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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 华人子弟的竞争把美国名校孩子逼疯了

引用:
原帖由 不二周助 于 2011-8-26 20:25 发表
(三藩市 )(本報記者張耀鋈波羅阿多報道)由 於波羅阿多周一晚再次發生高中學生在火車軌上撞火車自殺事件,令波市社區再度震撼。波市警方對今年5月至今發生的第三宗同類不幸死亡事件表示震驚。不過,波市警方昨日並未公 ...
Gunn高中是加洲排名非常靠前的顶级高中,竞争非常激烈。Palo Alto 是Standford 的所在地。Gunn高中里有很多的Standford教授的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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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6楼秋贝 的帖子

我没有查证,但据说,自杀的是华人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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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2楼不二周助 的帖子

是的,因为那个学校是Standford所在地,所以房价很贵,学生的生源也相对来说比较好,家长对学习也抓得比较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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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的自杀者为何前仆后继
2010年02月03日 05:12     来源:侨报    作者: 沙 蒙 【大 中 小】

   【侨报2月3日金门夜谭】北加州圣塔克拉拉县所辖最北端的城市帕洛阿图( PALO ALTO)是美西地区典型的富裕小城,各种设施完善、交通方便,豪宅遍布,连不足1000平方英尺的半世纪前旧屋动辄都是上百万美元;此地更是“西部的哈佛”斯坦福大学所在地,还是高科技重镇硅谷的发祥地。在硅谷上班的不少华裔以能够在当地购屋安居为荣,当地的两所中学帕洛阿图高中、冈恩高中(Gunn High School)也在全美学术表现优异的百佳高中榜上有名。在远离战争、歌舞升平的岁月,即使遭遇金融风暴经济衰退的大颓势,此地大多数中上阶层家庭也因家底殷实或者理财渠道多元,尚不致太担忧暂时的萧条或者切实体验到银根紧缩的拮据。

按近年不断有各种“幸福感”评比的数据指标,住在当地的居民无论男女老少或各色族裔,他们比之全球90%以上的人民、比美国其它相对疲弱地区的同胞,理应是属于“幸福族”而无疑的。

可是,从“硅谷之都”圣荷西北上旧金山的加州列车,在驶经帕洛阿图的一段平交道口(E Meadow)处,却见证了一部分“幸福族”的无奈与绝望。2010年1月22日午夜时分,一位19岁的青年在肃杀寒夜里突然在那儿卧轨自杀。这位轻生的青年泰勒是冈恩高中2008届毕业生,据其母亲证实,他因患精神分裂症情绪不稳,而从犹他州杨百翰大学休学在家。让世人惊讶的是,泰勒是在不到一年时间内步他冈恩高中校友后尘向列车轮轨赴死的第五人。2009年,该高中包括一名华裔在内的四名学生相继在同一地点“慷慨”告别人寰,先后引起当地社区和教育界的连环振荡。

这些花季年华的青少年,究竟何故非要轻生,而且以如此惨烈的行动视死如归呢?情绪波折、心理挫折还是不堪学业负荷乃至对未来绝望,心理学家、社会学家和教育专家和家长们都只能依据部分表像分析,却难有确凿的结论,更缺乏有效的对策。

回想起早些年在同样富饶优雅的硅谷小城库柏蒂诺、萨拉托加,也都曾经发生过华裔高中生、大学生轻生的事件,这一代青少年心理素质结构的脆弱,已然成为社会、家庭与学校的隐忧。另一方面,家庭、学校对于青少年心理、情绪及个人兴趣爱好的关注与纾解引导,远远滞后于对他们学业要求、成才模式、未来前途的期望与寄托。

这类现实生活的反差一旦被忽略为“常态”,就可能诱发青少年对生命意义的不足惜,以及对未来责任的逃避。

这其实是当代世界一个很严峻的“社会病”。物质愈丰富、环境愈优越、科技愈发达、生活愈富裕……但人们在社会上的竞争愈来愈激烈残酷,生存发展的压力愈来愈强大,前途也似乎愈来愈渺茫,尤其是青少年的生理心理问题愈来愈复杂,精神健康的指标衡量与矫正,也就愈来愈不容轻忽了。

也可以对比一下与帕洛阿图仅一条高速公路之隔的东帕洛阿图,或者圣荷西东部区域,甚或放眼美国各大都会区的贫民窟,这些传统和事实上的“差区”,除了抢劫凶杀犯罪案件频繁之外,却极少曝出有人自杀轻生的消息,难道是那儿的居民更珍惜生命更享受生活吗?

