会说她是蒙了主的福;因为主把一个大男子主义者改造了,她的担子轻省了。

4. 祷告的学习
初信耶稣的几年,我对祷告有很多误解。认为圣经上很多地方说,我们要什么,上帝就给什么。比如:「祈求的,就得着」、「寻找的,就寻见」、「凡你们祷告祈求的,无论是什么,只要信是得着的,就必得着」(马太福音七8;马可福音十一24)。特别初信时,上帝常答应我的祷告。比如:老板主动加工资的见证、不必考托福和GRE就可以在SFU读博士、妻儿顺利拿到探亲签证等。

这一切都让我觉得,祷告很管用,就想借祷告让上帝帮我实现我的事业梦。我34岁出国,35岁开始读第二个博士。我的目标就是要在北美的大学里作教授。这样就是我成功的人生,满足了我的骄傲和虚荣。我希望上帝像阿拉丁神灯一样,让我要什么有什么,但并不真想让耶稣基督做我生命的主。

作父母的都知道,对孩子是不能要什么给什么的,那样不是对孩子好。我们的天父岂不更知道什么是对我们最好的吗?当我心思意念不对时,上帝还会不会有求必应呢?绝对不会。因为圣经上说:「主所爱的,他必管教,又鞭打凡所收纳的儿子。」(希伯来书十二6)上帝怎么管教呢?就是不再每个祷告都照着我的意思成就。突然之间,好像祷告不再蒙垂听。

我祷告上帝,让我多发表文章,发表好文章,因为这些都是作教授的必要条件。可是自己却不愿努力,又急功近利。上帝为了医治我的骄傲,从2001年到2004年有三年时间,让我一篇文章也没有发表出来;因为我把世上的事业、成就,看得高过于上帝。我经历了很深的挫折感和羞辱感。在灵命低潮时,我抱怨上帝,因为他不再应允我的祷告。我灰心到一个地步,几乎想放弃信仰;可是每次我要放弃时,心里就被一种莫名的恐惧和虚空所占据,完全没有了平安和盼望。就像彼得对主说的:「主啊,你有永生之道,我们还归从谁呢?」(约翰福音六68)感谢主,他背着我走过这段困难。

在我们还没有生第一个孩子时,尽管那时我不知道上天是谁,就向他祈求一个儿子。记得1996年我和妻子回老家农村过春节,我自己写了两幅春联,一幅隐含有麒麟送子的祈求,另一幅则希望上天成全。很神奇的,妻子就是在那年春节期间怀孕,儿子在1997年11月出生。我深深感谢这位上天赐给我一个儿子。

有了第一次求子经验,妻子怀第二胎时,我已经是基督徒,就更有信心,向上帝祷告祈求再要一个儿子,心里想,上帝肯定会再听我的祷告。为什么我还要再求一子呢?我其实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我当时年逾古稀的老父亲。山东农村的人大多重男轻女,我们一家兄弟三人,大哥一连生了四个女儿,二哥一个女儿,年老的父亲对孙子真是望眼欲穿。我和二哥是村里唯一的一个家庭出了两个大学生,这样的成就都不能让老父开怀。我儿子出生时,他买了香烟和糖果在大街上给邻里乡亲,以分享他的喜悦。我深深知道,我到了加拿大,不再受计划生育的限制,父亲多希望我再给他生一个孙子。为了体贴父亲,我做了求子的祷告。另外一个原因是,我害怕生一个女儿体型像我,长得又胖又不漂亮。

可是上帝不听我的祷告。不仅如此,还接连给了我们两个女儿。上帝很幽默,两个女儿都像妈妈,标准的苗条体型,而且他们都漂亮得让我和太太不能不感谢主。不仅这样,两个女儿都体贴、乖巧、可爱。我们实在是蒙了上帝的恩典,上帝实在是要用她们来祝福我们,真的是超过我们所求所想。

所以,上帝有时没有按照我们的祷告答应我们,绝不是坏事。恰恰相反,我们应当感谢他,因为上帝必照着他的心意将最美好的赐给我们。正如圣经所说:「我知道我向你们所怀的意念是赐平安的意念,不是降灾祸的意念,要叫你们末后有指望。」(耶利米书廿九11)

随着生命的成长,我现在知道,祷告决不是给上帝开列一个满足自己需求的事项单,也不仅要上帝解决其他弟兄姊妹什至是教会需求的事项单。祷告实际上是我们生命成长的深层需要;借着祷告,我们更深经历上帝,和父神建立密切的关系;借着祷告,我们不断舍弃自我,以至于完全献上自己的主权,让上帝全然掌管我们的生命,从而生命与他合一。

结束语
你们看到,我有这么多的问题还能成长;因为上帝有恩典,他叫我们生长(参哥林多前书三6至7)。他的美意是领我成长,所以他管教修剪,保守引领。

今天,我在这里作见证,愿你能知道,像我这样的罪人,上帝还是愿意完全接纳和恩待。愿你也看到,我们的上帝是何等的善!何等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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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带路怎知道往哪里去 /  罗霆增
我接受耶稣基督为我个人的救主后,就把这好消息带给我们全家。不久我们全家都信了主,热心服侍主。
  
我出生于贫苦的农家,年幼时,祖父母从乡下搬到台北,住在中山北路和民生东路附近,靠近现在的马偕医院。从前这一带叫做牛埔,大概那时人们在此养牛吧!

我三岁那年患了感冒,因家人缺乏医学知识,生病不敢去看医生,恐怕会被人害死;所以母亲把我带到算命仙那里,算命的告诉母亲:「你儿子中了邪,一周不能外出,要关在屋子里。」母亲就照他的指示,把我关在房间里。第二天,我发高烧,眼睛翻白,母亲觉得不妙,立刻把我抱到马偕医院去。医生诊断说我是因为感冒引起肺炎,必须开刀治疗,就在我的右背上打了一个洞,经过相当长时间的治疗,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我五岁那年,因都市找工作艰难,全家搬到郊外的山上经营农场。那时我们的生活极其困苦,祖父母一大早上山工作,到太阳下山月亮出来后才回家。虽然生活艰苦,但一家九口和睦相处,共享天伦之乐。

我家祖传信仰道教,家中设有妈祖神坛。祖父祭拜妈祖已经七十多年。他每天早晚烧三枝香,又叩拜,我就在这种环境中长大。后来日本战败,台湾脱离日本的掌管,我们全家就从山上搬回都市居住,生活渐渐改善。

这时候祖父已经85岁,总算卸下一生的劳苦,开始安享晚福。不幸有一天,他身体不舒服,我母亲带他去看医生,医生却诊断不出他患了什么病。除了让祖父吃药外,母亲还走遍台北大小庙宇,不停的向菩萨求平安,好让祖父的病得医治。她把从庙里带回的仙丹(香灰)冲水给祖父喝;然而祖父的病情没好转,反加重了,医生束手无策。那阵子,我一直在祖父的床边看护着。最后,他在痛苦中说了一段话:「我要走了,但我不知道往哪里去,前面一片黑暗,又没有人带我去... ...。」就这样,他?下最后一口气与世长辞了。

我当时20岁出头,哪里会想到死后的去处呢?但祖父去世后,他最后讲的话却不断在我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但祖父让我觉得这是个不能不思考的问题,我必须花时间找出答案才好。但是谁能告诉我呢?我领悟人度过短暂的今世后,就要离开这世界,往哪里去呢?每个宗教都告诉人,将来的去处只有两个:天堂或是地狱。天堂是快乐的,没有忧虑,没有眼泪;相反,地狱是痛苦的火湖,一点希望都没有。我开始沉思默想,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往哪里去,心中充满忧愁,一点快乐也没有。

有一天,中学的同学来访,他见到我吓了一跳,问:「你怎么啦?是什么事把你搞得失魂落魄,又憔悴消瘦呢?」于是我把心中的痛苦告诉他。那是我一生的关键时刻,正需要有人指引我正确的路。同学说:「或许这正是上帝差我来的目的!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所想要知道的那一条路。来,我带你去教会。」于是,我跟着他去见教会的牧师。

我与牧师初次见面,互不认识;但他的微笑和慈祥的脸孔是我一生中少见的。我很自然地将心中的困扰告诉他。牧师以亲切的口吻说:「你所困扰的问题是人生最严肃的问题。人人都在思想死后要到哪里去,大家都想上天堂,但是不知道天堂怎么去。今天我告诉你,圣经指出的那条路,就是往你死后想去的地方。」

「你知道宗教、哲学不能带你上天堂;念经、拜佛、修行、有高超的道德、行善、铺桥造路、教育学识、社会服务、科学、中国五千年的文化、传统都不可能带你上天堂。为什么?因为人人皆有罪,不能上天堂。唯有相信耶稣、认罪悔改的人,才能上天堂;因为人必须经过耶稣宝血的救赎,才能到天父那里去。」

牧师继续说:「耶稣降世为人,是为我们的罪承受了严酷刑罚──被钉死在十字架,第三天复活。所以我们每一个人只有接受耶稣作救主,罪得赦免后才能上天堂。」

那天,上帝借着牧师打开了我的心窍。牧师翻开圣经,指给我看:「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约翰福音十四6)我马上高兴地喊着:「我找到了!我真的找到了!」顿时,我的忧愁一扫而空,我的心充满着喜乐与平安。我接受耶稣基督为我个人的救主后,就把这好消息带给我们全家。不久我们全家都信了主,热心服侍主。

我未信主时是开杂货店的,在店里贩卖拜拜用的金纸、银纸、香烛;信主后,我觉得人生没有一件事比救人的灵魂更重要。所以我立志奉献作传道人,传扬基督的救恩。透过圣灵的帮助,我引领人从黑暗进入光明,从空虚乏味的人生,进入永恒的天国。

亲爱的朋友,你是否也曾思考过你将来的去处?也许你正为着生活而忙碌,但这是人生最重要的决定,我希望你暂时放下一切,安静想一想,你是否已经找到灵魂的安居之所?圣经上说:「除他(耶稣)以外,别无拯救;因为在天下人间,没有赐下别的名,我们可以靠着得救。」(使徒行传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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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丈夫和儿子 /  徐宗敏
借着代祷,把人带到永恒的上帝面前。这岂不是每个圣徒的基本事奉吗?
  
离乱中捡回来的命
六十多年前,父亲是国民党军官,负责运送辎重营重武器。1949年是中国近代史上关键性的一年,正值国共内战后期,全国处处烽烟,如同一锅沸腾的水,60万军民随着漩涡转动,大小路上拥挤着车队和汹涌的难民。

那年母亲40岁,挺着大肚子,算是高龄孕妇,还带着12岁的儿子,随军撤退。说是随军,其实是各走各的,然后约定在某地点会合。父亲军务缠身,尤其在国家危急存亡之际,实在无法兼顾家眷。离乱路上,到处都是尸体和散落一地的大洋(钱币)与黄金,还有哭喊着寻找父母的孩子,弃婴更到处皆是,人命一如蝼蚁。父亲对母亲说:「孩子生下来,如果成了负累,就丢掉吧!」

护送母亲的,是一对文职军官夫妇和一名助产士。他们一路上逃避炮火,到了一处农舍,兵荒马乱之际,在一个模糊的时间、一个模糊的地方,诞下一个真实的女婴,如同小猫大小的躯体,那就是我。

农舍连一杯热水也没有,产妇要在饥寒交迫下赶路,只凭一双腿,攀越多座大山,从浙江逃到福建。?中艰苦无法形容!最简便的行囊对他们来说都是重担。曾有士兵捡到一大堆银元,揣在怀里,却一面走一面丢,真是走不动了;但母亲始终不肯把我丢弃──虽然我生下来身体孱弱,哭声微弱如猫,眼看活不长。

母亲在码头挤上最后一班开往高雄的船,那是护送的人拼命把她推上去的。抱着婴孩,拖着儿子和行李,她失魂落魄地上了甲板,被拥挤的人群一冲撞,婴孩就摔落在地,后面一个男人煞不住,一脚踏在婴孩的胸口上。一阵惊呼声中,惊觉孩子当场绝了气!母亲把我抱起,迟疑着正准备丢到海里,忽然婴孩咳嗽一声,哭了出来…… 。

从出生起,我就像从死人堆中捡回来的命,却是有股力量托住,在千难万劫之下,把我带到了台湾。

父心刚硬,至终信主
之后,母亲在一次布道会中听闻耶稣的爱,大受感动,惊讶世上竟有如斯大爱!在乱世中,这真是最好的消息!她立刻决心信耶稣,并准备把这么好的一位救主介绍给丈夫。那时我父亲在外岛大陈前线驻守,偶尔放假回台,听闻妻子信了耶稣,怒不可遏。先是把她的圣经扔进垃圾桶,再把她囚在房内,不准去礼拜堂。幸好父亲休假后就返回驻地,我们又可以恢复聚会了。母亲一直为我爸的灵魂祷告。感谢上帝,我是在赞美和祷告声中长大的。

父亲复员返回台湾,没有再逼迫我们了;不过仍常说:「你们都上天堂,就让我下地狱吧!」母亲为我爸祷告了20年,直至她临终时,父亲在医院哭了,却还是拒绝,不信,说:「不可以因着给人面子而接受耶稣啊!」母亲拉我到床边,跟我说:「你放心!爸爸会信主的。主已经对我说了。我去后,你要接下来为爸爸的灵魂祷告。」

母亲有颗单纯的心,深信上帝必垂听祷告;她有信心,事情就成就了。我从小跟母亲一起祷告,她的信心深深影响了我。是的,主怎样说,事情就怎样成就──只是那时候,人眼还没看见罢了。

我开始学习在祷告中留意圣灵的感动,这样才能从上帝的眼光去看事情。依人的判断,爸爸是没有信耶稣的可能。妈妈去世了,我又嫁到香港,他身边连一个基督徒也没有,心又那么刚硬,怎可能信耶稣呢?我在香港唯有天天为他祷告,每年回台湾探望他。后来他中风摔断了腿,我在床前把救恩说了又说,他还是摇头,重复地说着一句话:「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母亲回天家后第12年,爸再次脑中风住院,那次情况严重。看着他恐惧的眼神,我心情沉重。最后问他:「爸,您真的想死后入地狱吗?」他眼泪流了出来。我说:「您跟着我认罪祷告,好不好?」他第一次点头,接受主耶稣后,泪流满面。爸真的得救了!我也泪流满面。上帝成就了母亲和我多年的祈祷。

丈夫悔改,奉献事主
另一个我专注地天天为他祷告的男人是我丈夫。他本是单纯爱主的人,可惜进了电视台做幕前工作后就变了。对名和利的欲望真会败坏人的信心。他开始不去聚会,对一切属灵事物反感,宁愿与电视台的朋友饮酒?聊,到后来更不肯回家。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我是信主耶稣的,一切悲伤和眼泪可以向主耶稣诉说。有时是基督徒姊妹到我家,有时是在电话里,一有机会我就找同伴祷告;可是,我祷告了两年,却像石沉大海毫不见果效;什至有时候灰心了,夫妻还大吵一场。

在一次祷告中,我闭着眼,「看见」丈夫全身乌黑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带着害怕继续向主呼求。很奇妙,那些乌黑像鳞片般脱落。我祷告直至鳞片脱尽,知道是主在回应我的祷告,这事只有与我一同祷告的姊妹知道。不过我还是又等了两年,信心时高时低。但上帝用他自己的话坚固我:「他既然爱世间属自己的人,就爱他们到底。」(约翰福音十三1)

想不到一天丈夫忽然被验出患了癌症,惊惶失措。我心里平静,知道主在作工。我告诉他:「你的病必得痊愈。」他生气地说:「你是医生吗?说这些安慰人的废话有何意义?」

感谢主!丈夫现今是传道人,那是因为他面对死亡时,上帝的爱大大地临到他。

主听祷告,浪子回头
第三个我专注地天天为他祷告的男人,是我的儿子。他小时,丈夫在电视台工作,常把压力带回家,儿子几乎是在我们的争吵声中长大的。虽然他幼年受浸接受了耶稣,但童年累积的创伤使他对信仰反感,对父爱怀疑,还包括了天父的爱。

我们移民美国后,儿子变得更叛逆,经常带着怒火,父母的话一句也听不进去。我还是只能为他祷告,不过当时多了传道人丈夫做祷告伙伴。我们如同圣经中的寡妇无倚无靠,但不肯就此放弃,缠着主,要他务必救人;不光求儿子事事平安顺利,更求使他恢复与天父的关系,并有爱主的心。有时祷告终夜,如同雅各与上帝摔跤(参创世记卅二22至32);若不蒙祝福,就不放手。

儿子研究所毕业后,不愿住在家里,要远走台湾。怎么办?在家里住已这样,离开家还有机会回到主跟前吗?不过,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我深信主必垂听祷告,只是要按他的时间和方式成就;但我没想到会等那么久!从儿子17岁到32岁,这15年我们持续为他祷告着。

忽然有一天,儿子打长途电话回家。他说到台湾后,凡事不顺,憋得快要患忧郁症了。去看医生,医生用圣经的话鼓励他;有一天在路上又巧遇一位旧同事,他信了耶稣,一直向他诉说自己蒙恩的见证。儿子从小背的圣经忽然鲜活地在脑海出现,好像大锤敲打,又像大手紧握住他的心。那不肯放开他的爱,使他睡不着,终于他恢复了敬拜和聚会。他还说,每次聚会都让他感动不已。在长途电话中,他兴奋地说了几个小时。15年的祷告、等候,我看见又一位浪子回家!

继续承担上帝的托付
当年我是火中被抢救出来的一根柴,早应化为乌有;然而上帝从死人堆中救拔了我!我虽带着先天不足、长期软弱的残躯,竟得与永恒有分,在他的旨意中尽上一分力,借着代祷,把人带到永恒的上帝面前。这岂不是每个圣徒的基本事奉吗?

最近,我的孙儿出生了!不管我还能活多久,仍是愿意接过主的托付,以馀生为他祷告,直到见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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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自我 /  锦花
感谢上帝,他彻底医治了我的忧郁症!
  
古人说:「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亲身体会,除非上帝赐我们属天智慧,否则很难认识自己。因为我们常看到别人眼中的小刺,却看不到自己眼中的巨梁。

对自己认识浅薄
在我真正认识耶稣基督,接受他做我生命的主前,对自己的认识非常片面和浅薄。

一是从前我认为,我没拒绝耶稣,也去教会,应该算是个基督徒吧!虽然算不上多虔诚;但我敬畏上帝,绝对不敢故意得罪他。

二是作为一个人,我虽然算不上多高尚,但基本上自己是一个善良、纯洁、脱离低级趣味的人。

可我真像自己想像的那么好吗?

自2012年初开始,上帝感动我祷告求智慧,让我真正认识自己。上帝应允了我的祷告,我对自己渐有了新的认识:

第一,我发现,我对上帝畏大于敬;之所以我不会故意得罪上帝,是因为我害怕遭到惩罚。

第二,因受无神论深刻的影响,我对祷告的功效是将信将疑的;我不确定上帝真会垂听我的祷告。这种不确定是使我不能坚持祷告的重要原因之一。很多时候,我祷告只是为应付差事,时间很少超过5分钟。

第三,在我心里,其实并没把圣经看作是上帝的启示。所以常弄不清圣经中上下文有什么联系,只看字面,不理解其中精义。所以读圣经常读不下去,也没有饥渴之心。

第四,我总觉得上帝离我很远;有时把耶稣看作高高在上的神明,有时又把他当作是一远古的人。我是感情丰富的人,然而看耶稣生平,对他的死和复活,完全无动于衷,好像与我没有一点关系。我和上帝只停留在理性层面,生命中没经历过他。

第五,我羞于启齿对人说自己是基督徒;一来害怕引起误会,二来我的生命并没有多少改变,没见证可讲,因此从不向人传福音。

至于作为社会一分子,上帝让我认识到:

第一,我的善良十分有限。我爱自己远胜于爱别人;爱人远胜于爱上帝。我其实是十分自我中心的人,想自己的事远多于想别人的事;想人的事远多于想上帝的事。从1990年到2001年我坚持去教会,其主要目的是去学习有关怎样处理家庭关系的知识,从而建立幸福家庭;还有我很担心女儿,她既聪明又倔强,常让我很头痛,我怕她在美国这个自由的社会里误入歧途,我希望孩子在教会里能获得正确的价值观念。

2001年,我有祷告蒙垂听的经历,很兴奋,希望上帝给我爱心,好关怀别人。于是,我去教会的目的就变成为要得到爱的能力。

许多时候,我做好事,做好人,只是想向自己和别人证明我是好人;也想告诉上帝,我愿意为他付出。我所做的一切,都以自己为出发点,很少想到别人的感受,更从不会想上帝会不会高兴。我只爱可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对我认为不可爱的,我相当冷漠;对故意伤害我自尊心的人,我毫不客气。我对别人的爱,只局限于满足其感情和物质需要,很少会关心他们的灵魂。

第二,我的品行在上帝面前也是污秽不堪的。我曾说过的一些话、做过的一些事,都是大大地得罪上帝和得罪人的。

第三,我的品味也远远未达到上帝对我的要求。我爱世俗的小学问远超过爱认识上帝。我很喜欢中国传统文化,花了不少精力学习包括文、史、哲在内的相关知识;却不愿在上帝的话语上下功夫,读圣经常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爱人浅薄的小智慧远超过上帝深奥的大智慧。我力求读懂道德经(道家经典)和四书(儒家经典);却对圣经不求什解。我爱上帝高超的智慧;却没想要得到这智慧的本体──耶稣基督的生命。因为对上帝的信心不足,尽管我知道应该把自己完完全全交托给他管理,然而却一直做不到。

第四,长期与上帝的关系不正常,因而与自己及他人的关系也不太好。自觉是个失败者,常常觉得委屈得很。2001年7月我患上忧郁症,在以后的十年,我必须坚持服药。一旦停药,旧病就复发,一发作就很严重。

但感谢上帝,因为生病,我才认识自己的有限,看到自己是罪人。我开始感受到上帝是如此爱我,他借圣经的话安慰我,鼓励我;通过家人、朋友、教会的弟兄姊妹关心我,照顾我,至今我依然非常感谢那些在我生病期间曾帮助过我的所有朋友。上帝满有恩典,他改变了我的生命。

现在,我的心态变了:
一、我对上帝既畏更敬,去教会是为敬拜上帝,事奉上帝,和信徒交通,一同学习。所以,我去礼拜时,一定要求自己和孩子们要衣着庄重整齐,把最好的献给上帝。我唱诗时衷心赞美、感恩;听讲道时做笔记,回家后查阅并默想相关经文。上主日学,我认真听讲,积极提问,下课后认真做作业。

二、我常清晨起床祷告,赞美和感谢上帝,并且认罪,求上帝赦免。我天天为自己和家人祷告,为教会祷告,求上帝做我生命的主人。我把全家交托给他,求他管理护佑。我为亲友代祷,希望他们也能认识耶稣,得到永生。我参加教会的祷告会,为教会兴旺,为肢体的身心灵祷告。

三、我对自己的看法也变了,不再认为自己是个失败者,因为有上帝帮助,我不再像以前那样自我中心,因此不再感到委屈。与耶稣相比,我的委屈不值一提。

感谢上帝,他彻底医治了我的忧郁症!我的心里充满感恩、喜乐。现在不必吃药也能睡觉。药物的副作用从我身上消失了,我的精力充沛起来。我常大清早就起床锻练,工作时脑子也比平时聪明,胃病大有好转。因为锻练多,体质也增强了。

