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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 小我十二岁的情人,原谅我不能嫁给你(天涯转贴)

哎呀,刚从一个坑里好不容易爬出来,没想到就掉个更大的里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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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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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此刻他在想些什么,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传递出的信息,至始至终,他都背对着我。我明白,他心里有着太多的感触,他无法心平气和面对一个带给他巨大耻辱的妻子。他应该恨我,可他却无法将这种恨痛快淋漓地发泄出来,所以,他只能背对着我,沉默。
  原本对他种种极端的猜测,此刻已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愧疚。只因为,他突然的降临,带给我无法言喻的震撼,哪怕他是来者不善,我也认了。
  老天,人性是多么善变而冷酷啊!若是亦臣知道我现在的心态,他会是怎样的悲哀绝望!
  而我,就是这样一个不清不楚的女人。此刻,离愁与兴奋,迷惘与欣慰,都矛盾地,复杂地充满在我胸臆里,那里面全都是丈夫,外界的一切我全都忘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得到丈夫一个轻轻的拥抱。
  他手里的烟蒂终于燃尽,于是他转过了身体,试图想去寻找另一支香烟。从来,他都没有将香烟放在口袋里的习惯,不是放在公文包,便是在办公桌。而只要他所在的地方,仿佛随时随地都预备着适合他口味的香烟品牌。
  这一次,他终于能与我正面相对,我以为,他会感到欣喜,至少也会有一点意外。但他没有,他只是绕过我的身体,慢慢走向了隔壁房间。随之,我听到一声打火机发出的清脆声音。
  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被施了魔咒,在这一刻,突然成了传说中的隐形人,所以他才会对我视若无睹。
  我仍然站在原地,尴尬,无助,痛苦。而他却依然故我。
  强烈的自尊心迫使我身体瞬间爆发出一种可怕的力量。于是,我顺手将旁边的一只花瓶狠狠摔在地上,但由于地毯太厚,花瓶质量太好,竟然让花瓶丝毫无损,只是发出了一声不算刺耳声音,但在这样静寂封闭的房间里,已经足够惊天动地。
  没有任何思维,我机械般地转过身体向门外走去。
  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却意外开口了:“不坐会儿吗?”他的声音僵硬且空洞,不带有一丝感情。这让我怀疑自己是否产生了错觉,或许这声音并非出自于他的口中,而是从外面的某个地方传来。然而,我也明白,我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本可以置之不理,可我的脚步却莫名地停了下来。悄悄看了他一眼,他坐在沙发的深处,一缕烟雾从沙发中袅袅上升,扩散在整个房间中。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几个月不见,他不但没有我想像中苍老憔悴,反而是气色红润,神采飞扬。这让我产生了一丝莫名的忌妒和怨气,我忌妒他看起来越来越有男人魅力,怨恨他在没有我的日子里却是活得越来越滋润。
  于是我昂了昂头,下意识的抬高了下巴,似乎这样就增加了我的骄傲和勇气。
  深吸口气,我微笑着对他说;“不坐了,再见!”
  “等等——”他突然起身走向我,“你真的不想了解我来大理的原因吗?”
  我的脚步停止了,也默认了他的问题;我当然想了解,不想了解我何必来这里。
  他随意地将我扶到沙发上坐着,我像木偶似的任他支配着。
  “你瘦了,脸色怎么这么差?”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柔和而酸楚,与之前的语调明显不同。
  我一阵感慨,鼻子一酸,本能地将身体往后挪动,脸侧向一方,不让他看清我的表情;“没有啊,还那样,大理光照强,只是黑了点罢了!”
  “哦,可你看上去像老了五岁!如果不是和你单独相对,我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是你!”
  我没说话,可是,泪水却静悄悄的涌出了眼眶。我实在不愿意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流泪,我希望自己能潇洒一点,坚强一点,可是,泪水却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对于你来说,能够坚持这么久本身就是个奇迹。只可惜,温室里的花朵终究经不起阳光的暴晒,如果硬要与自然抗争,其结果不是枯萎便是死亡。而你,明显已经枯萎了!”
   我愣住了。
  他深深地吐着烟雾,深深地呼吸,我被动地靠在沙发里,神思恍惚,像个大理石塑像般一动不动。他凝视着我,直到一支烟抽完,熄灭了烟蒂。他的眼光在烟雾的遮掩下模糊不清。可是,透过那层烟雾,仍然有两小簇像火焰般的光芒,在那儿不安地,阴郁地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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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的....漏洞百出照样赚取女人的眼泪...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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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我还想看呀,快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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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结果出来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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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才会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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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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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拉,急拧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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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给大家继续接上