他们面对贫穷、暴力、犯罪等渊薮而挣扎,却少了奢华的欲望和前途的压力,甚至容易知足常乐。不妨说,贫穷把精神压抑的重担卸给了富裕,这是一代代生活于富足家庭环境里的人们所无法推卸和逃遁的“宿命”。

可叹的那些绝望的自杀者!在他们扑向铁轨和列车车轮之前该如何拯救?怎样纾缓青少年的精神压抑,给他们的今天和明天轻松面对的环境,正是家庭、学校和全社会无可推诿的责任,和亟需创意、爱心的行动。

(编辑: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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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的孩子(一)

张慈

苦 这纯粹的浓度, 不用一滴水稀释。死,这迷一样的去处,除了他们,我们不知途径。


The town of Palo Alto, Calif., is struggling to help it's children after four Gunn High School teens in the last six months have committed suicide by jumping in front of an oncoming train.
(ABC News)



2011年1月13号, 泪为女儿流
这是2011年元月的一个冷天,做为房地产经纪人,我在周末去库柏蒂诺市带客人看房。冬寒渐深,一栋一栋看下来,天渐渐就黑了。天一黑,我就强烈地想念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十六岁,有时她一个人在家,在客厅做功课;有时她去Los Altos阿斯阿陀斯山中那些住宅给别人看小孩赚零花钱。突然的思念使我给她打了电话:嗨,小米,是妈妈。你在哪里?饿了吗?
Mommy, I’m so hungry! I am on my way home from babysitting.
她饿了,刚刚当完小保姆,正在回家的山路上。
我一听,停下脚步,马上跟客人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作为房地产经纪人,我是不可以跟客人谈感受的,就算家里有葬礼,孩子发高烧,也只能把事情基本上做完,然後笑脸相迎说再见。我和客人分开後,马上拐进『大洪福』中餐馆,给女儿买晚饭。我点了她爱吃的外卖,炒年糕,橘子鸡,素炒面,豆腐汤。拿到这些外卖後,我飞快地上车,奔上85号高速,又转到101, 我心里着急,因为小米怕黑,我要在她回到家之前,先回去开灯。如果我能够,我愿意在家里陪着她,可是,我要工作,这就是人生。
下高速过铁路时,正好碰上火车经过。我停车於离铁轨仅几步远的地方,眼观Cal Train火车从我面前长啸一声,风驰电闪地轰然而过。我被那长啸之声惊了一跳,过去,列车经过帕洛阿图是不可以鸣笛的,直到2009年和2010年这个过道上卧轨自杀了五个学生之後,才成为缓行,鸣笛的地方。这个鬼地方死了五个孩子!我的眼睛紧张地看着四周,慢慢开车过了铁轨。警察局和教育局请的警员坐在铁轨的另一边,他坐在一把椅子上,挺沉默的,他穿着夜色里黄色发亮的外套。我又看了几眼,铁轨四周黑乎乎的。

到家,停车,钥匙才插进大门的匙孔,就听到小米的汽车开进驾驶道的声音。我刚进家门,她就从我背後跑了过去,跑进了家。我以为她是忙着去上厕所,结果我打开灯,却看见她又惊又恐地迎面对我站着。我奇怪地问:你怎麽啦?她弯着腰哭起来,我跪在她下面,想看见她的脸:你哭什麽?出了什麽事?她哭得大声起来,我想了想,说:你撞车了吧?你没事吧?我很紧张,到处检查她的身体,尤其是关节处。我说:你没事就好,我们有保险,我和你爸爸不会怪你的!你放心,别哭了。她双手抱着肚子,哭声中有哀嚎,我心头一惊,是不是在路上碰上坏人了?我的心跳得很厉害,我是不是应该打911电话报警?我真的很害怕她已经出事了,大声叫她的名字,问她:告诉我,到底怎麽回事?
她哭着说:妈妈,我的同学色拉自杀了,她三小时前上吊了!
这是2011年一月十三号,帕洛阿图的第六个高中生自杀。这一次,自杀的方式和地点变了。

我抱歉我的女儿又要承担再一桩悲剧。真的不公平啊,她才十六岁,就要面对这麽多同学的死去。她的内心是一个什麽样的世界?