这一切都是上帝的恩典。我希望回馈,因此积极帮助人,与人交朋友,向他们传福音。我的一个妹妹生病,我帮助她,引导她祷告上帝。上帝真的治愈了她。我有一位中学老师患了绝症,我在电话里为他流泪祷告,他很受感动。临终时,当别人问他信不信耶稣,他说信。我现在每周数天会在长途电话上给我的一个老同学上圣经基要真理课。

朋友,如果你今天生活得很好,不要忘记,这些「好」并不能存留到永恒;如果生活过得不好,要信靠上帝,因为耶稣说:「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马太福音十一28)

在这里,我要用一首短诗来结束:

满纸认罪言,一把悔罪泪。

慢道锦花痴,盼解其中味。

满纸感恩言,一把喜乐泪。

莫道锦花痴,盼尝其中味。

祷告:

我愿作神(上帝)的儿女,做主的门徒。日日赞美神(上帝),天天服侍人。天长地久有时尽,颂主歌声永不停。天荒地老终有时,此爱绵绵到永恒。

愿上帝赐福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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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新造的人  /  文千岁
我未信耶稣时,野蛮、赌博、非法赛车,与黑道人物为伍;信耶稣后,恶习都戒掉。
(文千岁,着名粤剧演员,出身戏剧世家,曾灌录超过一百八十多张粤曲唱片。)
  
与主多次擦身而过
我的父亲是粤剧三、四线演员,只做些?角,没有名气。我们家庭环境差,我在戏班长大,没机会读书,小学未毕业就失学。

记得中国大陆解放的第二年,我随父母去香港生活,住在油麻地北海街早期普庆戏院二、三楼的演员宿舍。父亲抽签有幸得入住近窗的床位。那扇大窗正对着加士居道的循道卫理联合教会。童年时代的我,每早练功完毕,就坐在窗前看街景,望着那教会的十字架。当时不知道十字架为何物,也不知道它含有什么意义。现回头看,那时我是第一次与主耶稣擦身而过。

十三岁那年我去新加坡演戏。一般人很看重艺人的姓氏。我本姓黄,是所谓「四大姓」之一。那边有很多人姓黄,有道「同姓三分亲」,于是很多同姓的叔伯和姑妈来捧我场;其中有个同姓姑妈,拜偶像拜得很厉害,她第一次见我,就送给我一件名贵礼物,怎么也没料到竟是个18 K金的十字架!这可说是我第二次与主耶稣擦身而过。

在新加坡待了七、八年,一九六四年再回到香港。当时妈妈每个月给我八十块零用钱。我很喜欢看电影,疯狂程度可以一天看五场。有一段时间由于没戏做,空?得很,不到大半个月,零用钱已花光,就不能再看电影了。整天?着,正感无聊,就驾车到亚皆老街神召会附近。男拔萃书院旁有一条马路,我就坐在路旁的长椅上,凝望着神召会礼拜堂的十字架,心灵感到很平静。当时,我仍不知道十字架的意义;现在回想,那是我第三次与主耶稣擦身而过。

认罪归信主
我信耶稣是因为看见妻子梁少芯信耶稣后,生命有了改变,纠缠她卅五年的失眠顽疾霍然痊愈,使我既惊讶又感动。回想过去曾多次与主耶稣擦身而过,即上帝曾几次给我机会认识他,于是就跟妻子到教会去。

我和妻子一样,听到圣诗就会流泪,听到牧师讲道也流泪,尤其讲到圣经说:人自出娘胎就犯罪,而且往往不知不觉会犯罪,我有很大感触,深深感到自己是个罪人!自从二○○六年九月,我不间断地随妻子去教会,透过圣经,得着不少真理的教导,于是决心认罪悔改。

我和妻子读完三个月的「天国移民课程」,与牧师详谈后,就在十二月十六日与妻子并她两个姊姊一同受洗,归入基督。感谢上帝改变妻子,也大大改变我!

全是上帝恩典
未信主耶稣前,我的脾气暴躁,性情野蛮;发起脾气来,有时掷东西、拍桌椅;有时污言秽语,任意妄为。我什至赌博、非法赛车、与黑道人物为伍,与「蛊惑仔」结朋。信主耶稣后,主改变了我,脾气比以前好多了,恶习都戒掉。妻子与我一起生活几十年,什么都瞒不过她,言语、态度、对人、对事,她都清楚看到我的改变。品格、性情改变后,别人也乐于与我接触。真感谢主,我成了新造的人!

上帝又医治了我的骨刺。未信主耶稣前,我的脊骨生骨刺,痛得要命!往往要用手按着桌、椅才可站起来;演戏时更忍着痛!据医生诊断我生了骨刺,若不医治,将来要坐轮椅。接受洗礼后,恳切为这事不断祷告,蒙上帝怜悯,医治了我,我完全康复。间中虽也会感到有点累,但已不痛,休息一下,就好了。

以生命事奉
上帝给我很多恩典,我很感恩,觉得真要用自己的生命去事奉他,为他做点事。我立志将自己的专业和技能─唱粤曲、做粤剧、度曲谱、写曲词、玩乐器去传福音,写福音粤曲。于是,我执笔写成了「救世主耶稣」,将耶稣基督道成肉体,来到人世间三十多年所行的神迹奇事,用粤曲唱出来。

其实,我写的时候,感到很不容易,因我学识不高,没文学根基;好在写福音粤曲不必咬文嚼字,不宜用艰深字词去表达,歌词只须通俗清楚就可以了,让老人家容易吸收,年轻人也可以明白。终于我靠着圣灵的带领、圣经中的福音信息、中文字典和不断祷告,在四天之内完成这首演唱十八分钟的「救世主耶稣」。

之后,我再写了一部粤剧「挪亚方舟」。妻子建议我写长一点,将圣经整个挪亚一家八口上方舟,至彩虹立约的事迹,用一套两个小时的粤剧演绎出来。我们先录音出光碟,一如「救世主耶稣」;稍后以粤剧形式在戏院公演。由于妻子梁少芯对服装、舞台设计、画面铺排、演员身段做手和唱腔设计等颇有天份,所以都由她全权负责。求上帝带领我们这事工。

我立志今后更多善用自己的专长和技能写福音粤曲。我们夫妇二人有同一心思意念:今后不再看重名利。其实,过去五十多年,我们在舞台上起跌多次,名利得失也经历不少;现在既成为上帝的儿女,应该尽我们基督徒的本份见证主耶稣、事奉他!

作为基督徒,我们每天都要在人前见证主耶稣,遇到困难,就不断祷告,凭信心交托给上帝。在我过去的经历中,即使失物,祈祷后上帝会让我找回来。我平时需戴眼镜,演戏时要戴隐形眼镜。有一次我因大意掉了一只隐形眼镜,找了大半天也找不着,真是心焦如焚。我要戴上隐形眼镜才可以化妆,于是我祈祷又祈祷,不断祈求上帝让我能找到。终于,祈祷了几分钟,那隐形眼镜就在我眼前出现,就在化妆桌上。只要我们按着上帝的旨意诚心祈祷,他必成就。祈祷的力量真是很大。

不再重名利
在我们这行里,传统都是拜偶像和华光师傅;现在信了耶稣,当然不再拜偶像。戏行内的确极少人信耶稣,我们信耶稣后,真要下很大决心──不但不再拜华光和其他偶像,就是神功戏也不接了(神功戏,又称神诞戏,是歌颂、讨好菩萨的表演)。我们向班主、记者都表明立场,纵然损失很大(演出五、六天,收入不菲),也站稳立场,牺牲这些名和利。主耶稣教训我们,一个人不能事奉两个主,我们要敬拜真神,以后都不做那些供奉、敬拜、歌颂偶像的表演,一心事奉我们的主耶稣基督。

当然,这样做可能会引起误会,有人背后批评,说我们信耶稣是找到了另一条虚荣路。况且表面上我们好像很风光的,既去以色列,又去美加等地传道,「做几十场」;还有,我们又拍福音电影,出福音粤曲光碟,想必赚了一笔可观数字。起初,我们听到这些?言?语,心里很气。后来不断的祈祷,终于得着释放。了解他们是外行人,不认识主耶稣,又不认识我们,更不了解服事主耶稣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便再不跟他们计较。

我们深深体会,信耶稣是很有福的,上帝改变了我们的生命。我们的家人和朋友都看在眼里,一清二楚;有学生更因此悔改归向主。感谢主耶稣的拯救。赞美主!(余黄国凯采访、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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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失眠  /  梁少芯
我想尽办法打胎,孩子夭折以后,卅五年深受失眠的折磨。
  
失眠折磨多年
我在一九六九年底结婚,隔年就有了身孕。当时我想,我是粤剧艺人,应该把握青春追求名利,不宜那么年轻就有孩子,于是想尽办法打胎。结果婴儿还是出生了,但吮入的牛奶全积在肺里,六天就离世。我想,很可能是我吃堕胎的东西损害了胎儿的内脏,以致孩子夭折。从那年起,我开始失眠,而且日趋严重。自此以后卅五年深受失眠的折磨。

我向来迷信,拜观音拜了好几十年,家里的观音像是丈夫文千岁送的。可是卅五年来,我每晚辗转难眠,有时痛苦跪地,哭泣着哀求观音怜悯我,助我入睡。有时第二天要登台演出,心中就更?徨。所以每提起睡觉,我就惊惶,害怕漫漫长夜难熬!

由于经常失眠,为免影响丈夫白天工作,二人老早分房而睡。晚上我常拿着被子出厅入房,有时跟丈夫换床,有时睡在地上。每晚就这样坐立不安,无法安枕,有时找东西吃,希望增加热量以助安眠,但睡了不久又醒过来。零食吃多了,有损健康,人变得心烦气躁,不知如何处理自己的情绪,只盼望黑夜快点过去,明天会有新希望。

长期服安眠药使我的嗓子完全干涸,脑子善忘,只觉前途一片漆黑。中西医都看尽,听别人说什么有效,几千元一服药也吃,每晚服十粒不同的药丸,但总医不好。回想起来,真是十分危险,要是药物引起化学作用,后果堪虞!

压力纷至沓来
长年失眠服药,也让我的手、脑不受控制,拿什么掉什么。演戏时手还颤动,旁人很觉奇怪:为什么我少年入行,演了五十年粤剧,手仍会发抖?更糟糕的是,我常忘台词,有时站在台上,脑子一片空白,说了前句,没法接下一句。

丈夫的工作一向由我打理,生活和工作都给我很大压力。加上作为艺人,比一般人看重名利,很容易产生嫉妒,不满足;我们所追求的东西,例如:名利、物质,越有越想拥有更多。我在这行虽有五十年,但发展并不是那么如意,这又造成我另一种压力。

我常想,如果做别行,发展也许会好一点;但想到自己在粤剧圈耗了几十年青春,便很不甘心!我曾心中一直盘算:怎样可使自己的名气更大?还有个极坏的念头:难道我要自杀,或与丈夫离婚闹新闻吗?真是荒唐!

照顾丈夫也给我造成心中很大压力,人看我是「跟得」夫人,事事参与,彷佛什么都替丈夫作主,其实并非如此。因他说话率直,有时不慎得罪别人,我常为他打电话向对方解释。
丈夫的女戏迷也给我不少压力,她们本就知道我是他的妻子,在舞台上又是他的好搭档;但往往他上台时,她们很欢迎、很兴奋;我一上台,她们的表现却叫我难堪。如果有人给我掌声,她们就不高兴,叫我很不好受!

情绪跌至谷底
二○○六年,我的情绪濒临危险边缘。当时我们的粤曲艺术学院已开办五年,学生有成人、有小孩,教他们唱功和做手。这些小朋友先后去过新加坡和加拿大表演,有一定成绩。我要负责学院不少工作,以前的我虽应付得来,但很辛苦!白天工作时,就打瞌睡;晚上,又睡不着。过马路时还会想:要是车子正驶过来,我此刻冲出去,会怎样撞上呢?幸好始终没发生这事!

有一年,我们要卖房子,丈夫生病;学院楼上的住户有僭建物,政府要清拆。电钻产生的噪音,令人头昏,加上漏水,招牌又被震至掉下,砸破别人的车子,被人投诉,可幸没伤人。一时间,不如意的事排山倒海而来,本已失眠的我,更心烦气躁,看见丈夫做什么都不对劲,说什么都不顺耳。我跟学生说过的话不一会儿便忘得一干二净,学生提醒我,我就觉得被人冤枉。情绪简直跌至谷底。

求上帝助安眠
这时,姨甥女见我那么苦,介绍我看一位基督徒中医师,服了十几剂药,仍不能痊愈。每次去中医诊所,见到有关失眠的书报、祷文,我都拿来参考。那中医师有时会向我传福音,可我没放在心上。

有一天我拿了一份祷文,问他是什么,他说是金句祷文。我问他:「我不是基督徒,可以祈祷吗?」他说:「耶稣不介意?是否基督徒,?向他祈求,他一定帮助?。」跟着他教我怎样祈祷,我把祷文全抄下来。那晚,我关上房门祈祷。奇怪,还未说到最后感谢天父的话,就入睡了!睁开眼已天亮。

我好奇怪自己昨晚竟能入睡,这是卅五年来第一次睡得那么香甜,内心有点怀疑;于是第二晚又尝试,也是一觉睡到天明,如是者三晚都一样。从此,我再没吃安眠药,直至如今,真是感恩!虽然间中也会醒过来,但心中平安,起来坐一会儿,祈祷求上帝让我多睡几小时,他就答允我。

大姊拜了几十年观音,可不知何解,就在我蒙恩那段日子,她每次上香时,姊夫都把她的香弄熄,说:「上香不健康,熄掉它。」过去几十年他从不介意,这时竟突然有此反应。更奇怪的是,大姊一怒之下把所有观音像丢掉,还参加他们店铺对面的教会聚会。

另一个姊姊的女儿(上文所提的姨甥女),本是虔诚的佛教徒,家里还有个专用来供奉菩萨的房间,但突然不拜了,买了一本圣经回家看,跟着相信耶稣,还向她妈妈传福音。那段时间,她妈妈不断打电话来告诉我情况,可我没心听她的。此时,上帝又呼唤我的三姊,又借姨甥女介绍我去看那基督徒中医,就这样我跟从了耶稣!

回头说,我连续三晚安睡,就跟姊姊参加晚堂礼拜,不叫丈夫知道。当时我在教会哭个不停,牧师对我说:「梁小姐,?决志信耶稣吧!」我不明白什么是「决志」,但答:「好吧。」于是牧师为我祈祷。当时,在我前额出现了一个十字架,看见耶稣穿着白袍,头发光;跟着左脑出现观音,右脑又出现我的丈夫,三个影像出现了好一阵子。之后,我问牧师为何会看见这三个影像,他说:「耶稣要救?。」第二个礼拜我再去教会,丈夫开始怀疑我为何常跟姊姊出外。

夫妻一同受洗
那段日子我睡得很好,有个早上,丈夫叫醒我问:「最近为什么?看来那么轻松,又可以睡得那么熟?」我说:「我信了耶稣。」他问:「?信了耶稣,那我怎么办?」我说:「我也不知道你该怎办。」他手上纹着一个佛,他说:「我擦了它吧!」我说:「你擦掉那佛,起码表示不反对我信耶稣,是吗?」之后,我问牧师:「家里的观音像应如何处理?」牧师说:「好吧,我去?家把它拿走。」牧师来到,问我丈夫说:「黄先生(丈夫本姓黄),你也想决志信耶稣吗?」他说:「好呀!」之后他一直跟我去教会。我二○○六年九月决志,十二月十六日与丈夫一同受洗。

上帝真好,当我跌至谷底,他一手把我提起来,医治我、拯救我。信耶稣后,我知道堕胎是上帝不喜悦的,因胎儿已有生命,但我为了自己的名利,不让他生存,这是很大的罪。回想过去卅五年患上严重失眠,是个很大的惩罚,于是不断求上帝赦免我这个罪。现在我很开心,上帝给我平安、喜乐和盼望!

身心自由,乐于服事
现在我们信了耶稣,可以帮助不少老人家。探访老人院时,看见他们身体日渐衰弱,但却不知道将来会去哪里。我告诉他们,信耶稣将来返天家,可以在天家与信耶稣的亲友再见面,这给他们很大的安慰和盼望。

信主耶稣后,我们在粤曲艺术学院设立了「主恩粤剧艺人之家」,每月有聚会,邀请牧师来分享信息,有弟兄姊妹分享见证,把福音带给学生,并鼓励弟兄姊妹带未信主的家人、朋友来参加,希望同业和他们的亲友有机会听福音,相信主耶稣。当然,这并不容易,但我们凭着信心踏上。这艺人之家已成立一年,现阶段以学院里的人为主,盼望在不久的将来,能吸纳其他同业和粤曲爱好者。

二○○八年,我们演出由创世电视主办的「新岁颂」,很多会唱粤曲、做粤剧的弟兄姊妹参与,同颂主恩。再者,我丈夫创作的「救世主耶稣」,在短短一年销量已达白金唱片,感谢主!每次布道会都售出六、七百片,不少弟兄姊妹买来送给父母、亲戚和长者,希望耶稣在世为人的历程进入他们心中。请未信的长者看圣经并不容易,但这曲写得不错,深入浅出的介绍主耶稣,他们听了,很容易吸收,是布道的好工具。去年平安夜,影音使团邀请我们夫妇二人到以色列的马槽广场演唱「救世主耶稣」;更穿起古装行苦路,在拿撒勒村拍摄「救世主耶稣」数码影碟。感谢主使用我们!

欣喜家人蒙恩
二○○八年四月,我们到加拿大和美国举行了十场布道会,每场都请弟兄姊妹为我们恳切祈祷。当时我最渴望收到的母亲节礼物,是两个儿子决志信主耶稣。五月,我们在美国罗省最后一晚见证布道,两个儿子也来参加,丈夫在后台跪下向上帝切切祈祷。结果蒙主垂听!呼召时,两个儿子都站起来,表示决志信耶稣。丈夫在会众面前把之前在后台怎么祷告的事告诉大家,令人感动!场面非常温馨!我们信主至今,家族成员先后信主共廿七人,实在令人鼓舞!

过去几十年,我们在名利圈兜兜转转,经历不少酸甜苦辣,在台上得到很多掌声;现在,我们在台上也得到很多掌声,但不属于我们自己的,是属于我们的天父。现今我们不为金钱,不为名利,不用提出什么条件,也不介意在任何时间、地点服事上帝,觉得很自由释放!我们所做的虽不多,但上帝让我们成为他的器皿,这是我们的荣幸。我们是不配的,上帝真的大大改变了我们,尤其文千岁的改变更大!(余黄国凯采访、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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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是祝福的前奏 /  莫世淳
中年的我因着家庭大变故,患上抑郁症,医生说我一辈子需要人照顾;现竟拿到博士学位。
  
「我们晓得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上帝的人得益处,就是按他旨意被召的人。」(罗马书八28)

「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诗篇廿三4)

以上两节经文是我过去十年最好的写照。

等待重见天日的一天
约十年前,因着家庭的大变故,把我推进了忧郁的黑洞。我感到呼天不应,叫地不灵,不管怎样努力,也爬不出这洞。虽然知道上帝有慈爱和怜悯,但心中有愧,麻烦、痛苦是自找的,不敢坦然去到上帝面前求助,只有请医生给我药物以镇定情绪,让我晚上可以入睡,白天可以工作。

为避免胡思乱想,我尽量积极做事;白天作全职心理辅导实习员,晚上进修心理学博士班,真是忙得不可开交!那是二○○○年底,我心中盘算着,实习和学业都已差不多完成一半,约再有三年就可先后拿到心理辅导执照和心理学博士学位。正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居然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失去短期记忆、方向感
可惜,人算不如神算!我为自己安排妥当,就像路加福音所描述的无知财主,为自己积存很多财物,想让灵魂去享受;却没想到当夜上帝就取去他的灵魂,他一切的辛劳积蓄对他成了毫无意义!(参路加福音十二19至20)同样的,在我完全没有预料和毫无先兆的情况下,竟在二○○一年初突如其来的严重中风。虽然中风没影响我四肢的活动,却把我的短期记忆完全洗清。据家人说,我曾三次入医院,其中两次住院,七到十天不等,但我却一无所知。不是因为昏迷,而是记忆力丧失。亲友到医院看我,他们一离开,我便完全忘记他们曾来访。

妹妹很有心,在我生日那天特为我举行了庆祝会,希望给我无聊单调的日子添些色彩;可惜我什么都记不得,看了照片仍没一点印象。还好有照片为证,否则以为她骗我欢喜。我常对人说,若我可以叫出名字的,便是老朋友了;因为新认识的我怎也记不住他们的名字。

中风也令我没了方向感。之前我的方向感极好,只要有地图和太阳,任何陌生的地方我都敢驾车去。我曾独自驾车从东岸回加州,日夜赶路,三天两夜便到了!但生病后,方向感全失,一出门口不到半分钟便不知身在何方,一点不能照顾自己,更别说驾车了,医生也断定我以后不能再驾车。刚好那时有朋友需要一部车,我便把自己的车送了给她。

情绪低落与家人的爱
中风也影响我的情绪,常有莫名的恐惧和忧愁,整天觉得不安全,疑神疑鬼;晚上睡觉前总要把落地衣橱再三察看,怕里面有些「古怪东西」,什至有时要亮着灯睡觉,这种不正常心态没法解释。每见落日便觉人生已到尽头,禁不住长嗟短叹。后来妹妹才告诉我,她最怕黄昏与我在一起,我那不停的叹息使她很心烦;但碍于这是我的病征之一,也就无话可说,只能好言相劝。真感激她对我的耐心和爱心。

医生说我这种中风不可能完全恢复,一般只能恢复百分之三十至七十,如果恢复率低,我便一辈子需要人照顾;所以医生建议家人把我送到精神疗养院,让专业人士照顾。幸好家人非常有爱心,坚决反对。妹妹凭着信心接我到她家,与她同住。我在美国东部念书时,曾在精神病康复中心当辅导员,那些人无助与无望的表情深入我心!一想到自己差点儿与他们同一命运,寒栗不禁从心底冒起,对家人的感激便更深了!

其实真难为了妹妹,照顾我像照顾一个八、九岁的小孩,进出都把我带在身边,不然就请人陪着我。我成了废人,一无是处,除了自怨自艾,整天无所事事。我曾想过死;但圣经清楚说,基督徒的身体是圣灵的殿,不能随便毁坏。既然不能自杀,那我该怎么办呢?于是我祷告求上帝带我回天家,免得在世连累人,也辛苦自己。但正如以赛亚书五十五章8至9节,上帝说:「我的意念,非同你们的意念;我的道路,非同你们的道路。天怎样高过地,照样我的道路,高过你们的道路;我的意念,高过你们的意念。」上帝却另有美意。

上帝为我安排美好道路
因为不能驾车,只好转去靠近我家的教会,方便别人来接送,就这样找到了一间很小的国语教会。教会的黄牧师很同情我的遭遇,常用圣经的话鼓励我,陪我祷告;方便的时候,更带着我去探访会友,使我无形中与上帝的关系拉近了。真没想到在疾病痛苦中可以如此经历上帝!渐渐地,我不再想死了。反正每日没事可做,便多读圣经、祈祷和默想,怎料在其中享受到灵交的甜美,这是健康、忙碌时无法领会到的。马太福音十二章20节说:「压伤的芦苇,他不折断;将残的灯火,他不吹灭。」我充分体会到其中的意思,主爱及于我这个无用卑微的人;在我最软弱的时候,他仍爱我、怜恤我。

两年后,我的记忆力和方向感逐渐好转,恐惧感也减少了,我竟可以重新驾车,什至帮助教会的中文学校接载小孩去上课;后来更在中文学校教他们唱歌,透过音乐向他们传福音,有好些小朋友信了主。真是奇妙!