—165—
  在这样的气氛下,空气越来越紧张。彼此开始以沉默对峙。与其说是在等待中渡过,不如说是在煎熬中挣扎。
  秋天到了,夜风幽幽地从窗外扑来,有些寒意,有些刺骨。我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双手抱住前胸,身体往后缩成一团。他似乎意识到了,看了我一眼后,径直往窗台走去,轻轻拉上窗户。
  室内顿时温暖不少。他终于开了口:“还冷吗?”
  “不冷。”我轻声回答,身体开始放松。
  彼此又陷入短暂的沉默。
  “不问我为什么来大理吗?”
  我抬头看了看他的眼睛,随即回避,有种窒息似的感觉包围着我。“要说你自然会说。”我回答的声音小得连我自己也听不清楚。只因为,此刻在他面前,我是罪人。现在的我,如同在接受他的审判似的卑微怯懦。
  “你一定很奇怪,很愤怒吧?一定很想知道我对那小子做了些什么吧?”他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俯下身体注视着我阴冷而低沉地说。
  我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瞬间接触到他那双咄咄逼人,充满火焰的眼睛。这让我觉得胸口堵塞,而浑身冰冷。手下意识的握成拳头,握得指甲都陷进了肌肉里。我想说话,喉咙里却是干涩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你很想知道,可又不敢问我,对吧?”
  我痛楚地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一言不发,眼泪倾泄而出。
  “你在哭?”他冷哼着,愤怒显然在烧灼着他。他伸出手来,轻轻抬起我的下巴。“你是为我而哭,还是为他而哭?”
  微微睁开眼睛,我仍然沉默。
 “呵呵,你应该为他而哭,说不定他现在早已身首异处!”他冷笑着说。 
  此时此刻,我真的不能再呼吸了,愤怒让我快失去理智,全身疼痛,每根神经都在痉挛。
 再也无力于挣扎,再也无力于思想,我大声吼了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周兴中!”
  他又笑了,从齿缝中狠狠挤出一句话,“我想要他的命,就这么简单!”
  “那你连我一起杀了吧!”
  愤恨和无奈像两股洪流从我心中汹涌而至。一瞬间,所有的血液都往脑子里冲去,大声狂叫一声后,我不顾一切地冲向丈夫,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向他推去。他完全没有料到我会推他,更没料到这一推竟有这么大的力量。倾刻,他的身体向后一仰,随即倒在了地毯上。
  “再对你说一遍,你要敢伤害他一根汗毛,我立刻死在你面前!”我跪在离他只有一尺远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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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孽。。。看了一天居然没有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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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再对你说一遍,你要敢伤害他一根汗毛,我立刻死在你面前!”我跪在离他只有一尺远的地面,镇定而坚决地对他说。
  他在极度的震惊下凝视我,似乎不相信自己的听觉。
  “阮子青!”他喊,嘴唇和脸色一样白,“你真的愿意为了他而去死?”
  “是!我愿意!”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此刻,我什么也来不及考虑,我只想让亦臣好好活着,哪怕用我的生命做为交换。
  我抬眼看他,在他那充满怒气的眼光中,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悲痛。片刻过后,他压低声音,说:“你还真相信我会为了你而去杀人?我真要想这样做,如同踩死一只蚂蚁般简单,问题是你值得我去这样做吗?啊?”他直直地站了起来,然后蹲在我面前注视我,“阮子青,不用我动手,你也会自生自灭的!明白吗?”
  我咬咬牙,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死?很可怕吗?与其这样活着,不如死去!”
  “是——你死有余辜!”他厉声喊。
  “好。。。。”我失神地呢喃着,慢慢起身往窗台走去。
  拉开窗户,我看见,只有一米高的窗台外面,是无边无际的黑暗,风呼呼地吹着,有奇形怪状的阴影在不停摇晃着,像鬼魂在跳舞。
  我转过头,看了丈夫一眼,他站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惊恐万状。
  他的表情让我觉得可笑又可怜。
  对着他凄怆地轻笑一声,“好,我现在就去死,你满意了吧?”
  双手支撑在窗台上,身体慢慢向前仰,前面是无边的黑色深渊,我知道,我只需稍一用力,立刻就会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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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写得还好,越写越没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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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背对着丈夫,我在慢慢试探死亡离我还有多远的距离,我甚至能闻到死亡的气息,那是一种充满腐酸味,恶臭味,如同尸体般的味道。
   原以为,人死如灯灭,无论在世为善为恶,死即一了百了。可一旦真正面临死亡,我又胆怯退缩了。那种恐惧与无助的感受,无法形容。
  可面对丈夫此时逼人的强势,我必须以死来拯救亦臣。是我将灾难带给他的,我必须以死来赎罪。
  也许,与爱无关。只是为了赎罪。还有我在丈夫面前仅存的一点,可怜的尊严。
  我听到有缓缓的脚步声在向我靠近,当然会是丈夫的。或许,他不希望我在这种情形下结束让他早已厌弃的生命。
  我能想像他此时的表情,惊恐中或许还带有如释重负的表情。他对我恨之入骨,我的死,他又怎会在乎?更何况,我是为了别的男人而死。
  他的惊恐,无非是怕我的死,会让他成为一名无辜的犯罪嫌疑人。这对他的前途和形象极为不利,这样的利害因素,他应该要考虑。
