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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转-我的邻居是小姐

“她现在在我们所呢,人身上没啥事儿,不过现在需要人保释。”警察说话让我摸不到头脑。怎么需要保释?和人家打假了?被警察抓了?
  一定是确诊了,心情不好,和人打起来了。女人打假很狠的,尤其在她这个时候,破罐子破摔了。这个时候怎么想起我来了?我不记得给她过我的电话号码啊!不过遇到这样的事,在这举目无亲的,能找谁呢?看来我这个邻居要去做她的担保人了。是体现远亲不如近邻的时候了。我没等警察说完,便说:“好的,我半个小时后到,你们别为难她。需要多少保释费用?”
   “500元,带上您的证件。”
   “好的。”
   我请了假,然后匆匆赶去。
   “您好,我是来办保释的……”我先到值班室,那里就以为女士,不知道是不是警官,肥肥的,没穿警服。
   “保释噶?到前边转角那间。”她还没等我说完就用昆明话回答我。然后上下打量我。
   我没顾理会她怪异的眼光,直奔目的地。默云一定等急了。
   “您好,我是来保释的。”我走进去,是个套间,外间有两个警官,还有几个穿得象社会不良青年的人在那有说有笑。其中的一个警官注意到了我。问我:“哦,你来保谁的啊?和你什么关系?”
   我之前好像在哪看过保释资格要是代理人或近直亲属的身份。我说个什么身份呢?关系密切点才行。
   “默云,我是她未婚夫。”我的说话声音不大,说假话哪会有什么底气。可是我话音刚落,之前说笑的几个人都停住了,把所有的眼光集中在我身上,盯着我看。问我的那个警官更是夸张,直接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象是我长了5个鼻子4张嘴一样。难道不象?不会啊,我和默云是同龄人,我觉得站在一起满般配的呢。是不是没见过这么相配的一对俊男美女啊?显然不大可能。大概是不信吧,我们口音有差别。我故意讲: “我们快结婚了,她偏要出来苦钱。”
   “是吗?那你可真不应该!”旁边的一个穿便装的人说话了。警官没多说在登记本上写了些什么,然后抬头说:“交钱,500元。然后出示您的证件,在这签个字。”
   “哦。”我照做。上边大概写的是警官的笔录吧,字体太草,本人才疏学浅,而且急于见人,就没注意看写得到底是什么了。
   “小李,带他去领人吧!”
   “跟我来吧!”
   “好。”我跟上去。在另一间房子里,我见到了穿得非常暴露的默云。和她一起还有几个和她一样穿着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默云在他们中间无疑是最出众的,但给人感觉就象是某妓院的红牌。
   “默云,你可以走了。”带我去的那个人说。我听了心头莫名有中酸楚,觉得非常的刺耳。
   默云看到我,却是很高兴的表情,还冲我摆手,然后走过来。她身后,一个女的问:“呦,真是好福气啊,居然有帅哥来接。谁啊?”默云回过头去要说话,我怕她在便衣警官面前说出实话,就抢在前头说:“我是她未婚夫。呵呵。”
   “ 啊?哈哈哈……”谁知道我这么一说,她们确哄堂大笑起来。默云也笑,边笑边说:“你呀,乱说啥子啊?”
   “行了,出去就好好的,别再进来了。”便衣说话了。
   默云好象和他很熟边往外走边说:“那要你高台贵手才行啊,我总得吃饭做生意呀。!”
   “有这么好个未婚夫,你得学会珍惜呀!”便衣拍拍我肩膀。
   “哈哈,恩,是,是,得珍惜,呵呵!”她象是刚听了个极品笑话一样,笑个不停。
  
   我们从派出所出来,默云很熟悉地找到了个柜员机,操作起来,我识趣地站在四步开外等。她走出来拿几张百元钞给我。
   “那,还你。今天真谢谢你。想吃什么?我请!”她对我说。
   “不用了。”我推脱。
   “这个钱得给你,你能帮这个忙就不胜感激了。” 她把钱硬塞给我。“500块,没多给你的。我们找个地方吃饭,我饿了。”
   “你怎么知道500块?”我怀疑,她居然知道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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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又不是第一次来了。每次啊都要在里面呆两天的,他们看没人保就放我们自己出来交罚款了。要不是明天有事我就不用麻烦
  