如此又过了一年多,一个我曾修读他的课,在我生病后又一直关心我的教授,竟建议我回校复课。我当然一口拒绝,觉得这是痴人做梦,绝对不可能的事!试想,我中风前后两、三年的记忆几近于零;换言之,我念硕士和博士班的课程差不多完全忘记,根基已毁,如何在上面建造?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想不到,这位教授非常有耐心,也很有智慧,他的话深入我心。他说:「老实说,一个人修完一门课,如果他可以记得十分一,已经很了不起;你现在完全不记得,也只是比别人差十分一,没有什么大不了。」我听后觉得很受用。黄牧师一直劝我回去念书,又常带领我为这事祷告;但我还是不放心,又去征求我脑科医生的意见。没想到他看见我的恢复比他想像的好,也鼓励我去试读。既有这么多人鼓励;我便战战兢兢地回校申请试读。

上帝差遣众天使帮助我
学校让我试读十八个学分,我便很小心的一科一科修读。修第一科时,头脑混沌,坐在课堂里,对别人的讨论似懂非懂;但感谢主,这门课刚好是鼓励我复课的老师任教,他很清楚我的情况,上课从不点名问我问题,考试又以做作业为主,不以背诵资料计分,糊糊涂涂地我过了第一关。真是上帝的恩典!读完一科后,心境比较平稳,感觉上第二科似乎容易一些。就像乌龟爬行般,我一科又一科的慢慢念,终于花了四年时间修毕所有课程,论文也顺利完成。

因我曾患忧郁症,很自然论文便专注于这方面的研究。我不是很会做研究,但因着自身的体会和上帝的怜悯,写作的过程十分顺利。自知英文写作能力及不上专业水准,曾请校方介绍一位可帮助我的校友,我愿付费。无奈校方没这种服务,正感一筹莫展,不知如何找到此类专业人士时,没料到上帝的安排远超过我的所想所求。女儿知道后,就甘心乐意承担此重任。她是医生,对我所写的内容和辞汇一点不陌生,她用百般的耐性与专业的态度,很慎重地修改我的论文,又带我去她的母校图书馆找资料… …,她真是上帝给我的特派天使!

我的指导教授,又是另一位天使。我从未修过他的课;但当我从学校得到他和其他两位教授的名字后,就默默祷告求主为我预备最适合的人选。结果在三位教授中,只有他不用面试便答应做我的指导教授。他常鼓励我,每次见面都以欣赏的态度叫我好好用功,也常给我好的意见,使我写作很顺利。我曾怀疑他是一位要求很低的教授,后来才知道他在心理学界颇负盛名。可是,凭什么他如此恩待我?在我完成论文后,竟鼓励我拿去发表,因我研究的题目尚在拓荒阶段,研究的人不多。听后真是受宠若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知道自己一点也不比别人强,凭什么得到如此提携?这完全是上帝的手在帮助我!

「在人不能,在上帝凡事都能。」圣经的话何其真实!我是谁,竟蒙如此厚恩?只有上帝可以使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完成学业,使一个年过半百的人拿到博士学位。若不是恩典,我无以名之。

我的软弱彰显上帝大能
若有人问我是否会埋怨过去这十年的经历,我会说「否」。作为一个辅导员,经历一些不如意和痛苦的事,实在于我有益;使我对别人的不幸有更深刻的体会。我也愿意与他们分享自己的见证。正如保罗说:「我更喜欢夸自己的软弱,好叫基督的能力覆庇我… …因我什么时候软弱,什么时候就刚强了!」(哥林多后书十二9至10)

我把辅导的工作看为是自己的事奉,所以很乐意夸自己过往的软弱,使别人看到主在我身上行了何等大的奇事!我常跟人说,我能帮助你们的,很有限;但上帝是伟大全能的神,求告他的人必不至于羞愧。虽然我念的是心理学,但我发现头脑的知识不如我痛苦的见证来得造就人。当他们听见上帝在我身上奇妙的作为,立时就充满希望,下垂的手与发酸的腿便重新得力!有人因此信了主,也有人愿意重新回到教会。啊,上帝的作为何等奇妙!人的尽头是上帝的起头。当我以为绝望时,上帝就为我开了一条宽阔大道,正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主里面,我已经历到:原来橄榄不压成渣,不能成膏油;葡萄不入榨,不能变美酒。一切的苦难其实是祝福的前奏!走笔至此,感恩不尽!愿一切荣耀都归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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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接你了! /  黄潘美云
他们似乎走到人生最后的一刻,却因信仍有远景,仍有前途。
  
当外子离开我们,我悲痛得有如山崩地裂,眼泪像洪水决堤不停涌流。每次看到他的遗物,每顿饭想起他爱吃的食物,每一处陪他在病中走过的地方,都勾起我的回忆。我忍不住哭泣,泪水滚流… …。是的,他睡了,真睡了,在全能上帝的怀里,等候耶稣基督再来。

当被宣布患上绝症,感觉就像被判了死刑一样。这是人生最后一程,对非基督徒来说,是信主耶稣得永生的最后机会;对基督徒来说,是预备见主的最后一刻。是的,我们应当趁还有机会,赶紧传扬天国福音,使多人蒙恩得救。

三年前,医生宣布外子患上癌症。我很焦急,当时他还没信耶稣。我请教会牧师和基督徒为他祷告,求上帝救他灵魂。

这个癌症是用最新的化疗法,把药物直接注射到癌细胞周围,将癌细胞包围。第一次不成功,因为输药物的导管不够长,达不到肿瘤。医生说,十个病人才有一个是这样,他是其中一个。我很失望,哭求医生再尝试一次,也请教会牧师来为外子祷告,领他信耶稣。

第二次化疗,管子可以伸到肿瘤的地方了。经过几个月的休息,再进行第二次化疗,很成功,癌细胞被控制了,缩小了,由十五公分缩为九公分。外子流出感恩的眼泪。他自从信了主耶稣,天天晚上读经、祷告,看属灵书籍,心里充满感恩。上帝开了他的心眼,他变了,心态与前大不相同。

第三次化疗,这时药物已破坏身体组织,健康一落千丈,无法复原,体重不断下降。他很努力,能吃多少就吃多少,但是总不能吸收。我们请教会为他祷告,带他出外走走,到教会敬拜上帝。三月底,我陪他去柏林旅行,我们只有一个目的,尽量让他开心。但每次听到专科医生说:「他爱吃什么就给他吧。」意思说,只是捱日子罢了。心里仍忍不住痛苦。

他离世前两日是礼拜天,他很软弱,不能去教会,我留下二女儿陪他。他整天没睡,睁着眼。女儿播放着圣诗给他听(他常听录音讲道、圣诗)。我问他为何不睡觉,他说在祷告。又说,耶稣是好牧人。

星期一,他整日沉沉大睡。星期二早上四时醒来,我扶他如厕后,他说喉咙有痰;天亮时我叫家庭医生,医生却迟迟不来。我懵然不知这是他的最后一天,替他抹身,换衣服,陪着他听圣诗。其间他似乎睡着了,我听见他呼吸的声音,内心有一阵莫名的难过,走近他身边,摸摸他的头,牵一牵他的手,他缩一缩,我站在他的床边,眼泪直流。过去,无论在半夜或日间,我说一同祷告,他总伸出他瘦弱的手,让我握着,祷告完,他必定同我一起说「阿们」。

啊,主,我太难过了!若是你的旨意要接他回天家,求你赐他平安。你的时间是最好的!

他离世前两小时,吃了一杯营养鸡汤。那天,手指整天指着天花板,我以为他叫我上楼休息;又看看墙上的钟,我对他说才黄昏,不要叫我上楼休息。

医生终于来了,开了化痰药水,他吃了,仍指着天。女儿知道他的意思,对他说:「爸爸,不要放弃,医生不放弃你。」我问他要不要到医院,他摇头,之后十分钟,我再看他,已闭上眼睛。我听到他呼吸微弱,就在那一刻,他渐渐安静下来,孩子们都在他身旁牵着他的手。我大声叫:「爸爸(我跟女儿们对他的称呼)爸爸,上帝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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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样一路走来 /  素秋
妈将不到20岁的我嫁给本当健壮的军人,怎知他的健康成了全家的负担。
  
迷雾人生
我一九五二年出生于福建省莆田县,爸爸是传道人。一九六六年中国文化大革命的「破四旧立四新」运动把教会全部打砸,更别提信耶稣了。

后来,毛泽东让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口号把当时的「老三届」学生全部下放。妈妈怕我在农村受苦,便在一九七一年初匆匆把不到二十岁的我嫁到临近家十里路的一个乡村。婚后二十多年里,爸爸没少为我操心,千里迢迢的寄圣经和赞美诗给我(那时圣经不好找)。当时我也有点想信耶稣,但是看圣经,不懂;想祷告,不会。心里好像蒙了一层云雾。

到九○年代,我因病到处求「神」,练气功。我丈夫还特地花了一百多元买了一个观音供在家中。我想,家里总算是有一位「神」了,信观音也不错。那时有一位姊妹给我传福音,但我以为只有我爸信的耶稣才真,信也得回老家信。况且我正在练气功。

我丈夫是从部队转业到江汉油田的退伍军人。以我母亲的观点,军人的身体都是通过国家严格检查的,肯定特别棒,不会有毛病。婚后才知道他有「过敏性支气管哮喘及肺气肿」。这种病我从来没听过,连父母也没见过。为了他的病,我们不知想了多少办法,跑了多少医院;但是所得的就是一句话:「不好治。」他的健康情况成了我们全家的负担。

一九七二至七五年两个儿子相继出生,因孩子的户口问题,一九七六年我们举家从福建迁往湖北江汉油田。那二十多年是我人生最艰苦的日子。每年四至十月,丈夫都与病魔交战。每天晚饭后,他就病发,一直到凌晨三点多钟。每日四次每次服四种药,按他自己的话说,每天不吃饭可以,不服药绝对不行。

我最怕他突然发病离开我们,每次他犯病,都不敢离开半步,直守到他恢复正常。长期的精神压力及长年累月的照顾病人,我得了严重的神经衰弱、血管神经性头疼病,先后开了四次刀。一九九四至一九九七年在国家经济最衰退的状况下,由于工作的变动,我的精神压力更大。那时真有想死的念头。一九九七年还被严重的肩周炎困扰着,常半夜痛醒,忍不住坐在床上哭泣。

圣经说:「喜乐的心,乃是良药;忧伤的灵,使骨枯干。」(箴言十七22)这真是我人生的真实写照。我那时真伤心透顶,没有喜乐。我总想:我是这么一个要强好胜的人,为何总强不过我的命运?但人的尽头,也是上帝的起头。

救恩临到
中国在八○年代已改革开放,教会又兴起。每次我回老家,妈妈就带我去教会。那时爸爸已经回天家。我有一个姑姑没有出嫁,退休后,把自己的家奉献给上帝作家庭教会,直到教会重建,她就住在教会,成为教会的一个祷告者。教会的弟兄姊妹有事,都会去找她帮忙。她与圣经路加福音中的亚拿有点相似。

一九九八年,一天我与姊姊一起去看望九十高龄的姑姑,她问我们信了耶稣没有。姊姊已接受耶稣,我还没有。她就叫我们与她一起祷告。回湖北后,我开始去教会,很单纯地接受真理。

一九九八年五月的一天,我因事到一个同事家里,当时她家正有小组查经,我一看到她们手里的圣经跟爸爸送我的一样,就觉得特别亲切,跟她们聊了起来。没多久,一位伍姊妹说;「你也来信耶稣吧!」我说:「好啊!」她又说:「你跟我们祷告吧!」我又说:「好!」我就真的跪下来跟她们祷告。她又再问:「你明天早晨来教会跟我们一起聚会吧!」我又答:「好啊!」第二天,伍姊妹来我家与我同去教会。就这样,我的灵命渐渐成长。伍姊妹一直用心栽培我,我们一起查考圣经,一起祷告,一起唱赞美诗。上帝赐我亮光,我看圣经越看越爱,越看越舍不得放手。

上帝是独一的,他说:「除我以外,不可有别的神。」有一天,我受圣灵感动,请教会姊妹们为我祷告,回家就把观音像丢掉。那时,丈夫还未信耶稣。他回家后发现观音没有了,问我:「观音到哪里去了?」我说:「把它交给我的主了!」他就再没有问起这事。

一九九九年五月我受洗归入主耶稣基督。屈指一算,我在救恩门外已四十多年。过去我一直以人、以自己为中心,蒙恩后才知道上帝是生命的主,我凡事应当听从他,让他管理我的人生。

生命变化
信耶稣后,我有了很大变化。当我每天研读圣经时,上帝都会通过圣经向我说话。比如因经济萧条,我们这些四十五岁以上的人全部要下岗在家。当我正在左思右想时,上帝让我读到马太福音六章25至34节,特别是32至33节:「这都是外邦人所求的。你们需用的这一切东西,你们的天父是知道的。你们要先求他的国和他的义,这些东西都要加给你们了。」我想,上帝多好!连麻雀和花也眷顾,何况我呢?我为什么为世事挂虑?上帝的话让我波动的情绪稳定下来,安心在家里学习他的话。那段日子,我每天的生活是读圣经、祷告、唱赞美诗,心里充满喜乐。

奇妙的是,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我的病无缘无故地好了。也许是上帝的医治,也许是心里充满喜乐,过去的几种毛病再没出现。信耶稣前,我老犯头痛,每天不到九点就要上床;信主耶稣后,每天读圣经到晚上十一点,头也不痛了,别的病也好了很多。我尝到主恩滋味,健康和脾气都改变了。我想:「上帝这么好,我为什么不叫丈夫也信呢?」从那时开始,我就请教会的弟兄姊妹为丈夫的得救和健康祷告。

我丈夫的父母很迷信,拜偶像,他也受父母影响。伍姊妹多次来我们家传福音,他一直把她拒诸门外,说:「你信你的,我信我的,我们互不干扰。」那时我刚信耶稣,不会传福音,每次对他说的话就是:「你跟不跟我走(去教会)?」我们教会的弟兄姊妹为他祷告,两个月后,有一天他竟跟我到教会,参加各种活动。据他以后讲,他信耶稣是看到我的身体和心灵得到很多的变化,而且人也喜乐了很多。

丈夫病愈
信耶稣后,我每天迫切为丈夫的病祷告。一九九八年九月的一个早晨,丈夫一早到食堂买了两个馒头,吃了就去上班。大概在九点左右,他的旧病复发,就回家来。因为平时见惯了他的毛病,而且是在白天,儿子又在家;所以那天我也没太在意他(其实他回来是想祷告,想寻求上帝)。当我与他一同祷告完后,扶他起来时,看见他手里拿着的喷雾剂药瓶子从他手中滑落,我这才发现他已经休克,整个人从手指一直到胳膊全变成紫色;嘴唇乌黑,牙关紧闭,停止了呼吸。

那天,上帝真是为我们安排了一切;儿子本来到了福州办理移民加拿大的事;却提前一个星期回来,正赶在他爸爸发病的前一天到家。另外,教会的弟兄姊妹也都在家里,大家一听到消息,就同心合意迫切地为他祷告。平时卫生所的医生护士有事就会出诊;但那天所有医生护士都在,一听到消息,马上赶来我家。上帝把我丈夫从死门里拉了回来,已经停止呼吸的他重新得着生命。更奇妙的是,从那时起,丈夫的病竟渐渐好起来。他每天离不开的药后来不需要吃了。现在再也没犯过病。这是上帝在我们家中行的第一个大神迹。

对付罪恶
在丈夫病好出院回家当天,我跟他聊天,我说:「玉明啊,我有一件事与你商量,就是我们家里以前接的公家电线路,现在马上帮我换掉。你先跟上帝祷告,然后去做这活好吗?」

因我们都属国家工矿企业,很多工人利用公家的电线路,沾点小便宜。我们没有信耶稣前也是这样。信耶稣后,起初因为信心不坚,没改变过来。丈夫的经历让我们相信上帝是轻慢不得的,圣经说:「不要自欺,上帝是轻慢不得的。人种的是什么,收的也是什么。顺着情欲撒种的,必从情欲收败坏;顺着圣灵撒种的,必从圣灵收永生。」(加拉太书六7至8)因圣灵工作,我们便大胆面对自己的软弱。丈夫二话没说,马上进入内屋,关上门,跪在上帝面前,求上帝保守他在换线路中的平安。祷告完,他跟我说,上帝喜悦我们所做的事。就这样,我们照着上帝的话去行。

奉献长子
长子已办好移民手续就要离开我们,远去地球的另一边。我们不能再照顾他,因此特别希望上帝看顾、帮助他。当时他仍未信耶稣,我们就尽力给他传福音。他不接受;我们迫切为他祷告,又受圣灵感动,愿意奉献长子归主所用,求上帝拣选、看顾、帮助他。我们不时给他作一些见证,并送圣经给他,叫他没事时看看。可能因为看到爸爸身上的神迹,他开始读圣经了,愿意与我们一起跪在上帝面前祷告,参加教会的聚会,过主内团契生活。

一九九九年十月,我们高高兴兴送他去机场。在去上海的途中,我们千叮万嘱,告诉他到多伦多后一定要找教会。儿子也很听话,一到多伦多就找到了多伦多国语华人基督教会,并热心参加教会各种活动。

话虽如此,送儿子去加拿大也是我们当时的淘金梦。我们花费一生的积蓄,另外还向他爷爷借了一笔钱,总共人民币十几万。我们想,他一走出国土,就会为我们挣一笔钱回来,解决一切债务。但是,「人心筹算自己的道路,惟耶和华指引他的脚步。」(箴言十六9)上帝另有计划。他的意念非同我们的意念;他的道路非同我们的道路。天怎样高过地,照样,他的道路高过我们的道路;他的意念高过我们的意念。(参以赛亚书五十五8至9)儿子到加拿大后,与我们通话的内容不是我们所想要的,他一直在谈他愿意奉献服事上帝的事。我们夫妇都没同意,我们的想法是,把债还了再说。如此,这事一直拖到二○○二年。

二○○二年我们夫妇去多伦多看儿子,当我们一踏上加拿大的国土,参加教会的第一次聚会,所领受的主日信息就是希伯来书十一章8至10节:「亚伯拉罕因着信,蒙召的时候就遵命出去,往将来要得为业的地方去;出去的时候,还不知往哪里去。他因着信,就在所应许之地作客,好像在异地居住帐棚,与那同蒙一个应许的以撒、雅各一样。因为他等候那座有根基的城,就是上帝所经营、所建造的。」上帝的工作是人不能阻拦的,当时圣灵就在我们心里做工。聚会时,我的心被震动,好像儿子与亚伯拉罕的情况很像。他花了我们那么多钱,到这遥远的加拿大来,也不知道是来干啥的(因为当时还不知他以后的日子是如何的安排,没有目标)。圣灵让我们明白,儿子是归给上帝所用的器皿,与亚伯拉罕一样,离开家乡到异地来,等候那座有根有基的城。我跟丈夫说:「我们如果不同意,这事看起来是不行了,我们要做好奉献儿子的准备。」

大概八月时,江荣义牧师把我们夫妇与儿子邀到教会,为儿子念神学的事一起祷告、交心、决志。那时,我们三人一直流着眼泪;但不知是为了钱哭,还是流下感恩的眼泪。这么好的事,我们当时就是转不过弯来,而跟上帝展开了一场持久战,整整有一年多。

但上帝是信实的,当你全心完全摆上的时候,他所给你的是丰丰富富,比你所想的都容易。最后上帝通过教会的一位姊妹来帮助我们;因为她想请一位保姆帮她做月子,圣灵感动她来找我。我们想用多少年时间都挣不到的钱,上帝只用了几个月就帮我们办到。让我想起了上帝的话:「我是耶和华,是凡有血气者的上帝,岂有我难成的事么?」(耶利米书卅二26至27)真的,在上帝手里没有难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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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难出坚强 /  陈雪雯
爸妈常吵闹打架,爸酗酒突然身亡,二哥19岁意外坠楼瘫痪,大哥患精神病……
  
家人频遭不幸
我生长于一个不幸的家庭,一家六口住在香港不足二百?的房子里。妈是文盲,爸独力工作。我排行最小,印象最深刻的是爸妈常吵闹打架。年纪小时我没被打,后来兄姊避打出走,就轮到我被打了。爸每晚酗酒,引致脑细胞坏死,有一天突然倒地身亡。

我小时成绩不错,常名列前茅,考上五年制中学,不用交学费;但兄姊成绩都不好,家贫无法升学,中学未毕业就出来工作。我中学时,在早会听到不少圣经真理,学校鼓励参加团契。我觉得基督教道理很好,上帝爱人,就信了耶稣。二哥在工地工作,十九岁时因工作意外从高处坠下,断了颈骨,全身瘫痪,至今仍躺在疗养院。当时我读中四,家里愁云惨雾,放学即去探二哥。这事对我打击什大,自此成绩一落千丈。

大哥本有工作,但突然呆在家里,家人以为他失业,没理会;后来才知他患精神病,就医后被送入青山精神病院,几年后转住中途宿舍。姊姊小学毕业后就去车衣贴补家计;家里那么多不幸,她很不开心,爸给她负面影响又很大,至今仍未婚。

家中噩耗接踵而来,我怨恨上帝:恨他把我家弄成这样子,使我无法专心读书。我中学会考成绩差劣,不能升读大学预科,便出来工作。心想,上帝若真存在,为何如此薄待我家?这世界是否真有上帝?我不再去教会。

终日忙于家事
直至认识Ken,他带我回教会。与Ken结婚后,有子有女,他对我很好,家庭温暖,很开心。一九九六年我受洗,但耶稣的事迹、教训,始终未能入心,人生没有使命,更不必提爱人如己。

我们像一般香港人,夫妇俩上班,家有菲?,供楼自住,带子女去学这学那,终日忙碌。下班回家累极了,还得强撑着督促子女做功课。当时子九岁,女六岁,在香港读书很辛苦,小学一年级就每天有六、七样作业,要做到十一、二点才能睡,压力很大。为追上潮流,课馀还要学很多才艺,竞争大,费用贵。若子女没本领,将来成绩不理想,进不了大学,前途堪虞。但有时想,人生是否有一层楼、子女大学毕业、事业有成… …便满足?似乎没有止境。

移居美国打拼
这时有机会移民,心中却害怕;因在香港工作了十几年,事业有基础,若到美国,英文不好,能做什么?况且年届四十,从头开始,谈何容易。但想到子女的前途,希望他们眼界和胸襟都开阔些,又听说美国生活不如香港紧张。商量后,于二○○二年九月移民美国,一家四口寄居在翁姑一房一厅的小单位内。三个月后,算算还有点积蓄,打算另买个小单位,翁姑又愿借点钱给我们,这似乎是颇理想的计划。