2009年5月2日, 一个十六岁的高中生卧轨自杀
               


       那天他的父亲正要出门上班,听到敲门声。开门,看见两位高大的年轻警察站在门口,警察问清楚他的父亲的名字之後,问他的父亲,你的儿子在家吗?不在,上学去了。你肯定吗?他的父亲转身去了儿子的卧室,意外地看见床上还躺着人,马上用手去拍,嘿,儿子,你还睡!警察都找上门来了。结果,被子下的『身体』一动不动,他的父亲掀开被子一看,儿子的头原来是一个蓝球,儿子的身体,是一个书包,也是儿子天天用的书包,床上还有些衣物。他的父亲惊呆了,问警察:我的儿子呢?
     那是一个普通的日子,五月的一天,有雾般的小雨,天空中有灰色的云朵。到了傍晚,冈高中所有家长几乎都收到了三封电子信,一封是帕洛阿图城的高中校长爱润写的: “我很抱歉的和你们分享这个悲哀的消息:今天早晨, 我们高中三年级的一位同学在学校附近的火车轨道上被撞了,我们深表痛心,希望我们的心底的问候能在这非常困难的时间里给这位同学的家庭和朋友以支撑的力量……”另外两封是学区教育总监来的, 讲明这不是一起交通意外,而是一位十六岁的少年自己了断了他年轻的生命!
     爱润再来信,就成了这样:“当你今晚迎接你的孩子回家时,请告诉他们,你们爱她/他。我鼓励你们与他们交通,让他们知道,当他们或他们的朋友有困难时,让关心他们的家人参与他们的生活是多么重要。”──这位校长是英国人,来美国完成教师进修时,遇到了她的先生,就终身留在了美国。她没有孩子。她任职的十多年来,冈高中的每一个学生都是她的孩子。这位孩子们爱戴的校长,她的心一定不平静。
       这个第一个自杀的十六岁少年叫JP,是混血儿。他的父亲是一个中美混血的移民后代,是旧金山大学里的教授。 母亲任职一家大医药公司专利律师, 他还有两个天真活泼的妹妹。 JP 从小聪明懂事,是父母心中的好儿子,老师同学眼里的好学生。 据说是一场恋爱的失败,导致 JP 了结自己短短十六岁生命。也有一种说法,就是家族遗传基因。身体的化学成分不平衡,导致压抑,因为他的祖父也是自杀的。 JP父母俩个人都是非常活跃的学校义工,叁与学校的很多活动,就为了帮助孩子健康成长。大家都认识这对家长,那是最正常不过,最热心不过的家长了。连这样的家庭都出这样的事,别人还怎麽活?据说JP出事的当天晚上,他非常冷静,正常,甚至有点乐趣地陪着妹妹下完了一盘跳棋,然後看着妹妹进她自己的卧室,跟哥哥说晚安。然後,他将衣物,书包,水球,摆在床上,用被子盖好。然後,他走进父亲和母亲的卧室,跟他们道晚安。然後,他走进了黑夜中。没人知道他在他人生的最後一夜去了哪里,想了些什麽?大约天亮七点多点,一列火车从旧金山开来,要到圣荷西去,在经过帕洛阿图─东草地站时,司机,按照惯律,不拉笛也不放慢速度,这不是一个站,仅是一个与公路交叉的道口,他放车而过,不料却见到了铁轨上坐着一个人,等煞车之後,才知道已经太晚了。一个年仅十六岁的男孩子选择用激烈的手段结束他还没完全成长的生命。
    据见到这场面的走路上学的小孩说,PJ将棉夹克的套头从背後拉起来,包住了头,镇静地坐在铁轨上。
    JP自杀的那几天,即将到来的周末就是母亲节。
2009年5月28号,第二桩悲剧
又是晚上,又是同一个地方,又是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迎着飞驶而来的火车,坐在轨道上,结束了她年轻的生命。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同一所中学,第二桩悲剧发生。父母们,还没从伤痛中恢复,又跌入相似的悲惨不解中。
这位少女,活跃,想像力,创造力很强,会设计复杂的戏剧服装。她是学校戏剧团管服装的,管设计的,舞台上的明星学生,刚刚收到NYU纽约大学戏剧系的入学通知书,却义无反顾步入永远的黑暗之中。
问苍天,答说: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追思会去了上千人,包括我的女儿。到处是她的同学好友撕心裂肺下压抑的哭泣,时间流逝,人们泪眼相望,语不成句。
她有一个比她大二十来岁的哥哥,她的犹太父母已经年纪很大了。经过这一打击,他们变得更苍老了。据说,她有遗书。但除了专家和警察,没人看到这封遗书。死的是少年,新闻不能报导,怕诱导更多的死亡。
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问题?使我们的孩子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我在电视上,看到第二个死去的孩子,她的尸体被火车抛到路边的开阔地,盖着白布。