  你了。”
   “啊?你还经常来?你经常打架吗?”怎么觉得默云嘴里的人象个太妹啊。晕,还每次自己交罚款。
   “也不是经常了,只是偶尔。我没打架!我只是做生意,”她利落的回答让我更是迷糊。
   “那应该是城管或是工商管呢,你咋给弄派出所来了?”我直言询问。
   “哈哈,你真可爱,你见过城管和工商抓卖淫吗?”她边说边往前走注意力全放在路边的饭馆上。“就这家吧,这的米线不错。”
   “卖淫?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没空理会要在哪吃饭的问题。
   “我和一个老外做生意,不小心被联防给盯上了。这帮家伙,一没钱发奖金了就拿我们开刀。”她走进去,找了个偏僻的位子坐下,我紧随
  
  其后。每次啊,都是要关两天。然后他们会让我们自己交钱,然后走人。要不是我明天有很重要的事,我也不会麻烦你了。”
   “你?”我真不知道怎么问好,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眼前这个有才有貌的女子是做那行的。
   “我是做什么的是吧?我是做小姐的。做的是皮肉买卖。”她说得很无所谓。听的人可不一样,就连过来倒茶的服务员听了都复地盯着她看
  
  ,更别说我了。我现在明白众人狂笑为何因了。人家是小姐,还未婚夫呢,明白告诉人家自己是未来龟蛋嘛!真是个大笑话,而我竟成了笑话
  
  的主角。懊恼、气氛、羞愧不知道现在的心情怎样形容。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句话带有责问的成分,我没想过自己是否有这个立场。
   “我可从来没隐瞒你什么啊?你没问过我啊!”她的回答很简单。“我以为你知道呢,这不是秘密,公寓里很多人都知道的。”晕,现在
  
  回想起来她的确没向我隐瞒什么。晚上上班,后半夜才回来,浓妆艳抹,出门衣服穿得能露多少就露多少……回想认识以来的种种,多明显的
  
  事啊,我怎么就没往那想呢?是我太主观了,把她只望我希望的好的方面想。自己怎么笨得象头驴呢!
   “为什么是我?”我不知道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
  她却在第一时间回答:“我没有别人可选,在昆明你是第一个肯和我做真正意义的朋友的人。我急着出去,就只有找你了。还好那天帮你换床
  
  无意中看见你公司的文件,知道你公司的名字,就让警察打电话去问的。打了两三个,还真问到了。”
   我倒!还往我公司打了两、三个电话,天晓得都打到哪里去了,看来明天关于我的花边新闻有更多题材了。“你觉得我一定会来?”这妮
  
  子是不是吃定我了。
   “不,我没把握。如果你不来,我可能就要打闹派出所了,反正明天9点前我必须出去的。”她说话象个任性的小女孩。
   “哦?你准备怎么闹?”我有点好奇,那可是衙门,她想怎么闹呢?
   “自杀,割腕或吞点什么进肚子。他们会抢救的,到了医院我就可以出来了。”她说的办法听起来有点玄。“一般他们都会这样处理,医
  
  药费自己负责,他们不再追究,了事。
   “你好像很有经验。”
   “也不是,看过,以前有两个姐妹用过。都成功了!这是苦肉计。”天啊,这是我听过的最悲哀的关于苦肉计的新解。
   “服务员过来问我们吃什么,打断了我们的谈话。默云说:“吃什么?你点!”
   “吃不下去,就来碗过桥米线吧!我请你。!
   “两碗过桥米线!”默云告诉服务员。然后掏出10元钱递给服务员,服务员说了声:“好。”看了我一眼就走了。晕,这里居然是先付费
  
  的。(在昆明好多米线店小吃店都是这样要先付费,我还不习惯。)我这不成干打雷不下雨了吗?光喊付帐不掏钱。对象还是个妓女,我什么
  
  人啊我。
   “什么事啊,让你拼了命也要去?”我很好奇。这种什么都不要了的女人还会对什么这么在乎呢?
   “明天我爸手术,我必须去。”她很坚定的说。
   原来在她抛掉所有尊严的时候,她还记得她的父亲。我知道为什么他父亲的目光竟是她的恶梦了。 我不禁苦笑了下,被她看到了。
   “别一付不屑一顾的样子,职业只有分工不同没有贵贱之分。我是鸡,也知道‘百义笑为先’。”
   “恩,恩。就是不知道‘万恶淫为首’!”我讽刺她,不六一点颜面。她不是不在乎这个吗?
   “接的倒是满快,不过这话你应该说给那些嫖客。”她还议政严词地和我辩论呢!“有市场需求才有产品供给。”我就奇怪她怎么就把这些人类文明都用到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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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神看着她,我真的不愿相信眼前这个有才有貌的女子是做那行的。我主观上甚至想过她是某人
  