在异邦人地生疏,没人载我们去办事和购买必需品,乘公车也没门路,一切自己摸索。为女儿入学,步行二公里路到学校登记。那时是四月,天气还冷,下着雨,倍感孤单。回想在香港时,朋友多,去哪儿都方便;到这里却感到无助,真不知所措。坐下就淌泪,天阴更叫人发愁,开始喝咖啡,喝上了瘾,每天三大杯。

我一定要找工作,也想亲自教养子女,就决定做部分时间工作。我在香港做社工,现在有西妇聘我做清洁工,不知道多高兴。因我工作认真,经她介绍,工作渐多;但是很辛苦,每晚上床全身酸痛,仍咬紧牙关去做。丈夫在酒店工作,体力能勉强应付,但消瘦不少。他在香港也做社工,现在学非所用,心有不甘。他想读「物理治疗助理」的课程,我鼓励他。当时,我们买房子的事已交订金;但为了把钱留下来交学费,便毅然决定放弃。

捱至心力交瘁
后来我找到助教工作,为中国来的孩子做传译。可惜做了一段日子,西雅图区削减助教,又另找工作。上帝赐我管理房屋的工作,有居住单位。工馀我仍做家居清洁。后来,有一教会又找我逢星期三为老人搞活动。丈夫每星期一至五上课,星期六、日做工,也很辛苦。

我们压力很大。除了工作,我还要抽时间照顾子女、家庭,接送上学放学、参加课外活动等;又要有亲子时间,与孩子一起活动、沟通,教他们做食物、下棋、打球、督导功课。我和孩子关系很好,子女读书的成绩也很好。

我为人坚强,从小受过很多磨练,再苦也撑得下去,盼能明天会更好。可是当时,我开始受不了,成天拼搏,好像不拼就活不下去;于是,终日自怨自艾,什至想了此残生。

顽疾煎熬两年
二○○六年八月,我开始感到不适,但因经济拮据没看医生,累了就歇歇、睡睡。后来更常腹泻。丈夫要上学、做工,不想他请假载我去看医生,直到?出血来,才认真去看医生。二○○六年十一月廿三日感恩节那天,恰是我的生日,验出近肛门处患了肠癌。我问:「上帝呀,我一直努力工作,为何此时让我患绝症?」夫妻二人在车内相拥而哭,不敢把消息告诉儿女。

一个多月后才做化疗、电疗,瘤缩小了。二○○七年初,接受第一次手术。切除部分直肠,放置临时「造口」;但大肠不通,很痛,再入医院七天,稍好又出院,再痛又入院,如此进出多次。医生说要再做通肠手术。手术后又再做八次化疗,做第五次时发现小便出血,医生说癌细胞扩散至阴道、盘骨,连膀胱附近也有,可能要将膀胱和阴道切除,为我补上一块肉。手术期间要切开腹部,用很重剂量做了一次电疗,将周围癌细胞电死。手术共十小时。二○○七年做了三次手术。

在人间看见上帝的爱
这两年,我因病少去教会,但教会弟兄姊妹常来探望、帮助和安慰;给我送饭,又以现金援助。记得二○○六年十二月,认识了陈立人弟兄(二○○八年七月病逝)。一天,他来我们房屋管理处找房子;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当时我刚做完第二次手术,正在化疗,背着些药袋。他见我脸色苍白,就问候我。我告诉他我患肠癌,原来他也患胰脏癌。他知道我的困难就放下一叠纸币给我,整整一千美元。我深受感动,不禁痛哭起来。

生病以来,每次手术、每次治疗都经历到上帝透过不同的人来帮助我、关爱我。现在,我完全明白,这爱是来自上帝,弟兄姊妹都是学习以上帝的爱来爱我,让我知道天父没离弃我。

二○○八年七月底,检查报告说,我的癌细胞扩散到盘骨的组织内。医生说:「不能再做任何手术,因手术已做了很多,再做伤口很难愈合;电疗又做过最重分量,几年内不能再做;化疗是唯一可做的,稍能延长几个月寿命;若不做,寿命尚馀约两年。」做化疗也不过多活几个月,有何用?医生说,可让我没那么痛,毒瘤不至长得太快。我心里很难过。两年实在太短了,况且还未必有两年。

病中有新体验
这两年,我常想:「等我好了,就服事上帝。」于是,我就一直等;然而,现在我明白了,我实在没有多少个日子可以等。在第二次化疗的过程中也曾复发,人能做的都做尽了。这次,我不想再做化疗;但是,这不等于坐以待毙。我在世上的时间已不多,每天都像是最后一天。早上起床,有点寒意,就怀疑自己是否仍在世间?能不能度过今天?我叫自己不要想,要跳出这阴影;每天开开心心做应该做的事。圣经「传道书」说,人纵然做很多事,读很多书,都会过去,都是徒然;最好莫如享受上帝的恩典。

从前我想过自杀,现在面对死亡,才明白生命多么宝贵,才懂珍惜生命。生命的长短不是人所能意料的,我立志善用每一天。从前,有人叫我作见证,我总是拖延;因为想,有病怎能荣耀上帝呢?现在,我知道明天日子不多,就更把握机会见证上帝。

上帝借疾病开了我的眼,我重新检视我的人生。我想,我过去一直在做些什么?为何落到如此田地?我说自己苦,其实苦海还未见底,人生可以更苦。癌病固然苦,却有人比我更苦。我不应该只看自己。医生说我只能活两年,我就把握这两年做点有意义的事吧。例如,向我的家人传福音、把该做的事都办妥等。

现在我明白,身体健康,能吃能睡,就是福气;能和家人相聚,夫妻恩爱,儿女受教,就是福气。但是,我不当活在过去,我要珍惜此刻,每天数算主恩,为我有的一切献上感谢。晚饭时,我就祷告,说:「上帝呀,感谢你,我又过了一天。感谢你,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吃饭;感谢你,赐我力量做饭、吃饭;感谢你,赐我们居所躲避风雨;感谢你,让我安睡。」

疾病给我很多提醒,世人所看重的学位和高职厚薪,全是空的。我只能活一次;但是,我可善用机会,培养我的子女爱上帝和爱人如己,让其他人也蒙福气。

从前我的英文名字叫Sarah(撒拉),第三次手术前,我改名Esther(以斯帖),因很羡慕她为同胞冒死向王求情。以前,我想过宣教,但怕坐牢,怕客死他乡;现在,我把生命交托上帝,过去的Sarah已死。

完成未了心愿
二○○八年十月,我决定回香港向亲友传福音。十月七日,我服了加倍的止痛药和安眠药,就与丈夫凭信心登机。本来计划十月三十日回美国,赶上考入籍试;但二哥很想我多留点时间,戏说:「你若肯多留些日子,我就跟你去教会。」我答应了,让丈夫先回美国。之后我因要入医院,在香港共逗留了两个月。

我在香港频频进出医院,但是作见证的机会很多。我们香港教会的牧师、医院里的院牧,都让我向会众分享。我在医院里,也积极传福音。

二哥仍全身瘫痪,住疗养院廿多年。以前向他传福音,他都抗拒,这一回却主动表示要参加「无手无脚的力克」布道会。当时,他的肛门已出现问题,但仍努力下床,做好准备,由复康巴士接送来回疗养院。坐着听力克分享,前后十小时,他深受激励。二哥并未决志信耶稣,但是心已开始软化。他见我抱病回去看他,劝他相信耶稣,也很受感动。

大哥住中途宿舍,我去看他,可以和他沟通。我劝他信耶稣,他点点头,只是没多大反应。妈做了白内障手术,心较前软化。感谢上帝,这次返香港,好像完成不少未了心愿。

仍然学习功课
诚然,基督徒要信靠主耶稣、常常喜乐,但是不易做到。老实说,我也不能每分每秒喜乐。虽曾「身经百战」,但每次入医院,都不停听到我这里塞那里塞,以及要做这做那,心里很难受,仍会害怕。我确信死后要回天家,应当一无挂虑;然而,当我仍在肉身中与死亡作战,心里仍会害怕。基督徒是否不能害怕呢?上帝造我有血有肉、有感觉、有恐惧、有挂虑,这样,我就更倚靠他,也需要弟兄姊妹继续用爱心支持、扶助。

感谢上帝,这次回港前后,香港和西雅图两地教会弟兄姊妹都用爱心关怀和支持我,他们常来探访,为我祷告。我要靠着上帝的力量继续打美好的仗,守他的道。「我活着就是基督」,能活多长由上帝决定。此刻我仍舍不得孩子和丈夫,也许这是我要学习的功课,学习无牵无挂,直到完全降服主前。(余黄国凯采访、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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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我材必有用 /  陈冬梅
世人对生命的定位是成就、名誉、财富;我却在善用生命祝福他人。
  
独特的我
也许,很多人以为伤残的我会觉得生活不开心,天天躲在家发霉。的确,伤残人士受很多限制,有很多困难要面对和克服,但不代表要悲观度日。

妈妈说我出生时与其他婴孩没分别,也没疾病。满月前一天突然发高烧,轻微抽筋,医生说没问题。一岁多,妈发觉我不会走路。爸妈曾想到,是否不要这个女儿呢?后来转念一想,既然生下,就不忍心抛弃。我四、五岁时,妈送我返中国请外婆看顾;但外婆不知该怎样照顾我,只让我独自在地上爬来爬去;闷了,我就拿起笔、纸来写写画画,手既不方便,就用脚来代替。

爱上绘画
我到了六岁才会一拐一拐地走路。妈带我回香港就读特殊学校的幼稚园。一位老师见我手不能写字,就教我用脚写。稍后又发觉我画画很好,就在这方面栽培我;于是越画越开心、越喜爱。

我有一弟一妹,妈对我们三个都很疼爱。我是长女,不想妈因照顾我而忽略了弟妹。爸不大接受我,怕我成为家人负累,又觉得妈常要带我去中国医病,往来奔波很辛苦。我也常感歉疚;不过,我回到学校就很开心,因为学校有很多人疼我。大部分同学手脚不灵,有些什至不能动,只有我可用脚写字。小学五年级时,我第一次参加全港「童诗、童话、童画」比赛,画的是「战争与和平」,还写上一首诗,结果得了特殊组亚军。

决志受浸
从小学四年级起,我住进学校宿舍。一位宿舍家长很疼我,有一次她向我传福音,又带我去教会,听到一些耶稣的故事。中学一年级去布道会,一位从前吸毒的瘾君子分享主耶稣如何改变了他的人生。我想:吸毒的人犯罪,上帝都爱;妈妈说我乖,上帝也该很爱我,于是决志信耶稣。初信时有很多疑问,后来逐渐认识真理,终于一九九四年接受浸礼。

爸妈都拜偶像,不赞成我信耶稣,但不反对我去教会,只是不喜欢我的弟妹也去。我受浸时,爸妈都没来观礼,只有兄弟姊妹来祝贺。有一次,爸爸骂我信耶稣,不信他们所拜的神;挑战我有本事就把家里的神推倒。我说:「您以为我不敢吗?」妈妈立刻对我说:「你住嘴。」现在回头看,当时真不应该这样回答。

生命更新
信耶稣后我有很大改变。以前悲观自卑;现在乐观常带笑容,知道自己的生存价值。以前在路上被人投以异样目光就会回瞪他们,心中愤愤不平的说:「有什么好看的。」但现在我会想,算了吧,他们不懂。耶稣那么好、那么完全,在世也被人耻笑、出卖,而且是被门徒出卖。我是谁?他们又是谁?由他们看个饱吧!也许他们根本没见过身体痉挛的人,况且人有好奇心。

当然,我的情绪也有起伏,只是不像以前那么容易跟人比较、计较,也不像以前那么好胜。现代人的价值观是:看重人有学问、有成就、有名誉、有地位、有财富。总而言之,就是出众,比别人高,这是世人对生命的定位。我信耶稣前也这样想。因为自卑,就努力求上进,希望以学问和成就肯定自我价值。拿到工商设计文凭后,我做网页设计师,有客人来电赞我的设计很好,就很自满、自豪,于是越要越多。是上帝唤醒了我,让我想到人离世后这些「价值」都会消失。名利于我何益?

我的价值
我的价值在于我是上帝宝贝的女儿。我的人生意义在于善用上帝给我的生命祝福他人。我明白主耶稣要我认识他更多。我是他的朋友,不是仆人;所以要明白他的旨意,体会他的心肠,经历他的同在。因着痉挛,我遇到的困难比一般人多。在绘画方面,由于脚没有脚腕,活动?围受到限制,要靠移动画纸来作画;而手经常震动,影响画的美感;不过,天父教我怎样画才不会影响美感。每次画画,我都祷告,问上帝我应画什么,怎么画。我的生命是痛而不苦。谁说痛就一定苦呢?人生怎能没困难、没失败?没跌过又怎会长大?天父没应许天色常蓝、花香常漫。他却应许喜乐、平安随着我。我所遇到的困难比常人多几倍,什至百倍;然而,这又如何?身体伤残有这么多困难,但在其中所得到的又比常人多;生活体验多了,感受多了,可以用来安慰在伤痛中的朋友。在上帝里面作个安慰者,很有意义,何来苦呢?

伤心之事
二○○一年我家正忙于搬迁,而我做网页设计,工作忙碌。妈妈已有病,但没去看医生,只说有点气促,我不以为意,每天早出晚归,回到家已极累,没留意妈的情况。有一天,她吃错东西,跟着呕吐,深夜晕倒,我们立刻召救护车送她入医院,验出她肺部有阴影。爸说,九十年代已发现妈的肺部有一点东西。

医生说不是癌症,但又不能诊断是什么,建议抽组织化验;但爸不允许,理由是不想无缘无故被割一刀。我要求妈妈早日接受抽组织,不要再拖延,但她也拒绝。回家后有一天,妈喘不过气来,也许是痰太多令她无法呼吸。我建议叫救护车送她入院,但爸妈都拒绝。看见妈几乎窒息,开始神智不清,我立刻命弟妹电召救护车,不再理会爸说些什么。

妈离世前住了九个月医院,很辛苦。那段日子,我没人照顾,还要负责做家务,洗衣、摺衫、熨衫、抹地… …都由我做。至于煮饭,我实在不能。当时弟弟已搬到外面住,妹妹常要到医院照顾妈,教会弟兄姊妹都来帮忙。后来弟弟和他女朋友搬回家,下班就买菜、煮饭。当时爸爸的生意不大好,收入仅够交铺租。妹妹也辞了工,没收入,只靠「口足画艺会」每月给我一些资助,以应付生活基本需要。

我们住山上,医院就在山下,我每天走路去探妈妈。在回家路上真的很累,一来体力不支,二来回家要做那么多家务,很想死去。忽然听到有声音说:「你不如走出马路,死掉算了。」幸好我突然清醒过来,对自己说:「你在做什么呢?」感谢圣灵把我摇醒。

同年十二月十八日,妈妈过世,年仅四十九岁。记得之前三日,妈喉咙沙哑说不出话来,没人明白她想要什么。后来我设法问她,终于知道她想换尿布。从小到大,妈不离不弃的照顾我,所以我最了解她。那几天,当我感到疲累就伏在妈的床沿,把脚移到床上,让妈可以摸到我,知道我在她身旁。我的脚很多时候都放在她的床上,实在很累。只要我稍伸一伸、动一动,她就用手轻拍我的脚,要知道我一直在支持她。

上帝的供应
妈妈离世那天,我强作镇定,对弟弟说:「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你先抓住爸爸,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眼见妈垂死挣扎,我对她说:「您放心吧,我没事的。」之后她含笑离世。可见妈最放心不下的是我。那一刻爸爸刚去了洗手间。他出来知道妈已去世竟很镇定,反应与我想像的完全相反。之后,一位姊妹让她家的?人日间来帮忙,晚上才回她的家。

爸爸把所有责任都推在我身上,什至妈的死,家中所有开支都由我负责,直至有一次我跟他吵架,实在支持不住,感到很失望,我祈祷说:「上帝呀,你让我回天家吧。否则,你给我一个居所。我一定要搬出去。」第二天清晨,我到了一个好朋友的家。她父亲下班回来,对她说:「有屋出租,你有朋友想租吗?」我立刻说:「我想租。」

可是我身无分文,薪金全支付了家里开支。祈祷后,一位认识约大半年的姊妹,借了一万元港币给我付押金和一个月租金。其实不够,但天父的恩典够用。我祷告说:「我真的没有钱,还要请人照顾我。天父请为我预备。」天父再垂听我的祷告,感动公司给我双倍的薪酬;这样,既可还款,又可逐步添买家具。

爱的色彩
我中五毕业后就加入「国际口足画艺会──香港分会」,成为学生画家;同时在「大一设计艺术学院」修读工商设计文凭课程,夜间又在香港理工大学兼读设计艺术课程,随名家艺术中心的陈慧老师习画。

我一直握着天父的手,行出充满色彩的每一步,致力于绘画创作,先后开了多次个人画展。我作画的目的是:希望把各种爱透过我的画传遍世界每个角落。其实,爱有很多种,不同的色彩代表着不同的爱。就广义来分:亲情,以深蓝、深绿代表,因为亲情是最实在和最稳固的;友情,以艳丽的黄、橙等色系代表,因为友情是充满朝气和活力的;至于爱情,以粉色系列代表,是浪漫和温柔的。但愿我透过绘画传递爱的讯息,使人明白和平的泉源就是爱。爱身边每一个人,就不会再有纷争和战事。有爱就有色彩。感谢上帝造了色彩。

荣耀归上帝
几年前,某复康机构的经理曾对我说,想提名我参选十大杰出残疾人士。我说:「有很多人比我出色,下次有机会再参加吧。谢谢你的好意。」心想,若是天父要我参加,必有下次。当时弟兄姊妹都觉得我浪费了这荣耀上帝的机会。

二○○四年四月,我当义工的康复机构有位社工对我说:「我想提名你参选十大杰出残疾人士,你同意吗?」我一口拒绝,但她给我一个月考虑。我把这事与姊妹分享,一起祈祷后就把这事放下。直至限期前几天,在家收拾杂物时,听到上帝对我说:「你忘记了几年前曾说:『若是天父要我参加,必有下次。』你要参加。」我说:「其实我不想,但你要我参加,相信你有美意,我就参加吧。」

感谢上帝,二○○四年赐我十大杰出残疾人士奖。实在没想到,当义工、到各学校和社区中心作绘画示?和生活分享,可以得奖。我只想与人分享福音,使人蒙福,同时增加自己的见识。上帝却让我得奖,叫人看见他在我身上的恩典和作为。得奖后,我不敢自满、骄傲,反而提醒自己更要努力。这奖不是我一人获得的,还有我的家人、教会的弟兄姊妹和我的老师。最重要的是,天父给我爱、意志和坚强去活每一天。作个合上帝心意的女儿,是我在世的目标。

家人蒙恩
我信耶稣后,常为家人祷告。弟弟夫妇都拜偶像,弟妇常看见邪灵。有一次,她想爬出窗外跳下去,但感觉有声音制止她,说:「你的生命是我的,你不可这样死去。」于是她慢慢从窗台爬下来。她的基督徒朋友曾带她去教会,有这几乎丧命的经历后,她打电话告诉我,说:「姊姊,我想跟你去教会。」之后她去教会,弟弟也去,后来双双受浸。妹妹比他们更早去教会。

舅母一直拜偶像,什至交鬼,什么假神都拜。她有高血压,常头晕、头痛,脸红红的;她姊姊曾向她传福音。我为舅母祈祷,又对她说:「请上帝医治你、帮助你吧。」她曾因高血压住院数天,要服药。有一次,我邀请她去我们教会参加活动,去后她觉得很好,知道上帝可以帮助她。她终于二○○七年因信受浸。现在她血压正常,舅父也肯去教会了。表妹觉得她妈(舅母)这样迷信,必不愿信耶稣。想不到舅母竟然信了,二○○八年四月,表妹也信耶稣受浸,现与我一同参加小组。

我会继续为爸爸、阿姨和舅父祷告,相信他们总有一天会信主。因着上帝的爱,我原谅了爸爸,通常一日给他一个电话。如果太忙,几天没联络,他就主动给我电话。爸已再婚,我也放心了,因有人陪伴、照顾他。现在他和阿姨都对我不错。

我信耶稣后,凭着他给我的信心,紧握着他的手,跟随圣灵的带领,走出精彩的每一步。回头看,我的人生道路充满上帝的祝福,有主丰盛的生命拥抱着我。我的存在实在有天父上帝的计划。(余黄国凯采访、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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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死亡的观察 /  叶裕波
从2001年11月开始,我的家庭便像与死亡和死亡的威胁结连,无法摆脱。
  
许多文人、智士都提笔论及死亡。我近日看过一篇,读后觉得作者真是有学问,而且文笔表达极佳;但他们都是在「谈论」死亡,当时刚值我的三哥不久前因重病去世,我亲眼目睹他去世前数日的痛苦和挣扎,使我对死亡有极深刻的感受。此外,再加上我多位亲人在最近数年中相继逝世,在此我将对死亡的体验用文字表达出来。

信仰影响我们整个人生
一个人是否有信仰是整个人生的关键,因为信仰的内容与我们人生的每一面,都息息相关。一个有信仰的人不单相信今生和来生,他更会想到生命的本源问题,尤其是当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便会自然想及死后的事情,人死后如何?有什么事会发生?即或有些人故意躲避这些问题,但心中仍是一片茫然,有不知所措或无奈之感!

信仰也使人想到生命是否有道德意义的问题。当死亡的阴影临近时,人会想到自己过去的一生,「我的一生如何?」「我的一生于人、于己,于天地之间,是否问心无愧?还有什么心事未了?」

最后,信仰也使人想到生命是否有实在价值的问题。不管你一生中相信的是什么,但到达生命的尽头时,我们或许在心中也会默默的盘算:「我的一生过得快乐吗?过得有意义吗?是不枉此生吗?」

信仰实在主导着我们的生命哲学、道德观和价值观。所以,要审慎地选择你的人生信仰;或是更简单地说:「你相信什么?」

人生都是朝向死亡的旅程
从二○○一年的十一月开始,我的家庭便好像与死亡和死亡的威胁结连,无论如何地挣扎,总摆脱不了。死亡是何等的真实、残酷和顽强,牢牢地抓住了我家每一个人的心。

自从一九九七年开始,我便每年从美国返回香港探望家中各人,尤其是年老的双亲。父母亲年纪老迈,时常觉得身体不适,故此,我便每年回港两星期,在港期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活动或安排,除了间中与往日的朋友叙旧之外,便是每日与父母亲相聚,一同吃饭,出外散心,谈论过去的事,或遇上他们要就诊、到医院覆检,我便主动陪同;因为我知道这样的日子无多,盼能尽上一点孝心。又因为我平日不在他们身边,有机会能为他们作一点事,原是我的本份,也是弥补我对他们俩老的亏欠吧!