2009 8月25号,星期二,也是女孩
            ABC NEWS报导:Palo Alto, Californian的Gunn High School近来的两起高中生自杀时件震撼了湾区每一个做父母的心。但他们的同龄人却说:我们可以理解他们,每一个teenager都想到过自杀的。父母们深深受到刺激,感到如何和孩子交流太重要了。我们因为害怕死亡,才生出孩子。谁知,孩子的死更令人难以承当。专家组织了一场又一场的座谈会,学校权威反覆交带:『 我们相互间的照看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如果你有困难或者担心你的朋友有困难,请让你的父母、老师或者顾问知道。只要我们能寻求帮助和支持,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专家们又说,我们养育子女,他们的身体发育和课业重要, 他们的内心世界更重要。要鼓励他们勇于表达,妥善处理自己的情绪。冷静的思考和理性地行动。孩子在成长过程中了解自己着自己,但不一定能有效地处理感受,接纳自己,因一念之差就会走上绝路。请陪孩子,请爱孩子,请助孩子成人。孩子们,不要自杀。
       说者自说,行者自行。

离前面一个自杀者仅仅隔了一个暑假,三个月不到,当夏日结束,各校快开学之前四天,冈高中新生报到,在一张张新鲜人Freshman的面孔中,有一个快14岁的女孩,快快乐乐拿着表格去学校报到,她与朋友擦肩而过,还说了『嗨!』。当夜,这孩子自杀了。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方式,坐在铁轨上等着死神 ── 那列从旧金山方向开过来的火车。人们全炸了,官方悄然无息。没人知道原因。死掉的孩子住公寓,房间就在我朋友C住的楼下。C夜不能寐,看紧自己的俩个孩子。耳朵听着夜中从楼下传来的任何可能的声音,可能传来的压抑的抽泣,争吵,突然爆发的哭等等,等等。可是没有,她紧张得胃病发着,拉稀。不知是啥传统,那家人把自杀的女孩的鞋子放在楼梯上,每天换一双。灰色凉,彩色惊,啊,人。
据说是父母亲的离异让这个小女生心力交瘁,只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四个春秋,就再也不愿继续下去了。
多麽可怕。
铁轨交道口,四辆警车日夜值班,各新闻单位的白面包车,各种不明身份的车,老是停在那里,弄得所有人慌张稀稀。在家里不敢骂小孩,孩子出门时间长了,赶快打电话报警。我们认识到了,我们不可能拥有孩子,孩子们独立於我们的意识之外。他们的思想会变成可怕的现实。
後遗症
留下来的,是後遗症。自杀的孩子都是白人,或者混血人。但是,警钟既然敲响,那就不分种族了。开学前一天,有一位中国家长,叫刘红。她的的独生儿子,冈高中的三年级学生不见了。这个独子将上高四,也一直是冈高中的学生。孩子下午3点出的门,说是去图书馆。他喜欢念法医的书,对解剖学感兴趣。当地所有图书馆有关书籍,他都去流览。这男孩长着一个高鼻子,端正的五官,个头也高大健壮,懂两种语言。跟父母亲关系不错。平时他去图书馆,晚饭时间就回家里了。但这天到了夜里9点,还不见他。接二连三打手机,也不接。发现手机原来是在他的房间里。刘红还挺精神的,自信不会有问题。等到了10点,她扛不住了,先是把在公司加班的老公叫回来,然後她开车到街上去找。看见每条街都有警察走动,她吓着了。回家去跟老公商量,两人先打开电视看,本地新闻有没有自杀报导。没有任何报道。更紧张了。他们报了警。报警电话刚搁下,两分钟不到,六条彪形大汉的警察就来敲门。刚问清情况,立刻就有四条马上出发,扑向铁路。留在她家的两位,对着肩上的对讲机一通鸡哩挖拉。。。刘红开始害怕了。警察跟她要她儿子的照片,好几张。还要她填很多表,都是调查家庭情况的。家庭暴力了吗?家庭和谐了吗?家庭预感了吗?她一边填,一边手发抖,觉得儿子已经出事了。儿子已经没了。