  的二奶,或是做业务偶尔出卖自己。而这些,我虽然不齿这样的行为,但在我们潜意识里已经基本适应了
  
  这些事发生在她的身上。甚至还想慢慢的开解她,让她回归正途,从朋友开始,然后也许有别的发展。可
  
  现在我很想马上离开,不想再和她有什么瓜葛。是的她从没有可以隐瞒自己,就象即使是在这家餐厅里、
  
  旁边有服务员在,她也毫无顾忌地说出自己的职业。可我却有一种强烈的受骗上当的感觉,谁又骗了我呢
  
  ?是我自己的思维,我太主观了,也许是我对她抱有某种幻想,所以只把她往自己希望的方向去想,知道
  
  有那里不对,却每每都不去深究,确切地说是不愿深究。其实我也有很多机会问,但我都没问,是我没勇
  
  气问吧,怕她的回答不是我想要的。就象现在,我甚至有点后悔来保她,也许我不来,她就还是我心中那
  
  个由于坎坷经历而堕落的堕落天使,而不是以出卖肉体为职业、人尽可夫的小姐。我今后怎么面对她呢?
   “看什么呢?可以吃了!”她的话把我拉回现实,她递给我双筷子。“没想过我是做这行的?看你好
  
  象受很大刺激似的?”
   “是没想过。”我机械地回答。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很鄙视这个行当。也开始鄙视我了吧?”她直言。
   我接过筷子没马上用,而是拿在手里,没有开动。“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象是心事被人拆
  
  穿了一样,很是尴尬。
   “筷子你放心用吧,今天确诊我很健康。本来想晚上找你庆祝的,可是现在看来你不会陪我一起高兴
  
  了。快点吃吧,这也许是我们唯一一次一起吃饭。”
   “说什么呢?你!我很高兴听到你还健康。”我说话的时候觉得自己有点虚伪。如果她晚上找我去阳
  
  台上喝酒,我绝对会推托不去的。为了摆脱当下的尴尬气氛,我开始对眼前的一大碗米线狼吞虎咽。
   很快我的碗里就剩下烫了,默云还在吃米线。我想我该说些什么打破这个僵局,然后找个理由走人。
  
  毕竟大家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不想就次僵下去。不过我不想和她同路回家,因为她说的那里有很
  