但毕竟岁月不饶人,我纵有伺候父母的心,当时间到了,事情就必然发生。二○○一年十一月,在香港的家人忽然来电,说:「母亲因急病去世了!」这真是晴天霹雳,怎么来得如此突然呢?我急忙购买机票,回港奔丧。回港后与家人见面,大家都没说太多话,只忙着预备丧事,直到办完事,我便黯然回美。

相隔才四个月,家中又来急电,说:「父亲也忽然发病去世了!」在惊愕之馀,我再度回港,匆匆办完丧事。但在这次回美途中,我久忍的泪水,竟含忍不住,在机场和飞机上泪如泉涌。想到从今以后,我再见不到父母,成了再没有父母的人,想着,想着,心中更是悲痛难忍。

不料,过了数月,家中又来电,说:「大姊患上直肠癌,医生诊断已到末期!」「怎么?我大姊是天下间的大好人,她才刚过六十岁,一生劳苦照顾丈夫及两个儿子,又要服侍家翁及残弱的家姑,辛苦劳碌了一辈子,我也曾邀请她来美国度假,希望她可以享受一下清福,怎么连这一个机会也失去了?上帝啊!这是否太不公平了?就不能让她多快活一段日子吗?」我心中是这样的悲号。到了同年十一月初,大姊的病情急转直下,我于是又提起简单的行李,再次匆匆上路。到达香港机场,在香港教会弟兄姊妹的协助下,我直奔医院,急着见我亲爱的大姊,看见她疲弱的身体,满脸的病容,哪里像是我往日所认识的大姊!我心如刀刺。

紧接着是每天到医院看望大姊,守候在她的病床旁,希望能多陪伴她一些日子,因为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有一天,大姊要喝粥,但是她太疲弱了,连自己吃的力气也没有了,于是我便拿起那碗粥,一口一口地喂她。当时大姊竟说:「真不好意思,要麻烦弟弟了!」我强忍着泪水回答她说:「我们姊弟俩何用说客气话。当年我还小时,您帮母亲喂我吃奶,现在是上帝给我的机会,让我喂大姊吃粥。」我的心又是难过,又是对上帝和大姊都充满感激。大姊说她也愿意相信耶稣,希望耶稣能救她。过不了一个星期,大姊也离我们而去了。从二○○一年十一月到二○○二年十一月,三位亲人相继离世,我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无奈。

二○○三年在东南亚爆发了大规模的「非典型肺炎」(SARS),人人谈「虎」色变,病毒、传染、隔离、医护人员英勇救人的消息不断传来。在这时候,家中也来电,说:「真不幸,大哥被诊断染上了肺癌,并且是末期了!」接消息后,感到非常气馁。我在过去的日子中,曾不断忠告兄弟们不要吸烟,但可惜忠告无效,尤其大哥吸烟数量更是惊人,还笑说:「饭后一支烟,好过作神仙!」大哥在香港诊治,觉得没有希望,于是回中国广州求治。二○○四年我也趁着寒假之便,到广州看望大哥。大哥在中国数间医院中,花了大笔金钱,在化疗和各样的诊治中,受了不少苦楚,毕竟也延长了一段寿命。用他自己说过的话是:「用钱来续命。这也要看是金钱先完结,或是命先完了!」

接下来的三年,可算暂时平静下来,但二○○七年九月,又听到另一个噩讯,说三哥(强哥)患上急性的肝衰竭,在广州诊治无效,已转到香港沙田威尔斯亲王医院急救!「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又轮到强哥病重了?」匆匆购机票回香港,赶到医院看望强哥,见他皮肤发黑,全身毫无力气,说话时断时续,令人心酸难过。

一天,强哥对我说:「我看是活不成了,你可以帮我吗?去为我买最名贵的中药来给我吃,能否救命就搏一搏了!」我听见他在生死关头时,是多么希望能延长寿命,不管能否生效、要花多少金钱,就是希望「拿死马当活马医了!」强哥才五十来岁,正当盛年,实在不甘就此离世。他强忍身体不适,倔强的他要喝完那一碗汤,说:「要补充体力,与病魔作垂死的搏斗。」他实在太没有力气了,我说:「让弟弟服侍您吧,我们是至亲的兄弟。」这是我们最后的相会。

实在感谢在香港教会的弟兄姊妹和医院的院牧,他们对强哥的照顾和安慰。强哥在感到无助的时候接受了主耶稣的救恩,并且接受了水礼,愿意加入教会。再过一天,强哥便昏迷了,气若游丝,口中含着血块。数日后,他与世长辞。强哥一生「好强争胜」,永不言败。他的婚姻两度失败,最后第三次结婚,与强嫂过了一段颇恩爱的日子。我看见强嫂陪伴强哥走完他人生的路程,「一向柔弱的她,如何能忍受中年丧偶呢?目睹丈夫离世,真叫人心酸欲绝,实在是难为了她啊!」我心中这样想,又为我的三哥默祷:「强哥,安息吧!人生中的争拼是为了什么呢?」主耶稣曾说:「生命不胜于饮食么?身体不胜于衣裳么?」又说:「人若赚得全世界,赔上自己的生命,有什么益处呢?人还能拿什么换生命呢?」(马太福音六25,十六26)

遗憾的是,当强哥走近人生尽头的同时,大哥也在广州再次病发,不能见强哥最后一面。试想人生变幻莫测,谁能预知自己的祸福呢?再过数月(同年十二月),我去广州探望大哥,陪他就诊。这次见他时,他因为多次化疗,身体肿胀,双足无力,出入要坐轮椅,什至有时大小便也失禁。唉!看到疾病对人的折磨,我心中好生难受!

我也知道大哥的日子不会多了,便多陪他数天。回美国后约一个多星期,家中来电说:「大哥突然发病离世了。」

死亡对我的影响和领悟
这些痛苦经验,让我对人生有很深的体会。

一、人生免不了生老病死;不论你在意与否,都不能避免。不同的是我们能否有足够的智慧面对人生?例如:懂得为生命而感恩、庆贺;为人生每一阶段的成长(少年、青年、中年、老年)而积极奋发;为身、心、灵的全人健康而不断努力。最后,面对人生尽头时,能否无惧、无愧于己,以及在天地间公义无私的独一伟大真神面前,存谦卑的心,承认自己的无知、有限和污秽,并坦诚接受上帝的拯救??耶稣基督代赎的救恩。

二、身同感受:对每个亲人的病痛,我都身同感受,十分难过。尤其当他们离世时,我真感到我的一部分也死去,因为我们是亲人。他们的离世,等于我一部分的死亡。这个感受在我身上非常强烈,这些年来,我失去许多,许多?彷佛是一部分、一部分地死亡。

三、亲情何在?亲人的离世,使我感到非常的悲痛,我思念往日的恩情。父母、兄弟姊妹间的亲情已随着人离世而逝去,留下的只有无限的追忆:尤记得我最后一次与母亲的谈话、与父亲最后一次在茶楼吃早饭、大姊对我亲善的叮咛、大哥戴着我买给他的毛线帽子和手套,还有强哥最后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怎么在这些年间,你往回奔跑两地又来看望我们!」

四、信仰的承载力:感谢上帝,我因着有信仰的缘故,知道今生是有限的。有限的人生常使人感到懊恼、无奈及悲叹!但信仰坚强了我的人生,正如旧约圣经中曾经历过苦难的信心伟人约伯,他曾说:「我知道我的救赎主活着,末了必站立在地上。我这皮肉灭绝之后,我必在肉体之外得见上帝。」(约伯记十九25至26)

五、生存的意义与价值: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活得有意义吗?活得快乐吗?正因着死亡是人人无法避免的事,我们便应该晓得要有智慧地活于今生;并且也知道我们有一天要面对永恒上帝的审判,使我们现今就已经在预备那将来的永生,这叫人懂得善用上帝给我们在今世的资源:享用上帝的恩典;但不忘记我们的今生也是为了永恒而预备的,不忘要一生行善,并将我们的信仰活现于今天,直到见主面的日子。

(作者叶裕波牧师是美国加州基督工人神学院副院长及旧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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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肢后仍喜乐的父亲 /  谢娘娇
父亲糖尿严重,听到要切除双脚,心里害怕不安。
  
我生长在台湾的一个佛教家庭,于一九七九年十月移民美国,在一九八○年听到福音,十月接受洗礼,从此努力追求认识真理。我希望家人也认识真神,但是他们不要听。我不放弃,有机会就讲,不管他们听不听。有时他们说:「不要讲了。你信你的主,我信我的佛,各信各的。」我只有为他们祷告,求上帝感动他们。我的责任是把福音的种子撒在他们每一位的心中,为他们祷告。大约二十年之久,上帝垂听了我的祷告,终于看到果效。

我父亲患糖尿病廿几年,在二○○一年一月,两只脚的趾头受伤不能愈合,去看医生。医生说,糖尿严重,要切除双脚趾;若好不起来,可能要切至膝盖上部位。父亲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害怕不安。我见他如此忧虑,就安慰他:「不要害怕,将您的生命交托给上帝,让他掌管您的一切吧!」我立即替他祷告,他平静下来。从那时起,父亲就敞开心门,开始接受福音。

父亲住在医院大半年,教会牧师、同工、教友都很有爱心,不断到医院看望他,为他祷告、唱诗、读经。父亲得到不少关怀与安慰,心里高兴。日复一日,上帝的爱在他心里,他不再害怕,反感到平安喜乐。后来双脚要被切除,他也能处之泰然。我鼓励他信主耶稣、倚靠上帝、从他那里才能得着力量,他是我们随时的帮助。他把我的话牢记心中,也很喜爱我为他祷告、唱诗歌和读圣经等等。

抢救父亲灵魂
出院回家后,父亲失去双脚,行动不便;但是我佩服他勇敢坚强学习独立,不靠任何人,只靠双手与轮椅。有时我看了心有不忍,一个八十多岁老人,还要忍受这样的痛苦折磨,每次看到他,都想帮他一把,但他坚持不要,要自己做。他能这样刚强,都是上帝的恩典,是上帝赐他力量忍受苦难。

二○○四年感恩节凌晨四点,父亲突然呼吸困难,紧急送医。因他有糖尿病、高血压,年纪大、身体弱、抵抗力也差,医生检查出他有严重肺炎,有生命危险,告知我们要有心理准备,随时会离世。在这紧张、措手不及的情况下,我和先生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打电话给牧师。牧师来了,带领父亲正式接受主耶稣,又替他洗礼。父亲的病情渐渐好转,稳定下来,脸色也好看了。

荣归主怀
父亲受洗后,心里充满感恩赞美,也学会交托。我告诉他:「要学习不住祷告,要凡事谢恩,靠主常常喜乐。」受洗后,他常向家人传福音。他告诉我们,他到过天堂两次。起初母亲以为他胡言乱语,不当一回事。他很生气,说他说的是真话,不是开玩笑。他常会一遍又一遍和我们家人说,有天使带他去天堂,天堂里很舒适,很美丽又快乐,他希望我们家人也能跟他一样享受到这些福份。临终时,他特别嘱咐母亲要去教会,接受洗礼,这样他先去,将来大家都可以在天家再相聚。

二○○五年一月廿二日父亲离世回天家,享年八十八岁,永远安息主怀。父亲的丧事用基督教仪式举行,简单而隆重。牧师、教友及亲朋好友大约一百多位参加。母亲看了非常惊喜、感动,她说将来也要像这样办。母亲看见父亲信主耶稣前后的改变也受感动,每个星期随我去教会。去了三次,就决志要信耶稣和受洗。我惊讶地问她:「真的吗?不是开玩笑?」母亲说一点不假,是受到圣灵的感动。她说她信佛几十年没有任何感觉,反倒觉得基督教看重爱心,将来有盼望和永生,她决志与我同走天路。我听后心里充满感恩与喜乐。

后来她问我家里的偶像要怎样处理,我回答她可请牧师来家里把它拿走。于是二○○五年二月廿二日拿走偶像,二月廿七日她接受洗礼。现在每礼拜天我们带她上教会,她非常开心,脸上没有忧愁,心灵充满平安与喜乐,因有天父与她同在。我教她学习祷告,与天父沟通,如有心事都可向天父诉说,她很认真学习与追求。我也鼓励她要勤撒种,上帝赐丰收,这是我们基督徒要做的工与责任。

我鼓励未信耶稣的朋友们,有机会听到福音要把握才好,信耶稣基督才能得着永生,过得胜的生活,生命才有意义和盼望。信耶稣的人是有福的。耶稣基督复活不仅是历史事件,也是我们得救的证明。时刻数算主的恩典,总不抱怨,遭逢争战,不论大小,不要丧胆;因主耶稣早已得胜了,并知主有恩典必扶助、安慰、引导我们直到见天父。我信主至今廿几年,深知世间的人、情、事、物都会随时改变,我只知全然信靠上帝的应许,必不致失望,因他永不改变,今是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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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父亲 /  张雯
决志信耶稣,使我得新生。我开始换个角度看人生,特别是重新审视我与父亲的关系。
  
跟着外婆进佛堂
我自小由外婆抚养长大,从两个月大一直到十六岁。

外婆出身佃农,家里特穷,小时候仅有棉上衣一件,常常蹲着用上衣裹腿保暖。晚上睡觉无棉被,双腿伸在灶火里靠馀热取暖。卅多岁时,外公去世,她一人拉扯几个孩子,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她没有文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我跟着她,她反覆给我讲的唯一故事就是「张上当」如何吃亏上当、被人欺负坑骗,晚年却结局很好。外婆自认自己的命不好,要修来世;因此,信佛吃斋,是一位虔诚的佛教徒。我记事时,大约四、五岁,就跟外婆进佛堂,跪蒲团、听诵经。我和外婆感情至深,她对我的影响也很深。我工作后,奉养外婆二十年,直到她九十三岁去世。

尽管我受无神论的教育,但我不是一个纯粹的无神论者。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敢亵渎神灵(当时误认为是佛)。我一直认为对神灵不可迷信,也不可不信;但我并没有皈依佛门。即便是我同岁好友郑重地皈依佛门,我也不为之所动。我想这就是在冥冥之中上帝拉着我,惠顾于我。

我在世已历经半个多世纪,却对天上唯一的真神基督耶稣一无所知。圣经对我来说只是两个字、一个词,其义不详。耶稣被钉十字架,在我的脑中仅是一幅图片而已。一听到「基督教」,便联想到高鼻碧眼、身穿黑色长袍、胸挂十字架的外国牧师。童年时陆续得到的这些印象,一直跟随我半个多世纪之久。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我参加了工作。有一位年长的同事,据人讲是基督徒。她的养子名叫约瑟。她为人谦和,独处时爱自言自语。我和她相处数年,关系什好;但我从未问过她关于基督耶稣的事。在当时,问这事像戳人的短处。我错过了多么好的认识主的机会。那时我刚刚二十岁,从未意识到基督耶稣是唯一真神,是我的救主。

赴美探亲归向主
我二○○六年一月因探亲首次来美国。一天,随女儿到她的学友家做客,与学友的婆婆交谈中,得知她特为我留在家中,不然就去教会了。出于礼貌,我顺着她问:信的是什么教?她说她在国内就信了主,是基督徒。她来自中国山东农村,当地信主的人不少。我的心动了一下,很想问得深一些。她劝我去教会看看。

第二天我就接到一个电话,态度很亲切,邀我周四晚上去参加聚会。那天有人开车来接我,我第一次参加了基督徒的聚会。我们看的是冯秉诚牧师的见证和布道录像,我第一次听到福音,听到神迹,对我心灵的震撼前所未有。以后每周四都有人接我去参加聚会,接受不少上帝的信息。还有一位攻读生物的博士生自制动画,列举实例说明生物是「创造的」,不是「进化」而来。

第一次见到并得到一本圣经,我迫不及待地打开,连续几天有空就看,从「创世记」看起。圣经详尽、具体记述的神迹,深深地吸引着我;进而知道,圣经是经过一、两千年的时间,有四十多位见证人,将独一真神的启示,分别记载下来。这些见证人之间少有联络或抄袭的可能,可他们的记录内容却像有默契般的一致,如出于一人手笔。这不正说明它是全能上帝之作吗?

短短一个多月,我的思想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世上有真神?就是基督耶稣,是唯一的,是我生命的救主!我有意信主。得知信主很简单,就是承认自己是罪人,相信基督耶稣是唯一真神。我却犹豫了,我信基督耶稣是唯一真神,可我的罪在哪里?我一生规规矩矩做人,踏踏实实工作,尽心尽意爱我的每一个学生,向来与世无争。我曾多次获优秀教师的称号,还被评为国家级优秀教师,是区市专业技术拔尖人才,享受国家津贴,我罪在哪里?那几天我脑子里总缭绕着这个问题,解不开这个疙瘩。是教友的谈心及见证,使我慢慢地有了回转。自亚当叛逆上帝,我们就生活在一个有罪的世界里,从胎里就带有人的罪性,而最大的罪莫过于不信上帝。我才明白我罪在不信三位一体的唯一真神。救赎自己的唯一出路是信上帝,因信而得救。上帝把一切都做好了,我除了信之外,用不着作什么。于是我二○○七年七月六日决志信耶稣,自此,我归家了。借用倪柝声在《上帝的福音》中的一句话,我是「从亚当里出来,到基督里去」。

对父态度新转变
决志信耶稣,使我得新生。我开始换个角度看人生,特别是重新审视我与父亲的关系。

我一九五七年升入初中,入学第一天,有老师把我们新生集中在一起,进行「什么是右派分子?」的教育。我只记得是「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我当时的思维还不知政治为何物,不知这右派与我有何关系,不知反党反社会主义是何概念。一九五八年我初一下学期时,我们全校学生从初一到高三全部进行向党交心运动。在交心动员会后,班主任孟老师(平时对我们很慈爱)找到我,说:「你的父亲有历史问题,在交心时要说清楚。」我瞪大眼睛呆住了。回家后我抱着外婆哭起来,问她关于父亲的事。她说不清楚,只告诉我爸爸是老冯(冯玉祥)手下的官。就这些,我在学校交心当然过不了关。

当时父母和其他兄弟姊妹都在上海,我去信问此事,未得回音。不久,政府动员疏散上海人口,父母和其他兄弟姊妹都从上海回来了,母亲在一九五五年曾回过老家,父亲可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我对父亲很冷淡,问他历史问题,他觉得小孩子操这心干啥,不对我讲。后来我趁他不在屋里,翻了他的包,发现一些文字东西,我一看,是他向当地派出所写的个人情况汇报。原来他是带着坏分子的帽子回来的,全家人受他牵连。我也看到了他的历史背景:师?毕业后,从军于冯玉祥的部队,从文书做起,逐级升至上校军需主任。一九四○年因病离伍。一九五二年因涉及朋友的毒品案,他知情不报,他朋友为争取坦白从宽而交待了他,他却仍在法庭上为朋友瞒着,加上他的背景,以知情不报罪从严处理,判处五年徒刑。这张判决书我也看到了。一九五八年刑满释放,又因争取我家在开封市被收走的一处房产而被戴上反攻倒算罪,被上海闸北区人民法院判人民管治三年,在那政治斗争扩大化的年代里,成了人民的「敌人」。

在当时还处于少年时期的我,只能选择老师指引的光明之路,与父亲划清界限,做一个忠于党的好少年。当年我只有十三岁,却似乎一下子长大了。这之前,那种沉迷于童话中的生活结束了,原来的天真、活泼、好动不见了。人被驯化成政治动物,从十四岁写入团申请书,廿一岁才被接受,用了七年时间。入团后又经七年,我才入了党。

近二十多年,历史的翻天覆地,让我的思想和信念也有截然不同的变化。不管怎么变,但有一点是清醒的:做个有良心、善良正直的人。在工作中,我把爱心送给我的每一位学生;可是,无论如何就是爱不了我的父亲,因我从小未与父亲生活在一起,他连教诲我的信也未写过一封。我记忆中父亲从未管过我的事,我与他一点感情也没有。我对父亲是怨恨的、厌恶的。我怨恨他对我未尽过一点父爱,我厌恶他让子女为他背种种黑锅。我从未叫过他爸爸,就是面对面和他讲话也不称呼他。爸爸这个词对我只是一个特殊的第三人称代词。为了不想见到父亲,我长年住校,就是寒假也不回家住。父亲深知我对他的态度,直至他去世,也未曾听到我亲口喊他一声爸爸。我想父亲因我不会瞑目。

如今我成了上帝的儿女,应该学会原谅,他是我生身之父,我这样做就是罪过。受洗前,我还没觉悟这点,就在受洗前写信主见证的过程中,圣灵使我觉醒、知罪。现在我知罪了,求主耶稣用宝血洁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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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缘 /  吕?盈/吕永康
父亲病中信主,领受神丰盛恩典,全家因而蒙福。
  
一、爸爸的再生       吕?盈

多年以来,父亲轻视基督教为心理作用,否定永生,谢绝一切基督教活动,又禁止我们在家中讨论有关上帝的事。但奇迹地,他在去年六月廿五日信了耶稣,从无神论者变成了天国子民。

父亲得知自己的切片化验报告后,曾问我对死亡的想法。我告诉他,我们死后身体虽会分解,但灵魂是永恒继续存在的。我说:「将来我仍能看见妈妈、弟弟、婆婆,却不能见到您。」作为一家之主,为了整个家庭的幸福而贡献了一生的父亲,听到这话后,脸上难掩失落的表情,不安地说:「我却希望看见你们每一个人。」

父亲过去十年,一直做医务中、英文翻译的工作,见过无数病人,死亡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可是,现在要他忽然独自面对,死亡却变得那么陌生可怕。

几天后,天父赐我机会和父亲深谈。到了周末,父亲叫我带他去教会,回家后竟说要看圣经。我建议他从约翰福音读起,并立刻上网为他购买了大字版圣经。次日便收到圣经。邮递真快!