刘红崩溃了。刘红的朋友们都接到了电话,说刘红的孩子不在了。想像刘红痛不欲生,老公抱头痛哭,朋友们的心都发抖。当夜,满大街都是叫刘红儿子名字的声音:史蒂文─刘,史蒂文─刘。英文,中文。
刘红的儿子在夜里11点回到了家。儿子骑个自行车,悠哉悠哉地回到了家。老公上去就是一巴掌:跑哪儿去了!急死人了。
儿子挺委屈:着什麽急啊,图书馆刚关门呀。
在平时,警察肯定把老公给拷了,这个情况太特殊,也就算了。
唉,多少朋友说情,才没把儿子打一顿。刘红两口子真是气昏了头了。可孩子也没啥错呀。
孩子,他们是我们生命的杰作,他们隐藏着移动我们生活的力量。谁能忘得了刘红家那栋小洋房,桃子树种在前院,茶花开在窗前。树影下门窗灯光温馨,一家三口如果缺了一个,他们如何度过余生?俩个人飘洋过海的奋斗,又有什麽意义?
这不一转身,开学了。激动的新鲜空气把死亡的气味暂时冲淡。满大街是大人送孩子的车流,孩子背着大书包骑自行车的身影。走路上学的孩子,手中提着琴,有的提着装小号的盒子,有的把曲棍球棒背在身上。谁知道,也许今天,也许今夜,有哪一家的孩子,又跟大人玩死人游戏?
第四起自杀
(水球队的队员)
从 JP 事件 (第一桩自杀事件)发生後,很多青少年蠢蠢欲动,开始模仿自杀。人们开始对自以为熟悉的孩子感到不解,感到失败。到第四起自杀之前,有三个同一所高中的男女孩子,仿效同一种方法,在夜间走上铁轨,想步 JP 的后尘。一个叫M的女生,在校成绩出类拨萃,是游泳健将,空手道高手,养有自己的一匹奥林匹克马,父亲是史坦福大学医学院教授,母亲是作家,她内心压抑,走上了同一条路。当她在铁轨上哭着等待列车时被救,立刻送医院观察;有一个男孩,中国人,走上了铁轨,幸亏那聪明的妈妈一夜跟踪着他。火车来了,两人扭打起来,妈妈死活拽不动他,公路上开车的人看见,跳下来帮忙,又打911报警,才避免了悲祸的发生。从此,警察把部份警力布置在铁路上。直到放暑假,铁轨上,警车24小时值班。大家才知道连自杀都有『模仿』这回事,叫Copy Cat。
幸运的被救了,但是,第四个孩子却成功地赶赴黄泉!这个男生是冈高中水球队的队员。他有明亮的蓝色双眸,健壮的体魄。美国是一个体育强国,高中球队如同国内少体校一般,很严酷的,一周五天每天下午都要大运动量训练,各校之间比赛。没时间做功课。他在打了近三年水球之後,为了专心学习,申请大学,停了下来。据说是身体不能适应,导致荷尔蒙不平衡,不能自制,走上绝路。十七个春夏秋冬之后,他不再有那将来长长的喜乐叁半的人生。他还有多少美好没有经历,多少爱恋没有尝试,多少美景没有看过,怎能如此轻易放手? 这个男孩使我心痛,为了见一眼这个还没真正长成大男人的孩子,我去教堂叁加了他的葬礼。
他的骨灰就洒在教堂的外面,一排小树边。
自杀尚未停止,第五个。。。
帕洛阿图镇因为好学区闻名。冈高中,在全美高中排名前八十六,镇中两所高中,另外一所帕里高中也是排在一百名之前(近年也有两位学生选择同样的方式卧轨自杀)。所以,从这两所高中出来的学生,上名牌高校和长青藤大学的居多。
在铁道边的铁丝网上,放置着鲜花和留言,以纪念前面四个孩子。一些纸条上写着诗歌(我附上一首在此文最後)。当铁道边上的花圈鲜花尚未凋谢,蜡烛尚未融化,在一个血色黄昏,第五个高中毕业生又取此道了结了生命。
他已经从冈高中毕业,上了柏克莱加大,刚刚一年,回帕洛阿图探望父母时,走上了绝路。照片上的他像个大孩子般的微笑。
人们在恐惧中祷告。华人则想办法要在铁道上杀一只公鸡以血祭旧人,驱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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