  多人都知道她是做这行的。于是我随便找了个话题:“对了,你爸爸什么病啊?要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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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瘤,做切除手术。”语言上的简练并不是她不在乎而是有些不敢面对。如果当时你在,看到 她的表情你会知道她有多在乎她爸爸。话未尽,眼泪已经围着眼圈转了。
   “别太担心了,有你这么在乎他,他会吉人天相的。”我看了真有些不忍。
   “呵,谢谢。”她强挤出来的微笑让人看了心酸,话落她把头抬高,让脸几乎和天花板平行。是想尽力控制眼泪的流向吧,也许是不想让人看见她哭。大概是调整得差不多了,她将头还位,对我说:“我们走吧!”
   “恩。”这种状态下,我不忍心离开,就只得跟在她后边了。心想,以前也不是没和她一起走过,人家该怎么看早就怎么看了。管它的。
   走出那家店,她叫了辆的士,和司机说了些什么,我由于走在后面没听见具体内容,等我走到她近前,她就示意我上车,我照做。她没上车,却关上了车门:“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今天谢谢你。”说着把钱从窗子塞给了司机。
   “唉……”我刚要说什么。她已经转身走了。随着的士的开动,把她的身影远远地甩在了后边。其实这样不是正和我意吗?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却很沉重,有种无法言语的失落感。她还有事?去做什么呢?“上班”?每天这个时候应该是她“上班”的时候。应该不会,大概是去忙她爸爸的事,今天出现这状况,大概没时间准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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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家,电话就响了。
   “小司啊,在哪呢?”是汪总。
   “汪总您好,我刚到家。有什么指示?”
   “在家啊,那你过来吧,我介绍孙总给你认识。我们在‘水艺天下’,你知道不?离你那不远的。”他嘴里的孙总是我们的一个大客户。是个很榜的西北男人(说是老头更恰当,他的年龄可以做我父亲了,公司在玉溪的。上来昆明准会找汪总。上次我就和他们吃过一次饭了,认识过了的,不知道汪总是健忘还是另有用意。不管怎么说上司让去就得去。
   “哦,我知道,巧了我刚从那边回来。好,我10分钟后到。”他说的那里离我们刚刚吃面的地方很近。NND刚回来又去。于是,稍事整理、下楼、打的。
   我坐的的士刚开出住处不远的地方,我在车窗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马路上不紧不慢地走这。是的,那是默云。天啊,她居然走路回来!(这里交代,我们住的地方离那个倒霉的派出所不是很远,走路20分钟就到了。)她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鬼事要办,她应该是看出来我忌讳她,才这么做的。我该说什么呢?善解人意还是聪明伶俐?既然这样心照不宣,那我们以后就注定尴尬。说实话,我不是没见过小姐,我在和人家谈业务的时候,也有不少次逢场作戏叫小姐的时候。自己去酒吧喝酒也曾给过坐台的小费。(但我上对老天下对大地中间对人民群众发誓:我没有过嫖宿的经历。)我能理解这是一种社会现象,尽管我不认同,但我能接受它的存在。可是为什么发生在默云身上我就那么不愿接受?是因为她有才华吗?是因为她容貌出众吗?
   “水艺天下”是一个大型的洗浴中心,里面洗浴桑拿、自助餐、KTV、客房……配套齐全。我在KTV包房里找到了喝得满身酒气的汪总和孙总。房间里还有吴秘书和两个我不认识的女子。穿着和默云每次出门一个格调。好在她们只缠着孙总,不来惹我,不然我一定会发镖。不为什么,今天老子看见这样的女的就烦。
   汪总果然另有用意,他居然和我说孙总有个女儿和我年岁相当,他愿意保个大媒。晕死了。他和孙老头说我是某某个名牌大学毕业的,这么年轻就当了副总,很有能力。没想到他除了喜欢男人外还有这个爱好!
   “啊?这……”我拼命地想拒绝的理由,可怎么说呢?才不至于得罪大客户?
   “这小伙子,就是这样,怎么谈到个人的事害羞了?行了,我替你做主了。”见我要拒绝,汪总忙这样说,然后还用他的肥手在我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我明白了,这里边有问题。不是让我牺牲色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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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司啊,哪里人啊?家里还有什么人啊?都是做什么的?……”接下来我就陷入的被汪总安排的未来岳父的重重问题之中。趁着汪总说他要去厕所的机会我也跟了出来,除了透气之外还想把问题弄清楚。
   “汪总,怎么个状况啊?”
   “哎,小司啊,现在做点什么都难那!孙总他们的市场又扩大了,但有两家同行也在联系他呢,我去接他的时候,他正和云安的李经理在一起。竞争啊很残酷的。我这也是没办法。他上次见你就对你印象不错,说他要是有个你这样的儿子就好了。他只有个女儿,没有儿子。你要是成为他的准女婿,又是做我们的业务副总的,你想想要是有了这层关系他能不帮你吗?那样我们就不担心他跑了。小司啊,你为公司牺牲一点点,公司不会亏待你的!”苍天啊,居然为了公司的业绩出卖我的婚姻,还说是牺牲一点点。
   “汪总,这……”我刚开口,就被他打断,还真有点专业媒婆的资质。
   “别这了,又没有人真的让你娶他女儿,只是先答应他。他女儿在英国留学呢,没个两三年回不来。何况在国外回不回来都是个问题。他是想将来把女儿留在身边,所以物色上门女婿。你放心了。没人要你马上娶妻。”
   “汪总,这不是骗……”我话刚出口,他那肥肥的猪手立刻捂住了我的嘴。
   “你看看,倒是年轻,说什么呢,我是让你做临时版的成龙快婿,哪有什么别的?不好乱讲的,更重要的是不能乱想,恩?”他眯缝着眼睛和我说,活象只肥狐狸。“你啊,做为副总就发扬一下集体主义精神,牺牲一点,!我这给你记上一功。小司啊,要知道和老孙这个单可是公司一年三分之一的业务量啊!就当是工作的一部分,好好做。”
   天啊,没听说过,当副总要履行这样的职责,副总的工作也包括给客户当临时女婿?现在的工作真是难啊!看老孙长的小眼睛、大鼻头的,他女儿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我觉得事情不会象玻璃老总说的那样简单,不只是他分析得太乐观了,这次赔大了。
   回到包房的时候,孙总在接电话,房间里很吵,他正踱步出门。“哦对,等会我拍张照片传给你看看。” “你呀,看看人再说。”“要是你敢给我弄个红毛子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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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是在和女儿通话,而谈论的中心人物就是我。过了一会,他转回来,拿手机对着我一顿狂拍
  
  ,我无奈啊,只有眼睁睁地看 着人家侵犯我的肖像权。汪总兴致很高,还在旁边一直帮我摆造型,还在
  
  孙总面前一直帮我“美言”。其他的人则一直出“金点子”。似乎都在围着我转。而我却觉得自己是一件
  
  正摆在柜台上被推销员热推的货品。什么是强颜欢笑,我此刻最有体会!人家做副总是一人之下,万人之
  
  上。为什么轮到我,就成了大家急于包装热推的商品。这个时候提到这个词也许很不恰当,但我确实脑子
  
  里浮现出这样两个字“卖笑”,而后我想起了默云。说实话,自从知道她的真正职业,我对她和是不起。
  那些没文化的粗俗女子为了钱做这行,我可以说她们是无知,是目光短浅,是没有思想。但象她这样有学
  