没想到上帝的工作更快,当我拆开包裹,取出圣经时,父亲竟在旁说,他已准备好做基督徒。这是个很重要的决定啊!我不想他草率从事;于是用福音小册《属灵四定律》给他讲解救恩,问他许多信仰问题。当晚九时三十分,母亲与我一同按手为父亲祷告;随后他自己祷告,求主耶稣进入他心,最后我们一同学习圣经。

父亲做完手术后,我到医院看他。他躺在床上,身上插了很多管子,动弹不得。我从没看过这般疲弱的父亲,他洪亮的嗓门已变得低沉。看到他所承受的痛楚,我的心好痛。我告诉他,手术进行了十一个小时,医生已成功将他身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癌细胞切除,包括一个直径八厘米的肿瘤。父亲知道手术的危险,他沉思了一会,说:「我相信,这次是上帝饶我一命。」我当然相信这是上帝的恩典,让父亲能活下来与我们相聚。

上帝延长了父亲的寿命,并给了他新生命。四天后,父亲体力逐渐恢复,他说:「数月前,?祈祷谢饭,我嘲弄?说:『我们有饭吃有屋住,是因为我们努力工作得来的。若不工作,食物会从天上掉下吗?』现在我了解了,即或是最简单的动作,如呼吸、坐立,都是上帝的恩典。」他继续说:「我一生勤奋,依靠自己,为整个家庭而活,计划未来,并且常为将来担忧,却不知道这些焦虑在上帝眼中只是骄傲的一种,又为我带来身体的疾病。」

父亲所分享的,提醒了我耶稣在圣经中有关忧虑的教导。我为父亲诵读马太福音六章25至27节:「所以我告诉你们,不要为生命忧虑吃什么,喝什么;为身体忧虑穿什么。生命不胜于饮食么?身体不胜于衣裳么?你们看那天上的飞鸟,也不种,也不收,也不积蓄在仓里,你们的天父尚且养活它。你们不比飞鸟贵重得多么?你们哪一个能用思虑使寿数多加一刻呢?」

父亲第一次听到这段经文,很感共鸣。后来,他对来探访的医生、护士和朋友都重复飞鸟的比喻,说:「我再不忧虑了。因为世上万物均由上帝掌管。你们亦无须担忧,就算天上之雀鸟,也不用担忧。」由一个受着痛苦的人口中说出这些话,不但令造访者感到惊讶,更是对上帝恩典的一个有力见证。

曾经誓言永不会做基督徒的父亲,离开医院时,已有主里的新生命,成了新造的人。他抛弃一切担忧,让主耶稣基督为他承担。父亲并不担心随之而来的电疗,反而赞美上帝给予他每一秒之生命气息。他那喜悦之笑容,已代替昔日忧愁之面容。当弟弟和我准备接他回家时,父亲说:「感谢你们在过去我对福音采取消极态度的时候没有怪责我。」他这样说,真令我们十分惊讶!我们又怎会怪责他呢?我们两人以前也曾抗拒过上帝,上帝没有放弃我们,反倒耐心等候,要赐我们新生命。

上帝之奇异恩典持续满溢,过去有病人向父亲提及宗教时,他总不愿意回应。这数年来,我不住为父亲祷告,希望他在工作中见证主耶稣基督。上帝听了我的祷告,最近,父亲已开始鼓励病人将忧虑卸给上帝。感谢天父,他不但赐我父亲救恩,又借着他,叫多人蒙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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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我爱我家        吕永康

大约从小学四、五年级起,我就感到世上有神,他是天地万物的创造者和宇宙的主宰。单看一年四季,春、夏、秋、冬,轮转不息,各有各的特色,是那么秩序井然,就教人不由得心生敬畏。人类是万物之灵,自以为科技十分发达,什么都能创造,可是却不能造一只活蚂蚁,不能造一个能孵出小鸡的蛋。宇宙的奇妙,科学无法取代,也无法解释。

但我不信宗教,因为世上的宗教太多,不知哪个是真的。何况信仰未免过于抽象,好像和现实生活扯不上关系;所以,无论家人或朋友怎么苦口婆心对我讲耶稣救世的福音,我都不感兴趣,也听不进去。

在二○○四年十一月廿八日,我儿子Jonathan从洛杉矶给我发了一通电邮,说他有今天的成就,无论是学业或事业上的,都是出于「上帝的恩典」。我看后有点心痛,无法接受。回电邮说,他有今天的成就,全因为他努力、坚持,做人有正确的目标,不是上帝赐福。我叫他以后不要再跟我讲基督教。

当时,我想起多年前的一件事。一九九三年四月七日,我太太还差一个月才满四十一岁,却忽然中风,引致右边瘫痪和语言障碍。我很惶惑。究竟世上有没有神?若有,为什么让这灾难临到我家?我心里感到忿怒,自此对宗教更为冷淡。

我在二○○八年六月中,被诊断患上胆管癌。医生称必须进行手术,趁癌细胞尚未扩散时把它切除。这是风险颇高的大手术,最少要六个小时。我听后并不害怕,也不怕死,心理早有准备。因我在医院工作十多年,生和死都司空见惯,只是时间上的分别而已。结果,手术安排在七月七日进行。

手术前两周,有一天晚上,女儿?盈小心翼翼但很严肃的对我说:「爸,如果我死了,我可以看见妈妈、弟弟及婆婆;却不能看见您。」我听后心里忽然有一种被孤立感。我们一家四口关系一向亲密,不能分开的。女儿又说:「基督徒死后,会上天堂,可再相聚。」我问:「人死后已无生命,怎么再在天堂会面?」她说:「人死亡后还有来生。」这讯息不断萦绕我的脑际。

我知道人的生命十分脆弱,我又承认我有软弱,上帝的儿子基督耶稣既然为我的罪而牺牲,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又为我复活,给我永生盼望,让我将来可以再与家人相会,那我为何不信他呢?于是,我决定接受主耶稣基督作我的救主。在二○○八年六月廿五日傍晚,由女儿领我归信耶稣。

其实死亡并不可怕,肉身之死只代表生命某一阶段的结束,同时却也是永生的开始。永生是上帝赐给我们的珍贵礼物。感谢上帝的恩典,也多谢三藩市宣道会各位牧师和弟兄姊妹,在我手术前后,不断为我祷告,鼓励我,并连续六星期接送我到医院接受电疗,让我领悟爱和被爱是上帝的恩典。

感谢上帝,延长我在世上的生命,让我能与家人多一点时间相聚。更感谢上帝赐我们有永生盼望。期望你也能和我一样,领受上帝所赐的丰盛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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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在苦难中成熟 /  郑颖宗
起初是背痛,后来发觉是白血病,上帝却医治了我。

我出生在台湾美浓,家里是基督教的家庭。父亲在我三岁时因中风而回天家,留下我和三位姐姐,是母亲一手把我们带大。因着上帝丰富的恩典,我们也都读到大学毕业。
记得我小学四年级时得了盲肠炎,痛到一直翻滚,医生说要开刀,不过我妈坚持不要。可我真的很痛,那时妈就迫切为我祷告,几天之后就渐渐不痛了,后来真的就好了。这是我第一次经历上帝医治的大能。
因为母亲早出晚归,疏于管教,不懂事的我中学时交了一些不好的朋友,学业成绩很差,什至学期平均分数只在个位数。那时我的阿姨在加利利祈祷院当同工,就把我接去同住。在那儿常常有聚会。上帝的爱和真理改变了我,学习成绩从此长进,什至我国三(初中三年级)时,六次考试都是全班第一名。这也是我再次经历上帝的大能。
这段时期,我的生命有了彻底的改变。我立定志向,将来要为上帝工作。我在高中成立了基督徒团契,上帝也让我当了学生会会长接替团契的主席,什至让我考上了我想要的第一志愿辅仁大学宗教系。这对一个曾经学期平均成绩都在个位数的我来说,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如果不是上帝的带领,这一切不可能发生,我的生命不可能有如此改变。
终于上了大学,却因贪玩而忘了服事主。功课学业也不是我期待的,聚会也不固定,有时要去打工赚生活费,生活真的没什么目标,只是一团乱。大学的我就像那些出埃及的以色列人,一出埃及就忘记了上帝。
我忘记让上帝在我生命中掌权,所以心里觉得很乱。感谢主耶稣,让我后来在教会和团契当中又重回到他的怀抱。记得在一次聚会中,讲员讲的题目是苦难。会后分享时,我就说:「希望我能经历苦难。」当时很单纯地认为,苦难能使我的生命更加成熟!
我在准备考宗教研究所的时候,不知不觉大四上学期结束了,我开心地回家过年。那段时间,有时觉得背部不舒服,有抽痛感,看了许多家医院不见效果。后经介绍到台中中国医药学院照断层扫描。那天是阿姨陪我去的,轮到我时心里真是极不安,而且还要打显影剂。阿姨就帮我祷告,我被推进圆筒形机器里,过程需要几十分钟。就在这当中,我眼睛闭着时主让我看到一幕很清楚的异象:我看到身旁有两个火柱,有人牵着我的右手往前,使忐忑不安的我一下有了安全感。对此,我印象特别深。结束后,我跟阿姨分享了这件事。
原本打算隔天看完报告就回台北,把大学最后一学期念完。可是当我看完报告,医生却说有问题需要住院。就在二○○四年的二月初,我住进了医院,想不到隔天医生就宣布我得了急性淋巴性白血病,也就是血癌,癌细胞已散布我全身。次日便化疗,而且医生说,我这一病型是儿童比较容易得的急性淋巴性白血病,成人患此病的治愈率很低,化疗也比较麻烦,要分成三阶段疗程。后来我看了一些相关资料,也发现这一类型成人五年存活率不到三成。我跟上帝说:「主啊,我那么年轻,不过是背痛,有那么严重吗?」那时才发现那异象中原来主已早先一步牵着我;我就向主祈祷说:「主啊,我管不了这些,我只有全部都交托给你了。」
感谢主,透过一些教会弟兄姊妹的祷告和禁食祷告,在住院十几天中,一次医生巡房时告诉我说,我全身的癌细胞都不见了,哈利路亚!我真的很感激主。但是疗程还是要完成,这过程真是痛苦。我的手被针扎超过百次,因为需要常常扎针,医生就在我胸口装了人工血管;之后什至还要承受高剂量的化疗,又因我有B型肝炎,所以也担心我的肝会承受不了。给我打的化疗药和抗生素加起来就超过百支以上,吞了超过千颗的药丸。化疗后嘴破令我三星期不能吃东西,只得装了胃管。还有腰椎穿刺,把长针刺入腰中;打化疗药到脑脊髓液里;刺入你的骨头里抽骨髓等等。这一切做完,医生跟我说还要吃两年的化疗药。我问医生吃药的时候会不会复发,医生回答说:「那要问你的上帝。」
圣经中,诗人感叹说,「我的心哪,你为何忧闷?为何在我里面烦躁?应当仰望上帝,因他笑脸帮助我;我还要称赞他。」这节经文曾给我很大的力量。当我在隔离病房接受长期化学治疗,痛苦使我忧闷烦躁;但因着这句话,我知道天父用笑脸帮助我。我们的上帝不是愁眉苦脸的神,他的笑脸使我们有信心。
从此,我更多地仰望上帝,更加称谢上帝。当我如此行的时候,发现过程很顺利,什至睡觉作梦都梦到我在上帝的殿中唱诗赞美他。而当我血球数很低时,护士也跟我说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像血球数低的病人。感谢主,因他与我同在。
因着治疗,我才体会到上帝的牺牲和他的爱。主啊,我这点痛苦跟着所受的鞭伤和刀刺入肋骨的伤不能比啊!更何况现在还有麻醉药。感谢主,因着二千多年前所受的鞭伤,我们的灵得医治,得救赎,得平安。
在这过程中,我体会到属灵最大的福气就是:承认自己的绝望,上帝才会动工。以前总觉得自己能做许多事,没有真正把自己交托给上帝;如今,我体会到最美的人生规划就是顺服上帝的带领。
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自己在翻一本书,上面清楚写着:「你要成为传道人。」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后真的很兴奋,马上跪在床边向主祷告,向主献上感恩。
接着我便准备去圣光神学院就读了,在开学前做了一次肝炎病追踪检查。十多年来,我一直是B型肝炎带原者,一直吃药;可是表面抗原总是呈阳性,说明病毒一直很活跃,指数也一直超过正常值数倍。奇妙的是,这次检查发现,上帝医治了我,结果是表面抗原呈阴性,指数一切都很正常,医生还跟我说我的肝很好,而且免疫力越来越好。我真的不知如何感谢主。入学时,我的身体非常健康,所有检查报告都正常,相信这是主在我入学前给我最好的入学礼物。
医生现已停了我所有的药。如今我也没有服任何西药了,直到最近一次报告,那位基督徒医生看完后告诉我:「感谢主,你的骨髓恢复正常了。」
经过这一切之后我发现,原来上帝一直都与我同行。他是今在、昔在、永在的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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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回家了! /  袁幼轩
虽有数不清的同性伴侣,但却空前寂寞;于是,我尝试吸毒。

父母关系亮红灯
母亲生在中国,来美国是为了念研究院;但是,她后来放弃教育系的奖学金,违背父母的心愿,与我父亲结婚。她凭着苦干和坚忍,帮助我爸获得两个博士学位和开办了一间牙医诊所,而且办得很成功。

表面上看,我父母要什么有什么:有两个儿子,在芝加哥市郊有一幢梦寐以求的房子,有两辆豪华房车,两个儿子都进了牙医学院。照常理来说,我妈应该很快乐幸福;可是,我反觉得她很可怜。因我年纪还小时就常听她跟爸吵个不停。我成了母亲伤心时唯一的依靠。后来,到我念牙科时,父母的婚姻正处于破裂边缘。
无法接受的宣告
正当我在路易斯维尔牙医学院(University of Louisville Dental School)念书时,一九九三年五月十七日放假回家,告诉父母我是同性恋者。妈听后万分震惊,伤心极了。我想,她比听到我死去的消息更难接受。她一面苦口婆心劝我,一面教导我;但是都不得要领。最后,她要我在家庭和同性恋生活两者之间作一个选择。她以为这样有助我恢复理性;可是,在我的脑海中,已根本没有选择的馀地。我不可能改变我是同性恋者的事实;所以,对我来说,我与家庭脱离关系是被逼的,是无可奈何的。而妈妈并不这样想,她觉得我是自甘堕落、不孝,是伤透了她心的忤逆子。

当时,妈妈不知道往哪里求助。她还不是基督徒,不认识牧师,不会祷告。她只得狂翻电话簿,听广播,希望抓到一丝帮助;然而,她什么都没抓到。最后,她走投无路,竟然计划了结生命。
生死关头遇转机
她买了一张去路易斯维尔的单程车票,想死前见我最后一面。离家前,她见过一位神父。该神父给了她一本小册子,讲到同性恋的问题。妈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带着钱包和小册子上路。路上,她随手翻阅那小册子。看到小册子说:人人都是罪人,上帝恨恶罪恶,却爱罪人。妈妈越看越觉得小册子说到她的心坎里去。她从来没这么认真去读过一篇文章。最后,她开窍了,明白她也可以效法上帝,去爱罪人??爱我,她同性恋的儿子。

明白了这点,她抬起头来,凝视窗外,真好像一草一木都在歌颂上帝的慈爱。这时,妈妈听到一个平静、微小的声音说:「你是属我的。」她知道,这是来自上帝的声音。她破碎的心灵从此得了医治,后来变得十分坚强。上帝赐给她新的生命。她真好像已经死过,现在又活过来了。

妈妈在路易斯维尔得到一位师母帮助,上了为期六周的门徒训练班。之后,知道要修补自己的婚姻,是时候回家了。回家后,爸爸看到妈妈好像变了另一个人,很好,不再和他争吵了。几个月后,爸受到感动,与妈一起踏上跟随主耶稣的路。
慈母的心伤透了
正当上帝医治爸妈的关系时,我却在罪恶的世界里日渐沉溺败坏。我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放纵情欲上,有数不清的同性伴侣;可是却空前寂寞。于是,我尝试吸毒。后来为了赚钱购买毒品,竟然贩卖毒品。

就在我尚欠四个月就拿到牙医学位时,不幸被学校勒令退学。之后,我搬到亚特兰大,仍不悔改,仍过着朝生暮死、颓废淫秽的生活,什至堕落到变成美国东南部的重要毒品供应人。

母亲仍然爱我,每星期至少寄一张卡片给我,说她永远爱我,但我不看,把卡片丢到垃圾桶里。她打电话给我,我不接;有时接了,但说话都伤透她的心。有一次,我警告她:「你要再跟我讲耶稣和圣经,以后别指望见我。」父母买了飞机票送给我,邀请我回家欢度感恩节和圣诞节。母亲特地在圣诞节前夕往机场跑,在候机室里一直站着张望,等她的儿子下机。但是,一直到乘客和机舱服务员都走了,她仍看不到儿子,只好黯然返家。但是,她不放弃,几小时后,下一班飞机到了,她又往机场跑,如是者她一再失望。最后,她知道我不回家过圣诞节了,十分失望。

是的,我已无药可救,但母亲坚持不放弃我。
完全交托仰望上帝
妈妈继续为我祷告,她专心仰赖上帝,求上帝施行神迹救我回转。整整七个年头,她每逢礼拜一为我禁食祈祷。有一次,她一连禁食了卅九天。母爱多么伟大!

妈妈热爱真理,顺服上帝。每天,她用几小时研读圣经,用心琢磨,默想上帝的话。然后,走到人群当中,领人认识主耶稣,带领查经班。就这样,她透过顺服上帝和服事人,自己得到了痊愈。

母亲坚持祷告,毫不松懈。她恳求上帝引领她的儿子离开罪恶,与上帝和好。至于上帝怎样领她的儿子回头,她好像一点也不在乎。

有一天我在家里,听见敲门声,是联邦警察、反毒组探员及当地几个警探,一行十二人,还带了两头德国牧羊犬。他们入屋搜索,充公所有毒品,价值相当于九点一吨大麻。

我被判坐牢。这时,从前的猪朋狗友立刻吓得鸡飞狗跳,远远躲避。我打电话,没有人愿意接。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我所结交的,尽是酒肉朋友,都靠不住。后来,因为太寂寞了,我硬着头皮,诚惶诚恐地打电话回家。那次,是妈接的电话,她刚从查经班回来,一听是我,立刻问:「幼轩,你好吗?」
这是上帝的答案
待知道了我的情况,她知道,上帝应允了祷告。于是拿出纸笔,写下第一个祝福:「现在,幼轩(在监狱中)比从前更安全。他第一次致电回家。」第二天,母亲飞到亚特兰大,到监狱来看我。临走前,我们把手压在隔着我们的玻璃窗上,她为我祈祷。时间就是这样一天、一周、一月地过去。坏消息接二连三传来,例如:我被判六年徒刑、染上了HIV(爱滋病毒)。妈妈听了,非但没有悲恸;反而看这是上帝赐给我们家的福气。她将这些福气一件一件记录下来,从我被囚的第一天起,至今,这张福气记录表比她的身量还高。

我在狱中继续蒙恩。上帝不断地改变我、更新我。我在二○○一年七月获释,八月开始在慕迪圣经学院(Moody Bible Institute)进修,二○○五年五月毕业。二○○七年又在威顿学院(Wheaton College Graduate School)的研究院获得古经学硕士学位。我如今在慕迪圣经学院任教。
坚定不移的信靠
我的故事虽迂?曲折,但更重要的是上帝在我母亲身上作工。她的生命先蒙改变,然后才轮到我。若不是她先蒙恩,也没有以后的我。

妈妈是祷告勇士,她不看环境、不看儿子怎么无可救药。总之,她继续祷告,不言放弃。她若看环境,她老早就失望了。但是,妈妈把一切交托上帝,她抓住上帝的应许,她看见了祷告蒙允。一个着名的基督徒作家Oswald Chambers说:「我们不是要证明上帝应允祈祷,我们是要成为他恩典的纪念碑。」是的,我妈就是上帝恩典的纪念碑。从她身上,别人都见到上帝的恩典。 (承蒙袁弟兄提供英文见证授权余黄国凯中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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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三步曲 /  葛珠梅
我一生经历了三部曲:没有信仰,彷徨无助;信错信仰,苦上加苦;信耶稣后,平安喜乐。

我来自中国宁波,感谢上帝圆了我多年的梦,能到美国来与大女儿一家团聚,享受天伦之乐。我之前连续七次申请签证,次次都被无情地拒签。接受主耶稣的救恩后,美国的弟兄姊妹和我不住地祷告。上帝为我开路,让签证官改变主意,我很顺利地拿到签证。

我被上帝接纳为他的女儿,是何等大的爱,何等宝贵的名份啊!回想自己的一生,信仰经历了三步曲:从没有信仰,遇到患难?徨无助;信错信仰,苦上加苦;到信耶稣后,平安喜乐。
斗争斗不出平安
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我们农村人多数都搞封建迷信;可我不信这一套,认为人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勤奋出天才,勤劳得富足,拜那些泥塑木雕的能指望它什么。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得靠自己努力。我七岁那年,父亲不幸去世,廿九岁的母亲带着四个年幼儿女(三岁弟弟、五岁妹妹、十岁姊姊和我)在社会最低层的农村艰难地生活着。

我是四个孩子中最幸运的一个,念书念得最多。可不幸的是,高一还没念完,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爆发了。一九六六年六月十六日全国学校停课闹革命了,我是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捍卫者,虽不是骨干,但也是跟随者。我加入造反派组织,与所谓保皇派誓不两立。

学校运动结束,回到家乡,却卷进了村民之间一场争斗,二○○三到○五年又参与了村反腐斗争,一直告到中央。回顾自己的一生,一直在斗、斗、斗中走过来,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二○○六年七月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灾难突然临到,丈夫被确诊得了晚期肺癌。那一刻我们全家的精神都彻底崩溃了。丈夫叹息说:「我只不过五十七岁,平时身体很棒,怎可能得这个病?况且好日子刚刚开头,女儿都成家立业,按世人说可享天伦之乐,怎知我却要面临死亡,老天爷为什么这样待我?」

回想他的一生,令我更加心痛。他三岁时被人领养,两年后才回家。从孩童时就觉得父母冷落他,故养成了孤僻的性格。可他聪明过人,在县重点中学求学期间,每次数学考试都得一百分。要不是因文化大革命,他肯定能考上大学。一次次打击造成他脾气不好。成家后,为了培养两个女儿圆自己的大学梦,在镇上开了一家电器修理店,十年如一日,拼命干活赚钱。圣经告诉我们:「人若赚得全世界,赔上自己的生命,有什么益处呢?」(马太福音十六26)丈夫的病跟他的职业有关。他搞电机修理,长期吸入一种烧毁电器的绝缘漆的气味,长年累月慢慢中毒,造成今日的疾病。又因心中没有信仰,脾气越来越大,他一人得病,全家鸡犬不宁。一年来先后换了七家医院,对所有医院和医生都不满,什至连家人也信不过,常发无名火。病间他又阅读了有关肺癌的医学书,对自己的病情了解得一清二楚,所以不抱任何希望,只有绝望。一年来全家天天度日如年,在?徨无助、惊吓、怨恨、绝望、自伤自残中度过。他自杀过两次,都没成功。
信佛信不出喜乐
丈夫二○○六年八月七日做手术,九月四日出院。女儿碧俊从美国回来探望父亲,并带来福音,叫爸爸信耶稣。当时也有两位陌生的姊妹来传福音,为我们祷告。我们是第一次听祷告,很感动,后来他也去过一次教会。由于女儿探亲时间很短,匆匆来又匆匆走了,再加上我们对基督教信仰真理不清楚,从来也没有接触过圣经;所以信仰的根基打在沙土里,没有打在磐石上,风吹雨打就动摇了。正如马太福音第十三章撒种的比喻,撒的时候,有落在路旁的,飞鸟来吃尽了;魔鬼把我们的道夺走了。没有多久,他说:「我要信佛教了。」当时的我精神上受的痛苦不比他少,我觉得人生这么苦,生老病死、忧愁烦恼、恩爱离别,从头到尾都是苦。如果有来生,下辈子我不愿投胎做人。刚好我的邻居是个拜佛的,她说:「我们信的这门佛教就是摆脱六道轮?,下辈子不投胎做人。」我说:「这么好,我也信吧!」

于是二○○七年春节期间我暗下决心,要成为一个佛教徒,看经书。我学习诵经,在家设佛堂,先念二百一十遍地藏经,为丈夫消灾。初学时,佛经很难读,意思又不懂,每遍至少要花两小时。而且为病人诵经时间最好在凌晨,念时要打开门窗,说什么各路魔鬼要来听道;所以每次诵经心里很是害怕,并且不能杀生,连一只蚂蚁也不可。佛教说人生病的原因之一,是冤亲债主找上门来。丈夫想吃活鱼活虾,只得叫人代煮;院里树木花草有虫,不能杀虫;夏天蚊子多,也不能为难它们。几个月念经念下来心里没有平安,病人的心情也一天不如一天。为了修来生,我奋发努力,只能把苦含在嘴里,?在肚里。
信耶稣全家蒙福
二○○七年六月十一日,女儿碧俊全家再次回来探望父亲,这次有一个月假期。她自己已受洗了,由远弟兄为我们联系的大陆教会传道人同时也来到我家,传福音叫丈夫信耶稣。当时的我拼命反对,因我已下了大决心,吃素念佛。也看到村里有一个病得很重的人,由于他太太三更半夜念经,病居然好了。所以我不肯轻易放弃,跟传道人理论,也埋怨碧俊添乱,同时搬来救兵小女儿,阻拦他爸爸信主耶稣。可小女儿并不反对他爸信耶稣。丈夫进退两难,问我:「信佛的人能不能陪一个快要离世的人?」我说:「没听说过,恐怕不能。」他问碧俊:「信耶稣的人能吗?」碧俊说:「能。」他很干脆地说:「我信耶稣。」原来他住院期间拒绝亲友探望,如今他多么渴望有人陪他。可见人到生命尽头,多么需要爱。所以我不反对,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