  扶在窗台上,身体轻飘无力,仿佛已跌入了半空。我仍然在迟疑,不敢下定最后的决心。面对死亡,我无法做到坦然自若。
  他沉重的脚步声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停下了。随之传来他略带嘲笑的声音;“你不敢死的,你只是在威胁我,对吗?”
  我愕然地转身看他,他在阴冷地笑着。在他脸上,我只看到了冷漠和无情。他是这样恨我,就算我死,也换不回他对我一丝的怜惜和同情。
  “你知道你跳下去会是什么后果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我紧张地,呆滞地看着他。
  “几秒过后,你将会化为一滩烂泥,血肉横飞,五官易位,供众人围观欣赏,议论纷纷。当然,也包括你的小情人。这是你所希望看到的结果吗?”
  胆怯地望望漆黑的窗外,我不敢回答。此刻,对死亡的恐惧让我浑身颤栗,冷汗直流,小小的身体倦成一团。
  “而你的尸体,我暂时不会火化,我会将她放在殡仪馆里冷藏着,让你的父母,让女儿,让你的亲人朋友都来瞻仰一下你的遗容,多伟大啊,为爱殉情的女人!”
  “别说了!”我尖叫起来,双手捂住耳朵,身体渐渐瘫软在地面。
  “怎么?你还是怕死?你不是为了爱可以抛弃一切吗?又何需在乎自己的生命?!”他鄙夷地看着我说。
  “你到底要我怎样?”痛苦和绝望让我对他哀求地,惨厉地叫喊;“是,我是怕死,我怕我死后丑陋的模样吓坏了别人,我不想这样死去!”
  他慢慢向我靠近,“是的,这样的死法,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就算是死,你还顾忌着自己那张脸,事实上,你早已经没有脸面了,不是吗?”
  他蹲在我面前,冷冷地注视我,双手落在我的肩上,握住了我瘦弱的肩胛。他微微用力,我痛楚地呻吟一声,带着一股怯懦而又抗拒的力量望着他。
  他转身走开,坐到床边。他又点燃了一支烟,随即吐出一口烟雾。看着烟雾的阵阵弥漫,我顿感满心的绝望与悲哀比那烟雾更浓更厚。
  现在的我,只能任他宰割。
  “你生前不要脸,还想着死后保住你那张脸,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几个月,你父母还有女儿给你打过电话吗?你又给他们打过吗?”
  我愣了愣,无言以对,惭愧地垂下眼帘。
  “你有没有给他们打过暂且放在一边。他们没给你打过吧?知道为什么吗?”他咳了一声,“是我不让他们打的,我告诉他们,你很忙,忙得没时间接电话。我用最幼稚最可笑的谎言欺骗他们,为的就是不让他们感觉到你身边有个小男人的呼吸声。我要努力维持你在他们心中的清白和完美,你知道,我要为此忍受怎样的痛苦和折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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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坑啊
欲罢不能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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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我呆望着他,任他数落。心在滴血,脸上却挂着笑容,惨痛的笑容。
  事到如今,我再也没有力气和信心去反驳他了,尽管,我遭受的痛苦与折磨并不亚于他。
  我的沉默似乎激怒了他,他又走到我面前,说,“怎么?三个月的时间,不但让你的容颜尽失,更让你的清高和骄傲统统丧失?”他的语气充满嘲讽,“以前的阮子青哪去了?”
   他的激降法显然产生了作用,一横心,我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被你逼死了!你骂我不要脸,骂我下贱,你就不想想到底是谁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没有你的背叛,没有你的不思悔改,我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可笑的是,到了现在你也充当起了卫道士的角色,你不觉得自己比我更虚伪更无耻吗?”
  我的突然发作,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愣了愣,表情开始缓和。
  “我逼过你吗?”他苦笑着,“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在弥补我所犯下的错误,是你一意孤行,执意要离婚,我甚至给你机会让你和那小子逍遥快活,我还做得不够吗?”
  “既然如此,你现在来干什么?三个月的期限不是你定的吗?难道你所制定的三个月期限真的只是个阴谋?周兴中,你想怎么样就明说吧!”
  “你认为呢?站在你的角度,你一定认为我是来看你笑话的,站在父母女儿的角度,他们认为我是来接你回家的,而站在我本人的角度,则是两者兼有,你信吗?”
  “我信!”我嗤之以鼻,“你说的话我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你有这样的本事!”
  “你似乎很了解我,但这世上最不了解我的人其实就是你!”
  抬头看了看丈夫,他的眼神中混合着一种无言的绝望和沉痛。这让我感觉心酸而迷惑了。
  “是你的所做所为让我无法真正去了解你。”轻轻叹息一声,我的语气开始变得柔和。
  “不,是你从来就没想真正去了解我。但,我却对你了若指掌,这就是我和你之间对待事物对待感情的区别。”这一刻,他突然变得不再像刚才那样强势,我看到他的眼睛里居然有了久违的温情,也许是我的错觉,但那一瞬间,我的心再次被这样的错觉牵动了。
  于是,我眼里迷迷蒙蒙地浮上了一层薄雾。
  “坦白说,我来大理,不是来找你吵架的,更不是为了看你的笑话。到了现在,离婚与否都不重要了,个中意思你应该明白。只是,我真不忍心看到你现在的模样,与大街小巷那些普通妇孺毫无区别。脸色蜡黄,憔悴不堪。我在怀疑,你这样的形象还能吸引一个小男人多长时间?而你的个性,明显被磨损不少,清高与骄傲在你身上所剩无几,虽然你还在努力维持你从前的形象,但是,你的眼神,早已暴露出你内心的怯懦和彷徨。难以置信,你竟然会这样经不起考验。你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再去享受什么你理想中的爱情。就算你真的为他而死,这样的爱情在我看来也只是一场闹剧。那样一个男人,和大街上一个小混混有什么区别?看到他的形象和生活环境,真让我无地自容。你能想像他见到我之后的表现吗?胆怯,卑微得像一只老鼠!他甚至都不敢抬头正眼看我。试问,这样的男人有能力照顾你一生吗?有能力带给你想要的生活吗?”