  识的人也去做这行,我就觉得无法理解。她有一定的思考和辨别的能力,有选择的余地,也一定可以着眼
  
  于未来,想得长远些。她这样的人做什么职业应该是自主的成分多很多。所以比起那些,我更看不起她这
  
  种女子。讽刺的是,我刚还在瞧不起人家,现在自己不也成了商品?我们都在出卖。不同的是,她出卖的
  
  是肉体,实实在在的身体……而我出卖的是自己的良心,用欺骗获取人家的支持!在某种意义上说,我比
  
  她更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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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酒精过量的夜晚,不同的是以往都是被别人灌醉,而今晚是自己有意愿地让自己大醉一场。
  
  原因我不大清楚,我记得在我意识最后的一刻,我还记得默云是做妓女的,而自命高贵的我正在用另一种
  
  方式出卖自己。
   不知到过了多久,我开始有了意识,感觉很渴,嘴里很苦,胃里象是有团火在烧。痛苦中我睁开眼睛
  
  ,房间里没有点灯只有从蒙着窗帘的窗里透过来的昏暗的光。这是哪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不是我家。在
  
  这个只有我一个人的房间里没人能够帮我,我本能地摸索着找到门,出去,到厨房或者客厅什么地方先找
  
  点水喝。其余的我那又疼又晕的脑袋现在没力气想。 我踉跄地走出门。天!竟然是走廊,我可到哪去找
  
  水啊?还好有个服务生。我把昏沉的头靠在墙上,向那个服务生摆手示意他过来。
   “您好,有什么可以帮您吗?”
   “帮我拿一杯,啊、啊不,两杯水来,嗷,还要一杯纯牛奶。”
   “好的。您稍等!”服务生转身要走,我用胳膊笨拙地拦住他:
   “小、小兄弟,这是那里?”我费力的问。
   “这是水艺天下的休息包房区。”
   “哦!”我原来还在那个鬼地方啊!
   “您好有什么吩咐?”服务生很专业。
   “啊?你想去给我弄水吧,快去快回啊!我在里面等你。”在等水的间隙,我还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已经是早上6点多了。
   不一会服务生送来的东西,我一口气灌下一杯水,然后拉住服务员问:“知道和我一起来的人吗?他
  
  们走了吗?”
   “没有,都没走呢。他们在另外两间包房里,一间是你隔壁,一间是你斜对门。”
   ……
   喝完那些,我觉得人精神多了。脑袋虽然还是痛,但已经可以思考问题了。要是都没走,他们应该是
  
  三个人啊,吴秘书、汪总、孙总。两间房?他们怎么睡的呢?汪总、孙总住一间?吴秘书一间?不和规矩
  
  啊,老总们住双人间不大对。孙自己一间,汪总和吴一间?我要是吴秘书,就算自己掏钱也不会和一玻璃
  
  住一间房。正在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肚子不舒服,更头大的是我找了一圈房间内居然没厕所。我只得捂
  