有位周弟兄在炎夏的烈日下带着病重的妻子,从宁波西乡赶来宁波东乡,交通又不十分方便。并且,他隔三差五带着女儿、姊妹来探望我们,为丈夫祷告。记得一次,教会的弟兄姊妹在祷告前唱了一首「耶稣爱你」的赞美诗歌,丈夫被耶稣的爱融化了,在决志祷告前,失声痛哭。从此他变了,不发火了;偶尔发火,马上道歉。爱听赞美诗歌,学习祷告,心情平静多了,事事为家庭考虑。

从丈夫的改变,我心中暗想:「真的有上帝?」周弟兄为了照顾我们方便点,又联系了离我家较近的教会,那边的弟兄姊妹闻风而来。从此我们冷落的门庭不再冷落,几乎每天有弟兄姊妹来探望,有的姊妹们每次还捎来礼物。听他们讲耶稣救恩的故事,唱赞美诗歌,为丈夫祷告,很亲热地安慰他,为我们做很多的事情。我刚硬的心不再刚硬,被来自耶稣的爱深深地感动了。约翰壹书四章7至8节说:「因为爱是从上帝来的。凡有爱心的,都是由上帝而生,并且认识上帝。没有爱心的,就不认识上帝,因为上帝就是爱。」

我不断地反思自己,我信佛念经好几个月,同村的人有好多信佛的,为什么没有人来探望;而教会的弟兄姊妹与我们互不认识,为什么他们比亲人还亲?他们是耶稣派来的天使,来帮助最需要帮助的人,来安慰最需要安慰的人。两个宗教一对照,基督教是实实在在,眼睛看得到,心里感受得到;而佛教是自保的。我猛然大悟,二○○七年决志信主耶稣,在弟兄姊妹带领下,帮助丈夫,安慰丈夫走完人生的路。丈夫走得很平安,我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我以为死一定很难受,可他睡着了,脸上彷佛还带着笑容。因为地上的信徒欢送他,天上的天使迎接他,他不再受苦了,释放了,去了美丽的天堂,这是我最大的安慰。

为此,我也想提醒各位,我们为人子女的,如果父母还健在,我们孝顺父母,给他们最好的礼物,不是物质上的满足,最好的礼物是奉劝父母信主耶稣,远离地狱,预备去天堂。这也是你最大的安慰。我很感谢女儿碧俊劝她爸信主,远比带来一百万元还要珍贵。

我人生的大变化
信主以来,我的人生发生了很大变化,从起初怕去教会,到后来渴望星期天早日到来;因为这个上帝的大家庭太吸引我了。虽然弟兄姊妹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而且来自不同层次:有学历高的,有一字不识的;有富裕的,有贫穷的;有领导,有民工;有健康人,有残疾人;有老人,有小孩。这样一个关系复杂的大家庭,却那么和谐、那么亲切,似乎超出了亲人间的关系,在这里能令我醒悟、勉励,并在灵命上有长进。
原来的我爱好打麻将,只要有麻将打,可以不吃饭、不睡觉,我无论用什么方法来压制自己,都没有用。自信了耶稣后,再没去打麻将。有时朋友说:「你一个人在家,太寂寞了,出来打打麻将吧!」我说:「我不寂寞,喜乐得很。听赞美诗歌,看有关耶稣的影片,读圣经,反提高了自己的文化水平,也帮助我灵命的成长。」原先的我也是杞人忧天,常为自己的亲人担忧,没有平安。以前丈夫加班,我一个人难以入睡,常失眠。现在空旷的一个家,一个人睡觉,一点也没有恐惧。睡前一个祷告,睡得平安踏实,彷佛耶稣天天陪着我,心里充满了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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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是个逗号 /  庄宁媚
不要把上帝的逗号改为句号,苦难中需要带着信心往前走。


我是从二○○八年的二月才真正开始到教会。别人都说我很有福气,因为不久我就信了耶稣。我可能对圣经的了解还不透彻;但却时刻经历上帝同在,伴我走过艰难的日子。

去年暑假回国,爸爸被检查出得了多发性骨髓瘤,是一种绝症,目前还没有药物能够彻底治愈这种病。当时,我觉得像是晴天霹雳。「绝症」这个字眼我只在电视剧里看过,在新闻中听过;从来没想过会降临到我们家。或许是不愿意接受事实,总觉得爸爸没有得那个病,一定是医生弄错了。当时爸爸还是发病初期,只是骨头有点痛,没有什么大碍;所以我没有,也不愿意多想以后会发生什么。

过了暑假,回到学校,爸爸的病情开始恶化。医生让爸爸做放疗、化疗。当妈妈告诉我的时候,我才真正地意识到爸爸得了绝症,医生没有弄错,这个病好像真的治不好。每次跟妈妈网上视频的时候,她总是不停地哭。听到爸爸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坏,看到妈妈一天比一天憔悴;而我却不能帮他们分担任何的忧愁。我能做的只是每次跟爸爸妈妈视频的时候,都忍住哭,帮他们打气,安慰鼓励他们,总是说:「乐观一点,爸爸的病会治好的。」可是每次视频完后,我的眼泪就开始一个劲地往下掉;因为我完全看不到希望,乐观都是装出来的。当时的我,把所有的苦水、焦虑都憋在心里,不能向爸妈讲,也不想跟同学说。自己最知心的几个朋友也远在中国,唯一能说心里话的是我的堂姐,她正在美国读博士。每次跟她打电话,我就一个劲地哭。她由于信了耶稣,总是会拿圣经的一些道理来激励我,也会给我讲上帝是怎么帮助她周围的人。每次跟她打完电话,心里都会好受很多;于是我决定自己去附近的教会看看。


二月初,我所在大学的小燕老师带我来到了中国教会。其实那次是我第二次到教会。第一次是在去年秋天刚开学的时候。那次,唱赞美歌的时候,我睡着了;查经的时候,也睡着了,当时觉得实在太丢脸,也对基督教没有兴趣,所以再不去了。第二次去教会,当大家唱圣歌时,我的眼泪就不停地往下掉,从那以后,我就坚持每个星期去教会,虽然还没有信上帝,但已经学着祷告,求上帝减少心中的痛苦。

那时是大二,同学开始努力找实习机会。一般公司总收大三的,只招极少数大二的;所以我们的机会少之又少,竞争非常激烈。一想到假如大二找不到实习,那大三找实习就更难了。若大三找不到实习,大四找工作就难上加难。我越想越焦急,越焦急就越看不到希望。自己到处投履历表,但很多都杳无音讯,即便拿到面试,面试以后还是被拒。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让我心力交瘁,自己的信心都被打击得快没有了。

后来又拿到了一个面试,当时觉得自己准备得很充分,那个实习也比较适合我。我天天向上帝祷告,希望能拿到这个实习机会。结果还是被拒了。当时我快崩溃了,觉得自己的努力完全白费。想想爸爸的病情一天天恶化,看不到希望;再想自己,即便再努力还是找不到实习,前途一片渺茫;又想天天祷告都是徒劳,很怀疑上帝的存在。我好像是处在绝望的深渊,完全看不到一点曙光。于是之后的那个星期,做什么事都懒散无力。上课想睡,吃饭想睡,走路想睡,反正就是提不起劲。整整过了一个星期,没有一点好转。但我有天去邮局寄信,碰巧路过我们学校的教堂,突然很大的几个字让我为之一震:God is still speaking. Never place a period where God has placed a comma.(上帝还没说完,再不要把他的逗号改为句号!)一下子就觉得这是上帝在跟我说话,完全说到了我的心坎里。我当时觉得我的生活黑暗,再也看不到曙光、看不到希望,想到上帝在这里只是打了一个逗号,现在的黑暗是短暂的。从那以后,信心又振作了起来,继续去教会,不断鼓励爸爸妈妈,并积极找实习,坚信这只是黎明前的黑暗!


说来也奇怪,没多久,在春假的时候,一下子就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实习。但这个实习是没薪水的,假如要我支付在纽约的吃住,会给家里带来很大的经济负担,尤其是治病中的爸爸,已经花了家里很多钱。我上网搜索在纽约的校友,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发了一封电邮,不抱什么希望。结果第二天,一位校友就回电邮说,可以让我到他们家住。当时我一下子就哭了,因为好久好久都没有那么高兴了。在三天之内把实习和住宿一起解决,后来我又成功地申请到学校的实习助学金(internship funding),这样暑假就不必用家里的钱。我心里充满对上帝的感激。

二○○七年四月六日是耶稣受难日,教会的弟兄姊妹们详细地讲述了耶稣基督是怎样为了除去人类的罪,而被钉死在十字架上,耶稣基督为救我们受尽了多少苦,到第三天从死里复活。那天,我对十字架的意义有了较深刻的了解,看到主耶稣的爱是那么的深、那么的无私。就在那天晚上,我做了决志祷告,接受耶稣作我的主和救主。

自从信了耶稣,心情轻松了很多。天天不管有什么心事,总是第一个跟上帝说。那段时间,离我最近的不是我的父母,不是我的堂姐,也不是我的朋友,而是天上的父亲。我天天向上帝祷告,祈求他治好我爸爸的病。教会弟兄姊妹们也恳切为我爸爸祷告。后来有一天,妈妈欣喜地跟我说,爸爸有救了。目前世上有一种能有效控制爸爸这种病情的药。其实我爸爸妈妈早就知道有这种药,但由于那个进口药实在太贵,对我们家来说完全是天价;所以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要用。可是那美国制药公司突然打电话到我家说,公司正在搞活动,宣传这种药,愿意给我爸爸打折扣,也愿意帮我爸爸找病人一起分摊这种药的费用。一下子我们家就买得起这种药了,再加上周围朋友和亲人的捐助,让我们一家一下子看到了曙光。当妈妈一告诉我这个好消息,我就不停地哭,哭了好久好久,止也止不住,很感谢上帝对我们家的关爱和帮助。好像暴风雨真的要过去了,彩虹就在不远的前方。爸爸有救了,实习找到了,也不用担心暑假的吃住。

就这样,我十分高兴激动地回了国,可是却发现灿烂的阳光离我们家还很遥远。回家看到爸爸,发现他完全变了一个样。短短一年时间,病魔把爸爸折磨得我都快认不出来,站在我面前的就是我的爸爸。再也找不到那个曾一起陪我打排球打篮球、从来不生病的爸爸了。再看看妈妈,憔悴了好多,苍老了好多。虽然爸爸已经开始用那个最好的药治疗,但却迟迟没有看到好转。每当妈妈焦虑地说,这药对你爸没有用怎么办呀?我每次都坚决地告诉妈妈:「爸爸一定会有救的。既然上帝已经让我们家买得起这个药,他就一定会帮我们帮到底。」我一直坚信一句话:你的信心有多少,上帝就会给你多少。

短短的一个月过去了,这一个月完全在爸爸的呻吟中、妈妈的哀叹中度过。本来想好好跟他们讲讲圣经,他们却好像不怎么感兴趣。就在我要回美国的前一个星期,在美国的堂姐介绍给我一个在成都的牧师。于是我便把那个牧师请到了我家,给我爸爸妈妈传福音。说来也奇怪,那个牧师没说了多久,就带着我爸爸妈妈做决志祷告,而我爸爸妈妈很认真、很虔诚地跟着牧师一句一句地说。我当时非常惊讶,觉得这也太神速了,简直怀疑我爸爸妈妈是否真正信了上帝。在临走的时候,我给爸爸妈妈戴上了十字架,愿上帝保佑他们。

回到美国,感觉天一下就放晴了。校友和她的家人都对我非常好。一问才知他们都是基督徒。我听了,一点都不惊讶;因为我知道他们是上帝带来帮助我的。在公司里,实习也非常顺利,我的经理十分照顾我。我天天都过得很充实很快乐。但每次给家里打电话,妈妈总是一脸忧虑。问爸爸的情况,她总是吞吞吐吐地说「还是老样子」。打爸爸的手机,没有人接,想跟爸爸说话,妈妈却总是说爸爸不方便接电话。半个多月过去了,我每次问爸爸的病情,总是得到同样的回答。七月廿三号那天晚上,我终于忍不下去了,刨根问底地问妈妈:「到底什么是老样子?爸爸到底现在怎么样了?」只听电话那端泣不成声,过了好久妈妈终于说了一句:「你爸爸早就走了,你一回美国就走了。」

当时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感觉到一种可怕的失重感,似乎真的掉进了无底深渊。我不停地哭,哭了整整一个晚上。那天晚上算是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心痛得快要窒息,什么叫做眼泪快要哭干了。那时的我不理解妈妈,不知道她怎么可以隐瞒我大半个月;我也不理解上帝,明明让我爸爸接受了最好的治疗,为什么就不帮到底;我也很恨我自己,廿多年了,却没为爸爸做多少事,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

第二天我跟堂姐通电话,是她的话让我突然醒悟过来。谁说上帝没有在帮助我们家呢?爸爸既然被病魔折磨得那么痛苦,生不如死。死反而是对他的一种解脱。当初牧师带着爸爸妈妈决志祷告,这或许就是上帝的意思,要救赎他。上帝没有离弃我们,只是我不理解他用心良苦。我再悔恨也没有用,现在能做的只是乐观坚强地生活,让妈妈能过上幸福的日子,让在天堂的爸爸能欣慰地笑起来。所以现在的我比以前更努力地生活,比以前笑得更灿烂了。

回顾以前走过的路,很多时候我因为没有得到我想要的,而因此动摇了对上帝的信心。现在才发现,每次上帝都以他的方式来帮助我,而且最后总是证明他给我的是最好的祝福。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多么不幸,看着周围的朋友、同学都有一个完整的家,而我却没有。但从今天起,不,从我决志祷告那天起,我就是一个很有福气的人;因为我接受了主耶稣基督的救赎,找到了我生命中的那颗恒星。以后的路也许还会有坎坷,生活还会有艰辛;但是我知道,上帝??我天上的父,会一直保守着我。就像一首英文圣歌里唱的那样:I will never walk alone, because Jesus is right beside me all the way.(我永不孤单行走,因为耶稣就在身旁,与我一路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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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思想障碍 /  老屠
我刚从大学教授职位退休,老了倒能越过思想上的三道坎。

我今年六十岁,刚从大学教授职位退休。忙碌了大半辈子,无暇考虑信仰问题。虽然全家除我以外都是基督徒,他们都劝过我信主,但我从未接受。为啥老了倒能越过思想上的三道坎,终在二○○七年感恩节受洗,跨进基督大家庭。
第一道坎是承认自己有罪。以前,每当女儿提及此说时,我都觉得很冤,想想自己一生清白,不贪不腐、不偷不抢,何罪之有?但现在我明白了,这里的罪与犯法的罪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前者是以上帝为标准界定的,后者是指触犯法律底线而言。我们或多或少地都有贪婪、自私、不诚信、耍计谋、好逸恶劳、贪图享受等本性。所以圣经上说:「世上没有义人,一个也没有。」与至善至美的上帝相比,我们的确是不义的罪人。
第二道坎是坚信有上帝。我以前总是机械地以「眼见为实」来判断事物的有无。那时,当女儿谈起上帝创造天地,用地上尘土造人,耶稣是由童贞女马利亚所生,道成肉身这些事情时,我总是不以为然地一笑置之。现在想来,若死认「眼见为实」这条理的话,我们都无法确认自己的父母,因为人不能亲眼看到自己出生的过程,人是记事后从父母对自己的慈爱可亲的哺育之情中,才认同自己父母的。上帝是我们的天父,我们虽不能用肉眼见他,但能从他对世人所怀有的超越亲子般的慈爱中,坚信他的存在,他在我们心中,他看顾我们。信耶稣就是凭信念,不是非要凭眼见才能信。对我们信徒来说,说没有上帝等于说我们没有父亲。不对,我们有父亲,我们需要父亲,我们需要耶稣,他是我们最慈爱的天父。
第三道坎是唯有信主耶稣才能得救。上帝是圣洁的,我们的罪为他的圣洁所不容。上帝又是慈爱的,不忍心看着我们沉沦,于是派其独子耶稣为我们受辱,钉死在十字架上,为我们赎罪。圣经说:「上帝爱世人,什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约翰福音三16)是啊,在这「人人为自己,上帝为大家」的尘世,还能有谁比上帝更爱世人?面对耶稣基督的救赎,我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无动于衷,偏行己路,走向灭亡,死后受上帝审判,被打入地狱;另一条是向上帝认罪悔改,信主耶稣是我们的救主,接受他的救恩,敬拜他,顺服他,爱他,追随他,死后上天国。想着自己的罪性、基督的救赎,以及女儿和众教友的鼓励,我终于决志受洗,步入基督大家庭。简而言之,我受洗是因为受圣灵的光照,初步认识到我「有罪,有上帝,有救」的道理。
信主耶稣以后,我的太太和女儿特别高兴,全家终于得救。女婿更是亲切地握着我的手祝贺我们亲上加亲,成了主内一家。现在,每逢礼拜天,我们全家五口,包括可爱的一岁小外孙,快快乐乐地到教堂敬拜上帝。当我们唱起赞美诗,聆听牧师传道,教导我们以主耶稣为榜样,成为圣洁的时候,一种神圣的感觉油然而生,所有的烦恼烟消云散,心情特别地好。现在当我读着圣经时,以前觉得枯燥乏味的经文变得像慈父写给失散多年的浪子的家书,字里行间充满了他告诫我们亲切易懂的人生哲理。
信耶稣真是好事,信耶稣的人是有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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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卑是福 /  席侃
我一直都非常顺利,骄傲从心底滋长,上帝没法跟我沟通。

垒出骄傲
我生长在上海,小学一年级开始练小提琴,五年级被上海大中学生艺术团破格录用,到江南各地巡游表演。在学业上,我一直都非常顺利,先后考入市重点的格致中学、全国重点的复旦大学,又直升复旦大学研究院。因为常在学校里参加文艺表演,又担任学生干部工作;所以从小学到大学,什至是读研究院时,都在学校里备受注目。不知不觉,骄傲在我的心底里滋长。