  丈夫对于亦臣的评价,虽然太过刻薄,但并不是没一点根据。我试着去想像亦臣与丈夫见面时的情景,眼前却突然出现了我被海哥非礼,被思思当众羞辱,而亦臣却无动于衷的场景。他的确软弱怕事,而这也正是他最让我失望的地方。
  泪水不知不觉又要往外涌,我使劲咬住嘴唇,竭力控制自己此刻的虚弱。
  “事实上,你从来就不懂爱情为何物。生活中,你永远只等着别人来爱你,而你却很少对别人付出同样的爱,长此以往,再深的爱,也会被你的自私和冷漠摧毁磨灭。我相信,这世上,没有谁会比我对你用情更深。但最终,我却背叛了你,不是因为我爱上了别的女人,而是因为我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爱你了。十多年了,从第一眼看到你,我整个的心就全放在了你身上,可换来的是什么?你的理所当然,甚至不屑!不管我为这个家,为我的事业付出多少努力,在你看来,我都只是坐享其成,沾了你家族的光而已!无论我所做的事是对是错,是真心还是假意,你都一律认定我是在步步步为营,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包括我对你所作的宽容,退让,你都认为我是在作戏!子青啊子青,你就是只冷血动物也会有被感动的一天吧?就算是和一只毒蛇生活时间长了它也会懂得感情,懂得感恩。而你,连一只毒蛇也不如!”
“兴中。。。”我憋着气,泪水奔流,喉咙哽塞:“对不起。。。。” 愧疚和感动让我忽然有种冲动,想靠近他的怀里,想把自己的烦恼和悲苦与他的混合在一起,从彼此那儿得到一些慰藉。但是,我什么都不敢做,自从发现他背叛了我,到现在我背叛了他,我和他已经保持了太远的距离,我们再已无力于将这距离拉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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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不起的人太多了,父母,女儿和我,但,你最对不起的人恰好是你自己!”他看着我,面无表情地说。
  不停地抽泣着,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我到底想要什么,但我却清楚地知道,我想回家了。
  “无论离婚与不离婚,我都无法强迫自己再平静面对你了。如果说来大理之前我还报着一线希望,而刚才你的殉情表演让我对你彻底死心了!若要离婚,你这三个月的所做所为我无法替你保密,你父亲那边我总是要给个交待的,若不是理由十分充足,恐怕我在他面前很难开口。若不离婚,我们之间的感情也不可能恢复了。总之,无论今后的生活怎样安排,我可以确定地告诉你,你都会为这三个月的生活付出一生的惨痛代价!”
  “不!”我摇头,喃喃自语。
  “不说了,下飞机到现在也没好好休息过,我想睡会觉。你可以走了!”说罢他向浴室走去。
  可是,我往哪里去?去亦臣的小屋吗?那我将丈夫置于何地?若我留下来,亦臣那边又该怎么交待?
    突然而来发生的种种,让我顿感精神恍惚,神志不能集中。但我必须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案才行。
  凭良心说,现在我情感的天平仍然偏向亦臣,但理智却告诉我,你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否则,等待我的,将会是更大的灾难和痛苦。
  我宁愿相信丈夫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气话,他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尊严和权威,所以他才这样吓唬我,若我再不给他一下台阶下,恐怕,我就真的失去最后的机会了。
  浴室里面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我在外面心急如焚。
  十几分钟后,他用毛巾擦着半祼的身体和头发从里面走出来了。我下意识地侧身回避。这种感觉很奇怪,分开几个月时间,看到丈夫的身体,我心里竟然滋生了一丝害羞的感觉。
  “你怎么还没走啊?”他闷闷地说了句,面无表情。
  “我不想走了。”坐在床边,我平静地说。
  “那你留在这干什么?”
  “我——”我一时语塞。
  他看看我,没说话,然后转身又回到浴室,接着传来干发机的响声。
  此时尴尬与无助让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每呆一秒对我而言都是折磨,可又不得不忍受这样的折磨。
  天知道我为什么要忍受。
  “把箱子里的睡衣给我拿来一下。”他伸出头看着我说。
  “哦——”我慌乱地应了一声。
  在箱子里翻出他那套浅蓝棉质睡衣,我闻到上面有一种熟悉的味道。是家里常有的那种味道,有点甜丝丝的香味。
  将睡衣递给他,他说了声谢谢。然后轻轻将门拉上。
  我深呼吸一口,心情突然放松不少。
  他走出来的时候,我呆呆地看了他几秒,差点以为回到了家。熟悉的人,熟悉的衣服,熟悉的味道。悲哀的是,心却陌生了。
  他不看我,径直往电视柜走去,然后拿起摇控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传来中央四台国际频道播音员富有磁性的嗓音,他们永远都是千篇一律苦大深仇,忧国忧民的表情。
  他斜靠在床头,我站在旁边,手足无措。
  “不走的话去洗个澡吧!”他说。
  “噢。”我应了一声。仍然站着不动。
  “怎么还不去?没换洗衣服?”他皱着眉头问我。
  “哦——是的。”我愣愣地回答他。
  “那你现在去把你所有的衣服全部收拾过来。”他身体坐了起来,“明天一早我要和赵志鹏一同回昆明,你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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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满吊胃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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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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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吊S人了。