  着肚子冲向房外,寻找厕所。很巧,我刚出门正看见一个面带微笑的十七八岁样子的小姑娘走进了我隔壁的那间房。
   我解决完回来经过隔壁的时候发现门没有全部关上,有一个缝。我下意识地看看走廊没人就向里边看(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很想知道里面是谁,那个小姑娘的穿着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和默云做一个行当的,谁啊?他MA的,一大早的,就叫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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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我脚底下发飘,有踩到了什么拌了一下。天啊,一个俯冲就这么推开了门冲了进去,晕!我自己完全失去了控制。也真够凑巧的,里面的人没把门反挂上,经过这么一下我醉意全消瞪圆了眼睛。我看见刚遇见的那个小姑娘一丝不挂,跪在地板上,一个手扶着床沿,头抬得很高,张着嘴巴。床上有双肌肉已经略松弛的毛腿跪在窗沿上,一样没穿什么遮体的东西,长着毛的大肚子上端顶着的两个干瘪的奶头……尴尬的是那个汗毛浓密的身子主人竟是孙总,那家伙用双手按住那小姑娘白玉般的肩膀,正卖力地把他那根从一堆杂草般的黑毛里挺出来的又黑又粗的东西往小姑娘嘴里插进去、拔出来。那小姑娘的嘴好象容纳不下那个黑家伙的硕大,一只手扶住那个黑东西的根部。全身随着那个毛男人的抽插而颤动。我的突然闯入让他们都停下了功夫练习。接下来的镜头很反常,按说这种情况下,一般都是女的会惊叫着拉被子或是别的什么遮住身体,男的大概会跑来和我理论或直接打人。而我见的这对人,孙总大喊:“啊!”同时拉床上的毛毯遮盖身体。“谁,谁啊?干什么?”。相比之下,小姑娘倒是从容得多,她先是一惊,然后干脆就没动,只是把空下来的手托住头,趴在床沿上。冷漠地看着要发生的事。
   说时迟,那时快,我立刻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啊,对不起孙总,我走错房间了,对不起。”还不忘朝他们摆了摆手说:“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然后拼命向门外走……
   回到房间,我还为刚刚的事耿耿于怀,要说那个孙总也真是劲儿,一大早不好好睡觉叫什么J呀!那个小姑娘比他女还要小呢?他就不想想自己的女儿?一会见到孙总,一定很尴尬。还是先溜算了!跟汪总说一下就撤好了,于是我拿出手机。倒霉,手机没电了。隔壁是孙总,那斜对门那见应该是汪总和吴秘书住的。哈哈,汪总那个玻璃又不会去叫J,所以和秘书挤一间双标了,节省嘛,可以理解。我就去他们房间找汪总说一下好了,就算是叫醒他,也是个交代了。我走出房间直奔他们房门口,这次控制得很好,没问题。我轻敲了几下门:“汪总,汪总。在吗?”没什么反应。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吗?”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啊?哦。”原来是刚给我端水的那个服务生,“我找这个房间住的我们一起的。他们走了吗?”
   “应该还在的,没见他们出去。”说着就过去敲门。“当当当”, “您好,服务生。”还是没什么反应。我有在后面喊:“汪总?吴秘书?”并放重力度去敲门,可还是没反应。
   “是不是走了?”我问。“这么大声音都听不见?”
   “哎,怪了。”服务生用力地推了几下门,门是在里面挂着的,显然汪总的防范意识要比孙总的好。我从他推出的一点点夹缝往里面看:天,我怎么没想到呢?晕了,人啊,都是些什么人啊!真是个大秘密。
   “不用叫了,他们在里边,睡着了。”我对服务生说:“等会他们起来你帮我转告他们,我公司里有事先走了。我姓司。”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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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我们敲门什么的就不要说了,就这样转告就行了。”我从口袋里拿出10元钱给他……
  
   我打的直接来到公司,下车后我还买了烧耳块和牛奶做早点。还早,我没见到同事们,也难怪现在大概才早上7点吧,谁会来这么早呢?好
  
  在门卫是住在这的,他帮我开了门怪怪地看了看我说:“这么早啊?”
   “恩,我昨晚陪客户酒喝多了,很早就被酒精烧起来了。”我想,门卫大概是看我满口酒气的样子奇怪吧,所以这么解释。
   来到办公室,我先把手机用万能充充电。然后享用我的烤饵块。可我享用完才7:27。真是荒谬,刚在桑拿的时候,我竟然看到吴秘书和汪总光着背榜在同一张床上相拥而眠。看不出吴秘书也是个玻璃,我觉得她是个很精明强干的人,听说他还有女朋友呢。公司同事谁都不知道原来他是老总的另一半,哈哈。自古知道太多的人都没好下场,这件事我自己知道就行了,还好没惊动他们,如果他们知道我知道这个秘密了,一定会铲除异己!同事们还没有、人来。我头痛就在办公桌上趴一会。
  
  迷迷糊糊中我在想,默云在接客的时候也象今天我看到的那样做吗?我甚至假想她那样做的时候的情形。为什么她偏去做那行?就算是缺钱也
  
  可以通过别的渠道去赚啊。何况象她那样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做事应该很多人都愿意给开绿灯的。在那里做个白领什么的都不是问题啊。我
  
  相信她要是来做我这的业务部经理应该和排骨美人有一拼……昏昏的,我又失去的意识……
   等我从无梦的睡眠中醒来已经是10点多了。奇怪怎么不见一个同事呢?我应该不是在做梦啊。我打电话给人造美女。
   “喂?……恩……”她接电话的声音有点怪怪的,喘着粗气,我在电话里都能听到。
   “小刘,你在哪?”我问。
   “司副总啊,……啊……恩……,我,我在家啊。”
   “你不来上班吗?”我又问。听她的声音我有点懊恼,感觉他好像在和某个男人在床上。
   “今天是周末,没人通知我要加班啊?”她的声音连贯了很多,虽然还是有点怪。象是刚暂停运动吧!“我马上过来。”不过她的回答让我
  
  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今天是周末!怪不得没人上班呢,怪不得门卫开门时会是那么一个反应。我真晕啊,居然忘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你不用过来了,告诉我昨天我给汪总看的那个文件的副本在哪就好了。”我的急转技术又发挥作用了,总不能说‘啊?
  