二○○○年,我申请到妇女研究专业的奖学金。在结婚三个月后,我只身来到美国。二○○一年,我先生也申请到了美国麻州大学,同年我转学会计专业。二○○二年十月,在会计硕士毕业的八个月前,我便获美国大会计师事务所之一的德勤公司聘请,而且是唯一获聘的中国学生。来美后,我一直很努力,开始形成了自己的座右铭:「只要是你想做到的就一定可以做得到。如果没有做到,那是因为你不够出色或是不够努力。」 我的骄傲也因这个工作机会而与日俱增。
二○○三年,在纽约市刚工作不久,我发现自己怀孕了。一个人在纽约很不容易,因为我乐观、自信和坚强,倒也没觉得有多艰苦。二○○四年五月,我顺利产下女儿兆怿。因和先生两地分居,加上我的工作性质经常要加班;所以只有我妈妈在纽约帮忙。但是她可以停留的时间毕竟有限;所以最后决定把兆怿送回国一年。
二○○五年的暑假,我和先生一同回国,那时女儿已经不认识我们了。我强烈地感到不能再让女儿在国内久呆了,一定要带她回美国来。于是我放弃了纽约的高薪,转到另一个四大会计师事务所之一的安永上班,离先生就读的大学不远。从纽约搬到先生住所的那天,一进家门,看到屋子又小又乱,心里非常委屈。在纽约,虽然房价贵,但我还能住一个两房一厅的房子。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么大的牺牲。那一年时间里,我只觉得自己活得好累,好像一个人拽着这个家在往前走,而且只有我一个人在用力。除了女儿的欢笑给我带来的快乐之外,感觉自己这次的抉择就是一个错误。
拒绝福音
那一年,妈妈仍然在帮我们照看孩子。看到妈妈如此辛苦,就想着要带她到外地转转;可是我工作又很忙,抽不出时间。于是,想带她到教会看看,毕竟可以散散心。有位谢姊妹曾向我妈妈传过福音,而我妈妈是政法大学毕业的,逻辑和辩才都很厉害,交流两句后,那位姊妹就再没有来了。
我在大学学的是历史专业,对于圣经,曾当作历史文献零零散散地读过。作为在无神论国度成长的我,对于上帝造人之说,特别是女人是由男人的一根肋骨造出来的说法,更是嗤之以鼻。
那天来到教会,恰巧碰到吕长老,他很热情地问候,并介绍福音。妈妈又与他展开辩论,无果而归。那时的我,就觉得那些去教会的人都是一些生活过得很苦的人。基督教是麻痹人思想的精神鸦片,自然受苦的人才会有这个需要。如果你足够能干就靠自己了,根本不需要用神的假象来麻醉自己;因为神就是一种纯粹的心理安慰而已。接下来的大半年就再没有到过教会。
二○○六年的十一、十二月,因业务上的往来,我接待了从波士顿来的某公司职员。在请他一起午餐时,他聊到他是基督徒。我心里纳闷:一个堂堂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出来的人,而且学的还是量子力学,怎么就这样信了上帝呢?第二天,本来客户答应要给我们的东西没有按时给我们,于是又有空?聊。当我问他为什么会信上帝的时候,他看着我,小小的眼睛里闪着光亮,一脸的诚恳和严肃:「是因为爱!」我心中一怔,他接着道:「我本来一直觉得我爱我父母,也爱我的妻子,其实我发现我最爱的是自己,根本不爱别人。以前我就像瞎了眼一样,不能认识自己的本相。认识上帝后,才看清自己原来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他当时讲话的口气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比我小那么多的人。听了之后,我觉得很震撼,从年龄上说,他差不多还是个孩子,怎么能对自己有这样的认识?当时我还是被理性所占据,总想追根究底,找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所以就问他:「你是不是独生子啊?」因为一般来说,独生子女从小被宠坏了,所以就只知道爱自己,不会爱别人,出了国,环境变化,才会突然之间有这样的顿悟。再说,他毕竟是读物理的,文科根基不深,哪能受得了基督教这种几千年积累下来的文化冲击?所以他信上帝也不奇怪。
那一天,我们就在那#辩论。最后,他不得不败下阵来;但是却好像又没有败,因为他说了一句话:「你对圣经的了解有这么多,但是都还没有信;我对圣经只知道些皮毛,我却信了。我觉得我真是要感谢上帝,让我认识了他。」我听起来总觉得不舒服,我完全没有赢的感觉嘛!反倒他很可怜我似的。这个时候,我跟他说:「我其实现在就在一个临界点,就希望这个世上有一个雄辩的人,可以把我辩倒,我就会信了。」当时的我不懂人还有灵性的道理,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虽然我的灵性已经准备好了,但我的理性不肯放过我。他对我说:「我会为你祷告,希望你可以常去你们那里的教会。」语气之诚恳,态度之坚决,让我觉得不答应真是不好意思。
一针见血
就为了这个「不好意思」,加上对自己可以趁此机会用英文读一遍圣经、学一些西方典故的自我安慰,便在十二月卅一日的清早,来到了教会,参加英文的查经班。那天查的是提多书的第二和第三章。讲的是不同的人应该要有的职责。诸如年轻妇人、老人,以及年老的妇人都要怎样做才对。书中讲到:年轻的妇女要「爱丈夫,爱儿女,谨守,贞洁,料理家务,待人有恩,顺服自己的丈夫,免得上帝的道理被毁谤。」(提多书二4至5)我暗暗地对自己说:我的天哪,我怎么会来听这个呀?都什么年代了,还说要女人料理家务,还要顺服自己的丈夫,凭什么呀?我心里觉得很是委屈。因为我一向都崇拜独立的女性。加上目前的状况是先生在读书,我在工作,难道我又要工作,又要带孩子,还要做家务?他就可以什么都不干,只要读书?所以心里决定说,以后这个教会肯定不来了。
当天午饭时,见了文英姊妹,不知为什么就跟她讲了自己对经文的感受和自己家中的情况,讲着讲着,就觉得想哭,真是好委屈。文英跟我说,这段经文其实只是要让妻子做丈夫的助手而已,圣经在其他地方讲过,丈夫也当爱妻子如同爱自己的身体,爱妻子就是爱自己。当时我在愤怒的状态下,虽然觉得这个话有一定道理,但是心里还是很不服气。况且文英是基督徒,当然要说上帝好啦。于是,我带着一肚子的气回到家。
上帝的劝导
回到家之后,跟先生说了自己在查经班的遭遇,先生先是很惊讶,在当今的美国还有这样的讲经。过了没一会儿,他就开玩笑地跟我说,「不错不错,你还是去吧,我支持你去教会。这样你就可以顺服我啦!」我马上把文英的话搬出来说:「如果我要去的话,那你更应该去,因为丈夫也当爱妻子如同爱自己的身体。你有这样爱我吗?」
气极之下,我上网把自己的网名改成:「新年前夜,上帝把我抛弃」。和我一起读书的一个台湾朋友在网上很快看到我的网名改了,便问我怎么回事。在告诉了她我的经历之后,她很感慨地说:「每个人对上帝的经历真是很不相同。」于是跟我讲了她的经历:原来,她第一次被朋友带进教堂时有些手足无措,于是就随手翻开圣经,恰巧翻到一页,一句话进入眼?:我并没有向你要什么,「只要你行公义,好怜悯,存谦卑的心,与你的上帝同行。」(弥迦书六8)我一听,心里想:这个上帝怎么就不能像对我的同学那样对我好一点呢?当天,我的同学针对我的疑问,帮我查圣经,找到了一段话,和文英同我讲的是一模一样。下网前还跟我说:「圣经是一本不错的书啦,有空的时候去查经班还是不错的。」但是我不想再去教会的心意还是没有改变。
第二天是元旦,我在德国的一个高中同学给我发信问候新年。我们两、三年前曾在网上辩论过到底有没有上帝,所以后来就没有怎么联系。我就在回信的时候,把我的经历跟他讲了一遍,他马上给我回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不光引经据典地把道理讲了一番,还鼓励我说一定要去教会;因为圣经是一本很好的书,即使你不信,你也可以学到很多东西。而且你不能只看了一段文字就断章取义。看了他长长的信,有一些感动,决定还是再给上帝一次机会。(多狂妄的我!)
灵窍打开
感谢上帝,借着我的朋友说服我参加星期天的礼拜。没多久就开始了福音班。福音班就是看冯秉诚的录像,看了第一集就没劲;因为他是从生物学的角度去讲,我所学的是文科,他不能从文科的角度来说服我。对于进化论,我本来就持怀疑态度,所以觉得不听也不会漏掉什么。
几个星期后,教会郭姊妹给了我婆婆一套远志明的布道DVD。不好意思推辞,便拿回家放在一边,也没有看。当时,我公司的忙季已经开始,每个星期都要工作至少五十五个小时,有时候更是六十多个小时。快到周日时,觉得如果没看那盘碟子,到教会被她问起我婆婆有什么感想,怎么说?所以就帮我婆婆放了这个DVD。远志明的名字,我在初中时就知道的,看过他的《河殇》电视片。本来对他就挺崇拜的;但是后来知道他被通缉之后外逃,就觉得这种搞政治的人不可信。在看第一、二集的时候,就觉得他很能讲;所以听得也不觉得乏味。因为远志明是学哲学的,所谓文史哲不分家,他讲的很多道理和讲道的方法都是文科思路,很容易接受。看到第三集时,就开始觉得有道理起来。其中所讲对我的信心有直接影响的话题就是,解释为什么创世记#说吃了分别善恶的知识果,上帝就没办法跟人沟通了。原来是知识果让人产生自己是神的假象。有了知识,有了理性,人就骄傲了,一骄傲,就觉得你所能做成的事情都是你人为的力量,就被蒙住了眼睛看不到上帝,否认上帝的存在。
这问题,我自己闷头想了好几天,慢慢地眼前开始明亮起来。这个吃了知识果子的人不正是我吗?因为自己芝麻一点大的成绩,就觉得自己能干,继而认为自己认定的都是正确的,还拿自己的标准来衡量别人,这不正是罪吗?很快我便感到自己身上有了很神奇的变化,一种莫名的力量开始天天伴随着我。那段时间是我最忙的时候,我每天八点开始工作,十点回家,路上来回至少要开车一个半小时;但是还有精力每天都去看一集,有时候两集。最后在两个星期里把它看完了。那段日子里,说不出的喜乐。是一种一下子找到很多问题答案的喜乐,是一种所有人生问题都不再成为问题的喜乐。从此以后,只要轻装上阵,跟着上帝走就好了。这真是上帝的美意和恩典!我每天上班开车的路程没有变少,因为长时间开车,造成的腰酸背痛也没有减轻,但是心里面就是开心。一年前不知是谁给我的一张赞美诗的CD,我在车上播放了一遍又一遍,边开车边唱。
生活中的我开始有了改变,先生对我发脾气,我也不对#干了,就祷告求上帝消他怒气,还真管用!工作中的我,管理的方式也有所改变。之前我是微观管理,使我的职员们都很紧张;但是自从信靠上帝后,好像就很容易看到他们做得好的地方,给予很多的表扬和鼓励,开始放手,宏观管理。交下去的工作,都按时完成,而且还做得不错。
信主耶稣
信或是不信,只有我的心知道。虽然尝到了甜头;但是我却没有跟任何人讲,什至是我先生。就是一个人在那里偷着乐。为什么呢?我的理性不愿意向别人承认我已经信了。那段时间我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会相信,而且觉得如果告诉别人我相信了,真是没面子。这岂不是对我过去所学的全给否定吗?虽然我的心#有莫大的快乐,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是我的理性不愿意就此轻易地低头。
这个时候,我和波士顿的一个资深经理在工作上有了些小磨擦。我很生气,就把我先生当成出气筒。跟他在电话里把那个经理人抱怨了一通,最后跟我先生说:「唉,但是基督徒就不可以这样说他,而且还要为他祷告,因为圣经上说要为那些不可爱的人祷告。唉,真难!」挂了电话,我才恍然有一种感觉:我怎么已经把自己当作基督徒了!(后来参加了受洗班才知道这叫做对罪的敏感。)这个震惊可是不小。就好像一句电视剧中的经典台词:你可以骗别人,却骗不了你自己的心。
巧的是,这时教会要开受洗班。我知道这消息后,就想:「受洗就受洗吧,反正受洗也就是教会里的人知道,别人也未必知道。」但是那个时候,教会里没有一个人真正知道我这一路的思想历程。大年初一那天,我和一位姊妹单独在教会孩子活动室时,她冷不丁地问我:「你怎么会想要报名受洗班?」这一下,我就像打开了的水龙头,跟她滔滔不绝地讲起自己的心路历程。讲完之后,我如释重负,无比轻松。从此以后,我就不用在那里偷着乐了,就好像是从暗恋转变为要订婚一样,喜乐满满,幸福满满。当日,我便与其他几个姊妹一起做了决志祷告。
学习理解
决志之后没多久,我就打电话告诉妈妈。妈妈没有显得特别开心;因为她还是认为基督教是给那些受苦的人设计的。我的决志对她而言,无异于告诉她我现在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她问我:「是不是徐韦峰(我先生)和他妈妈一起把你逼到这一步的?」(有意思的是不只我妈妈,我的很多朋友都是这样觉得。)我马上声明决不是,完全是「自觉自愿的原则」,何况他们都没有信呢!但是,当我开始要向她传福音的时候,她的反应特别强烈。我们之前就像朋友,无话不谈,信了主之后,我一下子觉得如果我不跟她传福音,便没话可讲。
我给我最好的朋友打电话,告诉她我要在四月一日受洗。她说:「你不是要提前过愚人节吧!」当我解释说这是真的,四月一日是棕榈节。她沉默了很久,说:「我对你很失望。」然后就是跟我辩论一通。我们都是学历史出身的,如果真要辩论起来,肯定是两败俱伤。但是那天我不知道为什么,凡是她讲的,我都只是重复一句话:「我真是非常理解你,因为过去的我也是这样想的。」她一下子没了辩论的对象,很是不爽。
但是这场辩不起来的辩论却让我想到了教会里的那些弟兄姊妹。在没有信主之前,他们对我总是欲语还休的样子。就好像是看到一只流离失所的羊,好不容易流浪到了家门口,真是好想告诉他,只要进了这一扇小门,里面就是广阔无垠的绿草地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活水。但是,又害怕这只羊被吓跑掉。如果还碰上一只知识果子吃得太多的羊,骄傲肯定会让他觉得:「难道我还不知道去哪里找绿草地和泉水吗?我吃过的果子可不比你少,还用得着你来告诉我。」而且,基督教的一个很重要的教义就是要「认罪」,如果大家一上来,就是围着这只流浪到家门口的羊说:「你认罪吧,时日不多啦。」没有哪个人会受得了,马上溜之大吉。因为人都是软弱却骄傲的。我也只是在与我好朋友的对话中才有此体会。在我一公开信主之后,所有的姊妹跟我聊天时,都会不时地说:「真是要感谢主!」是啊!我真是要感谢主,使得这里教会的弟兄姊妹有这样的智慧,以致没有把我这只在上帝门口徘徊的骄傲羊给吓跑。
全然仰望上帝
在我信靠了主耶稣后,上帝又向我们家显现了他无所不在的大能。我先生一个多月前向麻省理工学院的一个学术研讨会投了一篇文章,当时也是在最后一刻才决定投这个级别特别高的研讨会,同时放弃了另外一个一般性研讨会的投稿机会。唯一担心的是麻省理工的接受率很低。
几周前,教会的乒乓球赛上,我稀里糊涂地拿了个第一名,得了一部《福音》的DVD作为奖品。周日回家以后,就和先生一起看完了远志明的《福音》。原本我先生是不看的,这次他竟然坐在沙发上和我一起看,而且是从头看到尾。我心里想:「好兆头!上帝的安排真是好。」看完之后,我问他有什么感想,他说:「其他都是假的(意即其他都不重要),你就祷告我的文章可以被接受吧!」于是我就祷告。
原本他被告知,投稿的结果要等到四月二日才可以公布;所以算一算,他博士论文答辩的时间会很紧张。因为答辩委员会的三个教授说,一定要这篇文章被接受之后才能决定何时答辩。这样一来,就直接影响他能不能参加五月份的毕业典礼。真没想到,第二天晚上,他收到一封电邮,说他的文章已经被接受了。因为要赶着印刷在六月份的讨论会上用,所以他们提前一个星期就公布了接受名单。真是要感谢赞美上帝!他一动工起来,真是奇妙不可言!
虽然目前我们的生活还有很多不确定性;但是我可以很坦然地去接受上帝为我们安排的一切。因为,这位全能的神做起工来不误时、也不误事,他只要求我们「行公义,好怜悯,并存谦卑的心」与他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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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三代情 /  戚剑豪
我恨爸爸,儿子恨我,三代怎样复和?
(作者是基督徒艺人黄恺欣的丈夫)

对父亲失望
我在上海出生,祖籍浙江绍兴,爸爸是「海派」,很爱面子。其实,他身世可怜,十一、二岁时,爷爷过世,奶奶将子女分别送给不同的亲戚抚养。我年幼时常听爸爸讲述他小时的故事,但听后没有什么感觉。

爸爸为人守信用、爱清洁整齐,是个传统男人。他爱子女,但不懂表达,更不懂鼓励。他是权威,我们不对,他就狠狠地打骂。哥哥二十岁时,仍被他拿着拖把在街上追打。我年轻时很怕他,不跟他说话。只要他叱喝一声,我们几兄弟姊妹就呆若木鸡,不敢动弹。

我和妹妹较会看脸色,挨打最少。有时爸爸打骂错了,也不会道歉。我们年纪小时也就无奈;但长大后出外工作,给爸家用,对他的不满也就表现出来。在众子女中,我跟他同住时间最长,但关系一直不好,常吵架。我性情暴躁,从前的绰号是「劳气飞」;也许我不懂表达,又不爱说话,只站在一旁观看,又在灯红酒绿的复杂环境下当鼓手、乐队领班,看见很多事情都觉得不满、无奈。再加上两次婚姻失败,孩子又不在自己身边,自尊心深受伤害,觉得不被人肯定,就更将所有错失都归咎别人。
对偶像失望
这世界的人笑贫不笑娼,只要有钱,别人就不管你做什么事。我为了发财,做过不少偏门生意,例如开赌档和贷款公司等,做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一九七九年至一九八五年,六年间,我每天工作十多小时,心中认定钱最重要,可以让我的人生得着肯定。

我在工作的夜总会,看见一个很成功的四十几岁香港大商家,每星期坐着斯莱斯来,一掷千金。我觉得他拥有了这个世界──坐名贵房车,请一大群小姐陪酒,花钱面不改色。心想,他是我的榜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能学到他十分一已心满意足。不料有一晚,夜总会已打烊,这男士却坐在舞池中大哭起来。这情景令我当时十分震憾,心都消化,彷佛被一盆冷水盖头淋下。我想,我努力工作,一天做十多小时,就是希望能得到他所有的十分之一;可是,他却这样!他为什么哀哭呢?醉酒的客人突然哭闹,我已见惯;但这位有头有脸的男士为何哭泣?

当时,我的经济不错,但是两次婚姻失败,又找不到人生目标,真不知活着究竟是为什么。于是,我常失眠,须靠药物入睡。起初吃四分之一粒已起不了床,后来吃一粒半仍眼睁睁的睡不着,精神不能集中。医生说:「你继续这样服食药物,只有一条路,就是精神会有问题。」
学会体谅父亲
那段时间,一位歌星的妈妈将基督的福音告诉我。我想,过去我什么都尝试过了,到这个时候,真发觉自己无能为力。那么,何不尝试听听福音?于是,便跟那位长者去教会。我小时曾在基督教学校读书,当时对基督教的道理没有什么领悟,这次浪子回头,很多道理忽然明白过来,深觉自己的确是个罪人。这种感觉很奇妙,至此我愿将自己的人生主权交给耶稣基督,求他收纳我,作我的主。

当我与主耶稣基督的关系复和,我发觉,以后有很多事就接二连三突破。

第一件事,我与自己和好。上帝开我的眼睛,让我看到有些事,我须自己负责任。以往我绝不会这样想,我会觉得是别人的错。信耶稣以后,圣灵更新我的生命,内心有声音提醒我。我深体会,上帝是又真又活的。我对上帝说:「上帝呀,你叫我怎样做,我就怎样做。」

第二件事,我与父亲和好,学习体谅他。很多人不愿意儿女信耶稣,因儿女信耶稣后,他日自己百年归老,就没人担幡买水。其实这想法大错特错。试想,如果我们生前对父母不孝,父母死后,替他们风光大葬有何用?这只是自私的做法,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些罢了。

上帝颁布的「十诫」要我们孝敬父母。上帝看重孝道。所以,信耶稣以后,我设法与父亲和好,关系亦渐好转。记得我信耶稣两年后,爸爸去新加坡探妹妹,写了一封信给我,说了一些以前他说不出口的话,向我倾诉许多心事。最后写上一句「愿上帝祝福你!」这封信对我非常珍贵!

从前,我们住了近二十年的家里,有一张长达七?多的神?,供奉着和尚骨灰、关公、观音、地主等三十多个神位。我做偏门生意前,已拜不少偶像,早、午、晚都上香,爸爸更是「神心」。后来他见我信了耶稣,改变不少,就对基督的道理感到好奇。我与他的关系复和后,彼此才有沟通。如果不信耶稣,我真忍受不了他。

以上改变,不是我的功劳,是主耶稣改变了我。他怎样吩咐,我就怎样努力遵行。上帝赐我力量,使无可能的就变为可能。譬如我觉得爸爸很难相处,有时把我气得半死;但是,当我想到他十几岁时就失去父亲,身世坎坷,就会体谅他。

二○○八年初,我决定返香港服事,爸爸已九十三岁,像小孩般爱闹?扭,既不肯和我们同住,又不愿回国,并抗拒住老人院,真不知道怎么安置他。我们很难做;但是,上帝要我们孝顺父母,我就遵行。我相信上帝的话一定对,也一定对我们最好。
儿子对我不满
第三件事,比爸爸更难面对的,是我跟前妻所生的儿子。他本来与生母同住,到了九岁那年,生母不知如何管教他,就交给我教养。那年,我刚与黄恺欣结婚。当时儿子真要我的命,我与他的关系异常恶劣。他常大声狂叫,读书成绩最高不过二十几分,连水准最差的学校也不要他。十三、四岁时最顽劣,常与人打架,什至打断了对方的手,像有暴力倾向。他总觉得,我若真爱他,就不会与他母亲离婚。他这样想,我真没话可说。父亲对我说:「你们两夫妻生活好好的,为何要带着这个孩子?把他还给他的亲娘吧!」可是我舍不得。

人真是很有限。在这个世代,人人自由恋爱,但人就是很自私,自我中心。耶稣基督所说的罪,就是我们人的自我中心。即使结了婚,也以为合则来,不合则去,轻易离婚。试想,孩子们多可怜!一切由自私和自我中心的父母决定,孩子们没有选择馀地。人只知保护自己,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决定直接伤害了身边的人。何等自私!感谢上帝,我在如此情况下,他拯救了我!

我与儿子关系的复和,不能不感谢妻子黄恺欣;她身为后母,儿子把她视作家庭的破坏者(其实不然)。阿欣也是在破碎家庭长大;然而,她从上帝得着能力爱我的儿子。她对他很好,以致后来儿子说,他在世上的财富只有两个,一是我,一是阿欣──当然,现在还有一位贤妻。

当时,儿子最难面对的是学校的家长日。那时阿欣在香港拍戏,我们结婚时,很多人就疑惑,怎么我们刚结婚就有个九岁的儿子?儿子不能面对这件事,常跟同学撒谎,说自己无父无母。阿欣很努力面对,以耶稣基督的爱来爱我的儿子,她成了我和儿子之间的中间人,像一道桥把我们父子的距离拉近。回想儿子十二、三岁时,当他躺下要睡觉的时候,就要阿欣摸着他的头唱童谣「鸡公仔」。这让我们看到他平日看似很凶,其实内里很脆弱。
向儿子认错
他刚与我们一起生活时,有一次我在一件事上错怪了他。阿欣回家后说:「他没做这件事,你不应冤枉他。」我说:「不应冤枉也冤枉了,那怎么样?」阿欣说:「你向他道歉吧!」我脱口而出说:「我是爸爸,怎能向他道歉?」回想起来,人真是莫名奇妙,我对爸爸的作风不满,自己竟也如此!幸好上帝借阿欣叫我反思,圣灵又责备我,给我勇气放下尊严。我终于对儿子说:「对不起,给我机会做你的爸爸。做爸爸也会有犯错的时候,我会好好学习去做个好父亲。」他本来哭得厉害,突然破涕为笑。

当我愿意放下所谓「父亲的尊严」,上帝就赐福我。我知道自己也是人,人会错,错了就须道歉;没想到的是,道歉后,儿子与我的关系亲近了。后来竟与我无话不谈,做错事也会对我说「对不起」。现在说来似乎很简单,但在过程中,他和我都要面对很多困难。

最严重的一次是他十四岁时,他很想改善自己,却又无能为力。那时,他常与人打架,又常离家出走;幸好我认识他的朋友,常与他们来往,所以儿子失踪后,也能找到他。那次,在将军澳找到他,成了转捩点。当时,他看着我说:「爸爸,我一直气得你那么厉害,可是每次我失踪,你都找我回来,从没打过我,只是说:从头开始吧!我不相信我的儿子是这样的。』」我对他说:「我知道今日的你,就像砌图一样,即使砌对了九十九块,有一块不对,你心中都会觉得是我对你造成的伤害。假若我早知道离婚对你的伤害如此大,我一定不会离婚;无论如何辛苦,也会咬紧牙关面对一切。」他望着我和阿欣,说:「既然无论我怎样,你们都会接纳我、给我机会,我以后不再失踪了。」
浪子回头
感谢天父,自此儿子再不离家出走,而且行事为人慢慢改变过来。这是上帝的恩典;因为上帝的爱支持着我们,他的话指导我们。我们又不断倚靠上帝,加上弟兄姊妹的关心、代求,我的儿子就被挽救回来。

一九九五年我们一家三口移民美国,之后留下儿子在西雅图读书,我们回港完成工作合约。一九九六年我们再到西雅图,当时他十七、八岁。那年西雅图的冬天下大雪,他骑着脚踏车到处找,买了一双手套和一条围巾送给阿欣,在卡片上写着:「谢谢您多年来对我的爱和这样的照顾我!请准许我叫您一声『妈妈』。」这件事让我看到儿子内心的感受和对我们的感情。

儿子定居西雅图以后,路仍不是那么容易走;但是我们决定,无论如何都支持他。过去的十二、三年,他真经历了不少。二○○八年九月,我们再回西雅图,看见他,心中很得安慰。他在一间印刷公司工作了两年,老板很喜欢他,升他做管理员。他本来中学还未毕业,但所管的都是在公司工作了十多年的外国人。感谢上帝,以前他是多么反叛,原来他将我和阿欣的话都记在心上,且常用这些话鼓励朋友和属下。例如说:「做事一定要有责任感,把要做的事情做好,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了。」这些话都是我们从前常对他说的。上帝有大恩典,当我们愿意在他面前降服,我们本来被咒诅的生命就能承载上帝的恩典。
结语
信耶稣上天堂是对的,这是上帝的应许;但当我们在世与其他人关系复和,相处融洽,这已是个小天堂了。我不是说信耶稣后没有难处,而是说,信了耶稣就有圣灵在心中,能看见自己的不足和缺点。通常我们人都会推卸责任,怪责别人;但信了耶稣,圣灵会告诉我们,自己也要负责任,就会反省和改善自己。

耶稣基督的生命影响我们,让我们有能力突破自己很多问题。我过去的人生观灰暗,两段婚姻失败,与父亲、儿子关系恶劣。如果没有主的爱,没有相信主耶稣,没有妻子阿欣的鼓励和弟兄姊妹的扶持;我是不能面对这些难处,更无法突破很多人生问题的。有些事情真是我自己怎也做不到的,可幸因着我愿意将自己生命的主权交给耶稣;否则我这个中国传统社会的大男人,怎能突破这些框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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