大坑啊,眼看着大坑还一头栽过了坑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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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快结束了,我都可以预见结果了.爱情终究替代不了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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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急死了,一天好几次来看看是否已经更新了,就盼着有个结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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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给它写个结尾得了,省得大家心心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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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82 狗儿妈 的帖子

行啊,行啊,快点写哦,要是你比她还要慢,我们可都要砸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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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狗儿妈 于 2006-9-27 21:13 发表
要不,我给它写个结尾得了,省得大家心心挂念.
快写吧,每天上来看一小段,心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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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76 lele0016 的帖子

快点来个结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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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明天一早就走?那就意味着我在大理的停留时间只剩下几个小时?不,现在我对亦臣的行踪毫不知情,我怎能就这样一走了之?我必须要拖延时间,直到得知亦臣平安无事我才能决定下一步的去留问题。
  但是,以丈夫现在的态度和情绪来看,我很难从他嘴里得到什么信息,稍不注意,只会让他恼羞成怒,从而对亦臣更为不利。
  怎么办呢?面对丈夫突如其来的要求,我一时慌了阵脚,脑子里乱成一片,不知如何是好。
  丈夫锐利的眼神依然停留在我的脸上,冷峻中又隐藏着火焰般的炽热。我知道他在期待我的答案,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或许,他又在用他独有的一种方式在考验我吧?若我再次令他失望,等待我的,又将会是怎样的下场?
  想到亦臣的处境,想到自己今后的出路,心中再次不寒而栗。但是,我却不能在此时真实完整地表达出自己的情绪。我必须忍,能忍一时算一时吧,之前的情绪失控已经让我陷入难以收场的两难境地,若再一味坚持,不仅会害了我自己,更会害了亦臣。
  现在我只能尽量让自己做到脸色平静,言语顺从。
  丈夫凝视我的眼神让我再也不能回避,于是,我淡淡地回应他,声音微弱,表情木然,“哦,好吧。”
  想想真是悲哀,和丈夫结婚十多年了,在他面前,我从来都是事事占强,很少有对他妥协的时候。可现在,我不得不放下自己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清高和骄傲,变得像那些被丈夫随意践踏的小媳妇一样胆怯卑微。
  这一切怪谁呢?怪丈夫还是怪自己?怪林婉还是怪亦臣?也许,怪只怪是岁月让我失去了自己曾经应有的权利吧!
  我的回答显然是令他满意的,他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他的表情不再是冷漠紧崩,但脸上仍然没有笑容。
  为了缓和此时的尴尬,他再次点燃了一支香烟。烟雾顿时弥漫到我和他之间,巧妙地遮住了彼此的视线。
  而他平常是很少抽烟的,只有在情绪不佳或极度忙碌的时候,才偶尔抽上一两支。我知道,现在他的情绪,复杂沉重到是他所能忍耐的极限。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和痛苦莫过于妻子对他的背叛。更何况对于一个仕途得意,自负而又狂妄的他来说,这样的事实,对他近乎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
  我无法再僵持于这种沉默,我也无法像自己所答应他的那样;马上回小屋拿走行李然后随同丈夫离开大理。于是,我再次轻声对他说,“可是,现在是不是太晚了?那个地方太偏僻,要穿过一条很深的小巷子,我怕。。。。。”
  “怕什么?”他不客气地打断了我,“难不成你这三个月当中从没一个人走过那巷子?”
  “不,不是。。。。。”我吱唔着,不敢正视他直视我的目光,说话声音更加没有底气,“我是说,我没有钥匙,怕回去打不开门。。。。。”
  “哦?那小子居然连把钥匙也没给你?”他冷哼一声,带点嘲弄的笑着。
  我慌忙回答,“不是的,是我自己没带,出门太急,忘记了。”我希望由此从丈夫嘴里得知亦臣的消息,便故意撒谎说没带钥匙。事实上,钥匙就放在我的提包里。我在想,如果丈夫仍然让我回去,证明亦臣已经回家,反之,则证明亦臣现在还在他所控制的范围内。
  “屋子里没其他人住?”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是啊。。。。。”我小心地回答说。
  “那小子是不是经常夜不归宿?”
  他莫名其妙的问题让我一时有些失神,愣了一下,我呆呆地说,“很少,他和你不一样。”
  我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又刺到了他的痛处,他狠狠地熄灭了烟蒂,冲我重重地吼了一声,“让那小子去死!妈的!”
  “你别这样!”眼看着他情绪又要失控,我惊恐地试图安抚他,“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怎么能和你比呢?他不过是个孩子。。。。。”
  “孩子?”他意外地笑出声来,尽管那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你也知道他还是个孩子,那你还跟他上床?贱人!”
  “兴中!”我几乎是带着哭腔喊了一声丈夫的名字,“事到如今你这样责骂我有什么意义呢?过去的旧账,若要一笔清算,恐怕你欠我的未必算少!不要再纠缠下去了好不好,我求求你。。。。。”
  我的哭声和哀求似乎起到了作用,他慢慢又开始恢复了他一贯的理智和沉稳,默然看了我一眼,他轻声叹息,无奈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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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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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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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有结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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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感觉离结局还有好远哦,看到其它地方有新贴的话,我会尽快贴过来的哦。稍稍觉得后面没有前面精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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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170—

  我心里明白,在这样的环境和气氛下,无论他有着怎样的过激行为,都是正常而合理的。就如当初我亲眼目睹他和林婉在床上那一幕一样,过后我的一切所做所为,都明显占了上锋。因此也才有了他忍辱主动提出我大理三个月之行的约定。可笑的是,这样的约定或许根本就是一场阴谋和骗局,我竟然傻到一直相信它所谓的真实性和可靠性,以至于让自己现在变得这样被动,这样无可奈何地任他摆布。

  事已至此,懊悔与愤怒都毫无意义。我只能接受现实,只能在适应的过程中尽量让自己保持最后一点残存的尊严和自信。尽管,我的内心是那么地虚弱。

  但此时丈夫的举动,又让我茫然不知所措。他在发怒的时候,至少能真实地暴露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而他现在发出的阵阵无奈叹息声,让他看起来又是那样无辜和孤独。我竟然不知,到底是应该冷眼置之,还是应该过去安抚他?

  我完全晕了。我像个迷路的孩子在原地不停转悠却始终走不出那个可怕的怪圈一样惊恐与无助。我一点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些什么。

  他的头发因为刚刚清洗没有经过打理,被他双手一抓,显得有些凌乱不堪,这让他的神情透露出一丝憔悴和疲惫。

  他回眼看我,我立刻猝然惊跳,心脏紧紧地收缩起来。他怔怔地凝视我,半晌之后,说:“去吧,你去哪都好,就是不要呆在这里。我真的太累了,想睡觉,可是你在这里会影响我休息,所以请你离开这里。”他的语气很无力,我想,他是真的累了。

  可是,我不能走,我真的不能走!我若是离开,天亮后还能不能看到太阳,地球还会不会转动?我不敢确定。

  于是,我扔掉了自己保留的最后一丝自尊,轻声说:“你睡吧,我在旁边坐着不说话,不会打扰你的。”

  他沉吟几秒,想说什么,但最终忍住了。他躺下转过身去,似乎真的进入了睡眠。

  我悄然起身将电视关闭,窗帘轻轻拉笼,熄灭所有的灯光。

  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睡着了,连轻微的呼吸声也没有传出。屋里静得像一座坟墓,没有一丝声息,空气仿佛也停止了流动。

  一个人,在黑暗里静静坐着,望着面前满眼的黑,脸上突然感觉又冷又湿。这不争气的眼泪总是没完没了,心里暗暗咒骂自己。强迫自己收回了泪水,却怎么也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压抑与恐惧。

  就这样等着天明吗?