  周末啊,我都忘了,自己跑到公司来了呆一上午了!’
   “哦,在你办公做桌右上边第一个抽屉里。真的不需要我过去吗?”
   “不用了,你难得周末。我就在这看看,整理下。周末愉快!”
   “那好,谢谢你,我就不去了,有事打电话给我。……啊……”晕,电话那头又开始了。
   放下电话我有种挫败感,我虽然没有不知趣地问秘书在做什么。但通过电话里的呻吟,我基本能判断她在忙什么。我一直以为喜欢一个人的
  
  时候,眼里再容不下别人。更不可能主观意识地和其他人发生关系。可她明明在倒追我,却能在周末和其他男人练床上功夫。晕,这就是新新
  
  人类所说的爱是一回事,性又是另外一会事?这样观念的人,你敢娶她做老婆吗?我是不敢。因为我不喜欢绿色的帽子。默云也是这样吗?性
  
  用来换取金钱,而爱呢?她有吗?留给了谁?她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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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默云的门紧闭着,我知道她现在应该在某个医院的病房或是手术室门口。呵呵,想想她爸爸若是知道她的女儿靠出卖自己的肉体换给他做手术的钱,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还会同意做这样的手术。一天无话,默云一直没回来。尽管我现在不那么想见她了。
   次日上班我一天都不好过,不是因为默云。而是因为我被全公司70%的同仁当同性恋看待。还添油加醋地说我因为同性三角恋出了问题而被警察传讯。这我都可以忍了,更离谱的是,他们说我和汪总有一腿。真是千古奇冤!最受不了的是汪总竟然跑来一副原来你也是同道中人的样子拉着我的手和我说:“小司,其实我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就喜欢你……”前天吃的都要吐出来了。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推掉业务应酬,赶快回家。
   刚下电梯,哦,好香啊?谁在煮什么好东西?这么香,真想吃。香气是从默云的房子里传出来的,她回来了?我快步朝她房间走过去,半路又停下了,她住这,回来是很正常的啊,我跑去看什么呢?还是回我的家吧!不就是一个小姐嘛!我得学会漠视。
   回到家,我把自己交给电脑,由于不断受到隔壁香气的骚扰,我的肚子开始向我抗议。不愿出门了,家里幸好还有泡面,烧点水就凑合了。我去弄吃的的一会功夫回来,竟然发现我的QQ在闪动,点击一看居然是一个叫红衫漂零的女的加我。QQ资料上写着:看来真是老了,一睡男人就动感情。 又是个边缘女性,我出于好奇加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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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衫漂零 18:48:15
  您好,您有需要吗?
  云秋月 18:50:41
  什么?
  红衫漂零 18:51:58
  200元包夜,30元包钟。
  云秋月 18:52:10
  无聊!
   靠!又是做那个的,这年头女的就只有这一种方法赚钱吗?我没好气地把筷子往泡面碗里用力一插,碗里的汤正好撒在我两腿之间的敏感地带,不但烫了一下小弟弟,还把裤子和我坐的椅子弄湿了一大片。于是我随手拿来卫生纸清理,刚擦完椅子上的,就这时候有人瞧我的门,我索性把擦椅子的卫生纸往地上一丢就去开门。
   “嘿!你在啊,太好了。原来是默云。她对我笑的很灿烂,看来她父亲的手术应该是做得很成功。
   “你好!”我故意用礼貌的言辞表示疏远。当时的脸上大概也没有笑容。
   “啊、哦,您好”她的笑容减少的一半,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我,先是一愣,然后马上正色地说。看来她很敏感地察觉到了我的用意。不过很快她的态度就变回来了:“咳!啥子你好我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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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她游刃有余的一面。
   “有什么事吗?”我问。
   “有,当然有了,我想借你电脑查下东西。关于我爸爸病的。”她笑着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向我解释说是为了她爸爸。但我确实看在是为了她爸爸这样一个可怜的老人的份上没多想就闪开让她进来,如果是她用,也许答案会不同吧。你问我为什么?我也不大清楚,也许我对她此刻除了君子的鄙视外还有点小人的怀恨吧。做为个男人让各位见笑了。
   她径直走到我的电脑前,我有所顾忌地走在后面,把房门敞开着。晕,天啊,怎么会有这样的贱女人!那个红衫飘零给我发了些什么东西啊,现在默云正盯着看呢。我的一世清誉啊!竟然、竟然是一些会动的男女做AI镜头,很多种姿势的,还有她漏点的照片,比他奶奶的艳照门的还烂眼睛。我赶快冲上去把窗口关掉:“这年头,网上无聊的人还真多。”可是没用了,默云已经看了个十之八九了。而且我发现电脑已经不是她眼睛的目标了。她开是注重环境,椅子、地面后来到我最后把注意力放在我下身刚刚弄湿的地方。
   “你,你不会吧?呵呵,没打扰你吧?”她笑得直捂肚子,竖起大拇指说:“强人做强事,强、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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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她想哪去了?“哎,我没有……”算了,越描越黑。我觉得脸有点升温。
   “没有什么?我没问你啊?哈哈哈哈,老兄,看不出你还真厉害哦,这么多成果。”她边说边用眼睛分别看地上的纸、椅子和我的裤子。我知道她的成果是什么意思,晕,那是三分之一碗方便面汤啊,我如果一次有那么多 早成人干了。她看见了我只消灭了几口的泡面,事妈似的睁大眼睛说:“哦,提醒你哦,吃饭时向你这样不好的,很影响身体健康的。”
   “你可以使用电脑了!”我提醒她,要她别再罗嗦了。
   她应了声,就站着,弯下腰开始敲我的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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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好奇心的驱使我到旁观看,她查的是些药名。
   “查这个做什么?医院没有?”我问。
   “医院的太贵了,到外面买又不放心质量,反正是要长期用的,我干脆去厂家买。”她眼睛依然盯着电脑。“麻烦借用一下笔和纸。”
   我找给她。然后说:“你都知道用什么药啊?”不会这么神吧?医也懂?全能牌的啊?
   “我哪知道?是医生写给我的。我爸的主治医生。”她回答。
   “医生?据我所知,医生可都是靠给患者开药赚提成的,会同意你从别的地方拿药?” 不用我说现在的医院啊,大家都知道,给病人尽量多开药、多做仪器治疗是医生们的生财之道,她这么做不是断人家的财路吗?我记得几年前,我老家有个姓闫的小女孩是白血病,家里已经没有钱给她输血了,我的血型和她的一样,就到医院去要求医生帮输一下,可是那些无良的医护人员就是不肯,说一定要从血库买血才行。就眼看着那孩子受罪。我这个斯文人都差点打人。 现在有些所谓的白衣天使啊,被金钱改造成铁石心肠了,眼里只看钱不看病。见你有钱啊,没病给你找病;见你没钱啊,见死都不救!默云说医生给他的药名,似乎有点不和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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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给我出的主意,他是个不拿提成的好医生。”她面带微笑回答我。“不过他要我对院方保密
  