  亦臣,对不起,我竟然没有勇气向他继续追问你的踪迹。只因为,我不敢在他面前再表现出对你的感情,否则,你的处境会更加危险。你明白我的苦心吗?

  也许,天亮后丈夫会给主动给我一个答案的,就这样等吧。

  疲惫和倦怠让我身体开始发沉,双眼发紧,不知不觉,在昏沉中睡去。

  “子青!”突然有呼唤我名字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也许是在做梦吧。

  “醒醒!”这次声音有些响亮,我一惊,吓得身体猛地弹跳而起,浑身冷汗直流。

  定眼一看,四周仍是一片黑暗。但丈夫的呼吸声和晃动的身影却是清晰可辩。哦,原来是他在叫我,我暗暗放松神经。

  “你还没睡吗?”我喃喃地说。

  “唉,睡不着。”他的声音依然无力。

  “哦,为什么?”我慢慢开始清醒,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床薄薄的被子,柔软而温暖。我知道,是丈夫为我盖上的。这在从前是常有的事情。那时,我常会深夜一个人看电视,然后无意中睡着,若是被他看见,他通常不会打扰我,而是轻轻为我盖上一床被子,然后趁我睡熟之后再抱我进屋里。他曾是如此体贴入微,仿佛是前生发生的事情。心里一阵揪心地酸楚,这让我忆起了我们曾有过的美好时光,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而今,旧事重演,心却遗失了当初那份感觉,多么无奈而残酷的人生!

  他伸手打开了台灯,双手抱在脑后,靠在床头,双眼直视前方,眼神里藏匿着让我无法揣度的复杂内容。因为休息不好,他眼睛里出现了红血丝,眼眶也有了一点凹陷。

  我心里顿感痛楚,不知是心疼还是惶恐。

“兴中,我们谈谈吧。”我脱口而出。

  “好吧。”我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竟然意外地答应了。

  “赵志鹏去哪里了?”我好奇地问。

  “他?去楚雄办事了,天亮后就会返回到大理。”

  “哦,那你这次来大理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没明说,但他不是傻子,他心里应该清楚。事实上,他的私事我又何尝不清楚,大学时建立起来的深厚感情到了现在依然受用,我们之间基本没有秘密。怎么?你怕他耻笑我被人戴绿帽子吗?”

  他自我嘲弄地笑了笑,这些笑声里透露淡淡的无奈与凄凉。

  “对不起,是我让你蒙羞。。。。。。”我再一次向丈夫妥协道歉,我只是希望,此刻,他心里能好过一点。

  “唉,吵也吵过了,骂也骂过了,今日能换来你这样的说法,也不知你是出于真心还是被迫,不管怎么样,我们彼此都有错,只是,你的错误明显比我严重许多,这也这是我无法说服自己轻易原谅你的理由。”

  “兴中,你可以不原谅我,但你没必要伤害一个无辜的人,他从头至尾都是个受害者,是我们这场战争的牺牲品。他甚至根本不了解我的真实身份以及我和你之间的具体矛盾,在他面前,我很少提到你。所以,你的出现,对他来说,是个意外,是个灾难,他也不想这样的,你明白吗?”

  趁他情绪平稳,我终于说出了内心一直以来想说的话。但内心却又忐忑不安,我怕又惹怒了他。

  “我知道你这些话忍了很久,其实我也一直想提及这个话题,但每次一提到,心里就不由自主想冒火,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好吧,现在让我们来谈谈他吧。”

  丈夫的反应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他态度平静而坦然,和之前判若两人。

“你心里老是想着我把他怎么样了?好像我就是十恶不赦地恶魔,不是想杀了他,就是想毁了他。其实你错了。我要想这样做,早都动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我干嘛要杀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既不能挽回你的人,更不能挽回你的心。最终只能害人害己。你放心,他现在很好,什么事也没有。说那些气话,只是一种发泄,或者说想试探试探你,看看你究竟对他的感情有多深。的确,你对他是有感情的,但依我看来,并不是很深,否则,你不会面对窗外的夜色吓得瘫软在地。你不敢为他而死,即使面对我的激降法你依然放弃。其实你应该知道,我怎么会真心让你去死,即使你有那样的想法,我当时也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救你。我之所以没有那么做,是因为,我看到了你眼里的犹豫和恐惧,就是因为那一丝的犹豫,让我明白了你不敢真的为他而死。这让我总算有一丝安慰,你曾经为了而我毫不迟疑地一刀割破自己的动脉,那时的你,多么坚定,我看不到你眼里的一丝犹豫。证明你的心,始终还是在我这里。你只是太倔强,太要强,非要证明自己离开我一样活得很好,所以,你便不惜一切地想用事实证明。但你却失败了,尽管你依然不会承认。到了现在,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到底要为自己今后的人生做怎样的打算?看看现在的你,糊里糊涂的,甚至有些神经质,完全不像是从前的子青。说实话,除了对你的怨恨,我更多的是怜惜啊!否则,我凭什么要找到大理?凭什么要和他见面?我很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很有可能就是自取其辱,但我还是来了。我所做的一切,你真的不明白是为了什么吗?”

   我愣愣地看着他,甚至有些痴迷。心像是被融化了似的柔软,眼眶迅速发热,喉中发哽,在这一刹那,心里所有的愤怒,委屈,疑惑都迅速地瓦解冰消,被欣慰与感动所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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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累,还有点不明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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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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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结束,但作者没有心情继续下去,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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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浑身有一种突发的激情迅速笼罩着我。

他的眼神依然如故,看不清里面到底藏匿着什么,带点深情却又好像暗藏着一丝寒意。

  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好侧身凝望着前面白色的墙壁,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和惶恐。

  而后,有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扶在我的肩上。我不自主的浑身一震。他的声音和煦如春风,在我耳边轻轻响起,“子青,回家吧!” 
 
  回眼看他,他脸上的表情带着久违的温柔。我怔怔地凝视他,在这一刹那间,就心为之摧,神为之夺了。

  我开始情不自禁地慢慢向丈夫的身体靠近,那里有着我最熟悉的味道,带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和他身体独有的气息,温暖而又醇香。
   
  闭上眼睛,我尽情地感受着此刻的温存。

  忽然,亦臣的身影鬼使神差地浮现在我眼前,他的眼神带着深深地无助和绝望,仿佛在对我说,“青青,你怎能这样对我?”

  一瞬间,我猝然惊跳,心脏紧紧地收缩起来,身体本能地抗绝着丈夫的拥抱。

  是的,我无法再安心地靠近丈夫的怀里,只因他的怀里似乎还残留着林婉的香水味,而我的怀里却已深刻上了亦臣的烙印。

  “我想去洗个澡。。”我小声地轻喊。

  丈夫很敏感地恢复了理智,神情又变得像最初那样冷静漠然。“不用洗了,天都快亮了,睡觉吧!”他推开我冷冷地说。

  说罢抱着一床被子往沙发那里走去。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我突然又开始后悔,我害怕自己无意中的拒绝将丈夫永远地推出我的世界。

  “兴中,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林婉。。。”我吱唔着说。事实上我只透露了一半心里的想法,别一半想法,我不想也不敢对他说。

  他怔了一下,而后转身面对我,表情阴冷而又怪异,“哦?是吗?”

  “是——”我心虚地说,“我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她。。。。”

  “那我呢?你猜我闭上眼睛又会想起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一惊,愕然的望著他,心像被狠狠地扎了一下,却不敢说话。

  “我一闭上眼睛那小子的身影就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特别是亲眼见过他之后。你说,我又是怎样的感觉?我已经在尽力控制自己冷静面对你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敢跟我提林婉!我告诉你,当我闭上眼睛面对你的时候,我面前只有那小子的身影在闪动,没有别人。而你,除了林婉,还有他的身影,这就是我和你之间最本质的区别!”

  “这样的区别有意义吗?事实上,林婉一直就存在于我们中间,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许还会是!”一听到他提起林婉的名字,我又开始激动起来。

  “当然有区别,我将亲情与爱情,家庭与责任分得很清楚,无论做什么事我懂得把握一个尺度。而你却是飞蛾扑火不顾一切地放任自己,你不懂得维护爱情更不懂得珍惜亲情,你是个自私透顶的女人!”

  我颓然地看着他,沉默不语。

  “好吧,既然你提到林婉我们就来谈谈她吧!”半晌之后他冷静地说。

“你想听真话吗?”

  我愣了一下,木然地点头。

  “你觉得她漂亮吗?”他的语气有些怪异。

  “哦,是的。”我喃喃地说。

  “比你年轻时候如何?”

  “当然,她比我任何时候都漂亮,否则你也不会爱上她了!”我无奈而又嘲弄地回答。

  “你很谦虚,但也很诚实。论外表,她比你漂亮,论学历,她比你高,论家庭,她也算是高干子女,你说,我凭什么不能爱上她?”

  “住嘴!”我突然感觉内心深处有一根触角,被深深碰痛了。我引以为傲的尊严和自信被丈夫这番话残忍地割裂并侮辱了。这让我感到无地自容却又不得不服。

  “是你主动提起她的,为什么又不敢坦然面对?”

  “你这是在羞辱我吗?难道你对我的羞辱还不够吗?”我仍然无法平息心中的怒气,声音发颤地喊到。

  “我不是在羞辱你,我只是想让你认清一个事实。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这世界上比你强比你漂亮的女人多得是,林婉不过只是其中一个。论外在条件她比你强,而论对我付出的感情,她同样比你多,你坦白说,如果换做你是我,你会选择谁?”

  我再次哑然。然而内心却有了一个答案;如果我是丈夫,我会选择林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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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沉默表示你认同?”他脸上带着一丝嘲弄,“也就是说,换做你是我,你早就抛家弃子随她而去了,就像你现在这样?”

  我抬眼看他,仍然不语。

  他总会在关键时刻给我致命一击,这让我怒不可遏却又无能为力。

  “林婉为我付出的一切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是个有情有义的女人。我也想过要娶她,想过和你离婚。但是,权衡利弊之后,我选择了放弃。就连那个孩子,也是她主动提出去流产的,如果她稍有一点心机,利用那个孩子来要挟我和你离婚并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她没有那样做,她只是纯粹地爱着我,没有任何目的和功利性。。。。。。”

  不知为何,林婉二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让我觉得那么别扭,那么难受,甚至有种想呕吐的冲动。

  “你说够了吗?”我终于不能忍受他在我面前一再地美化林婉而贬低自己,“林婉什么都比我好,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肯放手,为什么要制定什么三个月期限?目的是什么?看我笑话,抓我把柄,然后好顺理成章地和她在一起?既不影响你的前途也不影响你的形象?周兴中,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不错!”

  “子青,你听我说!”他压抑地喊到,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说这些我是想告诉你,我最爱的女人不是林婉,而是你!”

  “爱我?”我苦笑到,“爱我什么?一张不再年轻的脸还是一具不再纯洁的身体?”

  “都爱!”他激动地喊,“从当年16岁的纯真小女孩到现在日渐憔悴日渐衰老的阮子青!”