  ,说是我自己的要求。”
   “他和你有亲戚啊?或是好朋友什么的特殊关系?”肯这么帮忙的直系亲属都说不准,她是做那行
  
  的,不是和人家来了个互赠协议吧? 一个陪睡、一个给药。不过我不好直说罢了。
   “一分钱关系都没有,是他给他爸主治才认识的。你别往多想了,林医生可是个正派的人,我宁愿
  
  多做几单生意,也不会为了省钱去医院弄坏自己的名声。我爸弄不好要在那住下半辈子呢,我不希望他因
  
  为我再被人指指点点。” 她显然听出了我话中的意思,来个直言不诲。爽快!但她话里那个‘再’字让
  
  我觉得有点怪,为什么这么说呢?之前有这种因为她,她的父亲被指指点点的事吗?她说话的时候目光从
  
  显示屏移开,远看窗外,好象在想着什么。是在回忆吗?
   我现在无趣研究她的过去,还是给她个善意的提醒:“你想清楚了,说不定他是想用这几种药,不
  
  知道效果究竟怎样,医院也没用过,他拿你爸爸做试验的。小心哦,不要让你爸爸变成可怜的白老鼠哦!
  
  ” 我到是不相信一个非亲非故的医生会这样慈悲。我不相信有这么简单!
   “不会的,林医生不会。你看看这些药的介绍,很多大医院都采用的。如果象你说的,他会先和我说
  
  争得我同意的,这个手术就是这样的,他也没把握,他说做这个手术我爸或许下不了手术台、或许成植物
  
  人、成功他只有40%的把握!不过我爸很幸运,手术很成功。”她的表情象是打赢了一场历史性重大战役。“所以啊,想要幸福,有的时候也要你有勇气接受不幸才行!”又是一句默云精品语录!不过听起来让人觉得有点别扭,什么幸与不幸的,好象把古人那句“塞翁失马……”给反过来说了!似乎有点道理,但本人意见保留,我怕那个医生“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们行里的门道多着呢!希望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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