  我不敢相信似地望着他,倾刻间泪如雨下,全心悸动。这样一句话如此熟悉而又陌生,曾经,他每天都会在我耳边对我呢喃,对我呼唤,如今再次听见,却像是从天边传来,距离我如此之近,又如此之远!

  可是,我还能相信他吗?相信那个曾带给我巨大耻辱如今又将我逼入绝境的男人?不,他不会那么伟大,现在这样一个我还值得让他爱吗?现在这样一个我,还有资本在他面前骄傲吗?不,什么都变了,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心,我再也不是从前的阮子青了。

  昂了昂头,我尽力控制住眼泪,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说,“不,你早已不爱我了,你爱的只是你记忆中的阮子青,那个纯洁美丽,能带给你荣耀和自信的阮子青,不是吗?”

  “的确!”他的声音沉重而苍凉,“我是很爱从前那个阮子青,她是变了,变得不可理喻,不再温柔不再年轻,但她仍然还是阮子青,一个我曾经发誓用一生来保护的女人,我的妻子!”

  “保护?你就是这样保护我的吗?你的保护让我现在变得伤痕累累,满目疮痍,如果你这也算保护的话,不如用虐待这个词更为合适!”

  “很多事情由不得我所能控制,面对一个如此年轻漂亮又如此不求回报深爱着我的女人,我无法拒绝,我不是神,我只是个普通男人,我也会冲动,也会失去控制力,但我内心始终坚守一个底线,那就是,我不会让任何女人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男人出轨总是有理,总会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冠冕堂皇的借口。不要跟我谈什么底线,你带她上家里那张床时怎么没想到底线,你带她去学校看女儿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底线,你带她出席各种交际应酬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底线! ”

  他终于羞愧地低下了头。半晌之后虚弱地说,“我承认我曾经深深地伤害了你,特别是那次带她回家里,关于这点事后我也相当后悔。也许,她潜意识里也想体验一下当女主人的滋味吧,那次非要缠着我带她回去,正好那几天你又不在,我便满足了一下她的要求,没想到。。。。。。”

  “没想到被抓了?”我冷笑一声,“你不是说她没有功利心,很纯粹地爱着你吗?那她还要求你带她回家体验一下女主人的滋味?”

  他愣了愣,无奈地说,“女人心海底针,有时真搞不懂你们女人在想些什么。”

  他边说边起身往窗台走去,然后轻轻拉开了窗户,对着窗外深深呼吸,轻轻叹息。

  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有些瑟瑟的风和雨,夹带着阵阵秋的凉意。

  “关于去学校看女儿的事我要跟你解释一下。” 他回过头看着我说,“那次我去学校看女儿,她回她父母家,于是便顺道一起去看女儿。我并非故意带她去的,我也没想到这会刺激到你。那阵子是我一生中渡过最黑暗的日子。你绝情地离家出走,留下屈辱寂寞给我,我就算做什么过份的事都不为过。事实上,那阵子我反而还减少了和林婉之间的往来。情绪实在太坏,没有心思也没有激情再去面对她。”

  我不再说话,表情开始慢慢舒缓,心却越来越乱。

  “而带她交际应酬是出于工作需要,她和省里的几个领导关系不错,他们曾和她父亲一起共事过,彼此之间好说话,所以我才带她去的。而不是你想像中那样我们在一起出双入对,出没于各种私人宴会或聚会,就算不怕你受刺激我还怕自己受到影响呢,你当我连这点分寸也不知道掌握啊?”

  我有些恍惚地看着丈夫,突然不敢相信他会有这样好的耐心对我一一解释他和林婉之间的事,难道我是在做梦吗?

  “还有,我要告诉你,林婉快结婚了,她其实一直都有男友,在省委宣传部工作,也是她家里人为她作的主,呵呵,有点像当初我和你之间刚开始认识的味道,中国式的政治联姻,真不知道是悲哀还是幸运!”

  “结婚?”我惊讶地喊出声来,“林婉要结婚了?是真的吗?”

  “是的,大概就在今年年底,她说她等不及了,她不想将一辈子押注在我身上,因为我明确告诉她我不能给她未来。她是个自尊心和事业心都很强的女人,结婚对她来说,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我还是不敢相信,小心地继续追问,“你和她之间以后真的可以做到一刀两断?”

  “当然。”他叹息一声,“我们已经将伤害带给了你,怎么能将这种伤害再次带给另一个无辜的人。她的男友是个非常优秀的男人,工作能力非常之强,前途无量啊!”

  听完他的解释,我心里豁然开朗。脑子里的思想像走马灯似地飞快旋转。过去的种种像电影一样开始慢慢回放,他对我的好,我们在一起渡过的美好时光,都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甜蜜也好,苦涩也罢,都化为此刻的欣慰与幸福。

  慢慢地抬起头来,呆呆地望着丈夫。有那么长的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已经涣散,消失,而不知身在何处。此刻,我突然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与踏实,时光仿佛已经倒流,眼前的丈夫似乎与当年的丈夫没什么区别,一样的深情,一样的贴心,一样的视我若珍宝。

  眼前越来越模糊,越来越看不清楚,泪把一切都掩盖,把一切都淹没,心中充塞得太满太多,我像个贫无立锥之地的人,突然发现自己竟是个富豪,在仓卒慌乱之余,已分不清快乐或悲哀,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泪珠滑下面颊,视线有一刹那的清晰,丈夫站在那里,身影还是那样高大挺拔。

  我张开嘴,吐出了长久以来第一次充满真情的呼唤,“兴中,我们回家吧!”

  他看着我,笑了,尽管笑容中依然透露着辛酸和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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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噶许多辰光才来,不过不如以前那么被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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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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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老坑子……还没结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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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是吃饱了,特空!
要是自己带小孩,就么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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